养个二奶你瞧瞧-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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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神,指着陈立业的鼻子说:陈立业你威风啥?
母狗不撅腚公狗不上身,还不都是你那骚货来勾引我男人?我没去找你你倒找我来了。德元站在门口说立业你听我说,没影的事,都是女人瞎搅和。陈立业要向德元扑,被三巧拦住了,说你要干啥?我还没向你那骚货讨身体补偿费来,一滴精十滴血,白占我男人的便宜,这等好事天下没得寻。你还想动我男人?你敢动德元一指头,我就把你那玩艺儿割下来喂狗。顺手抄起窗台上的镰刀,向陈立业做个示范动作:“有本事,回家管住你女人那骚X 吧。”
陈立业回家要管管自己的女人,却四处找不到秀娜的影子。晚饭没回来吃,觉也没回来睡。第二天一早,陈立业就去秀娜娘家。回了娘家更好,让你娘知道知道你干的好事。可是秀娜并没有回娘家。大舅子一听陈立业把秀娜打跑了,对搓着大巴掌说:陈立业你听着,秀娜没什么事倒罢了,她要有个三长两短,我不把你的脑壳摘下来才怪。大舅子是个杀猪屠子,天天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是敢把天捅上窟窿的角色。陈立业屁滚尿流回到家,央求亲戚邻居帮忙找秀娜。七姑八姨家里都没秀娜的影子,倒是在村南河边找到了秀娜的一只鞋,里面垫着绣了一颗心的鞋垫。那么八成是跳河了?这河并不多深,可是这些年来挖沙挖得到处是几人深的大坑,去年就淹死过洗澡的学生。半个村的人出动了,把每个沙湾都捞了,连秀娜的一根头发也没捞上来。
吃过晌饭,秀娜大哥带着娘家族人百十口子浩浩荡荡涌过来了。陈立业一看那阵势就萎了,跳窗逃到陈氏族长陈老大家里。陈老大说你马上去通知陈姓的人,到王德元家里去。然后他就去了陈立业家里。进大门前提起裤脚,像过河似的进了院子。秀娜娘家人看他那副模样,深感奇怪,问:陈老大,院子里没水,你这是干什么?陈老大说哎呀呀,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都不认一家人了,我不这样行吗?
陈立业大舅子说你少来这一套,秀娜都让你们打得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还说什么一家人?陈老大说老侄子你听我说,这害秀娜的不是陈立业,是王德元嘛。王德元诱奸秀娜在先,他媳妇三巧辱骂秀娜在后,要是秀娜想不开自杀了,是他王德元逼的嘛。我们陈家一族,不论男女老少,二百多口人都帮着找,可是除了一只鞋,什么也没找到。那很可能是王德元夫妻把秀娜害了,来个死无对证。那王德元是个什么东西?他到广东打了几天工,全村里就盛不下他了,满嘴狗屁,满肚子坏水,口口声声要养二奶。咱们可要分清敌我,别让他王德元耍了。
这话说得很有道理,于是两族人立马合作一股,涌进王德元家里。陈立业大舅子一拳就把王德元打到墙角,三巧强撑着向前说你打我们德元干啥?你该先管管你那好妹妹。一巴掌甩过去,她也不敢吱声了。男人们涌上去对王德元一顿好揍,女人们更有手段,折了棘针扎三巧的屁股奶子,扎得她没人腔地叫。一帮人审了一下午也没个结果,砸的砸抢的抢,德元家里就像过了土匪。最后秀娜大哥扔下一句话:十天内你给我找到秀娜,人浑浑全全啥也好说,否则我让你们尝尝杀猪刀的滋味。
王德元和三巧动员两家的亲戚又把秀娜能去的地方找了个遍仍然没有结果。眼看十天期限要到,德元说秀娜他哥是出了名的,谁惹得起?你把阳阳送到他姥娘家,咱们分头去找吧。找着了便罢,找不着,我看这家也不能回了。两个人都后悔,埋怨来埋怨去,只怪德元不该张口闭口养二奶,现在浑身是嘴也说不清了。
德元走了两个多月像放出的屁一样杳无消息。秀娜大哥三天两头去三巧娘家门上耍威风,可毕竟不是人家犯的事,也没什么大举动。只是把三巧吓得像是游击队,东躲西藏。
这天,有几个小孩子在驮牛山的山洞里发现了一具女尸,已经腐烂得不像样子,脖子里有一截绳子,显然是被人勒死的。陈立业和秀娜家里人都确认是秀娜无疑,因为女尸的胸脯上有颗痣。怪不得德元再不露面,他杀人灭口啦!陈老大说怎么样?
我猜得没错吧?别看他王德元上广东打了几天工就觉得了不起,他心里那点小九九,哼!他一翘尾巴我就知道他要屙什么屎。他号召说把秀娜葬到他屋里!一呼百应,大家抬了尸体去德元家里,砸开房门,大家都惊呆了:陈立业从河边拣回的那只花鞋垫竟然又摆在屋当中。此前德元家的房门一直锁得紧紧的!那定是秀娜显灵,把鞋垫摆在这里诉说她的冤屈。德元杀人灭口铁证如山呢!
一帮人又去了三巧娘家,要三巧交待德元杀人事实。三巧说她什么也不知道,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娘家人也都劝三巧:王德元是什么东西?当初他勾人女人胡闹倒罢了,如今他连人都敢杀了,你还护他干什么?当初你们定亲老人心里就不痛快。
他不像个正正经经的人嘛。大家都动员三巧起诉离婚算了,这种情况,政府会支持的。三巧犹豫不定。
秀娜大哥报了派出所,派出所打听了有关情况,认为王德元有可能逃到广东了。
正准备去捉他呢,他却自投罗网到三巧娘家来了。
王德元在附近乡镇游荡了几天,自知没有找到秀娜的希望,干脆去了广东开元制衣有限公司继续打工。打了两个月的工,放心不下家里。倒不是放心不下三巧,说真的,三巧有没有都无所谓,他放心不下的是他的儿子阳阳。老婆不称心,儿子却是很可爱的。休班的时间,德元就抽空去超市给儿子买点儿吃的玩的,正在挑东西时,突然一个熟悉的身影从他身边袅袅娜娜走过。那人是秀娜!秀娜穿了一身眼下广东街头女孩子正新潮的衣裙,年轻漂亮得晃人眼。可德元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她走路的姿势天下无双呢!德元说:我的姑奶奶,我可找到你了。
秀娜那天真是打算投河淹死算了。三巧辱骂她,自己的男人也打她。自己男人可是一直万事顺着自己的,他敢打她,那就是说她和德元的事怎么也说不清白了。
可是临投水那会儿,她又犹豫了,自己这么死了,不更证实她勾引了德元吗?何况她还年轻,连两头开门的大客车都没见过!她摸到了口袋里德元给她的名片,就打定了来广东打工的主意。她就在开元打工,两个多月,两个人竟然没见过面。
德元说:秀娜,赶快跟我回家吧,家里还不知道闹成什么样了。
秀娜说:我不回去。别人怎么想都罢了,陈立业不相信我不说,竟然还打我。
平日里唯唯诺诺,人前屁也不敢放的人,竟然也打我。再说,咱那破村子,我也呆够了。我到广东这两个月,总算知道人家女人是怎么活的了。就是做二奶,也强了百倍呢。德元哥,要不,我真做你二奶得了。
德元说我叫你姑奶奶吧,可别再说二奶三奶的,我算服气了。
秀娜说看把你吓的,我说着玩的。我真是不想回去。前些天老板到车间里去,还专门留心我呢。他说我好“亮”,好有气质呢。还说,要把我调到办公室去,不要在车间埋没人才呢。
德元说算了吧秀娜,老板见了漂亮女人就像苍蝇见了腥,调你去办公室,还能有你的好事?
秀娜说反正一想到回去就守在那个破院子里,顶多听李家长张家短,就觉得没意思极了。
两个人一块坐车回来了。到了镇上,秀娜回娘家,德元去了三巧娘家。一进门,看到三巧正在院子里喂鸡,人瘦得全无原来的痕迹,腰细了,脸长了,颧骨也凸了起来。看到德元进门,三巧放开嗓子大哭:德元,咱日子没法过了,咱屋里给埋进死人了。
德元听了,说:可真够奇的了。要是找不到秀娜,我真是说不清白了。
德元就去派出所说明情况。正打算去广东捉德元的人马立即改去德元家里,动员大家把死尸挖出来,又在屋里仔细勘查,最后,在床底下找到了一个鼠洞,在这边点了火,用扇子一扇,陈立业的床底下就冒出烟来了。
大家都连连惊叹,说:哎呀呀,是耗子搞的鬼,一村人怎么都没想到呢?
是啊是啊,怎么都没想到呢?大家都互相问着。
陈老大说:德元呢,还真是冤枉了你呢。我代表陈家给你道歉。
德元说:道歉不够,我好端端的家业让你给毁了。我要告你私入民宅、故意伤害、破坏公民财产,哪一条也跑不了你。
陈立业说:秀娜,我对不住你,往后我再也不敢打你了。
秀娜说:陈立业你听着,没有以后了。我宁愿做人家的二奶,也不做你的老婆!
秀娜说离婚还真就离了。陈立业想拖拖的,可是他太了解秀娜的脾气了,她毫无拖延的意思,也毫无商量的余地。秀娜收拾了自己几件可意的衣服,说走就走。
陪嫁的桌子橱子也不带,让陈立业给折几个钱,给几个是几个。
德元在村南遇到提着包袱回娘家的秀娜。德元说:怎么,你还真要去给人做二奶?你该不是想钱想疯了!秀娜说:屁话,你看我这脾气是甘心给人当二奶的?我要出去开开眼界,挣几个钱,将来自己干点什么事儿。在广东干不成,回咱县城干也行。自立门户的女人有的是,我就不信这一辈子只能烧火燎灶当炕头王。德元说秀娜我可真是服气你了。我都没你这份气性。
今年雨水好,玉米长到一人多高,化肥已经施过,没有一点农活可做。可是因为屋里埋过死人,虽然墙都用石灰刷过,地面也用三合土新打过,可是三巧还是不敢一个人在屋里睡觉,甚至大白天也不敢一个人在屋里呆。德元脱不了身,又无事可做,像关在笼子里的兽,满身的邪火,动不动就摔筷子砸碗。三巧自知一切的麻烦都是自己的醋意引来的,也就忍气吞声。没事了串串门子,或者拿了毛线在院子里织,一面和隔壁的陈立业大声说话,反正和德元说话和跟哑巴说没两样。
这天德元在村西搓过麻将回家,进大门听见三巧正和陈立业说话,那非同寻常的热乎语气禁不住让人怀疑两个人有过什么很亲近的关系。德元不动声色,晚上说明天你早一点起来给我做饭,我要去集上逛逛。三巧说十好几里路呢,不买东西你去逛啥?德元一瞪眼说:不买东西就不能闲逛了?你让我闷在家里连耳朵都闷聋了。
德元天不亮就走了,到了村南又折了回来。推推大门见从里面拴上了,就悄悄地翻过墙头,放低了脚步走过院子,轻轻一推门就开了,三巧和陈立业一面说话一面拼劲办那事的声音就灌满了耳朵。
三巧说:立业,你说广东那厂子能比咱村子还大?他两个人在一个厂子里干活,两个多月还能真没碰到过?
陈立业说:你听他们瞎编,哄小孩还差不多。他们八成是计谋好了,这两个月,是不是在广东也难说。人家要是去个什么地方,租上间房,明铺暗盖咱知道个啥?
回过头来仔细想想,越想越觉得这前前后后的事都是他们谋划好的,让咱钻套哩。
三巧说我也觉得这事怪哩。两个多月他们早不回晚不回,偏偏公安局要去抓人了,他们就一块回来了。虽说无巧不成书,可这不是说大书,天下能有那么巧的事?
我昨天在翠花家里,听说你家那小骚货早就和德元有那事哩。我是没冤枉她呢。
陈立业说:这还能有假?你听听你们家德元“秀娜秀娜”叫得多热乎。我还不那么叫呢,我还觉得叫得那么热乎惹人笑呢。你们家德元就不怕。没啥事,能叫得那么亲?就像你,从前哪有这么叫过我一回?
三巧说就是。我开始觉得可疑就是从德元叫那小骚货的热乎劲上觉出来的。
陈立业说不怕三巧你生气,昨天光棍王老杆给我说,他有一天见到那两个人刚办了事从你家里出来,满面红光,你家德元那裤子还没系好呢。
三巧说:娘家都劝我离了算了,可是甭管给阳阳来个后爹和后妈,俺都不放心。
想想德元这人也真是让人没法过日子,天天想三想四,又要到县城开什么夜总会,又要从广东买机器造洗衣粉。你想想,电视里那么多造洗衣粉的,争着卖呢,你造了洗衣粉给谁?
陈立业说:不是我说德元的坏话,他是小姐身子丫头命。生在咱农村里,你老老实实务庄稼,过个平稳日子,老婆孩子热炕头,多好。偏偏要去挣揣。那城里人个个贼精,你能斗过人家了?三巧,你要是真跟了我……
两个人就那么不紧不慢地做着那事,一面一唱一和说话。德元听着又可气又可笑,却没有一点醋意。他在椅子上坐下来,心平气和地听两人在套间里弄出声响,心里想要是换了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