痞子混古代-第45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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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真理也不理这干人,朝田中叶叫道:“户部。”
“臣下在。”
“再增税衙,把免去的粮税,合理的摊派到各店铺之上。”
“呃?”户部侍郎感觉压力特别的大,一脑雾水的询问:“大王,这……”他不懂啊。
知他不懂。阿真当殿教导道:“开铺者,除了以往要交的税收外,每年在地方上还须缴纳地税,然后国税。”讲到这里比起一根手指道:“按营业的多少而收,卖多了就收多,卖少了就收少。但是两税一定要缴,不缴者封店,但却不可抓人。”
田中叶领着户部如此多年,迷迷茫茫的听出点味道,心里盘算了一下,骇然大惊道:“大王,此举必引起价格上的暴涨。”
“嗯。”阿真点头笑道:“价格衙在你手里,农产价格不能涨,其它那些什么饰品、玩物、酒茶等……,你就给我涨一些。”这些都是有闲钱玩的人东西,涨一些问题不大。
跪地的一些元老级大臣也终于听出些味道了,全都缄默不再吭声。
“是。”户部愣怔后抱拳高应,他就怎么没想到这个办法?既可以减轻穷苦百姓的负担,又可以充盈国库。减一税再加一税,虽然看上去好像抵消了。可是消去的是吃不上山珍海味的百姓,而加重的却是那些整日吃喝玩乐的富豪们。
阿真见到这群人有些明了了,把大家唤起,双眼盯在户部侍郎身上。
回列的户部见到大王的虎眼射来,心里惶恐不安,不知自己哪里做错了,战战兢兢不敢开口说上任何一句话。
“田中叶。”
“大王。”
“你领户部多少年了?”
田中叶不明白大王为何有此问,战战兢兢回道:“禀大王,近二十年了。”
听到近二十年了,阿真微笑当着满殿的文武大臣道:“历朝历代,油水最多的属户部。户部好啊,掌着一个国家的财政。”
田中叶听到此话,吓的卟通跪地。
“起来。”微笑把这位为官二十年的户部侍郎唤起,很坦白的问道:“田中叶,你原领着户部,半年前又加领价衙,现在又领了税衙,经得起尘世间的诱惑吗?”
“臣下必战战兢兢,不敢胆大妄为。”户部心头大跳,大王到底是怎么意思?
阿真微笑巡视着重臣,理所当然说道:“人之初性本善,每个人刚刚当官时都想做个好官,可为什么最后的贪官却如此之多?这是为何?”说完一副很是疑惑般的看着诸人。
群臣不明不白,但是那些油滑老道,官场上混迹多年的老狐狸个个已看出这位大王的心思了。
“大王。”伊纳抱拳出列。
“宰相明白啊?”阿真故作讶异,比着他转身落座询问:“那宰相且说说。”
“是。”伊纳深深吸了一口气,“谁刚做官时不想造福万民,可最后却沦落贪官。这是外力的引诱。”
“有道理。”拾起金案上的紫沙茶环,润了一口道:“伊纳,你继续说。”
“是。”伊纳缓缓讲道:“拿人手短,吃人嘴软。刚开始或许所拿不多,以为事情不大。但是如此平白得好处,用的手不软,吃的嘴不馋。习惯侈豪以后,便深陷泥潭无法自拔了。”
“宰相说的不错。”点头的阿真微笑朝冷汗淋漓的户部询问道:“田中叶,你可有什么喜好?”
“喜好?”额头挂满冷汗,田中叶想了想,战战兢兢回禀:“画画。”
“画画?”阿真挑眉微笑,朝满殿的文武大臣询问道:“咱们的户部侍郎是真的喜爱画画吗?”
闷了许久的太保出列禀道:“大王,户部侍郎确定是爱画之人。”
“好。”阿真和善的笑道:“没想到户部侍郎有如此雅好。”
田中叶见大王如此开心,被夸的老脸微红,弱弱回道:“惭愧。”
“嗯。”阿真点了点头,朝他询问:“如有商人要收卖你,赠你一副天下仅有的名画,你会通融吗?”
“当然不可。”田中叶大惊。
“那如果你画出一幅画,有人惊为天人,喜爱无比,愿出高价购买,你又意欲如何?”
“这……”田中叶不知该如何回答了,既然是自己所画,又有伯乐赏识,应该没问题吧?
户部刚要回答,突然感受到殿内一片肃静,小心抬起脑袋向殿上那位大爷看去。这一看顿时倒抽了一口气,吓噤若寒蝉。
“哼……”重哼过后,阿真看着卟通跪地的臣子,威严怒斥:“田中叶,本王告诉你,就是你画的再如何的好,只要你还未死,你的画就不值钱。不可能有人会以高价购买你的画,他们购卖的是你手中的权利。”
满朝文武见到殿上那位爷,脸变的比川剧那变脸的还要快,一颗心顿时水里来,火里去。终于深刻的理解到什么叫笑里藏刀,绵里藏针了。
“是是是。”田中叶被斥的老脸发红,唯诺连应。
“看来本王势必要派人严密的看着你了。”讲到这里阿真把他唤起,“户部侍郎,你管着可是国家的命脉,本王不得不慎重啊。”
“是。”
“实干务干,好好的为社稷,为百姓,本王不会亏待你的。”
“臣谨记大王金言。”
“好。”阿真巡视一干人,开口讲道:“本王今日亲政,诸位有何要奏吗?”
“臣下无本可奏。”大干人齐应。
“听到无事要奏,阿真巡看着自已的大干臣子,负手伫立于金殿上,“为官之道在于亲民,爱民。诸位务必要以民为本,为万民谋福祉。”
“是。”大殿之内文武大臣们齐相互应。
“好。”阿真满意的点头,双手大摊道:“开太平盛世须要大家的不懈努力,严于律已,宽于待人。对外要和睦,增进交流友爱。对内则要宽容,要多讲讲忠厚孝悌。大家一定要兢兢业业,务实律已,宽容和善。”
话一落地,众臣齐跪高呼:“臣等必谨记于心。”
“好。退朝吧。”
“大王万福千寿。”高呼的文武大臣陆续从地上爬起来,战战兢兢退出殿门,外面的秋阳早已高高挂起。
免税皇榜一下,吐蕃全国哗然,谱天同庆。万民连名上谢恩折,盛世昌隆里,迎来了一个腾飞的世纪。
虽然阿真不喜欢做大王,但是习惯真是种可怕的东西。当你习惯上朝与忙碌于奏章之间后,如一天没有重复如此步骤反而会浑身不对劲。
林府依然安详,每当阿真坐于御桌上忙碌于笔墨之中,肚子愈来愈大的盈盈仍旧陪在他身边寸步不离。每日每日复重同样的生活步骤,几乎一成不变,称得上单调又无聊。但是阿真却不再抱怨什么。因为这是他的责任,万民的重担全都扛在他身上,不得不慎之又慎。
不知觉冬日到了,随着雪花的降落,焕然一新的大地染上一层雪白的衣裳。
“轰隆……”
城外的深山内,五万多名炮兵拉着响炮折腾着远方的山峰。
李能武身披风绒,板着老脸,不爽的朝十四个统领破口大骂:“他妈的,给我瞄准一点,炮弹不用钱的吗?”
十四个统领被骂的默然无语,炮弹只偏差还不到三寸,大统领还不满足,他们又不是神,怎么可能每颗炮弹都打到点子上。
“哼……”不爽的李能武风披上夹着厚厚的冰雪,一手握着腰刀,一手指着远处的山峰吼道:“调准焦距,睁大眼珠子。给我轰……”
“是。”站在前面的十四位统领惧忌,快步跑到各炮营内,朝一排排站在大炮边的兵士吼骂:“全都对准标耙,连续轰……”
随着巨大喉咙的吼唤,阵阵轰隆的打雷声,连续又密集的巨响在深山老林内,小小炮兵不知疲惫的对焦、填弹、通管、发射,连惯的动作熟练的仿如脱裤、压上、插入、射出般,这可是男人不必学就自会的本领。
李能武手按腰刀,隔着飘雪向远处的打击点死眺,心里虽然满意,可是脸却紧紧板着,不吭声地看着麾下这群虾兵蟹将们挥汗的演炼。
第414章 《殿议》
匹播城外的雅鲁藏布江滔浪滚滚,冰雪从天上飘浮在江上,极快的与滔水融化成一体。。
锦采烨身披着绒毛披风,一头的黑发被雪染成了白色。伫立于江边的他眉头紧皱着,面无表情,不吭不响。
一位脸儿被冻的红扑扑的可人儿,温柔的缓步而至,朝一旁的侍卫询问道:“爷还在看江水吗?”
锦府的侍卫见到她来了,躬身回禀:“夫人,少爷已看了近一个时辰了。”
“嗯……”杨扬轻轻呼出一口寒气,轻拢着貂披,静澜的向站在江边许久的那个俊影看去,哑然的摇了摇头,温顺的迈着步伐走近。
“锦郎……”
锦采烨凝着江水在想事情,听到娇妻的这声轻唤,立即回过神,“夫人,外面寒冷,还是在车厢里呆着为好。”
杨扬摇头,走到他的身边,疑惑询问:“锦郎,江水有何好看的?”
大手轻牵着身边娇妻的冷冰小手,不答反问道:“冷吗?”
“不冷。”杨扬仰头看着这个心爱的男人,心里暖和极了。
“工部糊涂。”点头的锦采烨突然骂起了工部,为疑惑的娇妻解说道:“奇木错流域堵塞,江水改道,雅鲁藏布江二日内水涨了近十寸。”
杨扬听的糊涂,歪着脖颈看自家夫君,疑惑询问:“锦郎,这有什么大碍吗?”
“当然有。”锦采烨手比着滔滔江水道:“时值隆冬,金沙江结冰了,普特拉河也结冰了。再过几日雅鲁藏布江以北的也该要结冰了。”
“隆冬以至,水结冰儿属常理,你为何却如此担忧呢?”
“冬一过,春讯便来,春讯来临时,大量的霜冰融化。”说到这里,摇头叹息讲道:“而奇林河道堵塞,江水改道便会汹涌的向雅鲁藏布江涌来。”
一根手指,指着远处滚滚而下的上游道:“夫人且看,罗些城外、匹播城外数万倾庄稼要遭祸不说,王廷怕也会被大水淹了。”
恍然大司的杨扬,小嘴大张,惊呼道:“那你得快告知真哥才对。”
“嗯。”锦采烨拉着她的小手,毅然转身朝停顿的马车步去。他誓必要当殿直参工部一道,这个工部侍郎是怎么当的,竟涂湖到如此。
自阿真给了锦采烨和李能武官职后,两人早已搬出林府。
距离皇宫不远处,伫立着一座红盖白墙的官抵,官抵上写着李府两个大字。
衣柔入冬时生了个可爱的小男娃,能为李家延续香火,她自然开心的不得了。正当她把熟睡的儿子交给奶娘时,夫君便臭着一张黑脸步进了厢房。
不明白他为何心情为何如此不好,衣柔唤离了丫环和奶娘,疑惑朝那个生气坐在椅上的夫君问道:“夫君,为何如此?”
从曹宗哪里回来的李能武,深叹了一口气,见房内无人,拉着衣柔坐在自己的大腿上,心情不爽快的说道:“回满哒哒,太过猖狂,竟然敢称帝。”
“咦?”衣柔听他这不满的话,惊讶的问道:“前些日子,你不是说那个多罗可汗在与其它四部争战吗?”
“他已征了整个回满了。”李能武心情不爽的重哼,“现在的回满各部已被收服了,刚才曹帅找我去聚议,这个多罗哒子真是太嚣张了。”咬牙切齿讲到这里,很气的重哼出一鼻子气。
“少爷应该知晓吧。”这么大的事,他这个大王不可能不知晓吧?
“回满刚暴发战争时,曹宗就有上过廷报,可是少爷却放任其自生自灭,便不再议了。”
“回满与我吐蕃原是一脉,这……”衣柔结舌了,少爷如此聪明,怎么会不管呢?
李能武也想不通,疑惑说道:“上月四可汗想进廷参拜,请求援助,可是少爷却拒他们入廷,不肯接见,甚至连问都不过问。”
衣柔见他如此生气,哑然一笑,从他的大腿上站起身劝道:“好了,少爷既然知晓,定有他的主意,你别瞎*心了。”
“多罗那斯竟敢称帝,其野心大的很,不可不防。”
“那也得少爷愿出兵啊。”扶起气乎乎的自家夫君,衣柔摇头再劝:“天已快黑了,你别瞎*心了,少爷自有主张,我们去用膳吧。”
“嗯。”李能武无奈的站起身,牵着娇妻的小手深叹了一口气,他就算再急也无济于事,关键还是看大王的意思。
大雪不停纷飘着,从林府出来后,阿真头戴着紫貂绒帽,身披着厚重的王缕披风,搓着手急步向皇宫里奔去。
“该死……”一声咒骂从他的嘴里飘出,昏暗的晨光微亮,枝头上的的雪厚的从梢上倾泻落下。
妈的,没想到吐蕃竟然冷成这鬼样,这场雪从前天就毛毛下个不停,昨夜下的最凶也最狠。要不是雪霜强把他挖起,他发誓,绝对,肯定,不会笨的在这种该死的鬼天气踏出房门一步。
叫起的时间早就到了,各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