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畔琴韵 作者:珍妮特·戴莉-第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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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儿劲来,她的兴致已被刚才望远镜中所看到的情景拉下来了。
“我就说他会赢嘛!”当第四号一马当先行过终点时,史恩乐不可支地欢呼着。“他一定能进入决赛的。”史恩又坐回椅子上,象大梦初醒一般,转头望着汤妮。“你刚才说什么?”
汤妮若无其事地说:“没什么,只不过是你老哥开会的对象非常吸引人,他正在对面与一个红发女孩一起用餐,我想这就是你们所谓的早餐会报吧!”
“在那裹?”史恩接过望远镜,凑近眼睛。
“在下面第二排的第三桌。”现在汤妮所看到的只不过是两个人影坐在那儿而已,但是那位置却早在她的脑海中了。“她穿了一件粉红色缀有须边的衬衫,还围有一条围巾。”
“看到了,”史恩放下望远镜,一脸好奇的神色。“那是安珠·古柏。我不知道瑞福是与她见面,她才只有二十岁。”
那女孩看来就是个活泼年轻,典型的加拿大女孩子,汤妮想着,假如瑞福想利用她以做为自己脱出樊笼的工具,那么瑞福真该感到羞耻,她对瑞福来说,是太年轻了些。
“她是谁?”汤妮问。
“她的父亲在这儿的北边拥有一个牧场,是这个地区最大的,与藤尔瓦特相连。”
汤妮望着他,意识到他话语中还有另一层意思。“另一个牧场呢?”
“另一个牧场是瑞福的,是他从他母亲那儿继承得来的,他有一个经理为他管理那儿的事务。”史恩回答:“也许他打算将那牧场买给唐·古柏。唐一直在算计着那块牧场。”
“但是他跟那人的女儿谈论这桩事情,是很难有结果的,”汤妮指出。“除作瑞福心中打算的是另一种合并。”
“不可能的,”史恩斩钉截决地说;“只要我母亲还没咽气,他就不会结婚,我母亲不会容许他这么做的。”
“若是瑞福一旦下定决心,你母亲也可能没有办法。也许瑞福现在之所以如此顺从你的母亲,只是因为他还没有碰到真正合适的对象。有的时候,他也许会忘记心中道义上的责任,而开创自己的生活。”
史恩祝默了一阵子,怪异地看着场妮。“绝不会跟安珠的,”他说;“她绝不会嫁给一个比自己年长十四岁的男人。”
“为什么不会呢?”虽然每一句话都令自己感到心酸,但是汤妮还是咬着说出来。“很多女孩子都在喜欢年纪大一点的男人。你自己也看到他们在那儿的情形,她看着瑞福时的那种眼神。”
“你只是在胡思乱想而且。”史恩说:“她根本没那种意思。”然后,他扮个笑脸,故意想使气氛轻松些。“这活动的好戏还在后头呢!想不想喝杯冰饮料?”
当史恩去拿饮料时,汤妮仍坐在那儿,望远镜就摆在膝上。她知道用望远镜去查看瑞福和安珠,就等于是窥视别人隐私一样,但她还是忍不住地拿起望远镜。
汤妮轻而易举地就找到了瑞福,他正全神贯注地观赏着场中的比赛。在瑞福旁边的女孩突然身子前倾,亲热地在瑞福耳边说了几句话,瑞福笑逐颜开,转头看着那活泼的女孩。
安珠实在是吸引人的女孩子,汤妮麻木地想着,她年轻,漂亮并且颇具磁力。有几个男人能够抗拒得了这种魅力呢?
七
史恩欣赏的第四号马车终于在决赛中脱颖而出,获得最后胜利。汤妮毫无兴趣地望着竞技场中耍宝的小丑;她终于了解一项事实──自己之所以同意史恩来到这儿,完全只是为了能够见到瑞福。但是这么做又有什么好处呢?假如瑞福心中对她有所不满和怀疑,那么现在必定是更加深了,而对这一点,她也不能完全归罪于瑞福,这是她自找的。
就现在情况来看,她有三条路子可走:她大可一走了之,离开史都华家──也就是不辞而别;或是她仍遵守对史恩的承诺,直到史恩认为自己保持主动为止。要不就是她转求助于瑞福,招认一切矛盾论毛泽东的重要哲学著作。写于1937年8月。编入
在最后一场八秒无鞍野马竞技赛举行之前,史恩提议出去吃午饭,这对一直坐在那坚硬、狭窄的座位上的汤妮来说;无疑是个最好的建议。不用望远镜,汤妮无法确定瑞福和他的女伴是否仍在那儿。不过,汤妮想道主义。
但是假如她事先知道史恩带她去用餐的地方,就是在对面的餐厅的话,她就不会那么肯定了。一直到他们走到电梯口,看到标示餐厅方向的标志时,汤妮才了解。但是现在想提议改换地方已经太迟了。
“假如碰到你哥哥怎么办?”汤妮不安地望了史恩一眼。
“碰到又怎么样?我们跟他一样有权利到这儿来──甚至还更有权利。其实他对这牛仔竞技会根本没有什么兴趣。”
那么瑞福之所以到这儿来,一定是因为那美丽的女孩的缘故,汤妮猜测。那个女孩真是幸运,能够找一个愿意为她做这种牺牲的男人。事实上,她看来是那么的快乐和无忧无虑。那象自己,会卷入如此复杂的是非圈中。
是史恩首先发现瑞福和安珠的,他拉着汤妮走了过去。
“不介意我们加入吧?”史恩望着瑞福说道:“大家在一起显得更热闹些。”
在瑞福旁边的那个女孩欣喜地笑道:“嗨!我们当然不会介意了。”
汤妮无法猎透瑞福此刻的心情,但是她发现当瑞福为安珠介绍自己时,安珠的笑容突然消失了。
“我不知道你们订婚了,”安珠说;“恭喜你,史恩。你也一样,汤妮,你们准备什么时候举行婚礼?”
“我们还没有决定,”史恩抢在汤妮前面说道:“我想也不会太久。你父母还好吗?我好久没见到他们了。”
“自从你去年秋天到薛尔瓦特后,就没有再看过你了。”安珠回答到:“他们都很好,谢谢你。”那对蓝色的珠子又转向汤妮。“你一定觉得这儿与英伦有许多不同的地方。”
“是的。”这是她可以老实回答的问题。汤妮心想,然后又连忙继续说话,以免安珠又会问些更深入的问题。“在你们这儿,做户外活动的机会比较多。我们那儿的气候不定,很难有户外活动的机会。”她的语气听来十分拘谨,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因为坐在沉默的瑞福旁边,使她无法自在起来。
“假如你打算住在这儿,就必须将加拿大当做自己的家,”安珠有些不悦地回答:“毕竟她将成为你的家园,对不对?”
“我想你是对的。”汤妮强扮个笑睑,连忙改换话题说:“史恩刚才告诉我,说你家在城镇北边拥有个牧场。”
“刚才?”是瑞福首先发现了这话中的疑问,他的语气尖刻而锐利。
“我们从望远镜中看到你们。”史恩轻描淡写地回答。“完全是在无意中发现的。你一定有许久没有到牲口市集来了。”
瑞福的回答简单明了。“是的。”
“告诉我你是怎么和史恩认识的,”安珠也发现气氛有些不对。“我想大概是在最近吧!”
“我在铜湖待了几个星期,负责照顾马匹,”汤妮回答:“这只不过是个临时的工作,直到正式的看管人回来为止。”
“铜湖?”安珠皱紧后头想了一下。“哦,一定就是你上回告诉我的地方,瑞福,这是开创连锁馆业的第一步,对不对?”
“现在的观光事业很看好,”瑞福看着自己的弟弟。“这计划随时都有可能实现。”
“他的意思是不必再靠我的帮忙了。”史恩毫无芥蒂地解释:“他是对的,我必须承认自己并没有把心思完成放在那上面。”
“假如你喜欢骑马的话,史恩一定得带你到烈火溪去走走,”安珠在瑞福没有任何表示以前说道:“那儿有许多好玩的地方,说不定我们可以在那儿露营过夜。我好久没有露营了,瑞福,你也会来的。是不是?”
“恐怕不行,”瑞福回答:“我没有时间。”
“只不过是一个晚上而已,”安珠拉下脸,故做失望状。“你一定可以腾出时间的。”
瑞福笑笑,无置可否的耸耸肩。“也许吧!你要不要吃点甜点?”
安珠了解这个暗示,摇头道:“我想我该走了。我们在两点还有个节目──我和其他的加拿大年轻人,”她又补充道:“我们在每个晚上都有节目,我希望你能过来看看。”
“今晚不行,”史恩抢在汤妮前面说道;“我们还有其他的计划。”
“反正今天晚上你们也来。票都卖光了,试试星期三好了。”
“我们一定会来的”。汤妮答应道。
“好极了!”安珠跟着瑞福站起来,望了望史恩一眼,汤妮发现那神情看来略带忧患。“我祝福你们都很快乐。”
瑞福只是点头示意;然后转身就走了。汤妮坐在椅子上,不悦地望着史恩。
“你是故意这么做的,为什么呢?”
史恩学他哥哥一个样的耸耸肩。“只是好奇而已。”
“那么现在你的好奇心满足了吗?”
“没有,”史恩突然略显激动地说:“没有,但是我知道一件事情,假如瑞福伤害那女孩的话,我就……”汤妮露出好奇的眼神。“我们吃饭吧!”
这间餐厅非常不好,屋内一片嘈杂声。汤妮和史恩在餐厅只坐了半个小时,就准备走了。
“想不想去到游乐场去看看?”史恩在步出餐厅时问道。“那儿有些玩意儿虽然会令你吃不消,但是却蛮过瘾的。”
汤妮勉强提起兴致跟着史恩来到游乐场,却发现史恩口中所谓变过瘾的玩意儿,只不是设计有如太空时代的儿童乐园时,不禁大失所望,并深深感觉到史恩稚幼的一面。
“你母亲怎么办?”汤妮问。“她一早上都是一个人在家,你们兄弟两人都该有一个回去陪伴她啊!”
“她并不是一个人,她有伊娃照顾。”
“伊娃?”
“我想你还没有见过她。她负责照顾我母亲所需用的一切──有点象是私人女佣,同时,她也是个合格的护士,所以有什么事,她都能应付得了的。”
“我所说的不仅仅是应付事情而已,难道你自己不想花点时间陪伴你母亲吗?”
“并不怎么想,”史恩承认。“我和她没有什么好谈的,反正她也比较喜欢瑞福陪伴她。”他防御性地望了汤妮一眼,说:“你认为我在找借口,是不是?哼!我才不是呢!每次我和她在一起的时候,她就拿瑞福和我比,她认为我是扶不起的阿斗,这就是……”他突然停住了。“算啦”!
“这就是你为什么一定要透过我而打击他们的原因。”汤妮柔声为他接下去。“你一直在找寻这个机会,对不对?史恩。”这是一个判断,而不是问题。“假如到时候,我们宣布解除婚约,你想她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我不知道,”史恩的语气听来有些沮丧。“也许到时候我也会离开这儿。”
“离开这儿,你又能做什么呢?”
“我也不知道,”史恩苦笑道:“我想找必须好好想一想,是不是?”
汤妮觉得此刻正是开诚布公,坦白讨论的最好时机。“是的,”她说:“你不能老是将自己关在象牙塔中。”她对史恩笑了笑,以减除那话语中伤人的利刺。“我们现在回去,可以在一个钟头内到家。”
一路上,史恩是沉默无语,专心驾驶着车子。汤妮知道史恩本以为可以从自己这儿得到更多的支持,但是现在他可不行了。汤妮这才了解史恩竟是这么的不成熟,嫉妒瑞福只是其中的一部分而已。他没有冲劲和野心。汤妮必须提供他一个离开铜湖的更好理由。
但是汤妮却又不知该如何着手进行,假如瑞福另有一套法子,那么她待在这儿的时间也不会太久。瑞福!一想到他,汤妮的喉咙就是一阵干涩。假如她还有些讲理智的话,就该趁早离开这儿。昨夜,瑞福对她的威胁并不是空言恐吓,而是当真的。要留在这儿,就必须面对这一挑战。但是她知道自己不能自动离开。不管结果如何,她绝对不会临阵脱逃的。
当他们抵达时,很意外地发现瑞福的车子竟然停在房子的前面。史恩的表情显得极端厌恶。
“我们根本不需要回来的,他应该先跟我们说一声。”
“也许他是没有想到吧!”汤妮反射性地为瑞福辩护。“要不是你强迫我,我根本也不打算回来。我可不想整个下午都跟他们在一块儿。我要回镇上去,你要一起去吗?”
汤妮冷静地看着他好一阵子,缓缓地摇头道:“我要留下来。”
“随着你!”史恩说完。气冲冲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