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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节

三国志 裴注本-第2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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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闻扬汤止沸,不如灭火去薪,溃痈虽痛,胜于养肉,及溺呼船,悔之无及。” 
  ㈡张Ш杭驮唬旱垡园嗽赂缥罨泼潘伲匠龉让牛咧梁由稀V罨泼偶韧逗铀馈J钡勰晔模铝敉跄昃潘辏值芏酪共叫杏构滉裕鹩┗鸲校铮妹窦乙月冻翟厮汀P廖矗湟韵掠胱抗灿塾诒泵②嫦隆!
  献帝春秋曰:先是童谣曰:“侯非侯,王非王,千乘万骑走北芒。”卓时适至,屯显阳苑。闻帝当还,率众迎帝。 
  典略曰:帝望见卓兵涕泣。群公谓卓曰:“有诏却兵。”卓曰:“公诸人为国大臣,不能匡正王室,至使国家播荡,何却兵之有!”遂俱入城。 
  献帝纪曰:卓与帝语,语不可了。乃更与陈留王语,问祸乱由起;王答,自初至终,无所遗失。卓大喜,乃有废立意。 
  英雄记曰:河南中部掾闵贡扶帝及陈留王上至雒舍止。帝独乘一马,陈留王与贡共乘一马,从雒舍南行。公卿百官奉迎于北芒阪下,故太尉崔烈在前导。卓将步骑数千来迎,烈呵使避,卓骂烈曰:“昼夜三百里来,何云避,我不能断卿头邪?”前见帝曰:“陛下令常侍小黄门作乱乃尔,以取祸败,为负不小邪?”又趋陈留王,曰:“我董卓也,从我抱来。”乃于贡抱中取王。 
  英雄记曰:一本云王不就卓抱,卓与王并马而行也。 
  ㈢英雄记云:苗,太后之同母兄,先嫁朱氏之子。进部曲将吴匡,素怨苗不与进同心,又疑其与宦官通谋,乃令军中曰:“杀大将军者,车骑也。”遂引兵与卓弟旻共攻杀苗于朱爵阙下。 
  ㈣九州春秋曰:卓初入洛阳,步骑不过三千,自嫌兵少,不为远近所服;率四五日,辄夜遣兵出四城门,明日陈旌鼓而入,宣言云“西兵复入至洛中”。人不觉,谓卓兵不可胜数。     
  先是,进遣骑都尉太山鲍信所在募兵,适至,信谓绍曰:“卓拥强兵,有异志,今不早图,将为所制;及其初至疲劳,袭之可禽也。”绍畏卓,不敢发,信遂还乡里。 
  于是以久不雨,策免司空刘弘而卓代之,俄迁太尉,假节钺虎贲。遂废帝为弘农王。寻又杀王及何太后。立灵帝少子陈留王,是为献帝。㈠卓迁相国,封郿侯,赞拜不名,剑履上殿,又封卓母为池阳君,置家令、丞。卓既率精兵来,适值帝室大乱,得专废立,据有武库甲兵,国家珍宝,威震天下。卓性残忍不仁,遂以严刑胁众,睚眦之隙必报,人不自保。㈡尝遣军到阳城。时适二月社,民各在其社下,悉就断其男子头,驾其车牛,载其妇女财物,以所断头系车辕轴,连轸而还洛,云攻贼大获,称万岁。入开阳城门,焚烧其头,以妇女与甲兵为婢妾。至于奸乱宫人公主。其凶逆如此。 
  ㈠献帝纪曰:卓谋废帝,会群臣于朝堂,议曰:“大者天地,次者君臣,所以为治。今皇帝闇弱,不可以奉宗庙,为天下主。欲依伊尹、霍光故事,立陈留王,何如?”尚书卢植曰:“案尚书太甲既立不明,伊尹放之桐宫。昌邑王立二十七日,罪过千余,故霍光废之。今上富于春秋,行未有失,非前事之比也。”卓怒,罢坐,欲诛植,侍中蔡邕劝之,得免。九月甲戌,卓复大会群臣曰:“太后逼迫永乐太后,令以忧死,逆妇姑之礼,无孝顺之节。天子幼质,软弱不君。昔伊尹放太甲,霍光废昌邑,着在典籍,佥以为善。今太后宜如太甲,皇帝宜如昌邑。陈留王仁孝,宜即尊皇祚。” 
  献帝起居注载策曰:“孝灵皇帝不究高宗眉寿之祚,早弃臣子。皇帝承绍,海内侧望,而帝天姿轻佻,威仪不恪,在丧慢惰,衰如故焉;凶德既彰,淫秽发闻,损辱神器,忝污宗庙。皇太后教无母仪,统政荒乱。永乐太后暴崩,众论惑焉。三纲之道,天地之纪,而乃有阙,罪之大者。陈留王协,圣德伟茂,规矩邈然,丰下兑上,有尧图之表;居丧哀戚,言不及邪,岐嶷之性,有周成之懿。休声美称,天下所闻,宜承洪业,为万世统,可以承宗庙。废皇帝为弘农王。皇太后还政。”尚书读册毕,群臣莫有言,尚书丁宫曰:“天祸汉室,丧乱弘多。昔祭仲废忽立突,春秋大其权。今大臣量宜为社稷计,诚合天人,请称万岁。”卓以太后见废,故公卿以下不布服,会葬,素衣而已。 
  ㈡魏书曰:卓所愿无极,语宾客曰:“我相,贵无上也。” 
  英雄记曰:卓欲震威,侍御史扰龙宗诣卓白事,不解剑,立挝杀之,京师震动。发何苗棺,出其尸,枝解节弃于道边。又收苗母舞阳君杀之,弃尸于苑枳落中,不复收敛。     
  初,卓信任尚书周毖,城门校尉伍琼等,用其所举韩馥、刘岱、孔伷、(张资)〔张咨〕、张邈等出宰州郡。而馥等至官,皆合兵将以讨卓。卓闻之,以为毖、琼等通情卖己,皆斩之。㈠ 
  ㈠英雄记曰:毖字仲远,武威人。琼字德瑜,汝南人。 
  谢承后汉书曰:伍孚字德瑜,少有大节,为郡门下书佐。其本邑长有罪,太守使孚出教,敕曹下督邮收之。孚不肯受教,伏地仰谏曰:“君虽不君,臣不可不臣,明府奈何令孚受教,敕外收本邑长乎?更乞授他吏。”太守奇而听之。后大将军何进辟为东曹属,稍迁侍中、河南尹、越骑校尉。董卓作乱,百僚震栗。孚着小铠,于朝服里挟佩刀见卓,欲伺便刺杀之。语阕辞去,卓送至阁中,孚因出刀刺之。卓多力,退却不中,即收孚。卓曰:“卿欲反邪?”孚大言曰:“汝非吾君,吾非汝臣,何反之有?汝乱国篡主,罪盈恶大,今是吾死日,故来诛奸贼耳,恨不车裂汝于市朝以谢天下。”遂杀孚。 
  谢承记孚字及本郡,则与琼同,而致死事乃与孚异也,不知孚为琼之别名,为别有伍孚也?盖未详之。     
  河内太守王匡,遣泰山兵屯河阳津,将以图卓。卓遣疑兵若将于平阴渡者,潜遣锐众从小平北渡,绕击其后,大破之津北,死者略尽。卓以山东豪杰并起,恐惧不宁。初平元年二月,乃徙天子都长安。焚烧洛阳宫室,悉发掘陵墓,取宝物。㈠卓至西京,为太师,号曰尚父。乘青盖金华车,爪画两轓,时人号曰竿摩车。㈡卓弟旻为左将军,封鄠侯;兄子璜为侍中中军校尉典兵;宗族内外并列朝廷。㈢公卿见卓,谒拜车下,卓不为礼。召呼三台尚书以下自诣卓府启事。㈣筑郿坞,高与长安城埒,积谷为三十年储,㈤云事成,雄据天下,不成,守此足以毕老。尝至郿行坞,公卿已下祖道于横门外。横音光。卓豫施帐幔饮,诱降北地反者数百人,于坐中先断其舌,或斩手足,或凿眼,或镬煮之,未死,偃转杯案间,会者皆战栗亡失匕箸,而卓饮食自若。太史望气,言当有大臣戮死者。故太尉张温时为卫尉,素不善卓,卓心怨之,因天有变,欲以塞咎,使人言温与袁术交关,遂笞杀之。㈥法令苛酷,爱憎淫刑,更相被诬,冤死者千数。百姓嗷嗷,道路以目。㈦悉椎破铜人、钟虡,及坏五铢钱。更铸为小钱,大五分,无文章,肉好无轮郭,不磨鑢。于是货轻而物贵,谷一斛至数十万。自是后钱货不行。 
  ㈠华峤汉书曰:卓欲迁长安,召公卿以下大议。司徒杨彪曰:“昔盘庚五迁,殷民胥怨,故作三篇以晓天下之民。(而)〔今〕海内安稳,无故移都,恐百姓惊动,麋沸蚁聚为乱。”卓曰:“关中肥饶,故秦得并吞六国。今徙西京,设令关东豪强敢有动者,以我强兵踧之,可使诣沧海。”彪曰:“海内动之甚易,安之甚难。又长安宫室坏败,不可卒复。”卓曰:“武帝时居杜陵南山下,有成瓦□数千处,引凉州材木东下以作宫室,为功不难。”卓意不得,便作色曰:“公欲沮我计邪?边章、韩约有书来,欲令朝廷必徙都。若大兵(来)〔东〕下,我不能复相救,公便可与袁氏西行。”彪曰:“西方自彪道径也,顾未知天下何如耳!”议罢。卓敕司隶校尉宣б栽忠燠雷啵虿呙獗搿!
  续汉书曰:太尉黄琬、司徒杨彪、司空荀爽俱诣卓,卓言:“昔高祖都关中,十一世后中兴,更都洛阳。从光武至今复十一世,案石苞室谶,宜复还都长安。”坐中皆惊愕,无敢应者。彪曰:“迁都改制,天下大事,皆当因民之心,随时之宜。昔盘庚五迁,殷民胥怨,故作三篇以晓之。往者王莽篡逆,变乱五常,更始赤眉之时,焚烧长安,残害百姓,民人流亡,百无一在。光武受命,更都洛邑,此其宜也。今方建立圣主,光隆汉祚,而无故捐宫庙,弃园陵,恐百姓惊愕,不解此意,必麋沸蚁聚以致扰乱。石苞室谶,妖邪之书,岂可信用?”卓作色曰:“杨公欲沮国家计邪?关东方乱,所在贼起。崤函险固,国之重防。又陇右取材,功夫不难。杜陵南山下有孝武故陶处,作砖瓦,一朝可办。宫室官府,盖何足言!百姓小民,何足与议。若有前却,我以大兵驱之,岂得自在。”百寮恐怖失色。琬谓卓曰:“此大事。杨公之语,得无重思!”卓罢坐,即日令司隶奏彪及琬,皆免官。大驾即西。卓部兵烧洛阳城外面百里。又自将兵烧南北宫及宗庙、府库、民家,城内扫地殄尽。又收诸富室,以罪恶没入其财物;无辜而死者,不可胜计。 
  献帝纪曰:卓获山东兵,以猪膏涂布十余匹,用缠其身,然后烧之,先从足起。获袁绍豫州从事李延,煮杀之。卓所爱胡,恃宠放纵,为司隶校尉赵谦所杀。卓大怒曰:“我爱狗,尚不欲令人呵之,而况人乎!”乃召司隶都官挝杀之。 
  ㈡魏书曰:言其逼天子也。 
  献帝纪曰;卓既为太师,复欲称尚父,以问蔡邕。邕曰:“昔武王受命,太公为师,辅佐周室,以伐无道,是以天下尊之,称为尚父。今公之功德诚为巍巍,宜须关东悉定,车驾东还,然后议之。”乃止。京师地震,卓又问邕。邕对曰:“地动阴盛,大臣踰制之所致也。公乘青盖车,远近以为非宜。”卓从之,更乘金华皂盖车也。 
  ㈢英雄记曰:卓侍妾怀抱中子,皆封侯,弄以金紫。孙女名白,时尚未笄,封为渭阳君。于郿城东起坛,从广二丈余,高五六尺,使白乘轩金华青盖车,都尉、中郎将、刺史千石在郿者,各令乘轩簪笔,为白导从,之坛上,使兄子璜为使者授印绶。 
  ㈣山阳公载记曰:初卓为前将军,皇甫嵩为左将军,俱征韩遂,各不相下。后卓征为少府并州牧,兵当属嵩,卓大怒。及为太师,嵩为御史中丞,拜于车下。卓问嵩:“义真服未乎?”嵩曰:“安知明公乃至于是!”卓曰:“鸿鹄固有远志,但燕雀自不知耳。”嵩曰:“昔与明公俱为鸿鹄,不意今日变为凤皇耳。”卓笑曰:“卿早服,今日可不拜也。” 
  张Ш杭驮唬鹤康制涫治交矢︶栽唬骸耙逭娌牢春酰俊贬远栽唬骸懊鞴缘赂ǔⅲ笄旆街粒尾乐校咳粢桃猿眩煜陆跃澹穸泪院酰俊弊磕唬煊脶院徒狻!
  ㈤英雄记曰:郿去长安二百六十里。 
  ㈥傅子曰:灵帝时牓门卖官,于是太尉段颎、司徒崔烈、太尉樊陵、司空张温之徒,皆入钱上千万下五百万以买三公。颎数征伐有大功,烈有北州重名,温有杰才,陵能偶时,皆一时显士,犹以货取位,而况于刘嚣、唐珍、张颢之党乎! 
  风俗通曰:司隶刘嚣,以党诸常侍,致位公辅。 
  续汉书曰:唐珍,中常侍唐衡弟。张颢,中常侍张奉弟。 
  ㈦魏书曰:卓使司隶校尉刘嚣籍吏民有为子不孝,为臣不忠,为吏不清,为弟不顺,有应此者皆身诛,财物没官。于是爱憎互起,民多冤死。     
  三年四月,司徒王允、尚书仆射士孙瑞、卓将吕布共谋诛卓。是时,天子有疾新愈,大会未央殿。布使同郡骑都尉李肃等,将亲兵十余人,伪着卫士服守掖门。布怀诏书。卓至,肃等格卓。卓惊呼布所在。布曰“有诏”,遂杀卓,夷三族。主簿田景前趋卓尸,布又杀之;凡所杀三人,余莫敢动。㈠长安士庶咸相庆贺,诸阿附卓者皆下狱死。㈡ 
  ㈠英雄记曰:时有谣言曰:“千里草,何青青,十日卜,犹不生。”又作董逃之歌。又有道士书布为“吕”字以示卓,卓不知其为吕布也。卓当入会,陈列步骑,自营至宫,朝服导引行其中。马踬不前,卓心怪欲止,布劝使行,乃衷甲而入。卓既死,当时日月清净,微风不起。旻、璜等及宗族老弱悉在郿,皆还,为其群下所斫射。卓母年九十,走至坞门曰“乞脱我死”,即斩首。袁氏门生故吏,改殡诸袁死于郿者,敛聚董氏尸于其侧而焚之。暴卓尸于市。卓素肥,膏流浸地,草为之丹。守尸吏暝以为大炷,置卓脐中以为灯,光明达旦,如是积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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