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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节

5502-手术刀就是武器--白求恩传-第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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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确估价医生服务的好坏。佩拉特和阿林斯在1933年做了一次美国的九千一百三十个家庭的调查,发现受到经济萧条影响的穷人的发病率比任何其他阶层的人都高。并且医生们给这个阶层的全部诊治次数当中有百分之六十一是免费的,给中等富裕阶层的诊治次数有百分之三十三是免费的,甚至给富裕阶层的诊治次数也有百分之二十六是不收费的。    
    请允许我讲几点明确的看法,因为在人们犹豫不决时,来点儿说教有一定的作用:    
    保护健康的最好的方式就是改变产生不健康的状况的经济制度,以及消灭愚昧、贫穷和失业。由个人来负担自己的医疗费用的办法是行不通的。那是不公平、没效率、浪费大、完全过时的办法。医生们、慈善家和慈善机关则在千方百计地延长它的寿命。一百年前,十九世纪初期工业革命开始的时候,这种办法早就该自然地消灭了。在我们这个配合得很密切的现代工业社会里,根本没有私人健康那么一回事——所有健康都是公众的。群众中一部分人的疾病和肌体的失调影响着所有其他的人。政府应该把保护人民健康看作是它对公民应尽的主要义务和责任。    
    实行社会化医疗制和废止或限制私人开业就是解决这个问题的现实办法。让我们把利润、私人经济利益从医务界里取消,把贪得无厌的个人主义从我们的职业中清除。让我们把靠自己同胞的痛苦发财当作可耻的事。让我们组织起来,使政客们不能再像现在这样剥削我们。


《手术刀就是武器——白求恩传》第一部分第二部 敌人——肺结核(14)

    让我们来重新规定医务界的道德标准——不是作为医生之间职业上的一种成规,而是作为医务界和人民之间的基本道德和正义准则。    
    在我们的医务界里,让我们不单单讨论有趣的病例,而是更多讨论这个时代的重大问题、医业与国家的关系、医业对人民的责任、我们生存在其中的经济和社会制度。让我们认识当代最重要的问题不只是技术性的和科学性的(在我们应用这两个名词时的狭隘的意义上来说),而是经济性的和社会性的。    
    医务界像今天的宗教界和法律界或任何其他组织一样,对它的领导人的估价也是根据他们对当前基本的社会和经济问题的态度。在现代医务界里,我们需要少来几个内外科的名医,多来一些有远见的、在社会问题上富有想象力的政治家。    
    医务界——作为传统的、历史悠久的、利人的人民健康的保护者——必须向政府提出一个完整的、全面的、有计划地为全体人民医疗的方案。然后,在实施这个方案以后,医务界无论发觉自己处在什么地位,它都必须接受那个地位。这种表面的牺牲,作为一件祭品焚化在理想的公众健康的圣坛上,其结果将使医务界像一只辉煌的凤凰由死灰中再生。    
    医务界必须完全重新组织和统一起来,编成一支医生、牙医、护士、技师和社会福利工作者的大军,向疾病进行协同性的攻击,并且利用它的成员的全部现有科学知识来达到那个目的。让我们不对人民说——“你们有多少钱?”——而说,“我们怎样才能最好地为你们服务?”    
    社会化医疗制意味着:    
    第一,保健事业成为像邮局、陆军、海军、司法机构和学校一样的公共事业。    
    第二,它是由公共基金维持的。    
    第三,大家都可以得到照顾,它不按收入的多少而按需要来决定。慈善事业必须废止,而代之以公正。慈善事业败坏施舍者的品格,同时使接受的人堕落。    
    第四,它的工作人员由国家付给报酬,薪金和养老金都有保证。    
    第五,它的工作人员应享有民主的自治。    
    白求恩在中南部医学会议上的言论令同仁震惊。    
    二十五年前,谁被称作社会主义者是可耻的事。今天,谁要不是社会主义者才是可笑的事。    
    各种医疗改革,例如有限的健康保险计划之类,并不是社会化医疗制。它们都是迫不得已由过时的人道主义所产生的五花八门的假社会主义。    
    反对社会化医疗制的人们所强调的主要理由有三个:    
    第一,丧失积极性。虽然据说人和驴子一样,在现代这种野蛮状态之中,多半需要在鼻子前面挂一些蔬菜,但是还不致于要金黄色的胡萝卜;一束名望之花也一样有效。    
    第二,官僚制度。这可以用由下而上的对机构的民主管理来防止。    
    第三,病人自己选择医生的重要性。这是鬼话;唯一提倡这种说法的人是医生们自己——不是病人。可以给病人有限制的选择机会——比如说两三个医生吧,然后如果病人还不满意,就送他去看精神病医生!这是公平交易——医生多少也该有选择病人的权利吧!百分之九十九的病人所要求的是疗效,不是名医。    
    我们医务界必须从它的科学偏见和强烈的个人成见中惊醒过来,从而关心社会,认识健康是和经济上有保障分不开的。    
    让我们抛弃孤立状态,了解目前经济危机的实情。世界正在我们自己的眼前变化着,阿斯柯莱帕斯①的船已经开始感觉到日益高涨的世界浪潮在它的龙骨下面咆哮。这个浪潮正在向前奔腾,不顾一切地洗刷着昔日的陈迹。我们必须随着浪潮前进,不然就要葬身波涛。    
    ①罗马医神。——译注    
    人民对于社会化医疗制已经准备好了。保障人民健康的障碍在医务界外面有,在医务界内部也有。承认这个事实!这是整个情况中量重要的事实。这些人,摆出反动分子的嘲笑的面孔或是悲观主义者无精打采的神情,假托下面这一类的话宣布他们的原则:“保持医生和病人之间的神圣关系啦”,“非盈利的国有企业没效率啦”,“社会主义的危险性啦”,“个人的自由啦”。这些人是人民的敌人,而且毫无疑问——他们也是医务界的敌人。    
    医务界今天所面临着的情况是医务界内部两种力量的斗争。一派认为最重要的事是维持我们既得的传统利益、我们的私人财产和支配医药的垄断权。另外一派主张医务界的作用比维持医生的地位重大,保障人民的健康是我们的首要责任,我们超越在职业的特权之上。因此,《亨利四世》中莎士比亚的一个角色的口令在好几个世纪以后仍然挑战似的回响着:“白莎尼安啊,你生或死于哪个国王的麾下!”①    
    ①《亨利四世》第二部第五幕第三场。英王亨利四世驾崩,其子亨利王世即位,因此问口令的角色提出了效忠哪个国王的问题。白求恩借这个类比来说明医务界所面临的抉择。——译注    
    二十一    
    几天以后,白求恩在自己书桌的记事本上草草地写下了几条备忘录:    
    一、搜集所有关于西班牙战争的背景材料……二、把《赞成社会化医疗制》一文重打出来,准备散发征求意见。三、准备一份人员名单,以便分送肺结核患者离开疗养院以后作康复用的模范城的计划。四、查医学文献了解是否有过和这孩子病况相似的先例……    
    战争、政治纠纷、病人康复计划、民族的命运、一个孩子的苦境。    
    如果有个人站在他背后看他写,也许会觉得他记的几件事莫名其妙地互不关联。要是在从前某一个时期,他自己也会把它们列为互不相关的事项。现在他却觉得它们交织在一起,都作为同一个复杂图案中的互相关联的螺纹而要求重视和行动。


《手术刀就是武器——白求恩传》第一部分第二部 敌人——肺结核(15)

    他以前在组织人民保健会的时候,曾同时花了许多个晚上的时间去设计一个完整的城市。他曾经把许多草图给玛丽安·斯科特看,她是他的朋友,同道的艺术家,以及儿童美术学校的合作者。“我的意图,”他曾解释道,“也许好像是新奇,可是我深信它也很实际。”在俄国有许多专为疗养院“毕业生”设立的日间和夜间疗养院——这些“毕业生”是指那已经恢复到可以重新工作的病人,但是他们还需要监督、注意和较轻的工作。而在加拿大就没有这种医疗设施。但是,他问道,为什么不可能建设崭新的城市,其中有适宜的房屋、公园和轻工业,一切都适应曾患过肺结核的人的需要呢?目的当然是要为他拉提供一个适宜的环境,在那里可以得到最大限度的健康,有机会过正常的生活,并且从事对他们没有过分要求的职业来维持生活。    
    他给玛丽安看的那些草图对于她的艺术家的眼光有一种特殊的吸引力。它们包括许多设计:住宅、公园、儿童游戏场、诊疗所、医院、工业建筑物。他着重指出,如果由国家来主持的话,总共所需的实际费用比加拿大将来终于不得不花来弥补疾病所造成的损害的钱要少。那是加拿大因为没有及早采取有效的行动来防治肺结核而应付的最后的罚款。他不满足于仅仅拥护公民应享有健康和保障的权利的原则。他兼有艺术家从绘画着手和医生从技术着眼的办法,觉得不能不通过图纸来证明:人们有可能——而且从长远来打算,也便宜些——生活在舒适的环境里,窗口有日光照耀,后门则有花园。    
    但是他的理想,虽然不久就在政府官员和各界领袖当中流传开来,却又碰上了因果关系的连锁反应,这种反应以前曾一再恶性循环似的从支撑点上把他的信念冲走。一天,有人问起他的计划怎么样了,他打开报纸,指着大标题:叛军飞机轰炸马德里。    
    “那个说明我的计划怎么样了,”他说。“未来的城市被埋在从来没有机会建设起来的城市的废墟下面。我有一个孩子在医院里病得快死了,因为人的肺生来不是呼吸贫民区的空气的。但是,如果我为了她把我的呼吁送到渥太华去,如果我对当权的人物说这儿是一个城市的计划,在那儿我的孩子可以没有畏惧地生活和成长,我将对谁去讲呢?正是那些轻松自在地坐下来大事宴饮的人们,他们完全不关心那些不但患病而且正在炸弹下面死亡的城市。”    
    所以都是一回事:医院里的孩子、医生兼艺术家的理想、正往下落的炸弹、冷心肠的政客、正在向全世界大声求援的西班牙城市。    
    他念念不忘报纸的大标题和一个孩子的脸。    
    法西斯分子正在向马德里推进,与此同时,在圣心的一张病床上,一个孩子躺在那儿快死了。他看着她的时候,心情和他读到来自西班牙的公报同样地苦闷。    
    一个同事注意到他闷闷不乐,便问他出了什么问题。他心不在焉地回答:“我的孩子病得很重。 我能救活她的机会很小。”    
    “噢,太糟了……不知道你有孩子。”    
    “不,不。我的意思不是说我自己的孩子。我是说医院里的一个小女孩。病很重……”    
    她的名字是伊薇特·P……她是法族加拿大人。她十岁。她快死了。    
    她的父亲,一个在法族东区开小铺子的穷人,和他的妻子一道到医院来。在医院的陌生的气氛里,他们意识到自己褴褛的外表,竭力保持着镇静,但是和白求恩谈话的时候他们忍不住痛哭了起来。他们说,已经有一年了,他们注意到伊薇特慢慢地消瘦下去。他们没钱,他们付不起私人开业医生的昂贵的诊金,他们不得不去公立诊疗所。他们把她从这个诊所带到那个诊所,但是她仍然消瘦下去。现在他们到他这儿来了。他们听人说起这位有名的医生,他到穷人家里去,他不向没钱的人要钱,他到处公开地说穷人和富人同样有健康的权利。    
    她的父亲很激动地说:“相信我,我们不要求施舍。我们愿意把东西都卖掉——我们所有的东西。你可以全部拿去。只求你务必把她治好。”    
    她的母亲穿着一件粗布衣服坐在那儿,粗糙的手放在膝盖上。她说:“这是我们唯一的孩子,大夫先生……”    
    他检查那孩子的时候,父母坐在候诊室里。    
    他们曾经到各诊疗所去,排在失业者的长队伍里等一个机会见疲倦的医生们,并在那些地方得到了各式各样的诊断。一个医生说毛病在胃里,“慢慢会自己好的。”另一个说是呼吸器官的病,“支气管炎,不很严重。”再一个说:“显然是顽固性的咳嗽。我给你一种咳嗽药。”还有一个看看瘦胳臂和胸部,埋怨说:“你料想呢?营养不良。”    
    白求恩检查她的时候,就猜疑到真实的情况。检查完了以后,他就吩咐给她的胸部拍爱克斯光,同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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