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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节

原形-第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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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我的神情,古怪莫名,难以言宣,像是我的脸上有著甚么五色缤纷的图案一样。
    我不由自主,伸手在自己脸上抹了一下:“怎么啦?”
    黄堂再叫了我一声,这才问:“你……向何可人提到了……那……老人没有?”
    他不但神情紧张,而且说到后来,声音竟然在微微发颤,此情此景,真是怪异之至

    我没好气:“才提起,就叫你的手下抓出来了。”
    黄堂竟然“啯”地一声,吞了一口口水:“她……听了之后,反应如何?”
    我心中兀自有气,哼了一声:“她竟然反问我甚么老人。”
    黄堂第三度叫我:“卫斯理!”
    我忍无可忍,气往上冲:“有话请说,有屁请放,别像招魂一样,不断地叫我。”
    黄堂又吞了一口口水,才道:“你……你不应该在鸡场中见到那……姓何的老人的
!”
    我呆了一呆,一时之间,真的不明白他这样说是甚么意思。
    我瞪著他,他摇著头,神情更是怪得难以形容:“该如何说才好呢?”
六、见鬼
    我认识黄堂很久了,知道他不是行事颠三倒四的人,如今情状如此古怪,那使我可
以肯定,必然有些不寻常的事发生了!
    我定下神来:“该怎么说,就怎么说。”
    黄堂吸了一口气:“你来向我说在鸡场中的情形,我当时就觉得有点不对头,可是
一时之间,又想不起是甚么事。等你走了之后,我才突然想起,三年之前,有一件案子
曾到过我的部门  ”
    他讲到这里,我心中已是疑惑之极,黄堂的部门是“特别工作室”,专处理“疑难
杂症”,那和我的鸡场之行,又有甚么关系呢?
    我望著他,他续道:“三年之前,何氏鸡场出了命案,鸡场主人,何正汉,七十二
岁,原本是军人,死得离奇。我的部门,曾插手调查。”
    他说到这里,望定了我。
    我总算明白了他的意思,不禁笑了起来:“你的意思是我在鸡场中见到的何姓老人
,就是三年前离奇死亡的何正汉?”
    我的问题,可以说够古怪的了  由于黄堂的神情如此异特,我才这样问的,其中
也多少有点开玩笑的成分在内。
    可是黄堂听了,居然神色凝重,点了点头:“是,就是他!”
    我“哈哈”大笑了起来:“这不是活见鬼了吗?”
    黄堂大是骇然,说起话来也有点结巴,他道:“我,我可……不敢那么说……那…
…是你自己说的!”
    我看他紧张成那样,当真是又好气又好笑:“当然不会是那样!天下有的是曾当过
军人的老汉,总不成死了一个就不会有第二个了。”
    我这样说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三年前的命案是一回事,我在鸡场之中,见到了一
个老人,那又是另一回事。
    黄堂不可能不明白我的意思,可是他的神态,仍然怪异之至,他岔开话题,又问:
“那……何姑娘,她怎么说?”
    我有点恼怒:“我也告诉你了,她竟然反问我‘甚么老人?’”
    黄堂“啯”地一声,大大地吞了一口口水:“你是不是要看看当年命案的……档案
?”
    我没好气:“有必要么?”
    黄堂坚持:“应该有点帮助。”
    我心中疑惑,不知道黄堂这样说有甚么用意,就道:“好,拿来!”
    黄堂立时向我递过一只厚重的文件夹来,我打开,就先看到了一叠照片,只看了一
眼,我就陡然一呆。
    那是一张死人上半身的照片,黄堂说曾有过命案,那当然是命案发生之后拍的了。
令我发呆的原因是,这死者,赫然就是我在鸡场中见过的那老人!
    虽然一活一死,容貌多少有点差异,但是两者同是一人,殆无可疑。
    在那一霎间,我的脸色一定变得难看之至,所以黄堂在间我的时候,声音大是有异
,他颤声道:“就……是他?你说的老人……就是他?”
    我勉力定了定神,吸了一口气:“这是三年前命案的死者?”
    黄堂点了点头。
    我再吸了一口气:“可是,我刚才在鸡场见到的,就是他。”
    黄堂道:“不可能,除非你是  ”
    他说到这里,就住了口,没有再说下去,只是骇然地望著我。
    我知道他想说甚么,他想说我“活见鬼”!
    我刚才自己也说过这三个字,但那是在开玩笑的情形下说的。同样是一句话,在开
玩笑的情形下说,和真正认真的说,感觉大不相同。因为这句话并不普通,它是“活见
鬼”!
    我摇头:“这不必争,只要再到农场去,就可以明白究竟。”
    黄堂道:“若要快一点知道,可以去问何可人。”
    我有点恼怒:“我正在问她,是你硬把我拉出来的,为甚么你不进来找我?”
    黄堂的回答,又是一个意外,他道:“因为当年命案发生之后,何可人曾被当作主
要的嫌疑来调查,但终于因证据不足,无法起诉。”
    我呆了好一会,一时之间,实在不知说甚么才好,但我还是很快有了决定:“问她
去。”
    黄堂道:“怎么问?”
    我又呆了一呆,一面向内走去,一面道:“该怎么问,就怎么问。”
    黄堂跟在我的后面,两人一起推开病房门,只见房中情形,和我刚才来的时候一样
,仍是何可人望著天花板,丁真望著何可人。
    我重重关上门,大声叫:“何姑娘!”
    何可人淡然向我望来,倒是丁真吓了一大跳。
    我说的还是那句话:“我才从何氏鸡场来。”
    何可人的反应很冷淡:“你刚才说过了。”
    她在这样说的时候,目光转移,望向我身后的黄堂。当她一看到黄堂的时候,刹那
之间,现出了怪异之至的神情,可是一闪即过。
    我忙向黄堂看去,只见黄堂望著何可人的眼神,也颇为奇特  只有有经验的警务
人员,望著一个明知是犯了罪,可是却又无法证明的人时,才会有这种眼光。
    一般来说,在这种目光的逼视之下,有罪者会因为心虚而避开去。
    可是这时,何可人却和黄堂对视著,绝无规避之意。而且,还是她先开口,“黄主
任,我们又见面了。”
    黄堂也道:“是啊,时间过得真快,一转眼三年过去了。”
    他们虽然只讲了两句话,但是我也可以知道,三年前,在鸡场命案发生之后,何正
汉老人被杀的案件,黄堂作过调查,并且和何可人见过面。
    那就说明,三年之前,真的有一个叫何正汉的老人,在鸡场死亡。
    当我想到这一点的时候,不禁在心中暗暗自责:怎么啦,当然曾有过这件凶案,那
个叫何王汉的老人,也早已死亡。我在鸡场中遇见的那个姓何的老人,我并不知他的名
字,虽然三年前的死者,照片看来和我遇到过的那个老人很相似,但人有相似,也算是
一个巧合,并不说明别的甚么。
    我那时的思绪,相当紊乱,由于事情有我难以估计的怪异,所以想甚么都不是很抓
得住中心。
    何可人说了一句之后,又道:“那只鸡……还没有找回来,我想不到这事竟会劳主
任的大驾。”
    何可人在这样说的时候,很是冷静镇定,也可以看出,她和黄堂这次见面,并不是
愉快的回忆。
    我心中的反感,又增了一分,因为她来来去去,都是提那只没找回来的鸡,仍然不
提到在鸡场之中,那行动不便的老人。
    黄堂冷冷地道:“卫斯理是我的朋友,我是陪他来证明一些事的。”
    何可人竟像是对黄堂所说的话,全然无动于衷,又转回头去望天花板。
    我哼了一声:“何姑娘,有些事是要你来证实的。”
    何可人现出不耐烦的神情,也“哼”了一声。
    丁真在一旁道:“她受了伤,有甚么事非要问她不可?”
    我大喝一声:“闭上你的鸟嘴!没有你这蠢人的事。”
    给我一喝,丁真满面通红,何可人大是爱怜地望向他,又冷冷向我望来:“我根本
不认识你,有甚么可以给你证明的?”
    丁真给何可人这一望,立时如沐春风,神采大是不同。我又道:“我才从你的鸡场
来。”
    何可人冷笑:“这蠢人一直在夸说卫先生你的神通如何广大,可是这句话,你已说
了三遍了。”
    我心中暗自恼怒,可是除了用这句话作开始之外,我想不到还有甚么话好说。
    何可人讽刺我,我只好忍下来,道:“在鸡场,我帮你喂了鸡  ”
    何可人道:“你也说过了,我也答过了。”
    我提高了声音:“我还弄了食物给一个饿了两天,行动不便的老人,那老人姓何,
是鸡场的主人,你当年去鸡场工作,是他收留你的。”
    我一面说,一面狠狠地瞪著她,何可人向黄堂道:“黄主任,这人……”
    她没有说出我怎么样,可是不说出来,也摆明了她在说我是神经病。
    黄堂叹了一声,我又道:“那何老人,我见过的,是三年前的死者的甚么人?”
    我这样问,基于两点:一、我确实在鸡场见了一个何姓老人,与之谈话,并煮食给
他吃。二、又同何可人表明,我知道三年之前何正汉的死亡事件。
    何可人对我的态度,一直是冷漠和不屑,直到听得我如此问,她才惊讶之极,反问
道:“你说甚么?”
    我道:“是你要我把说过的话再说一遍的:那个何姓老人是甚么人?”
    何可人皱著眉:“我不知道你在说哪一个姓何的老人。”
    我沉声道:“在鸡场的那个  ”
    我接著把那何姓老人所住房子的方向位置,说了出来。
    我一路说,何可人的脸色一路变,等我说完,她脸色死灰,又惊又怒,不问我,却
向黄堂道:“黄主任,这是甚么意思?你至今还认为我是杀人凶手,所以才约了人编一
个无聊的故事来吓我?”
    黄堂高举双手:“不关我事,几个小时之前,卫先生确曾到过鸡场,见过一个行动
不方便的何姓老人,并且和他谈话  ”
    我道:“至少谈了大半小时。”
    丁真则在一旁紧张地叫了起来:“杀人凶手?甚么杀人凶手?”
    不过没有人理会这位大发明家,何可人喘了几口气:“没有,我的鸡场没有这个人
  ”
    她指著我:“你说的那屋子,以前是何老伯住的,何老伯死了之后,一直空著,你
……你……”
    看样子,她也想说“你见鬼了”,但是她总算忍住了没有说出来。
    我还想说甚么,但黄堂在我的身后,拉了拉我的衣服,我明白他的意思  在这里
和何可人争,是没有意义的事。鸡场又不是南极,去看一次,很是容易。
    所以我只是闷哼了一声,转身向外就走,丁真叫:“卫先生  ”
    我觉得这个大发明家的行为,类同白痴,所以也懒得理会他。
    一出了病房,我沉声道:“她为甚么耍赖得一乾二净,甚么都不承认?”
    黄堂道:“我看她也不是抵赖  ”
    我火向上冲,厉声道:“你这样说是甚么意思,是我活见鬼了!”
    黄堂却道:“我们立刻去,一到就可有分晓。”
    他话中竟大有不相信我在鸡场这段经历之意,我扬起手来,想给他一拳,但他和我
熟了,颇能知我心意,我还没有出手,他就一个箭步,跳了开去。
    我一直用凌厉的眼光瞪著他,一直到他讨饶:“你再这样望著我,我无法驾车了。

    我这才闷哼一声,把责备他的目光收了回来  车上只有我和他两个人,由他驾车
,在上车前,他甚至曾暗示我的精神状态有问题,可能不适宜驾车,这才令我火上添油
的。
    不一会,车子就到了何氏鸡场的门口,和我刚才来的时候一样,那块招牌  
    那块招牌!
    那块招牌上写的还是“何氏鸡场”四字,可是刚才来时,招牌上油漆剥落,很是残
旧;但现在看来,却相当新净,一点也不旧。
    各位看倌,接下来发生的事,在很多小说中出现过,就算在卫斯理故事之中,也不
新鲜,在有关气体人的那个故事之中,就有过类似的刹那之间,环境起了根本性变化的
情形。
    但听人叙述这种情节是一回事,自己亲身经历这种情形,又是一回事。
    我一看到招牌变了样,打开车门,跳了出去,奔向门口,门也变得不同了,而且上
著很坚固的锁。
    我大叫一声:“不是这里,你来错地方了。”
    黄堂来到了我的身边,才道:“就是这个地址。”
    我摇头:“那就是我上次找错了地方,恰好另有一个何氏鸡场  ”
    我说了一半,就陡然住了口。
    因为那是绝无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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