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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节

北漂女孩,不哭-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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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服吗?”他说他小时侯穿过,我告诉他我也穿过,叫他猜是什么时候,他说看我那么兴奋的样子,肯定是时间不久。他是医生用了心理学知识了。我告诉他:“是在你们医院!”这个星期换了一套病号服,却是衣服打着补丁,裤子破了,哈哈哈……我大笑。他有些内疚的样子,好像这衣服破了跟他有关系似的……    
    他很幽默很风趣,长得也很帅,当我告诉他的时候,他孩子似的笑了,他说他自己以前是“比脚帅”,还特意指了一下脚!现在居然很帅了,看得出他还是很高兴大家对他的评价!他很年轻,告诉我刚毕业两年,很快乐的样子,好多病人都喜欢他!    
    中午,河南老太太的女儿来还书,说她看了也直掉泪,跟我说她妈现在没事了,当时她妈进手术室的时候就担心手机响起,医生说了如果在手术的时候出事,会打她手机,那段时间要是手机响了准得把她吓死!当时就想只要妈妈好了,以后她想吃什么都给她买,手术第二天妈妈上来,看到妈妈身上插那么多管子,她眼泪马上就掉下来……可是她跟我说这些的时候,却忘了我还是没有手术的病人,还没有去经历这些呢!只是徒然增加我的恐惧,我又能跟谁说呢?    
    下午去照核磁,没输完液,宋医生叫护士来拔了,回来再输,因为今天是星期五,如赶不上检查,怕是手术时间又要后推!


第二章有关网恋

    2003年11月14日    
    有关网恋    
    我现住在北京A医院心外科11病房1102室,本是放三张病床的房间,放了四张病床,显得有些拥挤,前两天靠窗户的老太太手术了,转住观察室,马上转来的那个女孩,24岁,叫豆豆,她的脸色有些发青,嘴唇都已发紫,包括她的指甲,如果不是出现在病房,你一定认为她是涂了紫色的口红和紫色的指甲油,那紫色不能称为紫,至少在我没戴眼镜的时候,我只能说是黑色,我没有色盲,虽然有些近视。    
    晚上,我走到她的病床边,看她绣花,她告诉我这叫十字锈。我向来对绣花这类事没什么兴趣。上大学时,大家都忙着给男朋友织毛衣织手套的,只有我一个人游手好闲!织毛衣是我毕业后才学的,纯粹为了向同事显示我心灵手巧,包括后来学会做饭!只为获得别人说我贤惠,而不是闲在家里什么都不会!由此可以看出我这个人虚荣心特别强!看我一脸羡慕的样子,她说很容易,照着图案绣就行了,搞得我蠢蠢欲动!后来考虑到自己的耐性恐怕不足,也就拉倒!问她有没有带什么书来,她告诉我有一本《第一次亲密接触》,这也是我第一次与病友亲密接触!我坐到她的病床上和她聊天,聊痞子蔡,聊网络,还聊她的网友恋人,隐约有些担心她对那个还没见面的网友“蚂蚁”的“一网情深”!虽然我没有网恋!当她得知在互联网工作了四年的我居然没有QQ号,就向我许诺出院后说什么也要给我弄个来。要不然好像我就是丢人现眼!    
    后来聊其他话题,聊我到了该结婚的年龄还在打光棍的问题,我向来比较超然(倒是我父母一给我打电话,三句话不离我的结婚大事,典型的皇帝不急太监急),我是不会为结婚而结婚的!要我爸知道我崇拜吴士宏,如果又知道吴士宏曾任过IBM和微软的中国区总经理,而且到现在也没结婚,估计我爸会把我押送回福建,给我找个人嫁了。不过,他知道吴仪,所以我动不动就说:“你看人家吴仪……”我还告诉他,别人还说我长的像她呢!还挺美的!我爸妈真是气得半死,天高皇帝远,管不着我!    
    那天在阳光室,我遭遇到最近一两年常遇到的问题,有人问我:“孩子多大了?”我表情平静地说:“还没生出来。”对方一头雾水,发了半天呆,我怕引起误会,只好说:“还没嫁出去!”记得从前有一次碰到一位热心的出租车司机问我同样的问题,我就显出高高兴兴的样子说:“上幼儿园了。”还编造了一大堆有关孩子他爹的故事,说的开车师傅十分羡慕我的幸福!在医院我就不能胡编乱造!容易露馅!因为早已向医生老实交代过了。    
    北京顺义来的5床老太太一听这类话题也参加了进来,一下就热闹起来,前两天豆豆刚住进来的时候,她可是喊着要搬走,她说她看到豆豆的脸色会害怕,睡不着觉。看来熟悉就好了。


第二章我开始学会鼓励别人

    2003年11月15日    
    我开始学会鼓励别人    
    下午4点左右吊针才拔掉,每天几乎都是这个时间输液才完!今天扎的是右手,刚拔掉吊针的手写字有些哆嗦,写在日记本上的字我都快要认不出来了,估计别人是看不懂的,便吩咐看护的刘大姐去替我买了一本信纸,这样写字会舒服一些。虽然写的字还是不好看!我觉的住院以来的这段日子,我真是有些长进,居然学会左手拿汤匙吃饭,因为每天都要输液,一般都是一整天。刚进急症抢救中心观察室的时候是24小时输液,左右手轮着输,于是左右手轮着吃饭,包括一只手穿裤子!能够自立的时候我就学会左手做右手能做的事!我的潜能就这样得到发挥!    
    我开始学会去鼓励别人(其实是为了鼓励我自己)!特别是豆豆住进来后,我和大家的交流也多了起来。我住在靠门口的3号病床,她是靠窗户加3号,典型的加塞(加3)!中间隔着两个病床,5床老太太说我们隔这么远,这样躺在床上对话很费劲,建议我们搬到一块!可是我们怕护士长反对,虽然我也觉得我们像南北对话,又急着和她交流!因为前几天都是和老太太住一块共同语言很少,说话便很少。发现豆豆虽然病情严重(医生吩咐她最好躺床上别动),但性格开朗,也和我一样将生死置之度外的样子,使我们觉得特别投缘。倒是发现老太太特别恐惧死亡,时不时从她说的话中流露出来,常常不由自主就唉声叹气!这种情绪是很容易传染的!这对病情没有帮助!我就开始讲故事:据说(一般故事都是据说开头),美国联邦调查局抓到一个罪犯,十恶不赦,美国又没死刑,又希望他死,就做了一个实验,把他的手伸到另一房间去,在他手上割开一个口子,让血往下滴,用一个盆接着,让他听血滴到盆里的滴答声,滴了一个晚上,第二天他就死了,其实他是吓死的,因为血早就止住了,他们把水龙头打开,是水往盆里滴。他们给他心理暗示说是要让他的血流光……于是大家都把自己听到的这类故事搬出来,刘大姐也说了一个真实的故事:有一个病人得了恶性肿瘤,医生开刀,一看很严重不能取,就缝好,骗他说已取了,结果他出院回家,家里人给他吃了一些中药,后来到医院检查,肿瘤没了,医生都不相信……    
    今天傍晚,突然记起昨天吃晚饭夹在牙缝里的那块鸡骨头还在我嘴里,不对,是牙缝里,一到吃饭就出来作怪,冷了不行,热了也不行,不冷不热才没感觉!疼得我吃不不下饭!于是我到医生办公室找宋医生,没人!在nursestation看到他!一走到他跟前,我先来个自我批评:“真对不起,我这个人真麻烦,昨天吃饭时鸡骨头夹进牙缝里弄不出来!今天都吃不下饭了。”“还好今天我来了,要是星期一才来,两天不进食,问题就严重了。”他绝对是个负责任的大夫,听完我的情况赶忙结束手中的工作,叫我张嘴让他看看!他说他是临时客串牙科医生。没有检查工具,连手电筒都找不到!还是我灵机一动,说回病房把床头灯打开就行了,拔鸡骨头的工具就用我的眉毛夹,宋大夫拿着我的眉毛夹到护士站消毒后,就叫我张开嘴,对准我的牙齿捣鼓了一阵。他说差点弄出血了,他不敢再拔了,说还是明天帮我安排找牙科医生去。    
    晚饭后,闲得无聊,我和豆豆就突发奇想要是能在医院上网就好了,我知道医生办公室有电脑,从我的病房向外看到宋医生正在护士站,向他招招手,他进来了,谈起上网的事,他说医院网速太慢,另外有三个值班医生,不好办!真是郁闷!遭到拒绝还不死心,又考他一个谜语:“绝对是你的东西,但绝对是其他人用的最多。”说他猜出来我们就放弃上网的念头,猜不出来就带我们去上网,当时他没猜出来!便给他两天时间。问他想不想看我的日记,他说“想。”我说:“好,条件是带我们去上网。”他说了一句英语,没听太清楚,好像是“困难”,我问他值班医生是哪三个,他说一个是豆豆的主管医生孙大夫,还有一个刘大夫!    
    我怂恿豆豆公关她的医生,我公关刘大夫!说归说没有行动!怕我们真的行动宋大夫恐怕要被主任砍死!那天说要借书给他看,《活着》是一本好书,他没看过!他说他不能看,要是被主任看见,会被砍死的!因此我就知道主任是一个很严格要求下属的领导!    
    前天他见我在阳光室写日记,跟我说:“我现在就盯住你,你千万别出事,你要出事了,我就完蛋了。”问他:“为什么完蛋了?”他没回答我就走了,想起这些,现在觉得宋大夫的压力不小,就放过他,不再给他添乱了。


第二章一种在梦境中的感觉

    2003年11月15日    
    一种在梦境中的感觉    
    楼是新的,墙是雪白的,床单是雪白的,被子也是雪白的,雪白的世界,我躺在病床上输液,这里是医院———北京A医院。从上个月18日到今天15日,几乎都是在这雪白的世界中度过。当夜晚来临的时候,输液都完成了,这时的我会从床上爬起,然后漫无目的地在这11病区的走廊漫游。    
    透过玻璃外面是灯火辉煌的世界,而我现在只能眺望这城市,这里只是城市中的一座孤堡,孤独地立在这繁华的城市里,与外面的灯红酒绿显得那样的不协调……    
    我常常有一种在梦境中的感觉,我在这里,确切地说住在这里等待手术,等待另一次生命的重现!望着窗外的一切,每一盏灯都跟我无关,因为我知道,没有一盏灯是等我回家的灯。我知道,在北京我没有家,虽然一直是那样渴望有一个温馨的家,那样渴望做一个温柔的妻子,做一个好母亲!    
    这样梦境一样的生活让我恐惧,每一个心脏病人都或多或少有一种恐惧,而我是另外一种恐惧,或者说多一种恐惧!因为我觉得这个城市是如此的陌生,我居然在这个城市生活了四年多,这四年多的时间,我是怎样在这个城市挥洒我的青春时光。居然好像这个城市跟我无关!就好像这四年多的生活跟我无关,我丢失了我生命中的四年多的时光,让我想哭,想哭的感觉一直一直跟着我,在这走廊漫游几圈都挥之不去……    
    我呆呆地斜靠在这走廊的墙壁上,目光呆滞,心里却一直想哭,想蹲在某个没人的墙角哭一哭,但医院没有这样的地方。就像我的病房,三个人的床位都加塞成四个人了。这里除了病人、医生、护士,就是病人的家属,大部分都是一脸沉重的样子。    
    我在努力地回忆这四年多的日子,每一个日日夜夜都和我有关啊,怎么可能丢了,丢在这个陌生的城市?一阵的心痛过去,我好像又不知道我是谁了……


第二章我们在病房“开演唱会”

    2003年11月16日    
    我们在病房“开演唱会”    
    早上要去牙科拔鸡骨头,结果7:30我就起床,8点左右到牙科,等了一会儿我就开始插队了,因为还要回来输液的,发现只要是住院部的人,便有这样的优先权,查出结果是没有鸡骨头,是牙齿的神经有问题,对手术没多大影响。可以术后再来治疗,于是我就放心了,不过,这鸡骨头去哪里了?    
    护士来给我输液的时候,我又把谜语说给护士听,她也没猜出来,很是得意。宋大夫来问情况的时候,我顺便告诉他,不是他一个人没猜出谜底,我想在病房门口贴一告示,有谁猜出到1102室3床领奖品,他给我添了一句:“奖品:一根鸡骨头!”这家伙!真想一脚揣死他!    
    中午吃饭的时候接到李山寿的电话,这个礼拜他没有空来看我,他又去上海出差了。我谈到我赠送他公司股份的事,他说他不好意思要。但他可以帮我处理这件事,我是怕我万一……我知道我父母是不可能来北京追要的,哎!随他吧。    
    下午沈玉伟和他弟弟来看我,又提来一大串香蕉、桔子和猕猴桃等,他们走后,我提了香蕉和两个火龙果到医生办公室,里面静悄悄的,我轻轻敲门,听到有人小声说:“请进。”我开门一看,刘北医生从里间走出来,一身绿色手术服。上午在病房还偷偷嘲笑过他们的服装。“再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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