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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节

妙手光光-第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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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昂,你喜欢什么样的姑娘?” 
  “嗄?”孔子昂怔忡地看着她,“什么?” 
  “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没察觉到他的异状,妙首光光依旧兴高采烈地问:“你都已经十六岁,人说哪个少年不思春,子昂也到了该喜欢姑娘家的年纪了。” 
  孔子昂俊脸一红,矢口否认,“我没有!” 
  妙首光光暧昧地笑笑,拿起竹筷戳了戳他涨红的脸,“脸都红成这样还不承认?放心,夫人就像你的姊姊一样,会帮你……” 
  她话还来不及说完,孔子昂急忙站直身,慌乱地道:“老爷来了。” 
  妙首光光尚未反应过来,就见孔子昂像火烧屁股一样,手忙脚乱地往外头跑去。 
    
         ☆        ☆        ☆ 
    
  看着自己日夜想手刃的仇人是什么样的感觉?好笑? 
  没错,再次见到不共戴天的仇人,苏君樵竟只觉好笑,笑钱克己过于热络的态度。 
  当然他对钱克已的痛恨也没少上一分,只是这痛恨现在又加了几分好笑。 
  从坐下之后,他就不断想着,若钱克己知道眼前这个化名为焦木君的扬州首富是他早认定已身亡的苏君樵,不知会有什么反应? 
  苏君樵嘲讽地扯了扯嘴角,对钱克己喋喋不休的自夸之词顿时只觉更可笑了。 
  钱克己见苏君樵冰冷的表情终于有了变化,误以为他对两人合作的提议有兴趣。 
  其实乍见到焦木君时,他着实吓了一大跳,不光是因为他年纪轻轻就有这等成就,最主要的是他让他想起一个人——结拜兄长苏致格。 
  严格说起来,焦木君和苏致格并不十分相像,只是两人给人的压迫感如出一辙。若不是苏君樵那死小子早已不知道被妙首光光弃尸何处,曾经有那么一刹那,他几乎将焦木君误认为苏君樵,尤其他脸上和苏君樵相似的疤痕更让他心惊胆战,只是焦木君脸上的疤痕比苏君樵的淡上许多。记得当初雪柔是使尽力气在苏君樵脸上划一大刀,就算是华佗再世也无法让他脸上的疤痕淡得像是与生俱来的胎记。 
  不过,焦木君比苏君樵冷冽太多,一身肃杀的寒气和苏君樵比起来可说是天差地远。 
  再加上这十多年来,他所记得的苏君樵是被他监禁在地牢的模样,对于他原本的面目早已不复记忆。 
  见焦木君冷冷看向他,钱克己不着痕迹地咽了口口水,对他形于外的冷然气息有些胆怯。“焦庄主,别这么客气,今晚就留在舍下,算是老朽为你洗尘。”钱字当头,钱克己再怕,还是硬着头皮道。 
  “不用了。”苏君樵冷淡地看了他一眼,“在下抵达京城已经三个月,就算身上再多灰也早洗干净了。” 
  钱克己因他不留余地的拒绝怔了下,老脸有些挂不住。 
  “焦庄主真爱开玩笑。”他给站在身侧的石汉英一个眼神,示意石汉英下去准备他之前交代的事。苏君樵冷眼看着两师徒的动作,嘲弄地在心底一笑,表面上依旧不动声色。 
  “焦庄主,关于我刚才提的事……”钱克己搓搓手,脸上带着笑意。 
  “什么事?”苏君樵冷睨他一眼,连佯装的功夫都省了。 
  钱克被他冷冰冰的黑眸看得头皮发麻,连忙不着痕迹地擦擦额上的冷汗,勉强笑道:“就是咱们两庄合作的事。焦庄主,你意下如何?” 
  苏君樵端起茶轻啜了口,神色冷淡。 
  倏地,他冷冷一笑,阴于的黑眸锐利地看向钱克已,“钱庄主,照合下方才的提议,在下实在看不出跟钱家庄合作有何利益可言。” 
  钱克己脸上的笑容差点挂不住,干笑几声,道:“怎么会没有? 
  以焦庄主的财力,加上我在京城一带的人脉与势力,我们合作一定能垄断北方的生意。” 
  “以钱庄主在京城的人脉与势力……”苏君樵有些嘲讽地重复他的话。 
  “是啊、是啊!”以为他不信,钱克己连忙强调。 
  苏君樵勾起冷笑,“既然钱庄主有此人脉与势力,你大可自己垄断北方的生意,又何必找焦某人?” 
  “这……”钱克己又是一僵,差点说不出话。“呃……焦庄主,话不是这么说,咱们两庄齐力,风险平均分担;又以我们两庄的能力,利润自然多了。” 
  “是吗?”苏君樵不动声色地反问。 
  “当然是。”钱克己忙不迭地点头。 
  “钱家庄既是天下第一庄,所有生意上的优势都该掌握在钱庄主手中,钱庄主又何必与焦某人合作?除非……” 
  钱克己脸色登时一阵青白,战战兢兢地问:“除非什么?” 
  苏君樵冷冷一笑,“除非钱庄主另有所图,不然就是你的产业出了问题。”“怎么可能!”钱克己干笑数声,冷汗不断流下。“焦庄主言重了,以钱家庄的地位,老朽又怎会另有所图?当然也没有什么其他问题。” 
  苏君樵端又啜了口茶,似笑非笑地瞟了他一眼,“既然钱庄主这么说,在下还有什么好怀疑的?” 
  “当然、当然!”钱克己笑容可掬,压根儿看不出他心狠手辣的真德行。“焦庄主,那咱们俩的合作……” 
  苏君樵看了他许久才吊他胃口,“再看看吧。” 
  钱克己老脸一黑,愣了半晌才说:“是啊,这事不急,等焦庄主考虑好咱们再谈。” 
  愈看他愈久,钱克己愈有一种发毛的感觉,觉得有股阴森森、凉飕飕的诡异感。 
  苏君樵放下茶碗,看一眼他心惊胆战的样子,扯了下嘴角。“钱庄主,在下该告辞了。” 
  “焦庄主,先别急着走呀,你才来没多久,咱们还没多认识、认识。”钱克已忙不迭脱口道。他偷瞥了下大厅的入口,一直没等到石汉英将他交代的事办好,他没话找话地道:“对了,焦夫人呢?听说焦夫人美若天仙,是焦庄主的贤内助,庄主疼得像宝似的。” 
  等会儿雪柔出来,让这个姓焦的小子见识什么才叫美人。有雪柔在一旁迷惑焦木君,就不信他还会拒绝合作。 
  “多谢钱庄主夸奖,内人的确美若天仙,没人比得上。”苏君樵点点头,对他的奉承不客气地全盘接受,让早已准备词要接上的钱克己愣在当场,不知如何反应。 
  “呃……焦庄主好福气。”钱克己只能讪笑回答。“只是尊夫人呢?听人说焦庄主夫妇俩如胶似漆,焦庄主今天怎么没带夫人一同前来?”幸好他今天没带妻子来,不然他的计划不就不成了? 
  苏君樵瞥他一眼,淡然道:“她去逛庙会。” 
  “逛庙会?”钱克己鄙夷地轻哼,脸上有着一抹虚伪的微笑。“难怪大伙都说焦庄主疼爱妻子,疼到骨子里去。”莫怪外头都说苏君樵是个妻奴,竟然纵容妻子抛头露面,还有脸说出口。 
  苏君樵把他的鄙视看在眼底,嘲弄地微扯嘴角,若说天底下谁的眼光他最不在乎,应该就是眼前这位了。 
  苏君樵缓缓站起身,“若没别的事,焦某告辞了。” 
  “焦庄主请留步。”钱克已急忙起身叫住他。 
  “还有事吗?”苏君樵冷冷地道。 
  “是这样的,呃……小女她……”该死!汉英那家伙干什么去了?叫他去叫雪柔那丫头过来,竟拖了这么久。 
  苏君樵默不作声地盯着钱克已看,又坐回椅子上。钱克己该不是要叫女儿来诱惑他吧? 
  想到这儿,苏君樵嘲讽地轻哼一声。这么多年了,钱克己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永远是那一百零一招——美人计。 
  钱克己见他坐了下来,不禁得意地暗暗一笑,心想这焦木君必定听过他女儿艳冠群芳的名号,今天来此虽为赴约,还不是慕名而来想见雪柔一面,不然怎么会才听到他提及雪柔便马上又坐下? 
  他满意地抚着长须,才想说几句话拖延一下时间,就见到厅外有一女子缓缓走来。 
  钱雪柔走进大厅,来到两人面前。她微嘟着小嘴,柔媚地喊了一声,“爹。”眼角偷觑一眼最近京城里名号传得极响亮的男人——焦木君。 
  “来,雪柔,见过焦庄主。”钱克己将钱雪柔轻拉向前,为两人介绍。“焦庄主,这是老朽的女儿雪柔。” 
  “见过焦庄主。”钱雪柔轻福了下身子,佯装娇弱地道。 
  苏君樵瞥了她一眼,对她的柔弱样压根儿不理会,只是“嗯”一声表示听见了。 
  见苏君樵压根儿不买女儿的帐,钱克己老脸一僵,暗地里扯了下身旁的女儿,暗示她有所动作。 
  钱雪柔轻移莲步,在苏君樵身旁的椅子上坐下。“焦庄主,雪柔这阵子常听到街坊谈及您的事呢。” 
  “是吗?”苏君樵喝了口茶,冷漠地回道。 
  钱雪柔顿时下不了台,但了几秒,又勾起红唇,柔媚地道:“焦庄主,传闻您的妻子美如天仙下凡,不知雪柔可否有机会认识夫人?”就不信他的妻子会有她美,她钱雪柔可是京城第一美人! 
  “再说吧。”他不置可否地回道。妙儿愿不愿意见她、想不想见她,不是他可以决定的事。 
  钱雪柔得意地勾起一抹微笑,对苏君樵的回答满意极了。想必他是认定自己的妻子比不上她,是以感到自惭形秽,才不想安排她和那女人见面。她垂下眼睑,心底暗自得意。 
  方才乍见到焦木君时,她虽然畏惧他脸上那道可怕的疤痕和浑身肃杀之气,可是她又忍不住为他那股危险的气息着迷。危险、难以捉摸的男子激起她想征服的欲望。她贪婪地偷觑了下他伟岸壮硕的身子,和那有力的健臂。 
  钱雪柔舔舔红艳的嘴唇,焦木君那状似无情的薄唇更是逗得她心痒,恨不得霸住他那诱人的唇。 
  苏君樵冷笑着扯扯嘴角,对钱雪柔的目光不屑地撒撒嘴。真怀疑他以前的眼睛长哪儿去了,这种女人他也要?看她瞧他的眼光,像是恨不得扒光他的衣服。 
  “焦庄主。”钱雪柔轻仰起头,以完美的角度将白皙的颈项完全露出,摆出她最诱人的姿势,媚惑地柔声唤道。 
  苏君樵瞥了她一眼,等着她说下去。 
  钱雪柔脸蛋一红,娇声道:“哎呀!焦庄主,您别这样盯着雪柔瞧嘛,人家会不好意思的。” 
  苏君樵嘴边噙着一抹冷笑,对钱雪柔话里的暗示勾引置若罔闻。 
  “焦庄主,您怎么不说话?” 
  “说什么?”苏君樵不给面子地冷嘲道。 
  “这……”钱雪柔脸色一僵,对他没有按照预期拜倒在她裙下觉得没面子。 
  钱克己见她柳眉倒竖,生怕她骄蛮的性子发作,得罪了他的财神爷,忙不迭笑呵呵地道:“雪柔啊,你瞧不出焦庄主是在跟你开玩笑吗?”他拍了下她的肩,暗示她稍安勿躁。 
  他开玩笑?他什么时候说话了?苏君樵讽刺地一哼,钱克己还真会睁眼说瞎话。 
  钱雪柔收到父亲的暗示,又装起一脸娇柔样。她当然知道现在不是发作的时候。“焦庄主,雪柔自小就在京城长大,还没出过京城,像扬州那么远的地方,雪柔连奢望都不敢。雪柔常听人说扬州那里风光明媚,景色怡人,只要去过的人都会舍不得走呢。” 
  她偷瞥他一眼,见他还是没反应,不禁暗自气结。她不着痕迹地吸了口气,敛起柳叶眉,叹了口气,状似幽怨地道:“可惜雪柔福薄,不见容于夫家,如今以我一个弃妇的身分,连家门都不敢跨出去了,更休提扬州那么远的地方。”说完,她又凄楚地叹息。 
  他倒是不知道钱雪柔这女人有唱戏的本事。苏君樵看着她唱作俱佳的表现,心里只觉得好笑又不屑。 
  钱雪柔将自己被西门耀赶出来的事说得可怜极了,只可惜她眼前的人不配合。 
  “焦庄主,雪柔听人说您非常宠爱您的娘子,唉!雪柔真希望能像焦夫人一般,找到像您这么温柔体贴的好夫君。”她边说边吸鼻子,抽噎几声,说装得有多像就有多像。 
  “喔。”钱雪柔演了大半天,苏君樵只回她这么一个字。 
  钱克己见苏君樵丝毫不为钱雪柔所动,又开始动起脑筋。他递个眼神给女儿,佯装惊讶地道:“唉呀!瞧我这记性,我都忘了有事还没交代汉英咧。” 
  苏君樵漠然道:“既然钱庄主还有事,那焦某告辞了。” 
  让他这一走还得了!钱克己忙道:“焦庄主先请留步。老朽交代一下徒儿,马上就回来。”语毕,不等苏君樵反应,他很快离开大厅,故意留下钱雪柔与苏君樵两人。 
  钱雪柔收到父亲的眼神,意思是要她不惜代价也要勾引到焦木君。 
  钱克已离开后,钱雪柔眨眨大眼,凝视着他,身子微向前倾,让他瞧见她胸前衣襟些微敞开后露出的肌肤,娇声道:“木君……” 
  苏君樵扬起眉,“西门夫人,你不觉得你这么称呼我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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