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8-合法婚姻-第2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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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如果公司还要解体的话,法定股东就变成三个了(不要孩子的公司除外)。孩子不是以资金或实物入股,孩子所持是干股。如果公司的经营度过了这将近二十年的困难期后,就非常幸运地进入了公司的萧条期。在此时间,公司的两大股东一般会随着小股东的自立门户而丧失了经营目标,将公司的经营转向多元化。打牌、溜鸟、溜狗、扭秧歌、跳舞等等。由于公司处于转型期,这时公司内部也会产生摩擦。加之男女股东先后进入更年期,难免有些反常之举。这时也有一部分公司解体,股东们分别与其他公司股东或自然人组成一个同样没有发展前景的新公司。依现有我国的国情,有相当一部分公司因为某一股东的自然死亡或第三股东(有时可能还有第四第五股东)的强行入股导致破产和重组。这一现象就像黑夜和白天,在祖国的九百六十万平方公里(这是我上学学地理时的数,现在应该有所变动…—狗子注)的土地上交替进行,周而复始,并且连绵不绝。”
第七部分婚姻的“经营”(三)
看房时的情形一如老徐所料。
小雅一进新家的门,就显出了一副不满的神情。老徐像清宫里的太监,在主子面前低眉顺眼,垂手肃立。
“装修得太粗糙了。小雅说。“你看这柜子打的,简直就是村里的。”
说完,小雅斜眼瞅了一眼老徐。“我说就不该找他们。”小雅终于说出了那句老徐最不希望听到的话。
既然最坏的事情发生了,低眉顺眼,垂手肃立这一手段已经变得毫无用处。于是,老徐的姿态也强硬起来。老徐没说话。从兜里摸出那盒“三五”,里外看了看,只剩下一只烟了。老徐把烟点了。把烟盒狠狠地扔在地上,瞪了一眼正在旁边低头哈腰的几个民工。那几个人轻轻往后退了一步。
“你们老板呢?”
“他在别的工地上呢。”年轻的说。
中年人搡了小伙子一把,小伙子立刻闭嘴。中年人脸上的皱纹像春天的花儿一样愤怒绽放。“我们在北京有十几处工地呢,我们‘一握客户手,永远……。’”
老徐挥手,示意他打住。
闷闷不乐地走到楼下,小雅终于忍不住了。
“我说过多少遍了,你就是不听我的。当初,我说找老路介绍的那家正规公司,你偏不答应。怎么着,坏事了吧。”
“那家不是贵吗。”老徐边说边习惯性地往裤兜里掏。掏到一半方才想起,“三五“已经光了。
“贵点怕什么。这是一辈子的事。”
“装修成这样就不能过一辈子了?”“为什么不能更像样点?”
“但是,钱呢,上哪儿弄钱去?”
这一问题让小雅脸上出现了一种轻蔑的微笑,“这问题应该我问你。这应该是男人的事。男人养活不了老婆还结婚干吗!”小雅的表情看上去很激动,有点歇斯底里。这时,老徐歪脖往楼上看了一眼,见自家窗口处伸出那几个民工的脑袋,正津津有味地看呢。老徐一抬头,吓得他们赶忙把脑袋缩了回去。
窗口处又变得空空的了。
老徐又看小雅,小雅把脸歪到一边。
老徐也站在原地,两手摊开着。
“你说怎么办?”小雅背对着老徐。
“还能怎么办?”
“这么样装修怎么住呀!”
“这怎么就不能住?”
“住在大街上也叫住?能行吗!在大街上能结婚吗?”
老徐没说话。
“我觉得,这样,咱们没法结婚了。”小雅神情肃穆,像是宣布一件重大事件。
老徐起先愣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复了常态。他把只抽了一半的烟丢在地上,碾得粉碎。
“不结就不结。有什么大不了的。”老徐声音不高,但很坚决。
小雅是打车走的。她又一次去了医院。大夫说,不能做了,你已经人工流产过好几次了,再做对身体很不好。而且,孩子也比较大了,做不了。
小雅闷闷不乐地打车又去了阿春家。阿春一般是凌晨两三点钟下班回家。在去往阿春家的路上,小雅往公司挂了一个电话。是老路接的。老路近几天一直没在公司,据说去南方客户那里去了。
“回来了,”小雅问,“什么时候到的?”
“今天刚到。怎么了,听起来你好像生病了。”
“没事儿。”
“哪儿呢?”老路问。
“老板在吗。”
“出去了。”
“那你帮我请个假吧。”
“怎么了。病了?”
“没事儿。我原来请了半天假。你再帮我补半天事假吧。”
“真没事儿?”老路的语气又加重了一些。
小雅在电话这边微苦笑:“真没事儿。”“
“你笑了,那就没事了。”老路在电话那边说。这时,小雅听到电话里传来了老崔大嗓门的唱歌声。“对了。我给你买了个礼物。你来了我给你看。”老路补充说。
要是以前,小雅一定会说,“拿来我看。”但今天,她只是淡淡地说,“那先谢谢你了。”
到了阿春那里,小雅把阿春从被窝里叫出来,阿春穿着睡衣坐了一会儿说:“有点凉。于是合衣躺下了。要不你进来。”说完,阿春把被窝掀了起来。
小雅钻了进去。两人在被窝里闹了一会儿,小雅又恢复了闷闷不乐的表情。
后来小雅对阿春讲起了老路。这是小雅第一次在阿春面前提到老路。小雅和老路曾经有过两回,此后老路又有几次要求,小雅没全答应。
“有时,我也觉得挺无聊的。结婚前结婚后都一样。”
阿春发现,小雅在叙述中没有提老徐。
第七部分婚姻的“经营”(四)
跟小雅在新楼下分手后,看着小雅径直钻入一辆红色夏利,老徐便转脸去找停在一边的车。
老徐的的捷达车像一头疲惫的老马,满是征尘。
当老徐把车开回家时,家里空空荡荡,显得十分冷清。老徐站了一会儿,觉得自己像一
个陌生人。
后来老徐打了一个电话到小雅的公司。
接电话是一个男人,他说,“小雅刚才请假了,今天不来公司,有事打手机。”然后就挂了。
老徐没回公司。老徐在自己家用手机给小姬打了一个电话。
电话里的小姬懒懒散散,意犹未尽的样子。
“我在被窝里呢。你来吗?”
老徐开车急速向小姬家开去。中间,闯了一次红灯。但老徐顾不上这些,车开得飞快。
到了小姬那里,一进门,老徐二话不说,把浑身赤裸的小姬推在沙发上。小姬尖叫一声后就没了动静。开始小姬要求加时赛,后来小姬几次要求暂停,最后小姬喊哥哥,受不了了,受不了了,老徐明白,这个小骚货要求结束比赛了。于是老徐泄了。这次,尽管小姬要求不戴套,而且是在里面,但老徐还是很悲壮地戴上了套,当然,“在里面”的要求还是得到了满足。
第七部分婚姻的“经营”(五)
天黑的时候,老徐回到了家里。
屋里空空荡荡,静悄悄的。像是一片墓地。
老徐拖着沉沉的步子,像是一个盲人,满屋子转了一遍。然后,摸索着回到客厅,倒在了沙发上。不一会儿,进入到了充满疲惫的梦里。
在梦里,老徐一个人走过空荡荡的北京的街头,从墨色的昆玉河水面上飘然而过,然后沿着中央电视塔陡峭的墙壁像是夜行的侠客,飘然而上。不一会儿,便到了灯影闪烁的塔顶。
整个城市,匍匐在老徐脚下,像一只沉睡的野兽,随时会醒来;还像一盘没有下完的棋,等待第二天棋子移动时刻的到来。
老徐坐下了。
在这个城市的顶端,老徐再一次仰望满天星光,期待爱情和快乐能像那一张张百万元大钞,倾盆而下。
点点星光之中,一只孤独的鸟儿,正漂泊而去。
第七部分老徐也是快做爸爸的人了(一)
老徐发烧了。自己躺在被窝里,冷得发抖。
小雅已经有两晚上没回家了。
这已成了小雅的惯用战术。当然,老徐也习惯了。中间阿春打过一个电话,说小雅在自己家,没事儿。并且说,小雅嘱咐过,不让自己打电话。
当时老徐是哆哆嗦嗦接的电话。说到中间,阿春似乎听出了什么,她问,“徐哥,你病了?”
“我没事。”老徐说。“你刚才说的我知道了。谢谢你,阿春。”
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晚上八点多的时候,有人敲门。老徐在被窝里迷迷糊糊半天,才穿了条内裤,披着毛巾被哆哆嗦嗦去开门。
开门一看,是阿春。
阿春看了一下老徐的脸,然后,由下而上打量了一下老徐。
“我以为是她呢。”老徐说。
“别冻着,”阿春推了一下老徐,“快回被窝吧。”老徐把毛巾被裹严了一些,被阿春推着回了被窝。老徐回到了被窝里,还是感到很冷。有点抖。
阿春站在老徐的床边,低头看着仰脸躺着的老徐。阿春的胸部丰满隆起,给老徐以温暖的感觉。
“量体温了吗?”
老徐摇摇头。
“什么时间开始难受的?”
老徐想了一下,然后声音沙哑地说,“昨天下午。”
老徐看到阿春的脸显得离自己很远。老徐看到阿春的手伸了过来,从自己的脸上滑过,落在自己的前额上。
阿春的手冰凉冰凉的。
“你烧得很厉害。吃药了吗?”
老徐摇摇脑袋。
于是阿春离开老徐的床,返身到老徐家的抽屉哪儿翻来翻去。边翻边说:“徐哥,药放在哪儿了?”
“沙发边上,那个小柜子,底下就是。”
老徐侧着脸,看着阿春在沙发边上把盛药的大盒子拿出来,把里面的各种药瓶药盒全都到在了沙发上。翻来复去地找。边找边说,“徐哥,我带你去医院吧,别耽误了。”
“你给我找点药吃一吃就行了。”老徐说,“没事儿。”
老徐看到阿春过来了。手里拿着药瓶,阿春弓下身子往手里倒药的时候,盘着的长发散落开了,阿春刚要放下药,整理一下乱了的头发。老徐突然说,“挺好的。”
阿春的脸稍稍红了一下,笑了笑。
吃完药,老徐有些昏昏欲睡。天花板在轻轻地摇晃,老徐像是又回到了童年的摇篮里。然后,一切在摇晃中就模糊了。
老徐梦见自己又回到了童年。沿着小学校那有些斑驳的围墙唱着歌儿走。有许多翅膀洁白的大鸟扑闪着翅膀从墙外飞到墙里,在童年的徐文革脸上留下了灰色的影子。然后徐文革就继续走,走啊走走啊走,小学校的围墙里传来了朗朗的读书声和唱歌声。听上去那么漂渺。像是离自己很远很远。童年的老徐仔细地听呀听,最后什么也听不见了,然后就有很多翅膀黑的鸟排着队无声地向墙外飞去。徐文革仰着纯洁的胖乎乎的脸看。突然,从一只鸟的屁股底下落下了一个灰黑东西,徐文革怕砸到自己的头,于是拼命往前跑,跑啊跑跑啊跑,一边跑一边歪着脑袋往天上看。见那个黑黑的东西像是长了眼睛一样追着自己跑,终于,徐文革小朋友跑不动了。站在地上呼呼喘粗气。就在这时,一摊软软的东西“啪”地一下落在了脑袋顶上。接着,一种凉凉的湿湿的感觉弥漫开来。
徐文革感到很委屈。
童年的老徐放声大哭。
老徐醒来的时候,眼角还带着泪。睁开眼,见阿春正坐在床边看自己。
老徐的左手被阿春的手软软地暖暖地握着。“做恶梦了?”阿春笑着说。
阿春嘴角的小小的黑痣随着说话一动一动的,很性感。
老徐歪了一下头,把话岔开了,“几点了?”
“十点了。”
阿春要站起身来。但手被老徐攥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