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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节

608-合法婚姻-第1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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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来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都站在暴雨里,里三层外三层。有的还爬上别人家的窗台抻着脖子,像是看杂耍一样。最后,我急了。抓起我们家生火用的铁钩子;使劲甩着冲向他们,吓得他们赶快跑,我就跟在后面追。一次一次摔倒在地上,我又爬起来。我身上全是泥,欢欢身上也是。最后妈妈疯了似地跑过来,抱住我。我们娘儿俩在暴雨中嚎啕大哭。”    
      “那天以后。我生了一场大病。”    
      小雅叙述时,眼睛迷离,像是在看着遥远过去。    
      “有一次,醒来的时候,没脑袋的欢欢被妈妈扔掉了。我怀里抱着的是另一个洋娃娃。”说到这儿,小雅的眼泪静静地流了下来。老徐由桌对面绕到小雅的身旁。恰逢其时地把小雅搂在怀里。    
      小雅似乎又找到了生命中的依靠。    
      “我爸我妈也吵。”老徐不紧不慢地说,“不过和你们家不一样,我妈老欺负我爸。”    
      老徐的童年也是在爸爸妈妈的争吵声中度过的。不过,和小雅父母不同的是,老徐父母间进行的是静悄悄的战争。    
      “我爸我妈从不打架。他们一不高兴谁都不说话,半年都不带理人的,差点没把我憋死。”    
      老徐讲这话时,他们的酒已经喝得差不多了,老徐在小雅的眼里已经变成了一个影子。是那么近,又像是那么远。    
      “我爸是个知识分子,学植物的。我爸和我妈吵架的时候,我爸就研究植物,把这个植物嫁接在那个植物上,又把那个植物嫁接在另外一个植物上。这是我爸的说法。我的说法就是,我爸在鼓励植物乱交。”    
      听到“乱交”,小雅迷迷糊糊笑了一下。    
      看到小雅的表情,老徐以为她是不同意自己的观点,补充说,“我和我爸的关系特好,跟我妈的关系也挺近,可他们之间什么话都不讲,全都跑到我这里来说。有一回,爸爸对我说,‘小胖,接受你爸的教训,找对象就要找个知识水平差不多的,有共同语言的那种。别找些没文化没知识的,到时你是秀才遇到兵,有理你也讲不清了。’”    
      这时,迷迷糊糊的小雅插了一句话:“我可是没文化的。提醒你。”    
      老徐推了小雅一把,“去你的。”    
      老徐记得,小雅曾经说过,以前,曾在一个涉外文秘学校读的大专。而事实是,小雅在北京为了找一个体面点的工作,去中关村买了一张假文凭。    
      关于这一点,小雅不想跟老徐解释。    
      老徐接着刚才的话题继续下去。“后来,趁我爸不在的时候,我妈对我说,‘小胖,妈妈告诉你,男人一定要坏一些,要撑得起家来,不要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像你爸那样。其实,我就想惹他生气,让他骂我一顿,打我一顿,可他就是一句话都不说。所以,以后有了老婆,千万不能手软。不然的话,把她惯坏了,不骑到你头上拉屎才怪呢。女人就是贱,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讲到这里时老徐才发现,小雅已在酒吧里的噪声中睡着了。    
    


第四部分又受伤了(三)

    转了好几圈儿,好容易才找到那个售楼处。    
      从车里看过去,售楼处躲在在街角一个十分隐秘的地方,显得有些寒酸。    
      老徐停了车。    
         
      “进去看看。”老徐说。    
      “在这么个破地方,太寒碜了。算了吧。我们去雍和宫许个愿吧。”    
      “不进去了?都来了,大老远的。”老徐觉得有点可惜。“你不会后悔吧。”    
      小雅在车上一直戴着墨镜。听老徐这样说,小雅的嘴唇撇了一下。    
      “我从来没干过后悔的事。”小雅摆了摆手。“走走。”    
      老徐看着小雅,欲言又止。    
      在小雅的“走走”声中,老徐的白色捷达离开了售楼处大门口。此时天色微暗,透着黄昏的景象。在往雍和宫去的路上,老徐不小心开到了一处施工路段,结果无数辆车在这里趴窝。搞得老徐焦躁不安,一个劲地按喇叭,这时从车流中闪出一个人民的交警,用带了白手套的粗手指头指老徐。老徐在车里连忙点头哈腰,双手作揖,警察才放过他。    
      小雅的情绪也受到了很大影响,小声嘀古了两句。老徐歪了一下脑袋,观察小雅的表情。但由于小雅戴着墨镜,老徐没有搜集到任何有价值的情报。    
      “今天怎么这么不顺呀。看样子真该去许个愿了。”小雅自言自语。    
      耽搁了将近两个小时,老徐总算冲出重围,此时天色暗淡,西方涌起了火烧云。就在老徐加速往雍和宫狂奔的时候,小雅突然说,“看样子,又要晚了。”    
      事实正如小雅所说。到了雍和宫,老徐停了车去买票。卖票的说,“小伙子,不卖了。改天再来。现在只出不进。”当老徐扫兴而归的时候,远远地见小雅靠在那辆白色捷达车边上,念念有词。    
      “不让进了。”老徐晃了晃大脑袋,说。    
      小雅没理他。    
      “许什么愿呢?”    
      小雅还是不回答。    
      过了一会儿,小雅神情暗淡地说,“回家吧。”    
      回家的路上,两人沉默不语。    
      直到一年多后两人天翻地覆地闹离婚,老徐也不知道,那天在雍和宫外,小雅许的什么愿。    
      到了家,小雅和老徐大打出手。    
      此后,一连三天,谁都没理谁。    
      由于内部关系吃紧,双方都在寻求外部支持。僵持几天后,小雅首先开始行动了。    
      小雅最先想到的是阿春。小雅发现,阿春已很久没跟自己联系了。这与以前相比,反差很大。    
      “会不会出什么事儿啊?”小雅问自己。    
      然后,小雅给阿春打了个电话。    
      “春儿,我跟老徐又吵架了。”    
      电话里阿春好像很紧张。    
      怕阿春担心,小雅安慰说,“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儿。就想找你聊聊。这么久都不给我电话。”    
      阿春似乎松了口气,“来吧。我前一阵儿有点事儿。你来吧。”    
      “你在哪儿呢?”小雅问。    
      “家里呢。你过来吧。”“伟哥呢。”    
      阿春沉默了几秒钟。    
      “别提他好不好。”阿春说。    
      电话那边传来打火机“啪”的一声响。小雅听出来阿春在点烟。    
      “你俩又怎么了。”    
      “没事儿。”阿春说。听上去有点轻描淡写,“我们又打架了。”    
      “过来再说好吗。”阿春说,“我也想跟你聊聊了。”    
      小雅到阿春家时,见阿春只穿了一件三角裤,披了一个毛巾被,上身裸着,饱满的胸脯上乳晕很大,呈粉红色。小雅记得,以前阿春就有个名字叫红樱桃。而且,好像上网也用这个名字,有好多大学生和研究生都找她“谈朋友”。    
      阿春显得很疲惫。小雅记得,以前自己也是副样子,自从过上了正常人的生活,好像是很久没有这种神态了。    
      “吃了吗?”阿春问。    
      “没。”小雅说,一边说,一边把手包扔在床上。坐了过来,一把抱住阿春,“你想死我了。”    
      阿春的胸软软的,但富有弹性。    
      “昨晚又没睡?”小雅一边搂着阿春一边问。    
      “睡了。”阿春光着身子坐在床边,一动没动。“和一个秃老头子。特恶心。”说完,阿春就呵呵地笑了。    
      小雅坐直了身子,看着阿春的眼睛。    
      阿春的眼圈有点黑,透着一点野性。阿春的黑痣随嘴角动了动,现出一副轻浮的表情。几年前,小雅和阿春刚认识时,阿春也是这样一种表情。    
      但从前的阿春和现在不太一样。那时,阿春眼中初现出风尘之色,但脸上洋溢的依旧是青春的表情。    
      而当时的小雅还没过上正常的生活。也就是说,那时,小雅还没见到老徐,也就是说,      
    那时的老徐,正忙着追别的姑娘。    
    


第五部分你觉得自己快乐吗(一)

     临近傍晚,老徐正斜靠在客厅里的沙发上,看着窗外暗红色的天空。而小雅呢,则要作出一个重要决定。    
      小雅问阿春:“晚上伟哥回来吗?”    
      阿春当时正把脚搭在茶几上,看一部港台的电视连续剧。同时,一只手拿着一只剥开的      
    香蕉,放在嘴边,边玩边吃。    
      “什么?”过了一小会儿,阿春才抬眼看了看小雅,问。    
      “伟哥今天回来吗?”    
      “不。”    
      “那我今晚就住在你这儿。”    
      阿春停止了玩弄香蕉。甩了下零乱的长发,“为什么?”    
      “我不想回去。”小雅说。说完,似乎觉得不够,又加了一句,“我不想结婚了。”    
      阿春没有说话,坐了起来。然后把那截湿乎乎的香蕉丢在茶几上的盘子里。    
      “不行。”阿春说,“你必须回去。”    
      “为什么。”    
      小雅坐在床边。看着茶几上阿春吃了一半的香蕉。    
      “你和我不一样。”阿春探身从茶几上摸过那盒“圣罗兰”,抽出一支,叼在嘴里,浑身懒洋洋地点着,吸了一口。然后深深地咽下去,再长长地吐出来。    
      “你和我不一样。欢欢。”阿春爱称小雅为欢欢,听上去像是小雅的老情人。    
      “有什么不一样?咱俩都是一样的。”小雅说。    
      阿春笑了。阿春的笑意味深长。小雅看到,随着阿春的笑,她唇边的黑痣性感地动了动。    
      “小雅,你有家了。已经领证了。而且,你有了徐哥的孩子。”    
      阿春说完,就只顾自己抽烟了。小雅也陷入了沉默。屋里静静的,电视机荧光屏不停闪烁,蹩脚的电视剧正在进行。男女主角正吵得天翻地覆。女的说“离婚”,男的说“离就离,你以为我怕你。”小雅听着他们的争吵,觉得这么熟悉。仿佛自己也是其中的一员。这时,阿春拿起遥控器,把电视关了。    
      两个人有十分钟没有说话。    
      过了一会儿,阿春突然把烟掐灭了。她一侧身,靠在沙发的靠背上,一双眼圈有点黑的大眼睛盯着小雅,脸上带着一丝难以觉察的笑意。    
      “欢欢,”阿春说,“其实有一个问题我早就想问你了。”    
      小雅抬起头,轻声问:“什么?”    
      “你觉得,”阿春说,说到这儿顿了一下,看着小雅。    
      “你觉得,自己……快乐吗?”    
    


第五部分你觉得自己快乐吗(二)

    小雅曾不止一次问自己这个问题。也不止一次地问老徐。    
      有一次,两人吵完架,老徐又像以往一样,低声下气地把小雅哄乐了。    
      其实,那次纯粹是小雅无中生有。但老徐已习惯于将错误揽在自己身上。    
         
      这时小雅会觉得老徐很可怜。于是她问老徐,“你和我在一起快乐吗?”    
      老徐看看小雅的脸。又看看小雅的胸,说,“当然快乐。我乐此不疲。”    
      说完,老徐就把小雅压在床上,开展丰富多彩的体力活动。    
      于是,一个无比严肃的问题又流产了。    
      小雅有时也会问自己这个问题:小雅,你快乐吗?    
      小雅觉得,自从与老徐认识之后,原来那个快乐的小雅消失了。代之以另外一个女人,一个像当年妈妈一样的女人,守着一个偶然间成为丈夫的人,天天吵,年年闹,从青年到中年,又从中年到老年。    
      有一次,小雅问了自己一个十分深刻的问题:小雅本质上适不适合为人妻,为人母呢?    
      到目前为止,小雅没有明确的答案。小雅就象在秋千上一样,从这个极端荡到另一个极端,不知什么时侯能够停下来。    
      那天晚上,小雅没有回家。    
      半夜里,隔壁和阿春合租房子的那个女孩领了男人回来。从脚步声和呼吸声就能听出来。而阿春已在睡梦中了。黑暗中,听着外面悉悉索索的声音,小雅突然觉得,她们的生活离自己这样近,同时,又是那么远。    
      当晚,阿春建议给老徐打个电话,免得他担心。但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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