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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节

3860-罪的还魂术-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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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30多个人护其左右,其中有朝臣、乞求者、拉皮条的人和奉承者,总而言之,都是一些权贵周围的常客。因为雅典的第一大将军可不仅仅是最受人尊敬的政客,而且还是个富人:他拥有大片的农田,在城市也有不少土地。就在这座城周围有一大片耕地都归他所有,他在雅典和比雷埃夫斯的土地,有时甚至覆盖了整整几个区,这些是保证了他在阿提卡雄厚经济收入的其中之一。    
    此时,伯利克里挤出在他经过时总是在身边形成的包围圈,在里头总有几个敌人的间谍,他们从头到脚紧盯着他不放,窥探着他那张苍白的脸,这脸昭示着他内心的脆弱,也将他头天晚上过度耗费精力的事出卖得一干二净。但他的脸庞还是有光泽的,脚步也充满了活力,高傲的仪表一如既往。像平常一样他带着冷漠的面具,眼睛从议会厅那儿时不时移向斯托阿的石喷泉。这是一幢全新的建筑,自从40多年前城市被波斯人烧毁后,我们就没有停止过重建工程,依据希伯达摩斯德米莱的规划从马拉松门直建到比雷埃夫斯的尖顶。街道感觉上就像研钵,将大理石的尘土都染上了臭味。载着大块大理石的小车喧哗不堪,脚手架上人们上上下下,工人们叫嚷着,周围都是震耳欲聋的嘈杂声,即使在阿洛加也是这样。但那些追随伯利克里的人对这些毫不在意,他们每个人都在等待机会能为情愿说上哪怕一句话,那建造赫菲斯托斯神像产生的工具撞击的声音也没能使他们退却。    
    伯利克里向每月上中下旬都第一个要求召见的人走去,准备裁决那些日常事务,比如去面对向国家卖出土地却没能收回全部偿金的抱怨声,或是一位妇女有失礼仪地要求与自己丈夫离婚,原因是她那位身为战场英雄的丈夫并没有给她夫妻间应有的尊重,还有一些对在狂欢聚会上不小心失言声称要举行暴动的检举什么的……伯利克里就这样听听这个,听听那个,时而还点点头,翘翘眉毛,耸耸肩。所有这些私人请求之后都会无一例外地提交500人议会处理。第一将军的决断总在一发而起的辩论中徘徊不定:他必须讨论出一个能用来抵御拉栖    
    第梦人进攻阿提卡的兵略。局势十分紧急。雅典城已经开始面对顽强的伯蒂德的叛变,它是夏尔西迪克的一座城,与其说是雅典的同盟不如说是它的附庸,现在它已经开始反抗宗主城了。    
    议会从去年春天开始已经持续辩论了7个月了,但雅典看上去还不像快要胜利的样子。伯蒂德由北方供应军需,它高高的城墙没费多大劲就挡住了雅典军队的进攻。更为重要的是,斯巴达联军也对雅典发动了进攻,拉栖第梦人也开始入侵阿提卡了,那里许多小城市的居民、农民纷纷涌向雅典避难。    
    伯利克里很清楚:与斯巴达人的冲突开端给雅典带来了强大的影响与担忧。    
    当列队到达议会前厅的时候一个律师忽然大声吆喝道:“将军大人,我来这儿是为了我的委托人卡洛米利斯·德·布雷阿。不管是在生活上还是思想上,他都是个好人。但他被他的身份所困,因为他是个外国人……”    
    伯利克里面带愠色地抬起了一只手。    
    “布雷阿是我们的一个移民,伯利克里,”另一个坚持说,“难道你不认为一个移民来雅典而且富有的人有权利享受比从米莱或弗塞来的穷光蛋更多的尊重吗?”    
    “那就向500人议会提出你的请愿吧,我们还有另外的事要处理。”    
    “将军大人,卡洛米利斯在我们买战舰的经费里出过一把力……”伯利克里停住了,他向律师转过身来问道:“他真的那么富有吗?”    
    他的目光落到了三步以外一个秃顶的大块头男子身上,他正焦虑不安地听着他们之间的谈话,他应该就是那个所说的外国人了。    
    “我已经对你说过了,”律师重又说,“他是个好人,现在需要你对他抱有好的看法……”    
    “我也说过了,如果他想申请国籍的话,就让他向500人议会提交申请书。”    
    正当伯利克里将脚迈向台阶的时候,另一个人又走上前来,这个人伯利克里可相当熟悉:这个瘦瘦的,身形小巧皮肤稍黑的绅士是米希洛斯,他的间谍队队长,我们也称之为“芦苇丛中的老鼠”。那是因为一切声音传入芦苇丛中都能被如实重现,而他也在听着。他用眼神向他发出了质疑。    
    “将军大人,我有一句特别的话要说。”这个告密者小声地说。伯利克里把他叫近身边。    
    “薛尼亚德是被怒气和痛苦冲昏了头脑。”米希洛斯开始轻声说道,“他要求你将杀人者的名字公之于众。他的朋友们和他本人宣称杀人犯本应该在凶案当天落入法网的,可是最后没有,那是因为他受到了议会的保护。目前他们正在策划一个阴谋行动。”    
    作为500人议会的成员之一,并且本人又有钱有权,薛尼亚德事实上是有能力实施一项阴谋的,而且他曾经还是寡头政党那边的拥护者。    
    “那在他们看来,是谁在维护杀人犯呢?”    
    米希洛斯犹豫着该不该回答。最后他总算是把受伯利克里监护的孤儿名字给吐了出来。    
    “亚西比德?”将军重复道。    
    米希洛斯点了点头。    
    “那么你对这件事怎么看?”伯利克里问道。    
    “我猜这也不是不可能的。”    
    “菲利皮季也是亚西比德的男伴之一吗?”    
    所谓的男伴就是一群有着自己行为准则、语言、笑话和节日的年轻的雅典人。    
    “不,但亚西比德是决不会和他们中的任何一个唱反调的。”    
    米希洛斯的眼中饱含言下之意。    
    “这其中你知道什么事吗?”伯利克里问道。


前传 辉煌的落日  上洋葱头(4)

    “菲利皮季曾去过一个宴会,当时亚西比德也在那儿。但他在亚西比德之前好久就离开了,而亚西比德则滞留到很晚,然后又将朋友们带到自家喝酒。”    
    议会秘书此时出现在议政厅门口,他向伯利克里使了个眼色告诉他将军们已做好准备可以开会了。    
    “我们过会儿再说这件事。”伯利克里一边匆匆忙忙地走进会议厅一边说道。    
    正当米希洛斯走下台阶时,他与苏格拉底擦身而过。    
    “你看上去有心事啊,米希洛斯。”哲学家观察到了这一点。    
    “我只是有点烦心事,苏格拉底。今晚我要去参加菲利皮季的葬礼,你也去吗?”    
    苏格拉底微笑着回答道:“今天晚上我必须一直留在伯利克里这儿做我将军的工作。而且我跟薛尼亚德关系并不算亲密。”    
    米希洛斯点了点头走远了。苏格拉底目送他远去。    
    伯利克里已经站在半圆形阶梯一级的正中间了,会议厅里坐着他的将军们。像往常一样,这些人会互相问好致意,互相恭维对方的气色是多么的好,谈谈某人儿子的婚事或是捡到了什么便宜,可这天早上,这些个客气话都不见了;他们忧心忡忡地与秘书说着话,时不时焦虑地瞥一眼那些诉状、记录还有材料。议员和秘书都站在后方,苏格拉底则坐在伯利克里身后五步远的地方。    
     将军中资历最老的一位是提马尔克,他已有六七十岁了,那一口灰色的大胡子被精心梳理过,正是由他宣布了会议开始。    
    “早上我们的议程还和平常一样,主要是处理城邦的事务。”他说道,“而下午我们要讨论的是一些私人事务,这些不属于法庭的管辖范围。今天早上首先要处理在阿格拉植树的问题,还有为此我们应该分给他们多少地;接下来就是增加新住宅区的问题,因为雅典的人    
    口在不停增加;最后是北方堡垒加固问题,这些都是用来抵御梅加拉的进攻才做的。在此我建议我们先把植树和建新区的事放一放,我们今天的议题是相当紧急的,那就是面对拉栖第梦对阿提卡进攻我们议会应该采取什么样的措施来加以抵御。”    
    所有的目光都投向了伯利克里。    
    也就是说今天是不可能再提及杀害薛尼亚德儿子的凶手了。不管怎样,这毕竟不是一件需要议会处理的案子!    
    无论如何,伯利克里的儿子粘西比和帕拉洛斯还是要出席葬礼的。


前传 辉煌的落日  上阿斯帕吉家的晚餐(1)

    “她就住在那儿。”一个过路人停下来说道,他此刻正站在缪斯山上,面前那幢玫瑰红的别墅像毛皮上一件不雅的珍宝似的透过阴暗的橡树丛呈现在众人眼前。    
    是别墅吗?还不如说是一座宫殿呢。这半带幻想半带讽刺的声音是由一个运动员发出的,因为他长着一头短发,人们自然这样认为。    
    “要想得到这样一座房子,那她可真得有个大屁股才行啊!”他那个也是运动员的伙伴说道。    
    他们一起放声大笑起来。不难发现他们的讽刺中饱含嫉妒之情。他们才刚20出头,在这一年龄段的人已经不再满意见到不同性别的乌合之众相混在一起,但还没到关心做兔肉的调料甚于关心兔肉的年纪。总而言之,如果一切可能的话,他们倒是十分愿意能被邀请去这家做客,但事实上,没有介绍信的话谁也进不了这家门。这可不是那种比雷埃夫斯的水手出入的妓院,在那儿人们总会去浴室前先做点什么;这儿可是住着一个高级妓女,晚餐总是做得精致无比。而且,这两个过路人可是听说一顿六人份的晚餐在这儿得花上一个金斯塔特尔。而他们,就跟其他运动员一样,尽管不是奉承她就是对她慷慨送礼,每月到这儿来的机会是越来越少了。    
    “她现在可不收礼了。”一个年轻人说道,“这几年她都跟伯利克里生活在一起。你想想她可不会在家中再邀请一大帮言谈粗俗的家伙,因为我们的第一将军在那儿呀!”    
    “我还以为他们都结婚了呢……”    
    “确实是这样,他和他妻子间达成协议可以休妻。前妻为他生了两个儿子,而这个女人为他生了第三个。”    
    “他的大儿子叫粘西比(举个例子说,这就像法语中的多米尼克,男性女性的名字都是一样,只不过有一些细微的变化)吧,是吗?”    
    “是的,你认识?”    
    “他可是个暴躁的家伙。他往窗户外扔钱还自认为是伯利克里的儿子。”    
    他们笑了起来……    
    这座位于南弗斯山上的两层楼房是贵族优雅性的首要体现:虽然只是一座简单的建筑物,但内部却有两根立柱,台阶也由七级组成。这种比例正是它的与众不同之处:它的精确和雅致极受那些不爱奢华排场的新贵们的青睐。    
    “有两位妇女继承了它。”青年中的一位说道,“我想我可以说服我认识的某个人让他邀请我们进去。”    
    “谁?”    
    “亚西比德的一位朋友。”    
    “等一下,我可不需要他来追求那些男孩。”    
    “这不关男孩的事,他照样也追求女人。”    
    正在这时,一个女人出现在窗口,她狠狠地向这两个走远的过路人瞪了一眼。    
    一个小时以后,当一小部分紫色的天空被染成了金黄色时,伯利克里终于拖着疲倦的脚步来了,他只带了两个随从,这两人在花园门口停了下来,花园里夹竹桃树随风摇曳。伯利克里独自一人向几步之遥的台阶走去。    
    她在门槛处等着他。他凝视着这张熟悉的脸庞,几年来仍然依稀呈现椭圆状。她的褐色大眼睛柔情似水,小巧的嘴微微带笑,在他们共同相处的18年里她几乎不曾有改变……他将手放在她肩上。    
    “劳累的一天,是吧?”她对他说。    
    “一天就这么过去了。”    
    “洗澡水放好了,佣人已经在等你了。”这所房子惟一的一个男仆是服侍将军洗澡的。他40多岁,有着厚实的后背肉,手腕既柔软又有力,满身的肌肉能将疲劳、年龄和烦恼一并排出。伯利克里下了三级台阶便到了那放满香薰水的大理石池旁。佣人跟随主人一同走下,他的大拇指顺着浸湿的三角肌方向不停地擦着,接着揉了揉颈部使其活动开来。两只手搓着大腿,将他的脚弯成弧形又拉了拉脚趾以便放松他的脚腱。伯利克里轻松地长嘘了一口气,让佣人将他的全身涂满柏树香油,然后他换上了干净的长袍,穿上了轻便的拖鞋,穿过那种满了茉莉花的院子,走上平台来到了她的身旁。    
    平台中央摆放着一张放有日晷的方桌,此时阴影部分已占了一大半;房子正面架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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