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腐败中成长-第4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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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离副行长叫元子布置两套客房,她和光震行长凡是得空也要到古集来,他们也愿意加入高点的俱乐部。
开发区党代会在一次又一次延期后终于准备召开了。
崦嵫市委组织部长、崦嵫市纪委书记和束空提前两天赶来,按部就班组织会议。
很快他们就觉察到气氛不对,开发区有股强大势力在强烈抵制他们,几乎不容他们立足。
急忙向单一光书记汇报,一光书记和维坤市长一起赶来。
听完情况汇报后,一光书记问束空:
“你是怎么向市委汇报的?你说筹备工作完全是按照市委的部署来落实的,你哪项工作落实了?你说从普通党员到基层干部的思想都统一了,你把大家的思想跟什么统一了?是统一到市委的思想上来了,还是跟金钱至上的思想统一了?”
扭头一光书记又问市委组织部长:
“你们不是说束空同志能够控制局面吗?你们不是说束空同志在开发区有深厚的群众基础吗?”
说完他对纪委书记说:
“查!不得了啦,一个一个查!谁在搞小动作?重新审查代表的资格。”
维坤市长笑笑说:
“茅坑掀起波浪,浪不大臭味倒不小。”
又对一光书记说:
“麻痹大意了,我亲自来抓这件事!”
一光书记说:
“你工作头绪多,我亲自来抓吧!”
维坤市长说:
“其他事好搁一搁,这事倒是迫在眉睫。”
一光书记说:
“抓组织建设是摆在我面前的头等大事,政府方面的工作你多费心吧!”
维坤市长说:
“我是市委副书记,不能说市委的工作与我不相干吧!”
他们的这些话被组织部长无意中透露给了市委副书记居方正,方正副书记立即告诉高点:
“最后他们达成统一,由一光书记带上纪委书记深入调查每一起异常现象,必要时严惩一批丧失党性的干部。维坤市长则带上组织部长进一步做工作,争取通过市委确定的方案。必要时可以考虑给MDI公司安排一个进常委的名额,把原来准备安排给胡加仁的这个名额让出来,让胡加仁只做管委会主任。”
高点觉得,即使给了MDI公司一个名额,在常委里也是一比六,势单力薄很可能就是形同虚设。而且这是挤占的商业银行的名额,弄得胡加仁十分尴尬,管委会主任进不了常委,光震行长将会因此怀疑是高点出卖了他。
高点不能接受这个方案,立即约请光震行长见面。
光震行长认为在开发区见面有瓜田李下之嫌,贵先生元子便跟高点连夜赶到崦嵫光震行长的小别墅。
听高点介绍了情况,光震行长气得一言不发,铁青着脸,神情十分可怕。吉离副行长问高点:
“有什么锦囊妙计吗?”
高点建议会议期间把元子贵先生弄到外地去,说他俩没有斗争经验,别给人家抓住两人什么把柄反而弄得被动。
光震行长说:
“总行正好有个青年干部培训班,让两人去学习十天再回来。”
贵先生元子便因此去了总行设在珠海的培训中心,尽兴玩了十天。
再回古集时,听高点介绍情况,两人都大吃一惊。
MDI公司和商业银行的人不仅没有一人挤进常委,连委员和候补委员名额都没有占上一个。
胡加仁受到党内严重警告处分,乌加义留党察看,过学农和另外两个闹得厉害的村支书被开除党籍。
束空如愿以偿兼任开发区党委书记,党委副书记、纪委书记、组织部长等人全从崦嵫调来。
并且崦嵫市纪委、市监察局的工作组还留在开发区,将进一步查处开发区的宗派主义和有关人员的经济问题、生活作风问题。
高点感慨:
“玩政治我们太嫩了!”
不过还是给了高点一点面子,同意由他举荐一个人出任开发区公安局局长。
也给光震行长一点面子,对纪检工作组划了个圈,不能进入商业银行开发区支行。
同时决定元子出任开发区支行党组书记,正处级,贵先生和桑可以为党组成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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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如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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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06…01 01:18
weekle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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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 都有点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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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点准备推荐望县公安局的辛馨为开发区公安局局长。
束空派人去望县,对辛馨进行组织考察,根据考察结果在开发区常委会上进行酝酿,结果是大多数反对,因此就不能通过。
高点打算跟束空单独谈一次话,就约他到开发区来。
一边喝着酒,高点直截了当问:
“连一光书记都同意了的,为什么你们常委会要梗阻?”
束空一张光滑的脸上,一对大而无当的眼睛躲在眼镜片后面滴溜溜转了一圈,挂着笑说:
“干部任用,不能一个人说了算,必须多数通过!”
高点沉下脸问:
“你的意思是,连这些我都不懂?”
束空突然沉默。
过了一阵他左右看看,尽管周围没有任何人,他还是压低了声音问:
“高事董长,我这个人不善于直截了当表达思想,但是对你例外。这次党代会上,为什么反而是你不大支持我的工作呢?”
高点见他靠自己太近,往椅背上一仰,冷冷一笑说:
“束空,既然你愿意开诚布公,我也就不拐弯抹角了!用老百姓能够理解的话来说,没有商业银行就没有这个开发区,没有MDI公司进入开发区肯定是死气沉沉,这个你承认吗?既然如此,那么开发区应该归谁管理呢?杜光震的建议,七个常委他四个,我两个,同时也给你一个,我觉得这样的分配合情合理。你凭什么把七个常委一把抓走,你不觉得这是在抢劫吗!”
束空哈哈一笑说:
“这个说法不对,我束空一无所有呀,这都是市委的安排……”
高点打断他:
“别给我来这一套!党龄我比你短,觉性比你强!”
束空装出一副很委屈的样子:
“给过你一个名额呀,你不要嘛!”
高点尖锐地说:
“把应该给杜光震的名额让给我,这种离间计你们也使得出来?告诉你,吕不韦是我的老师,雕虫小技不要玩了!”
束空直摇头:
“那么我又来问一句,你有工厂,杜光震有银行,我拿到什么了?不就是想抓几顶乌纱帽吗!就这么点东西,你们还要来跟我抢,究竟是晁盖不仁还是王伦不义?”
高点说:
“你的意思是应该抽肥补瘦?”
束空矢口否认:
“别人的我不敢奢望,归我的别人也不要来抢!”
高点问:
“峰县那边我们去插过手吗?因为那是你的!可是这边的开发区,凭什么也要归你?”
束空突然语塞,咕哝一声:
“这是在进一步加强对开发区的领导,又不是来抢占山头的!”
高点见跟他绕圈子是白费功夫,就单刀直入问:
“不听你油腔滑调!简单点,你表个态,辛馨出来做这个局长,你同意还是不同意?”
束空不敢正视高点的眼睛,瞟瞟窗外说:
“一个名额不够,两个也不是不可以商量……为什么非要推荐人作公安局长呢?”
高点说:
“非常简单,铲除恶魔,制止抢劫,建立新秩序!你们是官,转身就好走人。我五十亿往这里一投,还有谁比我更渴望安定?特别是那些恶魔,如果不铲除干净,谁敢保证香香不会再次失踪?谁敢保证我的亲人,包括你的亲人,都能太平无事?谁敢保证开发区,不会因为越来越繁荣而越来越混乱?”
突然束空嘶叫一声:
“绝对不可能再出意外!“
高点紧逼着问:
“你凭什么说不可能?那些乌龟王八究竟想干什么,现在还一点也不知道呀!”
束空默不作声,突然叹息着说:
“这会更加混乱!现在你们的人在查,我们的人也在查,反而是越搞越乱了。如果在一元化领导下,早就结案了!”
高点压住火,平静地问:
“那就让我的人来查,未必这点要求你都不肯成全?”
束空哈哈一笑,笑眯眯问:
“换了你在我的位置,你能容许专政机关脱离自己的领导吗?”
高点禁不住厌烦了:
“你就开个价吧!”
束空异常坚定地说:
“其他事都好商量,就是这个没有余地,请你体谅点我的难处!”
高点问:
“你是担心,我推荐的人当了局长后,会对你们造成更大的干扰?”
束空夸张地笑着说:
“我有什么担心的?社会治安嘛,需要人人参与维护。你们的人,能够帮我们提供点线索,那也是见义勇为啊!”
跟束空的谈判破裂,高点再去找维坤市长,希望她干预一下。
维坤市长显得特别为难。但是她决不肯讲究竟有什么难处,而是绕着圈子说,完全没有这个必要,况且束空又是越来越不听话了!
高点不禁想:
“难道这起案件跟束空有关?不然用得着为了这么个小事,闹得大家不开心吗?”
一念及此他突然愤怒:
“你们跟公孙礼有什么仇怨不关我的事!对香香也下要手,眼里心里还有我高点吗?事情做到这么绝情,也就怪不得我了!”
于是他直接去找单一光书记。其他话都不说,只是问他的承诺能不能兑现。
一光书记显得非常激动:
“只是推荐个干部,即使任用了,也不是说就脱离了领导呀!”
一光书记请高点放心,他代表市委表过的态,他不相信在开发区得不到贯彻执行。他一定要看看,市委对开发区的领导是加强了还是反而进一步削弱了!
经过这么一番曲折,辛馨才终于当上了局长。
元子问高点:
“花这么大力气,你究竟对辛馨了解多少?”
高点说:
“像她这么单纯的人,用得着多了解吗?只要能够控制就行了!”
辛馨到任那天,在山人饭店订了一桌席。
高点贵先生元子香香应邀到场,MDI公司董事长助理陈沉、财务总监方少雄、技术总监宋儒生、公关部总经理江百平也出席。
还有一个人,就是那位出租车司机耿介,也在场,他已经是辛馨的未婚夫。
贵先生十分感激耿介和辛馨在营救香香时给予的帮助。一直想找机会酬谢他俩,借这机会贵先生说了几句感谢他俩的话。
忽然发现香香不高兴,急忙煞住话头。高点怪他又犯忌讳,重申一遍不许再提那段往事。
辛馨先敬高点,感谢他的信任。又敬陈沉,表示将不辜负陈沉的期望。陈沉板着脸说:
“原先是没有执法权,名不正言不顺!从现在起就要加快工作进程……”
高点打断他:
“你也学会口若悬河了?”
陈沉慌忙闭上嘴。
元子说:
“气氛太沉闷,叫香香给我们念诗吧,添点雅兴。”
香香念一首唐朝杜荀鹤的《春宫怨》:
早被婵娟误,
欲妆临镜慵。
承恩不在貌,
教妾若为容?
风暖鸟声碎,
日高花影重。
年年越溪女,
相忆采芙蓉。
方少雄说:
“我算是明白了,要找对象怎么找?找那种 ‘欲妆临镜慵’的姑娘。妆都懒得画,表明她还没有心爱的人。”
元子问:
“你发现这样的姑娘了吗?”
方少雄红了脸,自以为很硬气的小伙子也现出了窘相。
大家笑着逼他说出来,他说还没有寻到。谁也不信这话,贵先生突然问:
“是翟姑吧?”
方少雄更窘了。
元子问贵先生:
“怎么猜到翟姑的?”
贵先生说:
“对号入座,翟姑打扮得随意一点。”
元子说:
“牵强附会!桑可以特别注意打扮自己,难道就是有她的意中人了?”
一句话戳得贵先生心头发慌。
元子敏感地觉察出他的细微变化,低下头默不做声。
香香说方少雄:
“望文生义,根本就不是这个意思。”
辛馨说:
“他心头就是这样想的,不过是假借了这句诗说出心里话。”
方少雄问:
“香香念这首诗又是想说出心里什么话呢?”
辛馨说:
“说明她喜欢作个采芙蓉的越溪女。”
陈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