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树之恋-第9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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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美对裕树的怒吼早已经习以为常了,小声的问:“那么,你来做什么的?”
“我是……”裕树突然吞吐了起来,额头上的汗珠冒了出来,脸上也觉得热了起来。
“对、对不起!”尽管很不好意思,裕树还是深深的给好美鞠了一个躬,诚恳的说:“那时候,真是对不起。”
好美呆住了,不知道,不明白裕树怎么会突然跟自己道歉。
裕树继续说了下去,语气里带着些许的埋怨:“……可是,我之所以会说出那种话,你也要负一部分责任!”
“我、我哪有做什么!”好美很不服气的问道。
裕树的声音也越来越大:“都是你说‘没有男朋友’!”
“……呃?”好美奇怪的看着裕树。
裕树的怒火似乎被激起来了,一点也没有降下去:“你是这样跟对你告白的男生说的吧!所以我……”
“……啊!讨、讨厌,你怎么会……知道的……”好美面红耳赤的,惊讶的打断了裕树的话。
“碰巧看到的!”裕树依旧火山爆发一样的生气,“你平常一直说喜欢我,却……”
“没办法啊。”好美淡淡的失落语气,再一次打断了裕树的话。
“呃?”裕树看着好美。
好美站在裕树的面前,落寞的身影,坦诚的说着:“我的确是,喜欢裕树。”
裕树的怒火似乎一下子没有了,就像火焰被好美仿若冰霜一般的失落扑灭了一般,裕树看着眼前的好美,那么令人怜惜的可怜。
好美低着头,小声的说:“从国中就一直这样讲,也没什么新鲜感了,可是,不管我再说多少次‘喜欢’,也要裕树喜欢我才行呀。不然还是不能叫做‘男朋友’的。”
裕树没有说话,他被好美的这些话震惊了,原来好美的心里是这么想的,还以为好美对自己的喜欢已经随着时间的流逝消失了呢,却原来还是依旧。
说完这些话,好美不好意思的笑起来:“啊!讨厌!这样好象是我在威胁你似的!我不是那个意思!就算单恋我也无所谓!啊,说无所谓好象也很奇怪。”
看着语无伦次的好美,裕树的心里竟然涌上一股想微笑的冲动。
“对、对了!这个!情人节的礼物!”好美激动的说着,手忙脚乱的在书包里翻起来,“我请伯母教我的,不过还有点没完成。呃……”好美终于从书包里掏出了一条围巾,在裕树的胸前比画着,带着笑容看着裕树和手里的围巾,自言自语:“怎么样呢?嗯,好象不错,还蛮好……”
话说到这里,好美的话停住了,因为裕树伸出手握住了她的手,好美惊讶的看着裕树。
裕树紧紧的握着好美的手,看着好美,眼睛里没有平常的怒火,也没有平常的不耐烦,而是深情的看着好美,这样的裕树让好美完全呆住了,什么反应也没有。
裕树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看着好美,慢慢的,把嘴唇贴到了好美的嘴上。
令人窒息的感觉,仿佛像空气被抽空了一样的感觉,好不真实。当裕树的嘴唇离开的时候,好美和裕树四目相对着,许久许久,像做梦一样。
忽然间,两个人的手像触电般的松开了。
“啊!我、我!”裕树不知所措的间叫道,“一、一时!”
“一时?”好美满眼委屈的看着像触电般跳开的裕树,眼睛里的眼泪瞬间的流了出来,果然,那是做梦,是个很快就醒来的美梦。
“……不、不是,”惊讶过后的裕树低下了头,小声的喃喃说着。
好美不解的,疑惑的看着裕树奇怪的举动。
“我不是一时冲动才这么做的!”裕树大声的对好美说,“因为我喜欢你。因为我喜欢好美,所以,以后,被别的男生告白的时候,你一定要说你有男朋友了。”裕树用带着命令的口吻对好美说,像足了直树当初的霸道。
“嗯……”好美点着头,眼睛里的泪水像关不上的水龙头一样哗哗的落下,她点着头重复不断的“嗯”着。
看到好美不停的眼泪,裕树又大声的叫了起来:“不、不要哭啦!”好美的眼泪让他有点不知所措了。
好美冲了上来,抓着裕树的衣袖,恳切的眼光看着裕树:“再说一次!”
“咦?”裕树满脸通红的看着好美。
“再说一次喜欢!”好美死死的抓着裕树的衣服。
裕树不好意思的把头扭了过去,嘴硬的说:“这种话你要我说多少次!”
“才说两次而已。”
“两次已经够多了!”裕树大声的说。
裕树和好美手挽着手走在路上,两只手紧紧的握在了一起。
“啊!对了,伯母叫我今天5点到裕树家去。”好美对身边的裕树说道。
“啊,我也是,湘琴叫我5点回家。”裕树也恍然想了起来。
说到这里,两个人停了下来,面面相觑的看着彼此,都感觉到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好慢哦!”江妈妈在家里焦急的等待着,“湘琴,你有交代裕树了吗?”
“有的!当然!”湘琴肯定的回答着。
屋子里是满屋子的气球和彩带,大大的横幅上写着“HAPPYVALENTINE!裕树&好美”。
“真是的,你们就别管他们了吧。”直树坐在沙发上劝道,明知道这样的建议是不会采纳的。
江妈妈不悦的看着直树:“不行!不行!这个哥哥就不懂了。”
湘琴笑嘻嘻的凑上来:“那两个要是没有我们帮忙制造机会,是不会有进展的啦!对不对,妈妈!”
“就是呀!要接个吻还得花上十年!喏——!湘琴!”江妈妈得意的笑着。
面对着这样的妈妈和老婆,直树只有什么话都不说的任由她们摆布了。
“请问一下,这种样子我还要维持多久?”直树穿着湘琴未完成的毛衣,端坐的沙发上,一动也动不了。
湘琴在一旁飞快的拄着两根棒针,手忙脚乱的对直树说着:“马上就好了,嘿嘿嘿!”
直树无奈的坐着,不再说话。
江妈妈期待的守在大门口:“啊——那2个人怎么不赶快回来呢……”
这是一个不错的情人节呢,不是吗?
接近午夜的斗南医院,手术室门口,刚刚接受手术走出来的医生微笑着。
“辛苦了。”
“辛苦了。”
直树走到休息室里,脱下了白大褂,换上了便装,准备下班。
“哦,直树,怎么,现在才下班?”值班的医生微笑着问直树。
“是啊。”直树一边换衣服,一边回答。
“听说今天的手术很操?”值班医生问道。
“是啊,发现不少转移的部分,弄了整整十小时。”直树回答道。
值班医生感慨着:“天哪……累死人了!这阵子转到你手上的都是些大手术啊。”
直树微笑着换好了衣服,转身准备离开。
“咦,你要回去啦?明天不是还要开刀吗?在休息室谁不就好了?已经半夜12点了耶!”
直树淡淡的回答着:“我想泡个澡,还是回家去。”
“说的也是,老婆做好的消夜,‘,辛苦了,亲…爱…的,要先洗澡吗?’”,值班医生搞怪的学着娇滴滴的声音,羡慕的说:“要是有人这样伺候我,我也想回去。呜……好好喔!有老婆的人!”
“……但愿如此。”直树无奈的一笑,转身出了休息室,“那我先走了,辛苦了。”
“喔,辛苦了。帮我跟湘琴问好。”值班医生笑着送走了直树。
回到家里的时候,屋子里的灯都已经灭了,直树掏出钥匙,“叽叽……咔嚓!”的打开了大门,轻手轻脚的上了楼,打开了房门,“我回来……”直树的话说到一半停了下来,因为他看到关了灯的房间里,湘琴趴在书桌上睡着了。
伏在一大堆的书上,熟睡了的湘琴发出“呼呼”的声音,面带着甜美的微笑,睡得很香的样子。
直树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我就知道。”要湘琴来伺候自己是不敢指望了,但至少要懂得照顾自己啊,趴在这里睡着了,难道不知道这样会着凉吗?亏她还是个护士呢。直树悄悄的走到湘琴的身后,轻拍着湘琴的后背,轻声的唤着湘琴:“喂,湘琴,睡在这里会感冒的。”
睡得正香的湘琴的迷糊中“嗯……嗯。”的答着,然后猛容纳的爬了起来,兴奋的叫着:“啊!直树!你肥来了!”
直树打开了衣柜,找着换洗的衣服:“嗯。”
湘琴伸出手擦掉嘴角边上的口水:“讨厌,我什么时候睡着了。”
“洗澡水好了吗?”直树问道。
湘琴伸出手做了一个胜利的手势,得意的说:“嗯……没问……啊!”话还没讲完的湘琴忽然大叫起来:“我刚刚还想说在直树回来之前重新放的,把水都放掉了!”湘琴惊慌的捂住了自己的脸。
直树无话可说的摇摇头,心里叹息着:……谁叫你多事。
湘琴慌忙的追上来:“我、我是希望直树好好泡个澡消除疲劳……等一下!等一下!我马上弄!”
“不用了,淋浴就好。”直树略带疲倦的说着,进了浴室。
从浴室一出来,湘琴就端上了一杯咖啡:“直树!咖啡泡好了。”
直树疑惑的看着湘琴:“……干嘛要给要睡觉的我喝咖啡?”
“咦——你已经要睡啦!”湘琴惊讶的看着换上了睡衣的直树,“夜晚现在才要开始呢!”湘琴不怀好意的对着直树笑起来。
“要我帮你做看护计划——!”直树惊讶的看着湘琴,大声的反问道,皱着眉头看完了手中的湘琴的看护计划,直树心里想着:“写成这样当然会挨骂。”
湘琴用没有办法的语气的对直树说:“因为呀,因为呀,不管我重写几次,还是被清水主任和护士长跳毛病,人家想让她们无话可说,一次漂亮通过!”湘琴用哀求的眼神看着直树,软磨硬泡的拖着直树:“只要给我建议就好了!帮我提要点好不好!好啦!求求你!求求你……!”
被湘琴磨得没有办法,直树只好坐到了书桌旁,这个情景就像高中时湘琴求直树教她功课时一样。
拄着脑袋,看着湘琴摊开在书桌上的看护计划,直树叹着气:“……真是的,像这种工作当然是要自己想。”
“可是,这个患者直树也认识哦,就是黑田先生,你也很希望他早点康复吧!”湘琴想出了一大堆乱七八糟的理由。
“早知道就在休息室睡。”直树后悔的小声嘀咕道。
“咦!什么?”湘琴先是惊讶了一下,马上就拿出了自己的看护计划,“你看,黑田先生手术后的治疗用这个药可以吧。”
“那样会产生反效!你念了几年护士了你!”直树忍不住怒火,大声的对湘琴呵道。
“对、对不起!”湘琴伸手挡住了自己的脸,满是歉意的,心虚的说着。
“知道吗!他是肾脏长了肿瘤!”直树大声的对湘琴说。
“是!”湘琴喏喏的回答着。
“一般都会想到要开抗癌剂吧!”直树依旧很大的火气,也难怪,满身疲倦的回到家,不但热水澡没泡成,还要帮湘琴解决她那错误百出的看护计划,娶了个这样的老婆可真不省心啊。
“是!”湘琴只有不停的回答着“是”。
就这样,直树越来越大声的吼叫声和湘琴越来越小声的应答声,在半夜江家的房间里传出来。
“你怎么会搞成这样!”
“对不起!”
“……”
第二天的斗南医院……
小朋友们的欢笑声让医院充满了生机,但是跑了跑去的小朋友,也让医院里的护士和医生们头疼不已。
“常泽小弟弟!”护士小姐叫完了号。
门诊室里,直树小心的拿着剪刀,准备剪去常泽头上的线。
“不要动哦,像蚊子药一样,不会很痛的。”直树温柔的,轻声细语的对常泽说。
但是常泽还是痛苦的紧闭着眼睛,不敢睁开。
在没有察觉的情况下,直树已经完成了,“伤口愈合得很漂亮。好,拆线完毕。”直树笑着对常泽说。
“谢谢医生!”常泽妈妈感激的对直树说着。
“我想应该不会留疤,下次玩的时候要小心一点哦。”直树微笑着,和蔼的对常泽和常泽妈妈说道。
“是,是的!”常泽妈妈一边答着,一边按着常泽跟直树道谢。
“谢谢医生。”常泽小声的说着,跟着妈妈走出了门诊室,在门口的时候,常泽对妈妈说:“再也见不到江医师,妈妈很寂寞对不对。”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