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树之恋-第7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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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南大学毕业典礼,礼堂是坐满了毕业声,主席台上,学校的领导们正在讲话:“希望在座诸君,即使今后置身于社会的狂涛中,也不要忘记在斗南大学里所培育的骄傲与自信——”
“喂——”礼堂的一个角落里传来小声的议论声。
“听说直树要到神户的医院去,真的假的?”干干和真里奈小声的议论起来。
“好象是真的。大家都这样说。”
“怪不得湘琴最近这么沮丧。”
“她有什么打算啊。”启太插话问道。
“毕业声致答辞,医学部江直树。”小声的议论声被一阵的叫着“呀——!直树耶——!”的欢呼声掩盖掉了,只能听见广播里的声音,“致答辞。”
穿着毕生生学士服的直树走上了主席台,沉着,镇静的说着:“这一刻,回想起在斗南校园里度过的每一天,脑海里便浮现出种种难忘的回忆。”这些话,仿佛是对台下的湘琴说的一样,因为斗南承载着他和湘琴几乎全部的回忆,从高中到大学,只是这些含义,湘琴恐怕永远都听不出来,感受不到。
站在正在狂拍的江妈妈旁边,看着主席台上致辞的直树,湘琴的思绪仿佛又回到了高中时代:高3的毕业典礼时,我是用什么样的心情看着直树的呢?那时候纯美和留农都在,还有阿金,我还在直树面前把毕业证书撒了一地。回想起了留农,纯美,还有阿金一起欢笑的日子,再看看主席台上的直树,但是,心里想的都是同一件事……我喜欢直树!就像不知变通的傻瓜似的,一直一直着直树,无论过去还是现在,只有这一点,永远不变。
直树的毕业典礼,在江妈妈的狂拍下,在江爸爸得意的注目下,在启太,真里奈,干干和智子等人的注视下,在湘琴数年如一日的爱恋中结束了。
“这里是一年级时,直树念的理工学院。”湘琴站在教室的外面,隔着玻璃望着现在是空荡荡的教室里,“啊——那时候子瑜也在。”
转换了地点,却没有转换掉湘琴怀念的心情:“令人怀念的网球部。我们还一起以双打出赛呢。”看着一样是空荡荡的网球部,湘琴自言自语的说着。
“经常和直树一起吃饭的学生餐厅,阿金经常来搅局。”湘琴走遍了学校里每一个和直树有关的地方,学校里已经准备放假了,所以这些地方都空无一人,这样倒正好合了湘琴的心意,在记忆里,这些地方就只有自己和直树。
“还有——”湘琴嘴角抹过一丝微笑,站在门口,看着也是空空的教室里:“医学系的大讲堂。常常从这里偷看直树。”记忆中,那些情景还很熟悉,湘琴欢笑着叫直树的画面,再也看不到那样的情景了。湘琴想着想着,眼角流下了眼泪,鼻子好酸好酸,仰起头来也阻止不了眼泪的下滑。
“直树,直树,”湘琴一边哭着一边轻轻的唤着直树的名字,然后冲着教室的窗户外大声,发泄着心中所有的感情的喊道:“直树——!”
“干嘛,”直树不知道什么出现在湘琴的身后,轻声的问,“叫那么大声。”
直树的话从湘琴的耳朵后面传过来,让湘琴的心里一惊,惊讶的转过头看着近在咫尺的直树:“哇、哇!直、直树……你、你怎么在这里?”
直树很反常的没有责骂湘琴的失态和刚才的大喊大叫,神情严肃,但是声音很温柔的对湘琴说:“我猜你大概在这里……”
湘琴更加吃惊的看着直树,原来自己想什么,直树全都知道。
“……有话想和你说。”直树看着湘琴。
“直树。”湘琴也看着直树。
直树语气很淡然,很镇定,但是每一句话却都像是思考了很久的样子:“我想,比在家里说来得好。”
周围好安静,世界仿佛就剩下直树和湘琴,在争吵,大哭大闹,冷战之后,两个人终于能够平心静气的站到一起。
“关于神户……”直树开口要说,他想要说的和湘琴爸爸说的那些话是一个意思,他想告诉湘琴,他决定带湘琴去神户了,因为那么难过,悲痛的湘琴是他不忍心看到的。
但是直树的话被湘琴激动的打断了:“我!绝对会在一年后当上护士!”湘琴用一种很坚定的眼光看着直树,眼睛里透露出的讯息一如当年那个誓要考进百名榜的F班女生一样。
直树有些惊讶的看着湘琴,但是在他的心里应该是感到无比的欣慰和骄傲。
湘琴眼角含着眼泪继续很坚定的对直树说:“然后再到神户去!我一定会去!所、所以……你要等我哦。不、不可以花心哦!”说到这里,湘琴的眼泪越流越多,渐渐的哽咽起来;“呜呜!每……每天打电话给你,你也不要生气哦。呜呜……”湘琴带着哭声说着。
直树看着湘琴,眼前的湘琴,她是任性还是懂事呢,任性的话,她却已经懂得不牵绊自己,让自己去追寻自己的梦想了;懂事的话,她怎么还有那么多的要求,还哭得像个孩子一样呢?但是直树确定的知道的是,这个湘琴,是他最爱的湘琴。
湘琴低着头,流着眼泪,带着哭腔还在说着:“还有,放假时……去找你……”
直树没有等湘琴说,弯下腰,凑到了湘琴满是泪水的小脸前,轻轻的吻上了她的嘴。直树微笑的看着害羞而红了脸的湘琴,轻轻的碰了碰湘琴尽是泪水的脸,把惊讶又惊喜的湘琴紧紧的抱在了怀里,他搂得那么紧,湘琴都快要不能呼吸了。
“砰!”门响了,几个人说着走进了教室:“接下来要干嘛?”“他们说要集合!”
“砰!”,又是一声门响。
“直、直树,有人来了。”被湘琴抱着怀里的湘琴焦急有害羞的对直树说。
直树闭眼微笑着,不但没有松开怀里的湘琴,反而抱得更紧了,他微笑的对湘琴说着:“没关系,就让他们看吧。”,再次吻着湘琴。
虽然有很多的观众,虽然观众们都很惊讶的看着直树和湘琴,但是直树也湘琴现在一点也感觉不到了,在他们的世界里,只有彼此……
“10:57分开由台北开往博多的光辉110号马上就要从第26号月台……”站台上的广播一声声的催促着,让湘琴觉得这个声音是那么的刺耳。
“我走了。”穿着一身休闲装的直树背着行囊,站在列车的门前微笑着对湘琴说道。
“恩……恩。”湘琴让自己尽量保持着微笑的回答。
直树转身就要上车了,但是湘琴一下子觉得自己有很多的还没有说,急忙叫住直树:“到了之后要打电话哦。”
“好。”直树微笑的转过头答应着湘琴。
“啊!便、便当……”湘琴急冲冲的说。
“我在里面吃。”
“在冈山的下一站哦!不要睡过头了。”
“……是新大阪吧。”直树淡淡的说,转头看着恋恋不舍的湘琴:“……我可以走了吗?”照她这样说下去,恐怕要走不了了。
湘琴低下了头,犹豫着,留恋着,但是又必须放手:“恩……恩。”湘琴红着小脸,微闭着眼睛,害羞又不好意思的说着:“来个离别之吻我也不会介意的。”
湘琴的话让转身准备离去的直树心里一惊,她的脑子里想的东西真的无法预测啊。
“车门即将关闭。”广播声再一次的催促起来。
“啊……”湘琴难过的抬头看着直树,时间怎么过得这么快呢,直树真的要走了吗?
直树一边跨进列车,一边转身微笑着对湘琴说:“我走了。你要用功念书。”所以的千言万语的叮咛,全部包含在这一句再平凡不过的话语里了。
列车渐渐的发动起来了,湘琴隔着列车的玻璃窗,眼神始终不肯离开直树,微笑着,但是眼泪已经不知不觉的流下:“直……直树也是。加油哦!”
直树没有说话,一直微笑着看着带着眼泪的湘琴,眼前的湘琴让他觉得满足,觉得骄傲。
“直树!”对着已经驶远,仅仅能看见影子的列车,湘琴使出全身的力气大声的喊道:“加油!直树!直树……”忍了许久的眼泪终于肆无忌惮开来了。
倚在列车窗户上的直树,带着淡淡的微笑,心情似乎很好的独自看着车窗外飞逝的风景,心里想的是成长中的湘琴,是那个还有些孩子气,索要离别之吻的湘琴,这次的离别,从刚开始,就已经有收获了。
“加油,直树!”湘琴站在站台上,抹着眼泪,但是心里却在鼓励直树。
“加油,湘琴!”倚在车窗旁的直树也默默的念着,带着微笑。
“我们要加油!”
第十章 思念探访
直树离开家里到神户去,已经有好一段时间了,江家终于也恢复了往日一样的生活,虽然少了直树。
“湘琴,帮忙摆一下碗筷。”江妈妈在厨房里吩咐道。
“好——!”
“哎呀,今天的调味会不会浓了点呀?”江妈妈盛出锅里的汤,轻轻的喝了一口后说道,然后就对着饭厅里笑着喊起来:“湘琴,来帮我试试味……”但是当江妈妈转身看着饭厅里的湘琴的时候,却被吓了一跳。
湘琴手捧着一个空碗,正哭得泪流满面。
“你、你怎么了?湘琴!”江妈妈担心不已的看着湘琴。
“这、这个,”湘琴深情的凝视着手里捧着的碗,像捧着个珍宝,“我是想到,这是直树的碗……”湘琴把碗放到自己流着泪的脸颊旁,像是直树靠在自己旁边的陶醉。
“是、是呀,可、可是你究竟……”江妈妈不解的看着湘琴,担心的问。
湘琴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把旁边的裕树挤得远远的,“直树总是在这个位子上和大家一起吃饭。”
江妈妈越来越担心起来:“湘琴,你和哥哥发生了什么事吗……”
湘琴双手托着碗,仰起流着泪的脸,许久之后,带着哽咽的声音说:“电话……”
“恩?”江妈妈不明白意思的看着湘琴。
“直树没打电话来。”湘琴一开始还是幽幽的说着,马上就激动的转身哭喊起来:“我已经3天没听到直树的声音了!妈妈——!”
“啊啊!”江妈妈大声的叫了起来,因为眼前的湘琴在说完之后,开始摇摇晃晃,晕眩着要倒下去的样子,“湘、湘琴!振作一点!”
“白——痴。”裕树坐在椅子上,转身看着湘琴不屑的说。
好不容易让湘琴坐到了椅子上,湘琴的泪水还是止不住的往下流,江妈妈关心的凑到湘琴旁边:“哥哥真是不应该,竟然3天没有音讯。湘琴打过去嘛!”
湘琴闭着眼睛,默默的流泪:“我打了。……可是电话答录机的带子用完了。”
裕树冷冷的看着湘琴,心里害怕的想着:好可怕——监视狂湘琴!
江妈妈站起身来,自言自语的说:“哥哥到神户去已经2个月了喔。”
“我从来没和直树分开这么久过。”湘琴落寞的说着,“所以,该怎么说呢,已经出现类似毒瘾发作的现象。不管看到什么都会联想到直树,眼泪就不听使唤的掉下来……想到直树常常上下这座楼梯,直树照过这面镜子,直树用过这个鞋拔……”说着,湘琴的眼泪又开始往下流了。
江妈妈同情的看着湘琴,小声的感慨着:“这,真是重伤啊,湘琴。”转念,江妈妈就带着笑容对湘琴说:“那湘琴就被忍耐,直接去找哥哥嘛!”
“那是不行的!妈妈!”湘琴掩面更厉害的哭起来:“一想到现在是直树最重要的时候,我就觉得不讷讷感缠在他身边给他添麻烦,于是我便和直树说!‘在暑假之前不去找直树’!人家跟他这样讲了!”说着说着,湘琴又伸手去抹眼泪。
“偏偏爱开空头支票……”裕树坐在湘琴的旁边,小声的嘟哝道。
“可、可是,这样一来反而是哥哥寂寞呀。”江妈妈仍然担心的说着。
湘琴哭着继续说:“直树听了就说‘对你来说算是很有志气的,彼此勉励吧。’人家本来是期待他阻止我的……”湘琴说完,继续的哭起来。
江妈妈愈加同情的看着湘琴:“哎呀呀呀!”
湘琴有些抓狂的大声说到,仿佛内心充满了痛苦的样子:“本来是要装个好妻子的样子的……要是才2个月就叫苦,他一定会讨厌我的!”
“笨——蛋。”裕树依旧不冷不热的说。
没想到,裕树的话刚一说完,湘琴就睁大了眼睛的猛然的转过头,盯着裕树:“那个!”
湘琴的表情和气势把裕树都吓一跳,以为湘琴又要和他斗嘴,以湘琴这样的气势,还挺吓人的呢:“哪、哪个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