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鬼-第5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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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得嘭的一声,方涛脑补遭到了重击。
一下没打晕,方涛拿着刀转过身,叫道:“是谁!”
他转头还不如不转呢,看到男人头先是被严重惊吓,心灵受到了严重的创伤,然后男人头毫不客气的一甩头,又给了他一闷棍。
这下方涛彻底在心灵和肉体的双重打击下晕了过去。
厉正宜看到关兴,吓得直叫道:“头!头!就是这个头!”
许柳海更是吓得一个哆嗦松了压住腿上动脉的手,腿上血倏的喷了出来。
这个时候最能显现出人的心理素质,我甩了一下头发,异常潇洒的说:“说了你杀不了我,你还不信。”
男人头吐掉棍子,又叼起方涛叼在地上的刀,来到我跟前把绑着的绳子割断。
我得到解放以后赶快把方涛给绑上,又把王亮的绳子给解了。
王亮对男人头说:“幸亏你来了。”
男人头说:“幸亏我又变成了人头,要有身体个头太大肯定藏不住。”
我说:“你不是去找你弟了嘛,好好地跑到他们车那里干吗。”
“我本来是再找我关武,”男人头说,“可是走到车子那里,忽然闻到一股温馨又熟悉的家一样的气味,我就情不自禁的走了过去,谁知道后面会发生这么多事。”
“一股温馨又熟悉的家一样的气味。”我问,“那是啥味?”
男人头说:“和我亲爱的甜心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样。”
他亲爱的甜心不就是那个烂掉的女人头嘛,喝!说了半天是被那车里的尸体腐烂的臭味吸引过去的!
我们三个正在说话,那边依旧被绑着的人忍不住了。许柳海捂着腿,轻声叫道:“同志?小马同志?”
我说:“叫什么同志!谁和你同志,有没有礼貌?”
“哎呦,马哥。”厉正宜赔着笑说,“你看,你们也聊够了,是不是把我们身上的绳子都给松了?”
他们不说话还好,一说话我就来气。
我拿过男人头叼着的刀,在衣服上把男人头的口水擦掉,拿着刀边活动筋骨边往他们那边走:“把你们放了?”
那三个人齐齐点头。
“现在叫我放了你们?”我慢悠悠的走过去,边把玩着手里的刀边说,“刚才是谁说我死了也不奇怪的?”
许柳海说:“哎呦是谁啊?”
厉正宜指着许柳海:“是他说的!”
我又说:“又是谁说‘一点也不奇怪’应和那人的?”
“谁说的?”厉正宜说:“这我就不清楚了。”
“哎!”许柳海气愤的指着厉正宜说:“那话从你嘴里说出来,你别把自己撇的太清。”
这俩人厚脸皮的程度简直令人发指,比人渣中的战斗机还垃圾。
“你们还不承认!逼着我来真格的!”我大怒,打算给他俩个下马威,把刀从右手扔到左手再从左手扔到右手吓唬他们,结果右手扔过来左手没接住,那刀倏地飞到许柳海腿中央,把许柳海吓得一哆嗦。
我没想到会失手,正想解释,听见后面王亮和男人头说:“看来马力术不只是个成功的艺术家,还是个出色的谈判专家,这一手使得,真霸气!”
我对他们点点头说:“对,这就是我的策略。”然后蹲下来,捡起刀在许柳海脸前晃了晃道,“想让我给你松绑?门儿都没有,等我出去了就把你们都交给警察。”
许柳海眼睛一转,忽然捂着胸口叫道:“哎呦呦,我的心脏好疼,羊旭,快来给我看看。”
我心想你这种小伎俩还想骗我,当老子是骗大的。
许柳海在地上打起滚,他腿本就受了伤,这一滚更是滚得满地血。
我心里犯起了嘀咕,这老头本就有心脏病,别真整死了。赶快给羊旭松了绑,拿刀指着他说:“你去给他看看。”
羊旭三步两步的跑过去,把许柳海放平摁着他的胸口给心脏做按摩,我见许柳海抓着羊旭小声说什么,马上走过去听,刚走到跟前,却见许柳海不可思议的睁大眼睛,似乎想举起手,那手举到一半,许柳海脖子一歪,头无力的垂下,手也突然掉下去了。
这种情形好像电视上经常演。
我吃了一惊,连忙往后跳了回去。
“怎么了?”王亮和男人头问。
果不其然,羊旭摸了摸他的动脉,说,“他死了。”
死了?王亮连忙过去探那许柳海的鼻息,对我说:“真死了!”
羊旭伸手对我们道:“我救不了他,你们还是把我重新绑了吧。”
他倒是自觉,我们把他重新绑了,然后和王亮关兴对着许柳海的尸体发愁。
我说:“完了,他死在这里我可说不清了。”
关兴说:“按照我之前的经历,他就算死了尸体也不会回去。”
我说:“那就行。”
王亮又说:“可是按照他之前的经历,活着也出不去。”
“你们别急,”男人头说,“我们慢慢想办法,上次我出去有两个方面值得注意,一个是我变成了人头,另一个是我弟给我的护身符。”
“护身符倒是在这里,可是它扯不下来啊?”我又拽了拽粘在男人头后面的红包,忽然灵机一动,用刀子把那布袋割破,发现里面竟然有一张黄色的符,“这是什么?”
“应该就是这个有效。”男人头喜笑颜开的道:“你们快来看看这符有什么特别的。”
已经过了几百年,那纸却一点都没老化,拿在手里跟新的一样,上面用红色的朱砂画着奇怪的图案。
厉正宜虽然不知道前因后果,但是见我们说到这里,也察觉到我们是在商讨出去的事,伸着脑袋看着我们。
我拿着那符看了半天没看出来什么特别,刚放下那符,忽然发现男人头和王亮都看着我。
我说:“你们看着我干什么?”
王亮说:“你不是常说你是个道士么?那这符怎么用你肯定知道。”
“那、那当然,哥有什么不知道的。”我举起那符,在地上跺了几脚念道:“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天兵天将显神灵!”
就像我预料到的一样,啥都没发生。
我说:“不行,我们还是想别的方法吧。”
“剩下一个方法像我那时一样,就是把符放在身旁,然后把脑袋切下来。”男人头说,“而且就算成功了,也只能有一个人出去。”
我和王亮开始沉默,这方法太扯淡了,不要说我们,就算拿去骗雷迪嘎嘎雷迪嘎嘎都不会信。
厉正宜连声说道:“有什么方法能出去,我来试试!”
我看他那样子就猜到了他没听见我们前面的话,光听见男人头说的最后一句话,故意说:“不行,这太危险了。”
厉正宜说:“我不怕危险!”
我说:“这危险系数太高了。”
厉正宜说:“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看他这么执着,我也不好意思打击他的热情,就把那符拿过去贴他脑袋上,说:“那你挺住啊。”
“来吧。”厉正宜喜滋滋的点头,说,“然后我要怎么做?”
“你就站等着我砍你脑袋就行了。”我指着关兴说,“等你变得和他一样,说不定就能出去了。”
厉正宜笑容凝固在脸上,啊的一声变了脸色,我没给他反应时间,刀已经刷的砍了下去。
厉正宜叫了一声,晕了过去。
“笨了吧。”我冲他挥了挥刀,“我是用刀背砍的。”
正在这时,沉默了很久的貔貅忽然问道:“你在干什么?”
我说:“嘿,你终于睡醒了,刚才有人要杀我,也不见你出来帮个忙,太没义气了吧你?”
貔貅道:“如果是鬼神害你我自然能感应到,神经病不在我的管辖范围。”
我说:“三娘他们说不定已经发现了什么,正好你醒了,我们再去看看。”
貔貅道:“也好。”
说完我又吹响了苟富贵给的哨子,就跟上次一样,小二楼又出现在我们面前。
三娘和云美坐在客厅,看见我们,连忙站起来道:“我们等你很久了。”
王亮问:“你们发现什么了没有。”
云美说:“我和三娘讨论了很久,又询问了很多妖怪朋友,最后得出一个惊人的结论。”
我问:“什么结论?”
“你们并没有消失,还在小二楼,就在我们身边。”三娘走到我身前,拿着扇子在我面前挥了一下,“但是我们没法看到你们,也没有办法触碰你们。”
怪不得厨房里还有云美买回来的东西,小二楼的摆设也一点都没变。
“可是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三娘嫣然一笑:“因为有高人在小二楼里布下了八卦阵。”
我奇怪的问:“八卦阵?”
“你不认真学习道术自然不知道。”貔貅叹气道,“五行八卦奇门遁甲五行相克阴阳相生变化无穷,怪不得我总感觉这地方虽然影响了我的灵力,却没有更多的阴气,原来是这个原因。”
羊旭睁大眼睛看着我们说话,也不知道听懂了没有。
“既然是八卦阵,那就肯定有阵眼,找对阵眼就能破了这个阵。”云美说,“可惜这八卦阵深不可测,我们研究了很久也没有想到阵眼在哪里。”
“那没关系。”我说:“只要有出去的办法就成。”
“既然上次我靠那符回去了。”男人头说,“那符又是我弟给我的,只要找到我弟,问清楚他那符的来历,说不定我们就能知道怎么出去了。”
王亮说:“问题是你弟神出鬼没,我们也不知道他在哪里。”
“说到这里,还有一件事。”云美又说,“我们请苟富贵他们查了那年来到这里的关兴他们的生平,发现生死薄上记录,除了一人被雷劈死之外,其余几个,包括关兴,都是在进京路上被土匪杀死的。”
又和生死薄不一样!
我吃了一惊,正想接着问,忽然眼前画面一花,三娘和云美的人像消失了。
这貔貅怎么一到关键时刻就没了!我心急的摇着貔貅玉佩道:“先别睡,让她们把话说完。”
“不是我灵力不够,”貔貅道:“而是有阴气靠近!”
什么阴气?我还没看到什么,忽然听得男人头高声叫道:“关武!”
顺着男人头看的方向,我看到一个梳着清朝的大辫子,穿着古代粗布衣服的鬼魂,正站在不远处看着我们。
男人头的弟弟——关武!
等了这么久,这人,不,这鬼终于出来了。
看到他,我们心里都非常激动。
他是拥有能让男人头破解阵法回去的符,那么除了这个符,他一定还知道些什么!
见到弟弟,关兴比我们更激动,苦于没有身体拥抱他,只能冲上去用额头碰着他弟弟,叫道:“关武!你总算出来了!几百年了,哥找你找得好苦啊!”
关武流下两道血泪:“哥,我对不起你。”他说话声音有些嘶哑,一听就是正在变声的少年音。
关兴高兴的说:“都是一家人有什么对得起对不起的,我只要找到你,就有脸带着你下去投胎见咱们爹娘了。”
关武说:“哥,你已经出去了,就好好转世投胎,本来就是我对不起你,何苦又回来找我。”
“你把符给了我,我又怎么能一个人逃出去,咱们是亲兄弟,谁也不能落下。而且这一百年,我一直想着,或许你没有死,还活着。”关兴问,“你到底是怎么死的。”
关武避而不答,说道:“哥,你不应该来的,很多事情,我唯独不想让你知道。”
我说:“小兄弟,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哥不怕危险跑进来找你,你显身给别人看,不给你哥看,让你哥到处找你,脑袋掉了一次又一次。像话么?啊?”
关武只是重复道:“你们不应该来的。”
男人头奇怪的问:“为什么?”
关武抬起满是血泪的脸道:“好吧,哥,你想知道,我就全告诉你。”
说完,又飘的无影无踪了。
关兴见关武不见了,着急的四处张望,叫道:“关武!关武!”
他叫了没两声,整个小二楼忽然一下子黑了。
“灯坏了?”我连忙走到灯绳附近,伸着手摸了半天。
抹黑开灯不是第一次了,可是这次我怎么也摸不到灯绳。
正在我奇怪的时候,王亮叫道:“马力术,快看。”
黑灯瞎火的看什么?我正奇怪,忽然听到二楼传来“吱嘎”的开门声,一个男人喊道:“你先喝着,我出去尿尿。”
另一个人说:“你简直是尿缸子,每天喝两口就要跑一趟!真他妈没劲!”
另一个人骂道:“去你爷爷的。”
然后就见一个黑影晃晃悠悠的从楼上下来。
这楼里还有人?我们都是一惊,屏气凝神的看着那人。
那人似乎没有看到我们,下了楼梯完全没有理会我们,醉醺醺的哼着小曲往外走。
他满身酒气,走到门口还在门上撞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