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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节

我和三个穿CK的美女-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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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卢真笑罢说:〃你丫不是真的希望她解甲归田吧?那些姐妹儿的道行浅不了,男人河里平趟。纵以甲解,尚能田否?只怕你养不活,何况她当真能嫁给你?爱情的核心技术不是把自己当成饭票捐出去,是结婚,懂么。〃
  说完,卢真将自己的婚纱照递了过来。
  照片上的谦丽丽嫩得像刚挤出来的牛奶,她身后的卢真幸福得像头刚挤出奶的牛。体态迥异,辉映成趣,看得我和农民感慨万千。
  我们三个人坐钻进出租车里,农民问:〃今天去哪吃?〃〃吃饭不急〃,卢真从副驾驶位转过头很认真地说:〃我要先去一个地方。〃
第4节:第一章 糖水美人(3)
  说实话,我有点喜欢现在的卢真,大学时期一向是别人拿主意,他甚至连跟与不跟的决定权都没有。就像一只活在深海里的寄居蟹,过着与世无争的生活,偶尔抻个懒腰也会卷入别人带来的暗流。想来卢真陪着我们挨打就有好几次,虽然他也会探头缩脑地小不安分,但到底是我们当中最让人省心的一个。
  出租车开到了乡下,我们下车后又一脚深一脚浅地走了半个小时,来到了一个破旧不堪的茅草屋,屋前站着一个小男孩,五六岁的样子,见陌生人来访,眼神里流露出本能的恐慌,冲着屋里喊两声〃爸爸〃,又连忙回头看看,生怕我们有不轨的图谋。一个五十多岁的老汉从屋里出来,他就是小男孩的爸爸。比起上次见面,这老汉又苍老了许多。
  〃卫叔,您老还好吗?〃卢真问道。
  老汉一下子认出我们:〃哎呀,你们怎么来了!快快,进屋坐进屋坐。〃
  我们进了屋,男孩走在最后面,小眼睛卡巴卡巴的,仍然不放松警惕。房子只有10来平米,只有一扇窗子能透进一点光亮,锅碗都摆在地上,不用说坐,简直没有可以下脚的地方。一股浓重的中药味儿忽的一下冲得头皮发麻。炕上,坐着一个蓬头垢面的女人。
  我们走过去轻声唤她:〃卫婶,您还认识我们吗?〃
  女人不说话,眼神涣散。
  老汉叹了口气:〃哎,疯啦,不认人啦。〃
  〃卫婶这病一直没有治疗么?〃
  〃治了,大夫给开的方子,抓中药喝,可不咋见好。这老婆子平时不吵不闹,但就是不说话,半死不活的。〃老汉叹了口气。
  〃那换个办法,用西医疗法,带婶子去医院治吧。〃卢真说。
  老汉低下了头。半晌,老汉想起来点什么,去水龙头下面洗了两个梨,用碗盛到我们面前,面带尴尬地说:〃你看,事先也没有准备,家里只有两个梨,你们别嫌我老汉不周到,你们吃,你们吃。〃
  梨又小又青,我们都不爱吃,见老汉过意不去,农民就装模作样地拿起咬了一口,原本在一旁不声不响的小男孩突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老汉急了,大概是因为男孩折了他的面子,抄起炕上的笤帚疙瘩,小家伙吓得到处躲藏,农民一把将他搂在怀里,一边劝老汉一边哄着他,终于男孩不哭了,农民把梨拿给男孩吃,男孩摇摇头,偷偷趴在农民的耳朵上说:〃哥哥,不是我要吃的,我想留给妈妈喝完药时甜甜嘴巴……〃
  这话声音不大,大家却听得真切,我们仨鼻腔里突然有股被烈酸冲到的感觉,互相看了看,不再说话。老汉不自然地扭过头去,猜是眼睛热了。
  临走的时候,卢真拿出1000块钱给卫叔,这老汉说什么也不要,指着我和农民说:〃白天他们也总给我钱,你。。。又给我,让我怎么舍出老脸收啊?〃卢真费尽口舌,跟他讲:〃这钱是留给卫婶和小家伙买好吃的。。。 。。。治病的钱,我们以后再想办法。〃钱塞到卫叔手里,他眼圈红着说:〃你们都是好小子啊,比我养的那个兔崽子强多了。〃言罢,年过五十的老汉眼泪如泉涌一般流了下来。
  〃你们也看到了,这哪像个家,哪像过日子啊?作孽啊!〃
  老人蹲在地上,头上阳光充足,远处悉悉祟祟地飘来鸟的鸣声,一切都与他无关,他的福气早已经被他的儿子全部扯碎。
  卫叔所说的〃兔崽子〃叫卫冰,是我们宿舍的老七,是那个小家伙的哥哥,也是我们的好弟弟,三年前的春天离开了人间。他是一个勇敢的人,微笑着对自己下毒手,甚至没皱一下眉头。他也是个聪明的人,在系里向来都是第一名,得了上万元的奖学金,被内定报送清华读研。如此有天赋的理科头脑却连生与死,一与零之间的绝对性质都不明确。他迫切地将生存死亡定义成质与量的关系,生活的量减少到一定程度就会产生质变,就一定要去死,别无选择。他不会理解,生命是世间的奇迹,荣华富贵与苟延残喘都是一,但是死亡不一样,亿万年的漫漫长夜,没有思维,没有感官,是一个绝对的零,永世不得超生。
第5节:第一章 糖水美人(4)
  离开卫家,卢真问:〃你们也来过?〃我和农民点点头,之后大家都不说话。
  我们没去饭店,就在农民的小卖店里支了张桌,买了几个炒菜,看着外面逃课的稀疏人流想着过去的好日子。这是我离开学校后第二次回来,上次是和隋棠一起,我在学校里静坐了一天。后来发生了点意外,不知道是哪一庄回忆勾起了哪一根神经,我突然觉得头晕目眩,蹲在地上痛苦地用手撕扯着头发。就像一个初中生欣赏毛片,前一刻身心投入地体会着,体会到某一个层次就突然膨胀爆发了。
  卢真说我酒量下降了,我方才注意他的面前已经摆了五个空瓶,而我记得大一的时候这孙子曾经五瓶啤酒下肚后管我叫大爷的。酒量这东西留着会贬值。农民大呼干杯,说卢真第一次回到大连要一醉方休。卢真用特别抱歉的眼光看着我说:〃兄弟我告诉你一真事儿,你不许怪我。〃
  〃孙子有话便说。〃
  〃这是我第二次回大连了,上次回来见客户我呆了一天半,你们俩我谁都没见〃,卢真慢悠悠地说:〃我去狱里看了文明。〃
  我和农民谁也没说话,好半天,我嗯了一声,似乎那种天旋地转的感觉又开始了。
  卢真说:〃你不怪我吧?〃
  我说:〃没事儿。〃
  然后我把第五瓶啤酒倒进肚里。
  〃你还恨文明吗?〃卢真又问。农民显然比较清醒,用手拽了他一把。
  〃我都说了,没事儿。〃
  〃那你还爱着邱小婉吗?〃他接着问。
  〃你大爷的卢真,〃我把啤酒瓶摔得粉碎:〃你今天就是来找碴儿的吧?〃
  农民赶紧把我拽住,我气呼呼地坐下,眼睛狠狠地盯着卢真,听着他还会说什么不着边际的话。
  隋棠所说的〃不该来的地方〃就是指这里。隋棠经常问我那里究竟有什么值得留恋的?我哑口无言。我爱幻想,想着在梦断了的地方重新接上。我之所以这样执著是因为这梦还有余温的。
  卢真最后告诉我:〃文明说,他对不起你,他毁了你一生的幸福。〃
  我一生的幸福。
  拉开这么大的架势,我终于要开口讲这个故事了。
  做了这么多的铺垫,只想把它讲好。
  我是个没什么大志向的人。高中毕业时我能想到的最大的幸福就是考一所名牌大学,毕业时找个月薪三k的工作,娶隋棠做老婆,和她一起过蜜一样的生活。最后一条很重要,因为在那时,她是唯一让我心驰神往的女孩。
  我叫白天,我老爸是个懒汉兼酒鬼,直到上户口的来砸门也没想好给我取什么名字。那天他老人家刚刚豪饮了6两烧刀子,想到眼冒金星,后天一拍脑袋说,既然是白天出生的,那就叫白天吧。那时我刚会坐起,据老爸回忆,当是时,他话音刚落,我便坐立不稳,直挺挺地倒在床上。
  那一年,我刚升高三,收到了笔友隋棠的来信。她说:〃你应该感谢你老爸,他给你取了一个富有诗意的名字,让我一下子在芸芸众生中发现了你。〃
  我回信说:〃我也很感谢他,感谢他那天的思维足够灵敏,否则他儿子一定会叫白酒。〃
  我发誓是隋棠先勾引我的,那时我在鞍山一所很烂的高中就读,业余时间参加市里的素描大赛,并且一不小心得了一等奖。再后来我的生活里便多了个盲目个人崇拜的小尾巴。李宇春的喜爱者叫〃玉米〃,张靓颖的追捧者叫〃凉粉〃,按照这个逻辑,隋棠应该叫〃白粉〃。
  隋棠在本市的一所更烂的高中蜗居,同样读高三。如果把高考分数按等高线分布,那么鞍山这个城市的考生概貌呈瀑布状。用我的话说就是〃高中烂不烂,从东往西看,东边考重点,西边读学院〃。隋棠在那所通往学院的高中里过着懒懒散散的日子。据她在信中介绍,她喜欢跳舞,朗读课文,还有画画,最大的理想是成为中央电视台的主持人。我问她喜欢画什么形式的画,她说就喜欢简笔画。
  〃素描我总也画不好,但是我懂得欣赏素描。在你的获奖作品中我最喜欢人物脸上坚韧的表情,你依稀画出了抽搐的效果。我知道那需要深厚的功力和敏锐的洞察……〃白粉隋棠说。
第6节:第一章 糖水美人(5)
  读罢之后我很难为情。其实如此上佳的作品只是因为一顿不新鲜的皮虾。比赛当时,我把抓揉肠脸色铁青,我在心有余悸中瞄几眼卫生纸画几笔,不想效果甚好。我如是告诉了隋棠,结果她停了我两个月的信。
  我问她:〃你叫隋棠是不是因为你爸爸喜欢海棠?〃
  她说:〃他喜欢我妈妈。她的名字叫棠,他希望我能长得像她……她是一个很标致的美人。〃
  她说:〃你为什么不问我长得像不像妈妈?〃
  我说:〃我为什么要问呢?〃
  她说:〃因为她是个美女啊!〃
  我说:〃那又怎么样呢?〃
  为此她又停了我两个月的信。后来她说,你老爸不应该叫你白天,应该叫你白痴。
  这小妮子,无非是向我暗示她长得漂亮罢了。我非但不白痴,而且对美女有一定的免疫力。其中一个原因是我长得还算对得起观众,我一八四的身高,一三五的体重,高挑,阳光。我们教导主任是个中年色女,那天,她拉着我上看下看,说我像《红河谷》里恰巴的儿子,说我像《紧急迫降》里的机长。她所说的那两部电影我都看过,直接说我长得像邵兵不就完了吗?美女我也见过不少,在我眼里,美女无非就是纤细的腰,匀称的腿,再烫个负离子。满大街都是这样,扔人堆儿里都认不出哪个是自己女朋友。
  另一个原因我有点难于张口。
  赵咏华有一首老歌怎么唱来着?在惊吓中成长的孩子容易早熟。她唱的是个女孩,就算是个男的,时常处于色女的惊吓中也容易心理障碍。这一点我深有感触。
  我原本有可能成为这所高中历史上首位考入北大的学生,至少是首位报考北大的学生。我的初恋情人是一张北大未名湖的明信片,我一天之中和她相面无数次。正当我摸挲着那清澈的湖水,决心非之不娶的时候,我那妖艳的教导主任带我去她办公室谈话。
  那一次按我估计,主任至少往腋窝下面擦了半瓶香水,千娇百媚摄人心魂。 我低着头盯着自己的膝盖勉强和她搭着话,从那些话里我听出了赤裸裸的挑逗。那时我刚上高三,道行不深,对身体的某个部位还不能控制自如。当我的头脑中冒出挑逗二字的时候,我便开始有了生理反应。
  主任看着我慢慢撑起来的小帐篷,报以会心的笑。然后从容地抽过我的手,放在她的丝袜上,引导着我向短裙深处游走。那一刻我竟然没有马上弹开,因为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麻簌簌地通边全身。在我还没有想好下一秒该怎么办的时候,事态大发了。我感觉神经中枢被刺穿,下身猛地紧了几下……
  我终于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靠!完了完了!
第7节:第二章 毁人不倦(1)
  第二章 毁人不倦
  关于新中国处男的第一筒豆浆流向何处,网友们有过这样的热评:一部分人经不住东洋美女武藤兰们的折腾,在电脑前献给自己的双手;还有一部分人日有所思,夜有所梦,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剩下一部分人早在弱冠之年便有的放矢,的确为人所羡。
  我看罢大呼不是这样!还有其他情况!
  网友说不可能了,你说来听听。
  我……还是算了吧。在之后的很多年里,每当回忆起来我便像大病了一场。
  那位主任很有毁人不倦的精神,后来陆续找过我很多次,我东躲西藏好似惊弓之鸟,每当教室门口有女人经过我便猛地抬头,神经几近崩溃。我把我的困惑告诉了隋棠,当然把一些情节打上了马赛克。隋棠回信说她笑得呛了水,咳了一天。她说:〃你转来我们学校吧,我在三年二班,是班里最高的女生,我坐最后一排,没有同桌……我们教导主任是男的。〃
  我着实进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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