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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4节

三国之宅行天下-第53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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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江哲咽了咽唾沫。正说着,他望着对面的乔薇,好似感觉有些不对劲,古怪说道,“乔薇,你……你好像老了许多……”
  一句话,好似天边奔雷一般,叫乔薇面色大变,望了江哲半响,眼眶通红,梗咽说道,“夫君这话。莫不是嫌弃妾身年老色衰?昨日夫君还说妾身风采依旧呢……”
  哦,该死,又是昨日!
  江哲懊恼地一拍额头,见面前乔薇呜呜哭泣着,讪讪哄道,“不……这不是,我这不是和你开玩笑嘛……”
  “呜……”乔薇挣扎一下。避开了江哲伸过来的手。
  江哲顿时更为尴尬,想了想。干干唤道,“乔……咳,薇儿,我这不是无心之失嘛,你就原谅我,好么?”
  听见那声‘薇儿’,乔薇这才止住了哭泣,转头怯生生望着江哲,幽幽说道,“夫君当真不是嫌弃妾身……”
  “怎么可能,”忍着尴尬,江哲犹豫着将乔薇搂在怀中,轻声说道。“我记得,你只比秀儿小一岁,与琰儿同岁,说起来,我还比你大三岁呢,要是你老了,我岂不是……”正说着,他面色猛地一变,放开怀中乔薇,疾步奔下床榻,走到铜镜面前……
  “哦,天啊,这怎么可能?”望着铜镜中男子那略显斑白的双鬓,以及头上的根根白丝,江哲惊得说不出话来。
  “夫君?”乔薇跟了过来,满脸担忧之色,握着江哲手臂说道,“夫君怎么了?”
  “呼……”只见江哲深深吸了口气,忽而低声问道,“薇儿。眼下是什么年号?”
  “建安呀,夫君怎么了?”
  “建安几年?”
  “咦,”乔薇疑惑地望了一眼江哲,纳闷说道,“建安十六年呀……夫君这是怎么了?”
  “没事,我没事,”江哲显然有些不知所措,口中喃喃说道,“这不可能,我明明记得昨晚……”。说着。他话语猛然一顿,因为他分明记起。对于昨晚的记忆,不过是被曹操拉去喝酒,一棒子人喝到半夜,这才回自家府邸,昏昏沉沉之间,敲开了乔薇的房门,仅此而已……
  怎么会?
  “夫君,”温柔抚着江哲后背,乔薇半个人几乎贴在江哲身旁,温温说道,“待妾身侍候夫君起身吧,等下还有诸多事呢……”
  “什么事?”江哲下意识问了一句。
  “咦?”只见乔薇疑惑地抬起头来。诧异说道,“夫君还得写好些帖子呢!”
  “帖子?什么帖子……”
  “请帖呀,原本这事交与贾大人与李大人就是了,不过夹君不是说要亲自书写么?”
  “请帖?”江哲没来由地感觉一阵心悸:莫不是又要娶什么人吧?
  “是呀,”只见乔薇点点头。望着江哲那古怪的表情,掩嘴笑道,“夫君也真是的,晟儿成婚的大喜日子越来越近,府里忙得不可开交,夫君还这般逗妾身笑……”
  “你……我……晟儿?”江哲露出一个极为古怪的表情。
  “是呀,”乔薇点点头,诧异说道。“晟儿已经十四岁了,是故曹公早前多次与夫君商议呀,依妾身看呀,关键在于曹公之女长晟儿两岁,眼下已近十六,曹公恐怕是惹人闲言闲语吧。是故叫二人早早成婚,咯咯咯……”
  “笑笑笑!”下意识地一捏乔薇鼻子,不顾她痛呼一声,撅着嘴,嗔怒望着自己,江哲却是想着自己的事。
  建安十六年了?
  这,这一转眼,十一年就过去了?
  脑中不停思索着对于这过去的十一年的记忆,其中,并没有发现有何不对劲的,直到……
  “薇儿?”
  “唔?”
  “赤壁之战,我军胜了?”
  “是呀。怎么了夫君?”
  “哦,没有!”承受着美人侍候。江哲一面穿着衣衫,一面扪心自问。
  赤壁,真的胜了?为何自己潜意识中却感觉有点,有点说不出的古怪呢?
  “赤壁之战的事。妾身往日听夫君提及过”一面理着自家夫君的衣衫,乔薇一面说道,“夫君说过,赤壁之战,虽看似是大胜,其实曹公也是元气大伤,更兼粮草不济,是故无力再挥军向东,只得撤军,不过夫君也提及过,就算不攻,江东恐怕也支撑不了多久,咯咯,不过夫君,眼下并非是商议此事之时吧?”
  望着乔薇楚楚动人的笑靥,江哲点点头,忽然说道,“晟儿呢?”
  “夫君还说,”只见乔薇咯咯一笑。掩嘴说道,“夫君也是的,曹公请夫君喝酒,夫君自个去也就是了。非拉着晟儿一同去,这下好,方才妾身招侍女问起过,晟儿眼下仍在房中昏睡呢,午时他还有诸多事呢。这可如何是好?”
  “啊?”江哲露出一个极为古怪的表情,细细想了一想。
  得!还真像自己会做的事!
  在乔薇的服侍下穿上了衣衫。望着她开始为自己梳妆打扮起来,江哲带着满心疑问,离开了房间。
  一如既往啊!站在走廊望着院中,江哲喃喃说道。
  这时,他的眼角忽然瞥见转角处走来一人,一见自己,面色微变,缩了缩脑袋又蹑手蹑脚转了回去,形迹十分可疑!
  “站住!”江哲沉声喝道,“过来!”
  话音网落,就听见那人嘀咕了一句什么,讪讪走到江哲面前,低声唤道,“老爹,啊不,父亲!”
  “……”江哲猛感觉眼角一抽,直直打量着眼前这人,却发现此人不过是一名少年,看年纪不过十三、四岁,却不同于一般孩童,虽看似柔弱,却隐隐有一股气势在。
  难道他就是自己长子,晟儿?
  见江哲不说话,那少年偷偷抬起头来望了一眼江哲表情,随后行礼讪讪说道,“睿儿给父亲请安了……”
  睿……睿儿?
  自己次子睿儿?
  强忍着心中惊愕,江哲沉声问道。“看到为父,为何转身便走?”
  “啊?”只见江睿抬起头来,干干说道,“这不是……父亲误会了。孩儿是忽然想起有一事,是故,是故……”
  “嘿!”望着他满头大汗的模样,江哲感觉有些好笑,拍拍自己次子肩膀说道,“那你倒是说说,有何要事?”
  “这个……这个……”
  “好了,”见这小子不时偷偷望着自己,隐隐有些畏惧之色,江哲又好气又好笑,挥挥手说道,“去吧!”
  “是,父亲!”江睿缩了缩脑袋,转身缓缓走着,继而越走越快。转入一个内院圆门。一溜烟没影了。
  这小子就是自己的次子?为什么这么怕自己呢?
  隐隐地,江哲有些失望,就在这时,他望见对面走廊上,一身华服的蔡琰正带着薄薄愠怒之色走来。
  “夫君,看到睿儿了么?”
  江哲顿时明白了,强忍着古怪之色,望着蔡琰背后一处圆门,那个小子能探头探脑望着自己,心下一乐,摇摇头说道,“没见到呢,怎么了,琰儿?”
  听着那声琰儿,蔡琰面上一红,略带羞涩地望了一眼江哲,继而回想起此行之事,又颇为恼怒说道。“夫君不知,昨日荀尚书派人到府,说睿儿在他那处是何等的顽劣。妾身自是想找睿儿说说此事,可夫君猜怎么着?睿儿竟敢躲着妾身!太放肆了!”最后一句,话中蕴含着浓浓的怒意。
  “额,”望着蔡琰背后那圆门,那个臭小子眼神讨饶般地望着自己。江哲心下有些好笑,轻轻搂过蔡琰。微笑说道,“孩子嘛,顽皮总是有的。琰儿莫要太过分苛刻!”
  “睿儿是妾身亲生骨肉,妾身自是望他成才,实是睿儿太过放肆,妾身不得不……”正说着,蔡琰这才发现自己处境,面色羞红,低声说道。“夫君,要府内下人看到,恐怕不好……”
  “有什么不好的?”轻轻搂着蔡琰。江哲对着那个小子一撇头,只见那小子一面怪模怪样的遥遥对父亲嬉笑着弯腰打拱,一面一溜烟跑了。
  “夫君,身后好似有什么……”
  “琰儿听差了。”望着那个小子跑远的背影,江哲搂着蔡琰微笑说道。
  莫不是自己这段时间胡思乱想的太多,精神恍惚?
  坐在酒宴之中,望着自己长子满脸尴尬得被夏侯惇、曹仁、徐晃、张辽等叔伯辈的武将‘调戏’着,望着自己次子在他母亲身旁愁眉苦脸的模样,江哲好似有种在世为人的古怪感觉……
  “想什么呢?守义?”身旁传来一句隐隐带着霸气的问话。
  “没什么,孟德,”举杯敬了身旁亲家一杯,江哲摇头说道,“就感觉时间过得很快,一转眼,孩子们都这般大了……”
  “哈哈哈,”曹操哈哈大笑一声,举杯榔偷说道,“守义才过而立之年,竟说得这番话,孤……咳。我年过半百,岂不是要自称老夫?哈哈,我可是还指望着守义助我一统天下呢!”
  “主公,”郭嘉晃晃悠悠地走了走来,听到这句嬉皮笑脸说道,“眼下的西蜀、东吴,可不劳这位大人前往,在下去便是了……”说着,他抬头望着江哲。椰偷说道,“你说是吧,江司徒?”
  江哲翻翻白眼说道,“胡说八道什么呢你,喝你的酒去!”
  “嘿嘿,”郭嘉嘿嘿一笑,强行在江哲这挤开半个座个坐下。
  无缘无故被挤开半个个置,江哲感觉有些无奈,摇摇头一望不远处。正望见自己长子江睿满脸尴尬的望着自己,心下一乐。
  取过酒壶自斟一杯,江哲一口饮下。
  幻术,无法达到这种地步吧?
  假设是幻术,那么这十一年来事,自己不可能记得那么清楚吧?
  不是幻觉么?
  待助孟德收复了西蜀、东吴,自己也差不多该功成身退了!……
  等等!
  “司徒公!”
  “唔?”愕然听到一声呼唤。江哲一转身,却发现四周哪里有什么酒席、酒案,只有一名身穿朝服的官员。
  “陛下听闻司徒公偶然风寒,是故派下官前来,有幸见司徒公无恙。真乃天下之幸、社稷之富!”
  陛下?
  江哲愣了愣,开口说道,“老夫……” 话音戛然而止。
  老夫?
  不顾那官员的疑惑,江哲不动声色走到这院中的池子边,望着水中的倒影,与此同时,脑海中涌现无数记忆……
  天下早已安定,终究是魏南下灭了西蜀与东吴,孟德走了,文若走了。公达走了,奉孝也走了,就连元让……也去了,自己这辈的,年长于自己的,差不多都去了,只剩下自己了……
  罢罢罢!
  穷者独善其身,达者兼济天下!
  天下已经一统,又免去了乌祖等外族之祸,自己也就不必过分担忧了……
  剩下的时间,就好好陪陪秀儿她们。至于晟儿、睿儿,眼下已是长大成人,也不必自己日日叮嘱什么了……
  “嘿!”江哲正想着,耳边忽然传来一声嗤笑。
  感觉心中不对劲,江哲猛一转身。却望见面前不远处,站着一人。一袭白袍,正似笑非笑得笑着自己。
  “好一个心怀天下的江司徒,佩服佩服!”
  瞪大眼睛愕然望着来人,江哲一字一顿说出了来人的身份,“张—白—骑?”随即,他一望左右,见自己仍在自家府邸,心下一愣,继而好似又想起什么,伸手一摸面颊,面上疑色更浓。
  “嘿!发现了?”那人淡淡一笑,说道,“江司徒不曾忘却在下之名。倒是叫在下倍感荣幸啊!”
  “你……”惊愕指着来人,江哲惊讶说道,“你不是死了么?”
  “是啊!”张白骑毫不在意地点点头,伸了一个响指,顿时,四周的景象顿变,瞬间从许都司徒江府外院,变换为汜水关下的酒席,一如当日情景。
  不顾双目惊讶环视身前身后的江哲,张白骑顾自上前坐在席中,抬手说道,“江司徒,请!”
  “……”疑惑地望了眼身后雄伟的汜水关,遥遥望着关上插满曹军旗帜,无数弓弩手来来往往,一如往日情景,江哲皱眉望了眼张白骑,入席说道,“幻阵?”
  “呵,”张白骑点点头,举杯毫不在意说道,“举兵伐汜水关之前。我预感此行多半会有风险,是故在洛阳城外树林设下一座幻阵,就算此行大败,我亦可全身而退。若是你江哲来追,呵呵……只可惜。”说着,张白骑眼神流露出淡淡的悲伤,摇头说道,“万万不曾想到。我张白骑没败在你手上,却是败在自己人手中……”
  “听说了,”江哲点点头,抬手为张白骑倒了一杯,椰偷说道,“说吧,那么好心提醒我脱离那幻境。想必是事……”
  “嘿,”只见张白骑举着酒盏,嘲讽说道,“你这那么肯定?这次不是幻觉?”
  江哲一愣,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罢了。反正也是我有求于你,激怒了你。对我没好处,”自嘲说了一句,张白骑放下酒盏,望了身后的白波黄巾阵型,微叹说道,“江哲,你赢了!张白骑一生不曾求人。今次,求你善待我白波黄巾……”
  “你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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