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宅行天下-第33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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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庞德与马岱点了点头。
“走吧!”马超掉转马头,转身向大营而去,口中沉声说道。“张白骑言让我等十日攻下汜水关,我却是要在五日之内,还有两日,明日你等与我亲自上阵!”
“是!”庞德抱拳铿然应道,不过马岱皱皱眉,犹豫说道,“兄长,不如这样,我等今日前来夜袭,如何?”
“夜袭?”马超一拉马缰,转身皱眉说道,“钟繇亦是善战之将,岂能无防备?”
“兄长此言差异!”马岱拨马上前,正色说道,“三日来,我等皆是日出攻关,日落回营,钟繇亦看在眼里,想必会弱了夜间守备,出其不意掩其不备,正合兵法之要啊兄长!”
“这……”马超迟疑了一下,转首望了一眼庞德,庞德犹豫一下,点头说道,“可行!”
“好!”马超回望一眼汜水关,低声说道,“今日我等便夜袭汜水关!”
“若是要攻,”庞德接口说道,“便将我等剩余四千兵力尽数压上!钟繇区区千人,必不可挡!”
“善!”
与此同时,见黄巾大军缓缓退去,关上众将长长松了口气。
抹了一把脸上血水,钟繇全身甲胄血红,顺着关墙缓缓坐下,连日的鏖战,又不曾歇息多久,他着实有些吃不消了。
“这黄巾贼还真他娘的厉害!”关上一员曹将拄着手中大刀喘着粗气,而观此刀,刀锋翻卷缺口,不计其数。
“嘿,老张,你这算不算涨敌军威风啊?”旁边一将勉强脱下甲胄,一咬牙将射入肩窝的箭支用剑锋挖出。
“是个屁!”望了一眼那被疼出一头冷汗的将领,被称呼为老张的曹将朝地吐了一口唾沫,大笑说道,“他娘的再厉害,还不是被老子杀得精光?”说罢,他皱眉对那将说道,“老陈,你伤不碍事吧?”
“还行!还可以杀……恩,杀敌!”陈姓将军用内衫之上撕下一块布条,将肩膀包扎好,用嘴咬住一头,另外一头用手狠狠一拉,顿听一声闷哼,血总算是止住了。
此二人便是钟繇心腹爱将,张茂、陈纲,勇力过人,颇得钟繇信任。
“将军,”走到钟繇面前,张茂犹豫着说道,“将军还是下去歇息吧,此处交与我等便是!”
钟繇此刻是连说话的气力也无,拄着宝剑坐着,闭眼缓缓摇了摇头。
“那这样吧,”捂着肩处伤口,陈纲走过来,望着钟繇说道,“若是将军心系此关安危,不欲下关歇息,不如就在关上歇息一刻如何,若是有敌军至,我与张将军便唤醒将军。”
钟繇迟疑一下,睁开双目,声音嘶哑艰难说道,“那就拜托……拜托你二人了!记住,若是敌军稍有异动,便……便唤醒我!”
“末将明白了,将军安心歇息片刻吧!”张茂俯身为钟繇盖上一件披风。
心下一放松,仅仅数息之间,钟繇鼾声已缓缓传入此处曹军将士耳中。
但看汜水关上下,除钟将军之外,可有一人六七日不曾合眼歇息?可有一人重伤亦不下关?
仅钟将军也!
附近曹兵们望了眼传来鼾声的方向,眼中充满了敬佩。
“老陈,”依着关墙,张茂皱眉低声说道,“昨日那信使言,今日援军就能抵达此处,你觉得可信否?许都至汜水关,就算紧急行军,能在五日抵达已属极快,两日……我始终不敢相信。”
“……”陈纲望了一眼沉睡中的重要,低声说道,“其实凭心而论,我亦是有些怀疑,不过听闻此处掌军的乃是江司徒,或许能在两日间抵达此处吧!”
“司徒江守义,此人之名如雷贯耳,我亦是听闻,”张茂点点头,望着关外摇摇头说道,“听闻此人极善用兵,但愿他能早日抵达吧,不过你我可要做好准备,想想万一今夜援兵不至,关上将士士气大减,该如何应付……”
“莫要再说了!”陈纲皱了皱眉,低声说道,“此刻我脑袋中仅有杀敌二字,你说叫我如何应付?关上仅存千余将士,若是明日晌午援军仍未至……呸呸,传闻往年主公攻徐州,司徒四十日克三城,何其厉害!若是他说能按时抵达,那么便能按时抵达,你我做好各自本分便是!”
“善!”张茂朗朗一笑,望了眼陈纲肩窝伤势,皱眉说道,“下关去好好包扎一下吧!”
“莫要多管闲事!”陈纲舔舔青白的嘴唇,嘿嘿笑道,“将军言,死,亦要死在关上!你我乃将领,当是要恪守此令!”
“大善!”
天色渐渐暗去,转眼便到了亥时。
汜水关上,钟繇仍未醒来,就连张茂与陈纲,亦仅是勉强打起精神,其余曹兵更不必说,三三两两靠着关墙躺着。
见自己困意上涌,张茂本想与陈纲闲聊几句,去去睡意,然而想了一下,还是作罢。
有何可聊的,除了援军何时至以外还能聊些什么?
暗暗叹了口气,张茂挣扎起身,瞥了一眼关外,然而这一瞥,顿时叫他面色大变。
“起来,快起来,敌军袭关……唔!”喊了一句,他闷哼一声,一头栽倒在地,望他右臂,一箭支穿臂而过。
“敌军?”然而张茂一喊,顿时惊醒了熟睡中的曹军,心下一惊,当即起身望向关下。
果然,关下黑影密密麻麻。
“铛铛铛……”警声当即响起。
“放箭!放箭!”陈纲顾不得中箭倒地的张茂,当即指挥麾下将士作战。
“唔?”熟睡中钟繇猛地睁开双目,勉强拄剑起身,望着关下大呼道,“敌军袭关,诸君死战!”
“啧!”关下马岱撇撇嘴甚为可惜说道,“就差一点,可惜!”
“呵!”在马岱身旁,其兄马超淡笑说道,“能如今接近关下,已属大幸,云梯队上前,攻关!二弟,令明,你二人去一人作为先锋!”
“我去!”庞德低喝一声,提起大刀大步上前。
关上箭入雨发,拉弓的曹军哪里顾得上自己鲜血淋漓的双手,在他们心中,唯有杀敌二字!
“众弟兄,”一员曹兵大喝道,“将军说了,援军今夜便至,还有大半时辰,定是要守住啊!”
“喝!”关上曹兵大喝一声。
援军……张茂望了一眼穿臂而过的箭支,用刀削去一头,拔出掷于地上,听闻此言,心中一黯。
援军……今日当真能至么……
“杀!”提着无数缺口的战刀,张茂上前一步,狠狠一刀将一名攀着云梯上关的黄巾劈下关去,喘着粗气大声喝道,“对,弟兄们,今夜援军定会抵达,我等需竭力将此黄巾击退,莫让让援军小觑了我等!”
“是,将军说的是!”众曹兵士气大涨。
然而相对于关上曹军,黄巾军人数实在太多,仅仅一刻间,便有数十黄巾杀上了关。
顿时,关上曹军与黄巾一番血战。
“唔?”忽然,厮杀中的钟繇猛地转过头,望着关内说道,“陈纲、张茂,你等可曾听到什么动静?”
“动静?”与陈纲对视一眼,张茂杀退一黄巾,疾步走到关墙边朝关内一望,顿时面色大惊……
若论勇武凶狠,白波黄巾实不逊色张角麾下那些,然而面对于以死奋战的曹军,一时之间亦是遇到了对手。
别忘了,江哲一向舍得在军费上下本钱,而且是大本钱,由此,曹军装备一贯是领先其余诸侯,尤其边境守卫,虽说远不及虎豹骑,然而却也不是白波黄巾可比。
三五十步,一箭射去,白波黄巾定然是箭贯体内,而曹军,或许可免却一死;若是三十步以内嘛……曹操还没有这般强劲财力……
曹军果然难缠!望着四下疯狂涌向关上的黄巾军,庞德攀着云梯,心中感慨一声。
怪不得当日官军难以抵挡……能坚持至今,曹军也不简单啊!
想着,庞德望了一眼关上,面色为之一愣,关上还有文人?
在错愕之际,只见关上那儒士模样之人凝神望了一眼自己,低喝道,“放箭!”
他……
关上守将不是钟繇么?庞德诧异之际,忽然见到关上出现无数把弓弩,顿时惊出一身冷汗。
“援军?”而关下马超此刻正哈哈大笑,他显然也是听到了那曹兵与张茂的话,摇摇头嘲讽说道,“可笑,我等攻关不过三日,就算钟繇当即前去求援,不管是陈留还是许都,送信都要花费一日光景,剩下两日,便有援军至?就算陈留至此,怕是也要五六日吧,许都更是不必说,不下六七日,区区两日……嘿!令明,攻上去!”
“兄长说的是!”马岱亦是大笑,望着关上笑着说道,“区区两日,若是援军能至,我便……便……便……”说了半句,他却是说不下去了。
再观马超,亦是一脸惊色。
在众黄巾惊愕的双目中,关墙上篝火通明,无数曹军列于关上,而早前攻上关隘的黄巾,却早已了没了踪影,显然已遭不测。
望着关上无数把弓弩,马岱暗暗吞了吞口水,喃喃说道,“莫非前几日是钟繇那厮故作不支?引我等前来夜袭?”
“你,你看那……”马超面色铁青,指着关上为首一人,马岱闻言望着,只见关上一人,身着儒衫,负背双手,一脸冷然望着关下,其眼神,冷峻异常。
“他……是钟繇?”马岱面色大愕。
“不……”马超摇了摇头,沉声说道,“若是我没有猜错,此人八成便是江哲!”
“江……”马岱面色大变,失声说道,“江哲不是在许都么?怎么可能……”
马超深深吸了口气,面色凝重,沉声说道,“传闻江哲善掌兵,果然不虚,两日……区区两日,他便可率军从许都抵达汜水关……神乎其神,二弟,鸣金,撤军!”
“什么?”马岱面色一惊,皱眉说道,“兄长,就算是江哲,他两日间从许都赶至汜水关,其军必是疲惫,就算他有万余兵马,我等亦可破之!”
“若是两军相交与野,确实如此,然而如今敌军有关墙可依,就算再是疲惫,射几支弩箭的力气总有吧?而我等,亦是苦战三日……再者,三日间我等折了三千余人马,如今又损数百,怕是黄巾军中有人要说我等无能……”
“若是这样便撤军……”马岱犹豫一下,低声对其兄说道,“张白骑那里,恐怕说不出去啊……”
“嘿!”马超淡淡一笑,摇头说道,“若是旁人,确实说不过去,不过如果是名满天下的江哲……那就另当别论了,二弟,鸣金!我等今夜是讨不得便宜了!”
“是!”马岱抱拳应命。
“黄巾退了!黄巾退了!”关上幸存的六七百汜水关守兵见关下黄巾缓缓而退,大喜而泣。
“司……司徒?”望着面前那人背影,钟繇犹豫着上前唤道。
“唔?”那人转过身来,正是江哲无疑,拱手一礼,对钟繇说道,“方才在关后听闻关前有厮杀声,是故强令守卫开启关门,还望钟大人莫要责怪!”
“司徒言重了,”钟繇四下望着如今关上,竟是人满为患,面色动容,望着江哲犹豫说道,“司徒……一万五千人马,司徒尽数带至?”
“钟大人此话有些好笑,”从旁走出司马懿来,望着钟繇哂笑道,“不尽数带至,难道还弃于半道不成?”
“仲达不得无礼!”江哲低喝一声。
“无妨无妨!”如今钟繇是心中大喜,就算司马懿当面骂他,恐怕钟繇亦不会心怒。
“天啊……”张茂暗暗拱了拱陈纲,喃喃说道,“当真赶到了……日行百里……”
“不止吧……”陈纲亦是双目瞪圆,迟疑说道,“怕是一百二三十里……厉害……”
对江哲拱手一礼,钟繇喜极说道,“方才下官还以为是黄巾贼后袭此关呢,呵呵,司徒当真是用兵出神啊,一日至中牟,再复一日至此关,下官佩服!”
“哪里哪里,其实我等亦至极限了,”江哲哂笑一声,拍拍墙垛摇头说道,“黄巾怕是多数被我等惊走,若是再战,恐怕我麾下万余兵马,无几成战力……”
“呵呵,司徒自谦了,”钟繇呵呵一笑,笑着说道,“两日之间从许都赶至汜水关,神乎其神,有汜水关作为屏障,司徒万余将士只需拉拉弓,亦可将黄巾击溃……”
“大人说笑了,我也是别无他法啊,故而兵行险招啊……”江哲笑着说了一句,随即望着关上众人说道,“好了,留下五百人随我守备,其余人等,下关歇息,以待明日!”
“司徒?”钟繇闻言一脸愕然,诧异说道,“司徒欲亲自守夜,这如何使得?下官愿意代劳!”
“呵呵,”望了一眼浑身浴血的钟繇,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