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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5节

三国之宅行天下-第30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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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着凉了……”
    蔡琰心口一甜,望了一眼候在一旁的侍女桃红,点头说道,“琰儿省得,夫君且去……”
    “恩,那为夫先去见见此人,随后再来陪你!”江哲笑着捏了捏蔡琰面颊,叫蔡琰面上燥热不已。
    “恩,妾身候着……”不欲在下人面前失仪,蔡琰说着便小心从江哲怀中下来,侍女桃红急忙从榻边取来鞋履。
    望着江哲走出屋外,关上屋门,侍女桃红望了一眼屋门,轻笑着说道,“夫人,老爷对你真好……”
    “多嘴!”蔡琰轻斥一句,微笑着将裹在身上被褥交予桃红,随即接过她递来的锦袍披上。
    在梳妆案前坐下,这时蔡琰才细细打量起自家夫君为自己画的双眉,然而这一望,却是不得了。
    “啊呀,夫君真是,画得这般浓,叫妾身如何出门见人呀,桃红,速速去取些净水来。”
    “是,夫人。”
    “等等……”
    “夫人还有何吩咐?”
    “唔……不必去了,随我去院中赏雪……”
    “那……夫人不卸妆了么?奴婢以为,当真是有些浓了……”
    “嘻,就这般吧,反正是在内院之中,你叫下人们退下就是了……”
    “是,夫人。”
    时间回到半个时辰前,也就是司马懿刚刚来到司徒江府门前之时!
    望着偌大的司徒府,尤其是那牌匾上‘司徒江府’四个鎏金大字,司马懿虽说面色如常,然而心中却是有些感慨。
    我司马家,终有一日,亦能如此!
    回首看了一眼身后的大将军府,司马懿深深吸了口气,手持拜帖朝着江府大门走上前去。
    “止步!”当即便有一陷阵营伍长低喝一声,沉声说道,“此乃司徒府邸,若是无事,速速离去!”
    可笑江哲自诩识人乃明,竟将此虎贲之士用于守卫府门,实在可笑……司马懿心中冷笑一声,恭恭敬敬拱手一礼,正色说道,“在下司马懿,欲求见司徒,还望军士代为通报,拜谢!”
    面如表情地上下打量了一下司马懿,那陷阵营伍长沉声说道,“司徒不理会官员仕途吏事,你自往刺史府便是!”
    “非也非也,”司马懿摇摇头,再行一礼拱手说道,“在下非是为仕途而来,仅仅为求见司徒一面!”
    那陷阵营伍长一听,冷冷说道,“可有拜帖?”
    “有有!”司马懿急忙从怀中取出拜帖呈上。
    那陷阵营伍长接过拜帖,回身对一同泽说道,“去,将此物内呈韩管家!”
    “是!”当即便有另外一名陷阵营士卒走过来,接过书信往府内去了。
    环视一眼左右,司马懿忽然望见身前那虎贲之士死死地盯着自己,好似明白了对方的心思,摊开双手哂笑说道,“光天化日之下,阁下莫非以为在下敢在此造次不成?如若不信,可搜我身!”
    “如此甚好!”没想到那陷阵营伍长低声说了一句,竟真的上前搜查司马懿,这叫司马懿很是愕然。
    片刻之后,司马懿揶揄道,“如何?”
    没想到那陷阵营伍长理也不理司马懿,径直回自己位置守卫去了,叫司马懿撞了一鼻子灰。
    该死的匹夫!
    不过……确实乃虎贲之士,此军非比寻常……
    司马懿眼中露出几分惊异,上前细声询问那人道,“敢问这位军士,出自何营?”
    “陷阵!”那陷阵营伍长沉声喝道。
    陷阵营?!司马懿险些被惊,闻言暗暗说道,“久闻江哲帐下有一强军名为虎豹骑,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然而却是不闻陷阵之名……如今我观此些士卒,面色坚韧、目光神炯、仪态不凡,非比寻常,若是这陷阵营中士卒人人如此,恐怕不在那虎豹骑之下……”他却是瞧得分明,此些人中,除却一人上前与自己喝话,一人入府递交拜帖之外,其余人等,竟无一人望向自己,更有甚者,自己来此也有片刻,然而此些士卒竟是一动也未曾动过,若论军容,实乃自己平生未见……
    就在司马懿上下打量附近陷阵营士卒的时候,府内却是徐徐步出一老者,正是府内韩姓管家,只见他淡淡问道,“何人递上此拜帖?”
    “在下!”司马懿连忙走过去,拱手说道,“河内学子司马懿,求见司徒!”
    “学子……”那老者上下打量了一下司马懿,低声说道,“我家不理会仕途之事,还请先生移步刺史府,找荀尚书吧!”说着,便将拜帖复还司马懿。
    “这……”司马懿面色一愣,正欲解释却见那老者早已返回身走入府内去了。
    江哲倒是甚明为臣之道,不理仕途之事便是不欲自己势力太盛,因而惹来其主曹孟德心疑,我确实小看了此人!
    不过……如今对我倒是有些麻烦了……
    “阁下请回!”那陷阵营伍长上前一步,抬手说道。
    司马懿眉头深皱,犹豫着翻身走了几步,忽然心中一动,放声唱道,“天地反覆兮,火欲殂;大厦将崩兮,独木难扶。山河破碎兮……”
    与此同时,司徒江府外院堂中,却是有两人正在弈棋。
    坐于东首的乃是司隶郃阳人士,化名李贤的李儒、李章宪,与他对弈的,则是凉州武威人士,贾诩、贾文和!
    此二人,皆可堪称世间顶级谋士,胸中才华韬略不相上下,是故,他们这一盘棋,整整下了三个时辰,却还未下完。
    案上的酒热了又凉、凉了又热,案上的下酒小菜早已被寒风吹得冻成一块,而贾诩手持棋子,高高举起的右手却是悬了足足有一盏茶功夫。
    棋至紧要之处,不得不慎啊!
    偷偷瞥了一眼对面正襟危坐的李儒,此刻贾诩心中那是惊得难以平复。
    自己向来自诩韬略无双,世人难有及者,然而不想在此地,却是遇到了一位与自己不相上下的……
    司徒是高明之士,然而行事过于讲究仁义,不忍‘弃’之,需知,这‘弃’亦是兵家之韬略之一“如何‘弃’、为何‘弃’、大‘弃’亦或是小‘弃’,此间亦是诸多学问。
    然而眼前这位,却是‘弃’了一条大龙之后,反守为攻,活生生将亦自己一条大龙坏去,虽说此乃两败俱伤之事,然而需知,此前局面可是对自己有利啊!
    如今倒好,胜败仍在五五之间,如何下子为好?贾诩有些筹措。
    贾诩却是不知,他面对的李儒心中亦是无比的惊愕。
    也不知道司徒从何处找了这人来,自己本还有些轻视,没想到棋局过半之后,自己才猛然觉察到四面已是环敌,岌岌可危,若不是自己以一条大龙为诱饵,转危为安,恐怕这首局便要失利了……
    贾文和?何许人也?竟有这般能耐?
    “文和这棋子,怕是悬了有盏茶功夫了吧……”望着贾诩犹豫的模样,李儒端着酒盏,笑着说道,他自是想用言语肆扰贾诩,好叫他分心。
    没想到贾诩早已想毕,投子落于棋盘,轻笑说道,“恕罪恕罪,显彰步步紧逼,在下穷于应付,是故举棋不定,呵呵……”
    望了一眼棋盘局势,李儒面色微变,心中暗叫可惜,犹豫着执起一枚棋子迟疑不决。
    这贾文和亦是步步紧逼啊,这下如何是好?进,则后方不保,四面群起而攻之;退,则失却中原、穷于应付,虽说胜败未定,然而自己方才大好形势却是消逝无踪啊……
    见李儒迟迟不下子,贾诩心中暗笑,执起酒壶自斟自饮,虽说不曾用言语骚扰,然而那“啧啧”的赞叹声亦非不是一种攻心之计。
    毒士对毒士,可见一斑。
    “唔?”忽然,李儒皱了皱眉,抬头疑惑问道,“何人做歌?”
    贾诩四下一望,摇头笑道,“恐怕是在府外……如此悖逆之词,这人也不怕被人拿了去?”
    “嘿!”李儒淡淡一笑,将手中棋子掷于棋盒,吩咐左右道,“来人,将做歌之人带来!”
    “是,李先生!”候在不远处的几名下人应命,匆匆奔向外府。
    望着贾诩,李儒点头说道,“文和才华韬略,超人一等,且不知为何不入朝为官,反而做了我江府门客幕僚呢?愚兄甚是不解!”
    面色古怪地望了眼棋局,贾诩也不想逼迫太甚,摇头笑道,“天下胜过不才者,比比皆是,朝中乃有司徒这般贤士在,不才心思,献丑不如藏拙,是故厚颜寄宿于司徒府中,只盼混个饭饱便是……”
    “哈哈,贤弟真乃妙人!”李儒哈哈大笑,对于贾诩的眼神故作不知,谁叫他此刻心中还没有破局妙计呢。
    片刻之际,府中下人便将府外放歌之后带入,不是司马懿又是何人?
    “李先生,狂徒带到!”一下人恭敬说道。
    抬头瞥了一眼司马懿,见其面相不俗,李儒挥挥手叫下人们退去,对司马懿淡淡说道,“便是你在府外喧哗扰我等清净?”
    喧哗?扰你等清净?一时间司马懿面色变得极为古怪,在进府之前,他已是心中暗暗想好应对之策,不管府中问话之人怒喝亦好,喜问亦好,他皆可如流对答,然而他万万不曾想到,这府内之人,竟根本就不当一回事,斥他惊世之词为喧哗之语,这如何不让司马懿心中怒意暗起,暗暗骂道,碌碌俗人,不识绝辞!
    好似瞧出了司马懿心中的不满,李儒冷笑一声,淡淡问道,“我且问你,你为何在府外大放厥辞?只需,此乃大汉司徒府邸,朝廷命官,你就不怕被判个悖逆之罪,菜市问斩?”
    司马懿拱手一礼,淡然说道,“敢问两位先生,在下所言之当今局势,确否?”
    “确否?”李儒闻言,上下打量了一下司马懿,冷笑一声,淡淡说道,“狂子!”
    司马懿面色一滞,皱眉说道,“敢问先生有何高见?”
    “高见倒是不曾有……”李儒戏谑一笑,与贾诩对视一眼说道,“不过如你这般歌词,我等顷刻之间便所有得,敢问足下是否想听听?”
    一旁贾诩亦摇头笑着说道,“纸上谈兵,信口开河,难成大器,戒骄戒躁,方才是上上之选!”
    “你!”司马懿面上怒色一闪而逝,只是顾及不知面前这两人身份,唯恐是江哲心腹,故而忍下。
    不过对此,李儒倒是有些对他改观,点点头望了一眼司马懿,淡淡说道,“可有拜帖?取来我看!”
    司马懿心中虽说微怒,却亦是极为恭顺得将拜帖递上。
    “司马仲达……”李儒一字一顿将拜帖上的姓名念出,随即笑问道,“大将军府从事撰笔曹司马朗,与你可是有亲?”
    “正是学生家兄!”
    “司马家……”李儒抬眼望了司马懿半响,随即吩咐左右道,“将此拜帖呈交内院!”
    “是,李先生!”一下人急忙急走过来,双手接过,匆匆往内院去了。
    司马懿闻言,心中着实松了口气,然而这时,李儒却是发话了。
    “你此来,可是为仕途之事?”
    “非也!”司马懿摇摇头,拱手一礼铿然说道,“司徒威震天下,海内知名,是故学生前来拜见,讨教学问之事,绝非为仕途而来!”
    “哦?”李儒有些诧异,抬眼瞥了一眼司马懿,见他眼中有几丝倨傲,故而轻笑道,“不在仕途而来,仅仅是为讨教学问,这倒是稀奇……如此看来,你心中别有所图啊!”
    “……”司马懿心中一震,面色自若故作诧异说道,“先生此言差异,君子重德,小人重利,学生虽不敢自诩君子,然而亦不欲与小人为伍,为那名利之事操劳心神,此心可鉴明月,却奈何先生不信!”
    “哟,”李儒望了一眼抚须微笑的贾诩,自嘲说道,“如此倒是显得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岂敢岂敢!”司马懿拱手一记大礼。
    “好一个岂敢!”李儒低笑一声,淡然说道,“如此说来,你对你胸中才学,倒是极为自负咯?”
    “岂敢自负,仅仅是学生自思不逊他人罢了!”
    “嘿!”这还不叫自负?李儒冷冷一笑,与贾诩对视一眼,指着棋盘对司马懿说道,“那你且来看看此棋局,凭你胸口才华,如何破解此残局?”
    棋局?司马懿心中暗暗冷笑一声,拱手一礼上前很随意地一望棋盘,然而这一望,他面色却是相继凝重起来。
    只见此棋局极为凌乱,难有几条大龙,皆是散子残子,白中有黑,黑中有白,令人难以道明,然而细细一看,却是杀机四伏,不论黑子白子,皆是步步紧逼,难分高下,稍有差池,便有倾巢之灾。
    粗看之际,似乎是白子稍占优势,占据中原,转攻四面,然而再看之时,司马懿却认为黑子携四角威势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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