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宅行天下-第23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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宅男的抱负 第五十三章 前奏(二)
建安元年十一月末。曹操遵程昱之策,欲对天子实施限制……
待及天子设朝之日……
“陛下驾到,百官恭迎!”随着殿头官宦的一声呼唤,刘协缓缓从后殿中走出,望了一眼武官之首的位置,猛然望见站在那处的曹操抬起头来,眼神复杂得望着他。
百官之中,唯有身为大将军的曹孟德有可拜可不拜的资格。
“哼!”暗暗冷哼一声,刘协乃坐上龙御,抬手唤道,“众爱卿平身!”
朝中官员乃起身,愕然地望了一眼丝毫未曾动过的曹操,面面相觑,预感今日恐怕要发生一些事……
“有事出班早奏,无事卷帘退朝!”殿头官宦一声呼唤。
“臣,有本奏!”程昱出列大声呼道。
“唔?”刘协面色一愣,皱皱眉抬手说道,“爱卿且奏何事?”文
“臣要弹劾一人!”程昱从怀中取出一份奏章,大声喝道。心
“弹劾?”刘协面露狐疑之色,凝声说道,“爱卿欲弹劾何人?”阁 论 坛
程昱闻言。冷笑着从四周那些有些惧色的文官中一一扫过,直至眼睛盯准一人,指着那人大声喝道,“启奏陛下,臣欲弹劾卫尉伏完渎职之罪!”
只听‘砰’的一声,众人问声望去,见卫尉伏完满头冷汗、被惊得跌坐在地。
“弹劾伏爱卿?”刘协心中一凛,瞥了一眼曹操,却见此人微闭双目,丝毫不对外界之事所动,但是刘协又岂能不明白,若非是曹操应允,程昱何以敢如此行事?便是朝中的众位大臣此刻也是了然。
大将军曹孟德终于要反击了……
“正是!”程昱沉声喝道,“此人任卫尉之职,毫无建树,尸位素餐,如此岂非是渎职之罪,是故臣要弹劾他!”
“……”刘协皱皱眉,望了一眼失魂落魄的伏完,犹豫说道,“伏爱卿,可有此事?”
伏完如梦初醒,急忙起身出列,连连叩头,面色疾苦大呼说道,“臣冤枉,臣……”忽然。他的声音戛然而止,盖因曹操睁开双目,淡淡望了他一眼。
“……”伏完被曹操一瞥,额头冷汗迸出,咬咬牙迟疑半响,方才叹了口气,叩头黯然说道,“臣有罪……”
殿上的官员面面相觑,小声议论纷纷,其中自然不乏有些人望见了曹操的眼神。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伏爱卿?”刘协自是也明白伏完是被程昱冤枉的,这明显是曹操欲将自己最后的那点权力也夺去!是故他急色喝道,“伏爱卿,当真有此事?”说着,他还不停向伏完使着颜色。
可惜伏完却不抬头,只是不停地磕头,口中黯然得喃喃呼道,“臣有罪,望陛下重重责罚……”
身为朝官,竟如此毫无胆气!刘协颇有些怒其不争,震怒喝道,“既如此。来人,将其拿下!”
“诺!”殿外走入两名禁卫,一左一右挟起伏完带走,而伏完从始至终再无说一句话。
“陛下息怒,”国丈董承自是想保住刘协最后的一丝权力,急忙出列为伏完辩解道,“老臣素知伏大人为人,却是谨慎敬职,断然不会如此,望陛下明察……”
“国丈,”程昱冷笑道,“国丈的意思便是说,我程仲德诬陷同僚咯?”
望着程昱,董承怒声喝道,“你不单是诬陷同僚,更目无天子,当是……”
“国丈此言可有凭据?!”殿中一声大喝,曹操虎目一扫四周朝官,复对董承沉声喝道,“若是国丈毫无凭据便如此说,那么本大将军便要弹劾你哗众取宠、目无天子!”
朝中百官为之咋舌,均低下头不敢看曹操的眼神。文
“你……”董承被曹操一喝,哑口无言。心
“还不速速将此人带走?!”曹操望着那两名禁卫大声喝道。阁
“诺!”两名禁卫心中一凛,对视一眼,将伏完带走。论 坛
如此,朝中一片寂静……
面对着曹操如此行事,刘协却是不惊,因为前些日子司马懿便算到曹操欲发难,叫天子刘协做好准备。额,是做好忍受的心理准备……
刘协本是不信,但是此时却容不得他不信,只见一人出列大声禀道,“卫尉一职,事关重大,空悬怕是不妥,望陛下明鉴。”此人正是初到许都的满宠,如今任大将军府长史。
“满大人所言极是,”程昱笑着说道,“陛下,臣欲推举一人!”
“何人?”
“徐晃、徐公明!”
“哈哈,”国丈董承哈哈一笑,指着程昱怒声说道,“你还说不是诬陷伏大人,先是弹劾,后事表推,你等分明是欲铲除异己!”
“国丈,这话可不能乱说哦!”程昱冷冷一笑,正色说道,“弹劾归弹劾,推荐归推荐,其中莫非定要有些关联才可?为臣者自要心忧国事。弥补微漏,莫说区区一人,就算朝中其他职位,微臣心中自也有可推荐之人……”
这分明就是赤裸裸的威胁,如此朝中官员岂敢再胡乱说话?没见到早先朝中元老、原太尉杨彪仅仅是一句话的事,就被曹操闲置,如今还在家中称病,若是说老太尉之事或许还有迹可循,因为当初进犯许都的袁公路乃是杨彪族女夫婿,那么如今呢?身为卫尉的伏安已是被程昱诬陷一句,剥夺了官职。是故还有何人胆敢在此刻胡言乱语?
“唔……”不动声色制止了董承,刘协淡淡望了一眼程昱,玩味说道,“徐晃乃是何人?为何朕不曾听到过此人之名?”
“启禀陛下,乃是讨吕功臣,武艺精湛,独领一军,是为将才,”程昱说着,望了一眼董承,口中继续说道,“旧日乃逆贼杨奉麾下将领,如今弃暗投明,为大将军所用……”
“……”董承面色惨白,咬咬牙愤然得盯着程昱。
“哦,原来如此,”既然无法,不妥允之,刘协点点头,轻声说道,“听闻曹仁将军远赴他处任职,执金吾一职已是空缺,爱卿是否心中亦有人选?”
“陛下应命!”程昱微笑着拱手说道,“微臣心中亦是有了人选……”
“……甚好,甚好!”刘协心中气得不行,深深吸了口气对朝中官员说道,“众爱卿可还有事欲奏?”
“……”朝中百官对视一眼,无人出声,也对,就算是有事也不会在此刻启奏。
望着这些‘碌碌无为’的朝官,刘协失望之极,起身一挥衣袖,重重说道,“退朝!”
“退朝……”殿头宦官一声大呼,但是朝中官员却是无一人敢动。
只见曹操淡淡一笑,大步走出金殿,随即身后便传来一阵释然的吐气声。
“唉。”荀彧眼神复杂得望了一眼程昱,程昱会意,两人一同走了出去。
“仲德,如此非是为臣之道……”荀彧叹息说道。
“文若何其迂腐!”程昱哂笑说道,“他人‘以怨待我,我当如何’?”
“当是以德报怨……”
“以德报怨,何以报德?”程昱冷笑一声,哂笑说道,“若不早加制衡,日后尾大不掉之际,毁之晚矣!”说罢,挥袖而走。
荀彧一愣,望着程昱的背影摇了摇头,徐徐跟去。
而另外一面,刘协自是无比气怒得回了寝宫。
而寝宫之内自有一人正在弈棋,说是弈棋却是无比的怪异,因为他左手执白子,右手执黑子,正下得不亦说乎,待望了一眼刘协,此人淡笑说道,“仅观陛下如此气急,便知不出在下所料……”
“仲达大才,朕甚为佩服!”刘协在司马懿面前坐下,凝神说道,“仲达既可算得曹操之后步,相比自也可以帮朕思得一计……”
“嘿,陛下说得哪里话,”司马懿也不抬头,顾自下棋,口中嬉笑说道,“这两策乃是妙手所得,岂能想有便有的?恩……白子怕是要数三目……”
“仲达!”刘协气急喝道。
“罢罢罢!”司马懿一推棋盘,哂笑说道,“陛下欲让在下如何?”
凝神望着司马懿,刘协犹豫良久,迟疑说道,“你且思一谋,叫朕不像现今这般举步维艰、任由曹孟德摆布!”
“嘿,”司马懿为之愕然,摇摇头失笑说道,“陛下真当在下神人耶?这般吧,待我为陛下分析一下如今局势,试问,陛下何以窘迫如斯?”
刘协闻言,面色尴尬,恨恨说道,“乃是当日朕错信曹孟德,随他来此!”
“非是如此,试问,陛下不到此处,又有何可去之处?若无大将军,恐怕陛下要被二贼所擒矣!”司马懿丝毫不顾刘协的面色,哂笑说道。
“你!”刘协为之气结,沉声说道,“那你说,为何朕落到如此田地?”
“乃是陛下身边无又可用之才!”司马懿正色说道。
刘协面色一惊,皱眉细细想了半响,方才迟疑得点头,犹豫说道,“朕甚是心慕那江守义,奈何此人不为朕所用……”
“嘿,”司马懿轻笑一声,淡淡说道,“陛下想必是会意错了,在下说的可用之才,乃是将才!若是当日那五千禁卫由善御之将领之,何以会糜烂如斯?而陛下又如何会落到如此境地?”
“你说的是诸如杨奉之类的将领?”刘协狐疑问道。
“杨奉岂能也称之为善御之将?”司马懿耻笑道,“此人不晓变故,不知进退,合该有此祸事!”
“……”刘协尴尬一笑,皱皱眉说道,“然无奈无人投朕……”
“摆着身为武人的大将军在前,他又手握重兵,陛下如何能收到人才?”司马懿淡笑一声,望了眼刘协微怒的脸色,笑着说道,“不过此事急切不能成事,唯有缓缓图之,不过此消彼长,若是大将军寒了天下人之心,而陛下又执掌大义,想来便有人投陛下而来……”
“哦?”刘协闻之动容,心中的不满早已消去,急切问道,“如何行事?”
“呵呵,”轻笑一声,司马懿手中执着一枚白子,淡淡说道,“陛下可曾听闻刘备、刘玄德此人?”
“不曾闻之……唔,好似有人表他为……徐州刺史?对,徐州陶公祖乃表此人为徐州刺史,为何提及此人?”
“盖因他如今便在大将军麾下!”司马懿哂笑说道。
“唔?”刘协闻言一愣,疑惑说道,“就算如此,又与朕何干?投曹孟德之人何其多矣,为何单举此人?”
“盖因此人乃是国姓、又好似是皇室宗亲、曾为一州刺史、他手下亦有两员猛将,正巧叫在下行计!”
听到司马懿说出‘计’字,刘协哪里还顾得上其他,急切问道,“何计?”
望了刘协一眼,司马懿淡然说道,“明日早朝,陛下不妨向大将军问起此人,听闻刘备早先亦随中郎将卢大人讨伐黄巾,陛下乃借此事赏之,且不管刘备皇室身份是真是假,陛下不妨给了那皇室的身份,如此一来,计乃成!”
“荒……荒谬!皇室身份岂能如此轻易便与他人?”刘协皱眉迟疑良久,方才说道,“你且先说来,为何要行此计,叫朕心下思量一番!”
“是,”司马懿颔首一礼,拨弄着手中的棋子,淡淡说道,“此人旧日也曾为刺史之职,而后被吕布夺去治地,无奈投身大将军麾下,更有甚者,此人乃是幽州刺史公孙瓒至交,而公孙瓒正是大将军所诛,想来两人之间必有间隙!再者,此人麾下有两员猛将,乃是当日在虎牢力挫吕布之人,大将军亦是心慕,任二将以重职,却将刘备此人闲置,我自是不信刘备心中毫无怨言……
且不管其身世当是如何,陛下乃‘准’他皇室身份,如此,两者之间间隙乃大,刘备必被大将军麾下将领文臣排挤,而陛下便有可趁之机,当安抚此人以收为己用……”
“那又如何?”刘协还是有些疑惑。
“在下还不曾说完……”司马懿皱眉望了刘协一眼,摇摇头解释说道,“观今日陛下面色,在下便知大将军已是对陛下发难,卫尉伏完恐怕已是获罪,为何如此?乃是大将军不欲陛下再有何权利,欲闲置罢了,如此,试问大将军又如何能看着麾下心慕之将来投陛下,唯有杀之……哈哈,此乃玩笑之言,我观大将军气度,当是不会如此……”
“你!”刘协气结,沉声喝道,“莫要再戏弄朕,当是如何,你速速说来!”
“陛下莫急,在下的意思是,加借赏赐之名乃将此人外放于荆州为官……”
“荆州?那不是朕之皇室族人刘景升之下?刘景升自是忠于皇室,久与曹孟德为敌,曹孟德如何会将那刘备放走?”
“如此陛下便可说,非是陛下不赏赐有功之臣,乃是大将军从中作梗,赏罚不明,试问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