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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7节

步步生莲-第43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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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身上的女体已是香汗津津的时候,杨浩再也克制不住,喉间发出一声低吼,炽热的岩浆凶猛地喷射出去……
  身上的人儿静静地伏在他的胸口,轻轻地喘息着,就像一只轻盈的猫儿,柔软的头发轻轻拂着他赤裸的胸膛,传来一阵阵战栗的余韵。
  许久……许久……当她的情绪完全平稳下来,那动人的呼吸声不见了,她很冷静地离开他的身体,在悉悉索索中穿戴停当,杨浩感觉到她为自己系好的衣裳,然后牢门轻响,她便向幽灵一般离去了。
  第二个夜晚,当四个新面孔的壮汉抬着浴桶、食盒出现在他牢房中时,杨浩怒不可遏地挣扎起来,可惜……只被人强行灌了一杯酒下去,他便昏昏欲睡任人摆布了。
  结果一如前夜,仍是一个销魂的夜晚,当云收雨住,那具弹性惊人的幼滑女体再次离开他的身体时,杨浩就像一只掉在陷阱里的野兽一般厮吼着表达自己的愤怒,直到牢门关上,轻盈如猫的脚步声渐渐远去,才颓然倒在床上。
  有美女以身相就,本是一件快意的事,如果这个美女是个身份无比高贵,无数男子都得跪倒向她摸拜的神一般的存在,那更是男人梦寐以求的极乐享受。可是杨浩却只感受到极度的屈辱和愤怒。
  但凡有点自尊,没有一个男人愿意被人绑在那儿,任由一个女人予取予求,仅仅是把他的身子当成了一件传宗接代的工具,哪怕她美若天仙。
  他无力控制自己的身体、无法抵抗萧绰的淫威,唯一的选择,就只有对付自己。
  于是,杨浩绝食了。
  为了男人的尊严,为了自己的贞操。
  他从来没有想到,自己一个大男人,居然要像一个被人强暴的女子般,用这样的方法来抗争。那一夜,她也是这样屈辱的感觉吗?杨浩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
  绝食的结果,是精美的宫廷御膳变成了流食,几个粗壮的囚犯用漏斗强行给他灌服,以保证他的营养和充沛的体力,如此这般折腾了三天,杨浩放弃了绝食,已经对不起自己的面子了,就不要对不起自己的胃了。既然面对强奸时,不能抗拒,那就好好享受吧!
  杨浩采取了另一种报复的方式,他开始主动的配合,直到对方骨软筋酥,在战栗颤抖中忘形地呻吟,在他的反击下频频失守,最后软绵绵地伏在他的身上,哪怕歇息了大半个时辰,离开他的身体时一双结实有力的大腿都在突突地打颤。
  一夜,一夜,又一夜,杨浩的日子就在这种屈辱和极乐中度过。
  每晚,都会有一个狐仙般的妩媚丽人,带着如麝如兰的芬芳来到他的身边,在一番欲仙欲死的缠绵之后再悄然离开……
  时间好象过去很久了,才不过一个多月的时间,那些天的腥风血雨在普通的上京百姓记忆中已经开始淡化,人得往前看,日子得往后过,谁会一直记着过去呢?
  上京城在皇后娘娘的治理下,重又变得秩序井然、繁华依旧,上流人物之间的明争暗斗,他们才不放在心上。听说,久病的皇上身子已然大好了,时常在寝宫院落和御花院中散步,前几天还尝试着引弓放箭,射下一只鸟儿来。
  听说,娘娘举贤任能,不问出身,选拔了许多并非王室宗亲的能臣干吏委为流官,统治那些造反失败的皇室宗亲家族的领地和子民,朝廷比以前更牢不可破,远在天边的庆王永远也不可能再杀回上京来了。
  百姓们为这一个个喜讯而欢欣雀跃,他们只想过过太平日子而已,这些消息对他们来说,当然是最好的消息。
  月华殿中,萧绰一袭白衣如雪。
  花枝草蔓眼中开,小白长红越女腮。
  灵秀而妩媚的容颜,如玉般剔透的白嫩肌肤,一双眸子像蒙上了一层水雾的宝石般莹润动人,与月余之前的她比起来,那时的她就像一朵娇艳却少了些活力的鲜花。
  而现在的她,就像一朵鲜花的花瓣上流动的晶莹的晨露,似乎无上的权力把她滋润灌溉的更加成熟妩媚、更加风情万种,一颦一笑,都有一种沁入骨髓的柔媚。
  一个白须白眉的老者坐在她对面,三根手指轻轻搭在她的皓腕上,凝神半晌,老者忽地双眉一挑,收回手指,欣然起身,拱手道:“恭喜娘娘、贺喜娘娘。”
  “哦?本宫喜从何来?”
  老者满面春风地道:“娘娘有喜了,而且怀的是一位龙子。”
  萧绰攸地一下站了起来,颤声道:“当真?”
  老者矜持地一笑,傲然道:“若是寻常的医士,当须四个月以上时,才能从脉象上看出是男是女,老臣虽不敢自夸杏林国手,不过有孕月余,这男女脉象的细微差异,却还是能探得出来的,老臣一生行医,但凡为人切脉,还从未失误过……”
  “好,好,好。”萧绰又惊又喜,连忙道:“来啊,取明珠一斛,重赏黄院正。”
  “哎呀,老臣惶恐,多谢娘娘赏赐。”
  那老御医忙不迭施礼道谢,又嘱咐道:“娘娘初怀龙子,当保重凤体,戒嗔戒怒,怡身养性,老臣与诸位医士计议之后,当拟一个食补单子上来,以保龙胎。”
  “好,有劳黄院正了。”
  萧绰欣喜万分,待那黄院正退下,身边内侍宫女纷纷上前跪拜道喜,萧绰含笑叫起,眸中的惊喜却渐渐被一抹暗暗泛动的寒光所取代。
  皇帝寝宫,萧绰默默伫立,大殿中虽然宽敞,可是药味仍是经久不散,沉睡在龙床上的皇帝脸色苍白、形销骨立。沉默半晌,萧绰忽然一转身,大步走出了寝室,立于外殿,玉面一寒,沉声喝道:“这一两个月来,陛下的身子明明已经大好,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
  “啊?”
  侍候在皇帝寝宫的擅治透箭疮、毒伤的御医和侍婢、内侍们面面相觑,大气儿都不敢喘。
  自打京师接踵发生政变,皇后娘娘就加强了皇帝寝宫的安全,所有负责为皇帝诊治箭疮的御医、负责服侍的内侍、宫人一律固定下来,日夜守在宫中,且不再调入一个新人,还把他们的家人都看管起来做为人质,以防有人效仿弑杀先帝的法子,买通皇帝身边的内侍行凶。
  此后,娘娘又赏赐重金,让他们对外张扬皇帝身子大好的消息,他们也都照做了,谁都知道,现在传出皇上身子大好的消息,对上京稳定具有多么重大的作用,他们都是生于斯长于斯的人,就算娘娘没有许给他们好处,他们也是要不遗余力地为娘娘造势的。
  可是……实际上皇上的身体每况愈下,早就纯靠药物吊着性命,寝宫里所有的下人都知道,皇上怕是撑不了多久了,很可能连今年冬天都熬不过,这些事每天都来探望皇上的娘娘当然心知肚明,今儿怎么突然大发雷霆了?
  迟疑半晌,寝宫总管勃里海才小心翼翼地试探道:“娘娘,皇上他……他的龙体这两天一直不舒服……”
  萧绰生色俱厉地道:“这两天?这些日子皇上的身子明明已经大好,都是你们这些不开眼的奴才侍候不周,皇上一时任性,要开三石的弓,你们怎么就不拦着些?害得皇上用力过巨,绷裂了伤口,以致病情复发?”
  “啊……啊……”
  勃里海眨巴眨巴眼睛,终于明白了娘娘的意思:现在上京已经稳定下来了,皇上的病情也不能再瞒着了,要不然没准哪一天皇上猝然驾崩,如何向天下臣民交待?娘娘这是找个由头把谎圆回来啊。
  勃里海从善如流,立即应声道:“是是是,奴婢们该死,皇上要试试三石的弓,奴婢怕扫了皇上的兴,没有从中拦着,害得皇上病情复发,奴婢该死,奴婢罪该万死……”
  勃里海说着便跪下去磕头如捣蒜,太医和其他内侍、宫女见状,纷纷跪下去请罪,萧绰冷笑一声道:“你们也知道自己罪该万死?好,来人呐!”
  萧绰高声一喝,宫门轰然打开,两大队披甲执锐的宫廷女卫在塔不烟率领下杀气腾腾地闯了进来,萧绰凤目一睁,杀气凝而不散含而不露,凛然喝道:“将这些奴才尽数处死,一个不留!”
  ……
  遍地伏尸中,萧绰独立其中,阳光斜照如殿,把她的身影拉得长长的,就像一只母螳螂的刀臂,孤峭、笔直。
  雪白莹润的小手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腹部,她的脸上却露出了甜蜜柔情的微笑:“儿啊,娘用许多人的性命来保证你的新生,你在娘肚子里,可要乖乖的喔。现在,娘要去杀了你的亲生爹爹,等到他死了,再寻个理由,把这些日子为皇上诊病的太医杀掉,这世上……就再也没有人能威胁到咱们母子了……”
  牢房中,杨浩的面罩已经被除下去,站在他面前的,仍是一身女卫打扮的萧绰,与上次满脸恨意不同,此刻的她脸上带着轻轻浅浅的微笑,睇视着杨浩时,就像一个柔情如水的女子凝视着她的情郎,看得深知萧绰为人的杨浩不寒而栗。
  “俗话说,一夜夫妻百日恩。杨郎,你我做了一个多月的夫妻,为什么你看到我,却是这样一副表情?”
  “今天,你肯除下我的面罩,是不是决定杀我了?”
  “是呀。”
  萧绰甜甜地笑,轻轻抚摸着自己的小腹,柔声道:“杨郎,人家……已经有了和你共同的骨肉。你将成为契丹皇帝的亲生父亲,开不开心?”
  萧绰的表情秀媚无比,隐隐泛着一种母性的慈爱光辉,杨浩却是越看越冷,他苦笑道:“其实,你不必一定要杀我的。”
  萧绰轻轻地叹气,幽幽地道:“其实……我真的不想杀你,和你在一起这一个月,比我以前所有的岁月加起来都快活。我没有骗你,当今皇上才是我的夫君,可是如果说我对这世上哪个男人用情最深,你要远远地超过了他在我心中的份量。”
  杨浩冷哼一声道:“荣幸之至!”
  萧绰莞尔,她款款走近,红袄内洁白的衣领,衬得她细腻的肌肤如瓷般细润,使得她就像新剥了皮的蛋清一般剔透、干净。
  “杨郎,你能让我萧绰钟情于你,让你的儿子成为一国之君,旁人百世千秋都不可能得到的幸运,你都拥有了,纵然早死几十年,这个代价和获得的回报,难道不值得吗?”
  她说着,浅笑嫣然地自袖中摸出了一把锋寒的尖刀。
  杨浩目光一闪,忽地说道:“庆王还在西北,你想一统契丹,留给你的儿子一座大大的江山,这个心腹大患,却不是轻易可以铲除的。”
  萧绰举着尖刀缓缓走近,唇角仍带着浅浅的笑意,可是眸中已凝起了两痕泪光:“傻瓜,难道你还不明白?你的故事,到今夜就已讲完了么……”
  “庆王之势,可不比朝中百官那么好对付,或许……我们可以联手,置之于死地。你保证了朝廷上下再没有一个敌人,而我……则拥有银州。”
  萧绰充耳不闻,带着淡淡感伤地道:“你很聪明,知道花言巧语打动不了我,男女之情更无法阻碍我下定的决心,于是用军国大事来打动我,可惜……没有用的,今天,你必须死!”
  两行清泪顺着她清水莹润的脸儿轻轻淌下来,她微带哽咽地道:“谢谢你陪我的日日夜夜,谢谢你……给了我一个儿子,让我成为一个完整的女人。我会把你当成我的夫君,剪下你一绺头发永远带在身上,当我死去的时候,它会陪着我一同入葬……”
  杨浩仍然在说话:“就像你……也有数不清的秘密,不可示人的秘密一样,我是宋国的使臣,但是,同时我还有另外一个秘密的身份。我是……党项七氏秘奉的共主,在西北拥有庞大的力量,正在酝酿对付夏州李氏的一场兵变……”
  很奇异的场面,一个就像一个柔婉多情的妻子,在脉脉含情地倾诉,含泪与深爱的丈夫诀别,另一个却在正气凛然地纵横天下大事。
  萧绰的刀已然举起,在听到这一句时,终于在空中凝住,痴立半晌,她轻轻地叹了口气:“我萧绰一旦拿定了主意,就如箭已离弦,任集天下所有人来,也休想再阻拦得住,这已是我第二次为你改变主意了。”
  她缓缓放下手中利刃,目光闪动着道:“这个故事,似乎更吸引人,你不妨说说看,看它能不能打动我。”
  “这事儿,得从赵官家兵伐北汉国开始说起了,当时,我是广原程世雄将军身边一个校尉,因为向赵官家献计,迁北汉百姓入宋境,以收釜底抽薪之效,于是奉命以三千铁骑,护五万百姓东行……”
  萧绰注意听着,心中隐隐有种不安。这种不安来自于杨浩的神情,他的神情不再是第一次决意赴死时的安详坦然,也不是明白自己的借种计划时的愤怒屈辱,更没有反抗无效之后的自暴自弃。此时的他,侃侃而谈,神态从容,充满了一种胜券在握的强大自信,似乎一切尽在他的掌握之中。
  萧绰非常不喜欢这种感觉,她直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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