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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节

性根性福-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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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道这边电话的人不多,已经发了话下去如果不是很紧要的事情不要烦他,电话都追到家里来了,说明事情真的很棘手,毕竟能领他的钱的都不就些酒囊饭袋。
  接过电话,秘书长以他一贯的沈稳腔调缓缓开口,“老板,宛小姐一直在找你。”
  寒恺修蹙眉,这个女人他都还没说她墙头草的作法,她倒跑到寒氏兴师问罪了。
  “老板,已经定了由宛小姐拍摄的广告已经迫在眉睫,各组都就位,只等著宛小姐,可是宛小姐……”
  深知寒恺修不喜欢罗嗦,秘书长适时的点到即止,静等著寒恺修的指令。
  冷笑。
  那天华馆被他放鸽子后,连他的音讯都没有了,只怕宛大小姐是有气无处发,才会利用媒体让他感觉到危机迫使他现身吧。
  她咬定了寒恺修离不了宛氏!
  “放心,我会搞定!”
  得到老板的点头,秘书长舒了口气,挂了电话。
  电话丢给管家,寒恺修从电脑前起身,揉揉发酸的肩膀。人真的不能松懈,才多久没办公,几个小时就浑身不舒服。
  松缓了绷紧的四肢,左右扫视后奇怪问,“草根呢?半天没见他去哪了?”
  平时草根没什么事做的时候,都会呆在一边,边打瞌睡边等著他发号施令,今天觉不睡那么有精神出去跑?
  他的零食罐子静悄悄的伫候在角落,这可是他随身携带的宝贝。
  管家恭谨的说,“星果不知道怎么的,今天心情不怎么好,草根说带它去后山走走。这个草根也真是,叮嘱过他要早点回来,玩也没点分寸,让少爷这么干等著他……”
  后面一句话管家边说边偷偷探视少爷的脸色,最后说,“少爷,你看要不要再给你换个人伺候……”
  摇摇头,寒恺修没有说话。习惯了他在身边转来转去,也习惯了偶尔的跟他顶顶嘴,忽然清静下来,怪异的感觉到不适应了。
  草根不在,脸上的纱布也揭了下来,站在阳台上感受著轻风,寒恺修忽然问,“星果最近的食欲好点没有?”
  星果上个月不知道怎么的,情绪很低落,食量减少很多,暴瘦的厉害。
  “它可能是想……”没再往下说,他顿了顿,“管家,星果的药记得按量给它服,多了会适得其反。”
  药是从国外运来的,听说对消极的宠物非常有用,寒恺修也替星果买了些,还真挺有用。
  天快黑了,草根才筋疲力尽的带著亢奋依旧的星果出现。
  015 温暖
  偏厅里,大家正在吃饭,草根一身像是从泥里滚出来的狼狈站在灯光辉煌的大厅,远远就闻到他身上的臭味。
  管家背著手大模大样走到他跟前,“我说草根,今天一天你都干嘛去了,你不知道少爷身边少不了人吗?怎么可以这么失职?”
  被折腾得很惨,草根没有力气去反驳贼喊捉贼的管家。管家的身高跟草根差不多,他说话的时候从他嘴里传来气味让草根反胃。
  所有的人都在看著他们,草根看也没看管家一眼,转身就上楼。管家老羞成怒,抓住他的衣服将他攥了回来。
  “你这是什么态度?信不信我可以马上让你走人?”
  猝不及防,反弹回来的身体和管家撞在一起,恕火臭气一齐喷向草根,刚才强压下来的悸动没能忍住,“哇”草根肚里的货全都奉献在了管家身上。
  呕吐物喷了管家一身,整个客厅也跟著臭气熏天。
  “你想造反是不是!”管家横眉怒目,手高高扬起眼看就要挥下来。
  眼看著情形不对的张妈跑了过来,扶住草根,刚要劝管家楼上石破惊天的一声已经传来。
  “吃个饭都吃不安生,吵什么吵!”
  怒目,寒恺修冷冷的,“管家,你这手抬这么高,是准备干嘛?我寒家什么出现过对工人动手的事情,眼里还有没有我在,你把我又放哪里?”
  管家忿恨的盯著草根,指指自己身上的污秽,“少爷,是这个土包子,你看把我弄得……”
  眼看一发不可收拾,张妈急忙把圆场,“管家,草根这模样是在生病,你大人大量别跟他一般见识,你看,这样好不好,等明天草根好些了我让他来向你陪罪,你看……你就消消气,别弄得大家都下不了台。”
  张妈挤眉弄眼,示意管家少爷还在看著。管家重重哼了一声,扭过头不再说话。
  草根额上沁出冷汗。
  星果不知道怎么搞的,精神状态不正常的兴奋,把他当猎物一样扑倒再戏耍,为了避开它,草根在地上摔了几次,过分的是还被星果推进了泥坑里。肚子里不适的感觉越来越强烈,身体冰冷,肚子却像是有团火在燃烧。
  “张妈,我难受,麻烦你扶我上楼,好不好?”无力的靠在张妈肩上,喃喃的乞求著张妈。
  手被握入张妈温暖的手心,耳边传来她的惊呼,“呀,草根,你的手怎么会这么冰?你们赶紧过来帮忙,扶草根上楼……”
  晕倒前,草根看到站在楼上冷眼看著他的少爷,高高在上的倨傲神情。
  他悲凉的想,你不是一直都以戏弄我为快乐吗,现在我这样你应该很高兴吧。
  电光火石,少爷的眼睛竟然变成了那个只见一次却让他念念不忘的暖眸,紧接著草根陷入黑暗中,眼角滑落一滴晶莹,滴在没有温度的玉石上,迸出花朵的形状。
  陷在水深火热里,身体骤冷骤热,变幻无常,草根时而清醒时而迷糊,一会哭一会笑。
  闹到半夜,草根终于安静下来,溜圆的眼睛大睁著默默看著雕琢长著翅膀的小天使的天花。
  蓄积的水珠浸泡著模糊不清的瞳仁,分不清是现在还是梦境,高大的男人缓缓走近他,脸上是他记忆存储的阳光笑容。
  抓住他的手,草根拼命的哭,要把心里的愁苦委屈一并都哭泄出来。
  想告诉他,他怀了他的孩子,话到嘴边却用不敢说;他害怕,害怕这样荒诞的事情会把他吓跑了,这样子的话,以后在梦里再也见不到他了。
  于是,草根喃喃而语,重复著同样的句话。
  你不要走,不要不理我!
  你不要走,不要丢下我!
  是心疼吧,那个男人眼里的光。
  是在心疼他吗?这样想虽然很自欺欺人,冰冷的心一下子却温暖起来。
  温暖的还有男人的唇,印上他的眼、眉、脸颊,最后停留在草根没有血色的唇上。
  几乎是同时,草根没有排拒,自动张开嘴任由他亲吻。
  即便是做梦,也让他沈沦一次吧。
  016 出事
  翌日。
  草根在甜美的梦境中醒来,两唇相印的亲昵触感记忆犹新。
  “宝宝,我梦到爸爸了,你的另一个爸爸,你是不是也看到了?”
  躺在床上摸著肚子,草根已经隐隐感觉到身体的变化,腹部微微的隆起,孩子正在逐步成长中。
  昨天,真的是惊险,幸好没事。
  草根微不可查的脸红,那样的情况,应该可能称为动胎气吧?
  不想被人说矫情,草根没有让张妈帮忙,尽职的亲力亲为。少爷除了命令他拿这拿那,没有一句多余的话,只是总用一种很深很冷的眼神看著他。
  今天的少爷看起来心情很不好,样子也有点奇怪,草根不适的摸摸脸,难道是脸没洗干净?
  楼梯循环不尽的攀上爬下,身体的疲惫感染到了肚子里的小家伙,他很不满的在肚子里控诉。
  昨天的余悸犹在,草根心里隐隐有不详的预感。
  装满水的马克杯重重的放在桌上,巨大的振动溅出几汪水,正在对著笔电和一堆资料奋战的寒恺修吓了一跳,电脑屏幕上几行濡湿的水痕和被水渍晕开字体的文件让他寒了脸。
  “你搞什么?是不是不想干了?”
  一手撑在桌沿,一手轻轻揉按著肚子,草根脸色发白,“少爷,别再这样折腾……”
  寒恺修把心都扑在弄坏的文件上了,这一份资料关系到与法国客户几个亿生意能不能谈拢的关键,通过特殊渠道好不容易收集到了对方的命门资料。寒恺修不放心交给下边去办,养伤期间也不放松严盯死守,这个可好,几组被重点圈画出来的数据正好被泼个正著。
  眼看著碳黑笔迹点点晕开,数据变成了一团团的黑迹,寒恺修失了冷静,拍案而起,“你知道不知道这文件对我有多重要,耍个性也麻烦你挑挑时间,这就是你的做事原则吗?动不动就冲老板甩脸色,大熊是这样教你的吗?”
  孩子。
  腹部一阵绞痛,泛白的手指死死抓住檀木桌子的边沿,草根努力支撑著身体,“我……我……,弄坏了少爷的东西我很抱歉,但……但是,请少爷看在我这段时间尽心工作的份上,别别往……心里去……。”
  手里的文件狠狠丢了过去,在草根头上天女散花一样纷纷扬扬的撒了下来。寒恺修恕极爆呵,“滚,别让我看见你。”
  草根瞪眼看著他,没动。寒恺修一摸脸,原来是他贴在脸上小伤口上的纱布不小心掀了下来。
  现在他看到了也不用再装,他干脆利落一把全撕了。
  “原来……是你!”齿缝间拼出几个字,一股更大的痛袭上来,再也撑不住的草根感觉到大腿根有东西热热的流了下来,随之而下的还有他的眼泪。
  孩子,可能守不住了。
  孩子,你不能走呀!
  宝宝甜美可爱的笑颜跳跃而来,绝望中他升起一股希望,身子软倒的同时手伸向寒恺修,“求你……救救我……的孩子……”
  隔著一张桌子,寒恺修看著草根就这样在眼前倒了下去,像电影里的慢镜头,他惶恐不安的泪容在扩散的瞳孔里无限扩大,深深扎进他的灵魂深处。
  孩子?
  什么孩子?
  哪来的孩子?
  草根身上穿著的白色裤子已经被血水浸失,更多的红正从他的下体汩汩而出,如同地球仪上的经纬线纵横在大理石地面上蜿蜒而流。
  “你怎么了?你怎么会这样?你告诉我,你这是怎么了?”
  一朵凄凉的白莲绽放在草根唇边,轻轻的,刻意放轻的小心翼翼,“少爷,小点声,别吓到我的宝宝。我告诉你,我是个男人却可以怀孕生孩子,你说我是不是个怪物……”缓了口气,草根染满鲜红的手抓住他的手,“我是怪物,孩子……无辜,求你救救……”
  剧烈地动荡急遽起来,再也说不出话来,草根张大著嘴,汹涌而出的泪珠湿了整张脸,惊慌失措的用眼神乞求著寒恺修。
  求你,救救我的孩子,这也是你的孩子。
  因为吃得好,草根比刚来时丰腴不少,寒恺修还是轻而易举就将他抱了起来。
  管家沏著功夫茶,有滋有味的小口品饮,火箭一样从楼上窜下来的少爷吓得他一杯滚烫的茶水全扑在了脸上。
  抖著一张宛若煮熟螃蟹的脸,眼睛溜溜转向一向沈稳现在却满目慌翳的少爷还有他怀里脸色青白的土包子。
  “少爷,他……他怎么了?”
  置若罔闻,寒恺修急冲过管家身旁,急迫大喊,“张叔,张叔……”
  “少爷,张叔在车库洗车,我现在去叫他上来。”
  寒恺修眼睛著了火,“什么时候不好洗怎么偏偏这个时候叫他洗车?该用的时候用不到,我雇你们干吗的?当摆设吗?让开,我自己去找。”
  少爷对下人向来都和善,尤其是对管家,重话都不曾说过一句。大家都被震的噤若寒蝉,脸上无光的管家畏缩著头,无颜面对大家同情的目视。
  密封的地下车库,人到中年却依旧壮实的张叔从水桶里拎出条毛巾,像对待自己的孩子一样,细心的替已经蒙了一层灰的豪华小车洗脸。
  “唉,真是委屈你们了,从老爷过世后你们就一直呆在这里,是不是很怀念以前奔驰的畅快感?少爷……咦?少爷!”
  张叔吃惊看著奔来的寒恺修,急忙替他打开车门,“少爷,这是怎么了?”
  “快,张叔先别说这么多,赶紧去医院。”
  张叔发动引擎的手都在抖,“少爷,你身上怎么那么多血?你受伤了吗?”
  “别担心,张叔,我没有受伤,请你快些开,他的情况看起来不是很好。”张叔从十几岁时就到了寒家,寒恺修一直都很尊敬他,对他的絮叨也没有露出不耐。
  “是,少爷!”
  性能超强的豪华轿车加大油门,即使这样,没有人说话的车厢也听不到一丝吵杂的声音。
  草根已经昏迷过去,巨大的疼痛让他在下意识的紧锁著眉。身体直直坠入万丈深渊,冰冷的寒风在耳边呼呼吹过,黑暗中,一双无形的大手在他体内绞动,有什么东西就要脱离他而去。
  骨血剜离的痛惊醒了他,孩子!
  不——
  扭动著无处著力的身体,草根的心在流泪淌血。
  老天,如果你要带走我的孩子,就把我也一块带走吧!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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