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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节

一直很安静-第1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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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走到楼下,就听到两声汽车喇叭。汐远摇下车窗,对着她喊:“靓妞,过来!”润研红着脸,环顾四周,害羞地走到他跟前。
  “害怕狗仔队啊?左顾右盼的。”他继续心情非常好。
  润研坐到他身边,把手里的苹果给汐远。“你吃早饭了吗?”
  “我吃了,还起来跑步呢。”
  润研满意他的健康模式。“我会保护你的。”汐远突然凑到她耳朵根儿很得意地说。
  润研开心地笑了起来。
  从来没有这样,有人来接她上班,润研有暇坐在副驾驶的位子上,看着早晨繁忙的街道。她看着汐远,有些人出现,只会让她哭。有些人出现,却是为了让她笑。她对这个突然的身份,并不是很习惯,以至于汐远靠近的时候,她本能地往后缩,她紧张,这紧张里依然有排异现象,也有对新的人物的小心翼翼。
  红灯前,汐远的手伸过来,僵硬而亲昵地去抚摸润研的头发。这样的举止,让润研心跳加速。汐远抿着嘴看着她,沉沉地压了一下她的脑袋,仿佛这动作练习了一整夜。润研能感受到他的感情。汐远迅速把手伸了回来,轻轻搁在了挡位上。他们其实已经很熟悉,可做情侣还是很陌生。夏润研伸出左手,说,看我的手比你的小。她小的手,合在汐远的手上,然后挽过来,两个掌心合一。李汐远幸福得快要疯掉,想一辈子单手开车。
  夏润研的双手无思量地交到了李汐远手中。他的掌心很温暖,传递着年轻男人的心跳。夏润研如今变得很是大方,男女牵手这样的事情,毫无脸红心跳的前奏。她想把自己交出去,于是她便交了出去。汐远多好,他笑着开车,润研看在眼里。佟硕也有这样的角度,润研总想把这个侧面印在脑海里,烙在心里。果真有了这一天,润研怔怔的,轻轻地用指尖碰了碰汐远的脸颊,汐远像一个青少年一样笑,以为那些举动是新女友最温暖的决心。她悠远地表达疼惜,她希望汐远没有察觉。这样的心理活动使得昨天一整夜里的安详又在悄悄退去,润研于心不忍,更紧紧地抓紧他。
  任何的人,都是一样的,润研的心,正远离躯体。她要一个安稳和平静的环境,这个环境汐远可以带来。她真心喜欢他,可是,爱呢?没有了,全部在更年轻的日子里,全盘地交了出去。接下来的日子,会是静静的。她的过去,是一出最精彩的大戏,如今落幕了。
  车子开到了地库,汐远熄火,润研从车里走了出去。汐远走过来,有点霸道地牵起润研,他大大方方地走着,想要告诉全世界。这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极大的肯定。他那么喜欢她,喜欢到叫她于心不忍。
  “你先上去,我去超市买点饮料。”润研说。
  “一起去。”汐远现在是夏润研的连体婴。
  “你先上去,我们一起上去,不太好。”
  “你怕他们说三道四是不是?”汐远很聪明。
  “我不怕,但是公司不允许内部恋爱,不要惹麻烦。”
  李汐远晴转多云。对待他,夏润研永远内心像一个陌生人。他对于她是恋人,她对于他是爱人。他看着她,松开了手,还是笑笑说,“那好吧”。电梯里,汐远严肃的表情,艾米在他的身后,他毫无察觉。
  润研稍后走进了办公室,打了一个内线电话给汐远,说,“我到了”。汐远的声音传了过来,“中午一起吃饭吗?”
  “我要忙,你不要分心。”
  “润研,我不告诉别人。”汐远突然像个男童般向母亲保证。
  润研愣了一下,接着说:“没关系,顺其自然吧。”
  哪个人爱得比较深,哪个人就比较卑微。骄傲的汐远,以前交女朋友,从未想到要大大方方地介绍给自己的同事和朋友认识,如今他很愿意这么做,可是这个人是夏润研,他无能为力。
  华健通知润研又有项目。中午与市场部一起开会。
  工作餐,吃得热闹纷呈。叫了一桌子Pizza,润研迟迟没有来。汐远啃着饼,跑去润研在楼下的办公室。初秋的中午,阳光懒散地晒在她的大桌子上。润研的头发披散在椅背上,她转向窗外,没有发现汐远在她门外。汐远敲敲门,润研似乎没有察觉,汐远推门进去,看到润研咬着食指的关节,出神地望着窗外,那个表情让汐远很熟悉。
  “润研?”汐远轻轻地唤她。
  她转身,看到他,吃了一惊,有两秒的停顿。她从位置上坐了起来,对着汐远挤出一个笑。这样的笑容,是夏润研的,却不是李汐远的女朋友的。
  “汐远,没听到你。”润研说着。
  “你要不要吃东西?”汐远举着半块Pizza。
  “好,我上去吃。”润研欲就此走出去。
  汐远拦住她,对着她嬉皮笑脸的,说了一句:“以后我要规定你的吃饭时间,夏润研女朋友。”
  夏润研意识到自己是别人女朋友,以后中午留在办公室发呆的频率需要越来越少。她应该多围着男朋友转转,发嗲撒娇,忘记过去,过去多么不重要。
  润研打电话叫沈彦出来吃饭,欲宣布自己告别单身,而且是姐弟恋。不知道沈彦是什么样的表情,润研琢磨着,她一定非常吃惊,接下去是为她高兴。电话那头,沈彦也说,要有事情宣布。
  两个人坐下来,在日本餐厅里吃饭。润研笑眯眯地说,“我要宣布一件事情”。沈彦在她对面,淡漠的表情,精致的状容,今天的她没有贤妻良母的坐立难安,非常笃定地跟亲密女友一起约会,仿佛老公孩子不复存在。
  “我也是。”沈彦不动声色。
  润研看着她,“那你先说”。
  沈彦不紧不慢地喝着清酒,告诉润研:“我要和汪旭分开。”她始终面无表情。
  夏润研大跌眼镜,把自己的喜讯抛到了九霄云外。她不知道该怎么评价好,颤巍巍地坐到了沈彦的身边。
  “怎么了?”润研温柔地探听。
  “没什么,就是觉得没劲。”
  夏润研不敢相信,当初拼了命得来的汪旭,如今成了她口中那个没劲的人。
  “是不是又有第三者?”润研推理起来。
  “我想应该没有。我没有,他也没有。”沈彦肯定地说。
  “那是为什么呢?”
  “我觉得很累。每一天都很累。这生活,生怕哪一天,我没照看好,闪失了,就没有了。与其这样,不如现在就放手。”沈彦说着一些不着边际的话。润研一头雾水。
  “他不爱你了吗?”
  “也许他从来没有爱过我。他当初得不到我,他想要得到。后来跟我在一起,他又是个英雄。可我什么都不是。”夏润研似乎明白了一点。
  “你觉得他对你不够?”润研问。
  “他对我尚好,可是远远不及我对他的感情。”沈彦的语气无奈却十分接受现实。
  “沈彦,汪旭他跟你结婚,就是对你最大的肯定,也许他不善于表达。”夏润研被佟硕调教得认为全世界男人都是不善于表达的。
  “就是因为有这样的肯定,我才背着全天下最大的包袱。他的征服欲,他被我感动。可这不是爱情。汪旭他不懂什么叫爱。”润研依然还是不太明白。“是不是他对你不好啊?”
  “他无懈可击,他体面得体。可现在呢,他温文尔雅到让我永远不知道他的心理活动。我天天要费力地猜,要对他和他儿子掏心掏肺。他呢,好像这些都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他很满意,丝毫没发现,我的迁就已经到了完全失去自己的地步,我不想再浪费我的后半生……”沈彦又说了一堆。
  润研仿佛渐渐明白,相爱容易相处难。轰轰烈烈过后,人人都会计较付出和得到。说什么爱是无私奉献的,都很虚假。奉献,就是为了得到回报的。每个人都是血肉之躯。
  决定要放弃她好不容易得来的一切,沈彦真是绝顶聪明,她太懂得什么是自己的,什么不是。太懂得自己要追求什么,放弃什么。而这些夏润研永远不懂。
  “也许生活已经平淡了,事实上,真发生什么事情,他还是能表现出很爱你的。”润研总劝和。
  “你的父母爱你吗?一定很爱你。可是他们不一定了解你。汪旭他不了解我。真发生什么事情?我岂能要求天天社会大乱,激动人心?我没有自己的亲生骨肉,对他的孩子视若己出,可还是要担心闪失,他懂得我心里的滋味吗?他总觉得那是天经地义的,因为我已经得到了他,真可笑,我一半是恩人一半是还债的罪人,可我应该是爱人才是。”沈彦有自己的一套思路,听起来仿佛也是很清晰的,而且去意已定。
  “你有什么消息要宣布?”沈彦突然转了话题。
  “噢”,润研都不知道怎么开口,局促了一下。
  “我又谈恋爱了。”供认不讳。
  “跟小男生?”沈彦明察秋毫。
  “嗯。”
  “想清楚了,就别后悔。”
  “为什么要后悔?”润研不解,她很意外,因为沈彦并不是欢呼,庆祝夏润研离开失恋境地,反而一大盆冷水泼过来。
  “你要想清楚,是不是只是心软,被小男生感动了而已。”沈彦低头继续吃着三文鱼,那句“你要想清楚”触目惊心。
  “我不是同情他,我喜欢他。”夏润研肯定地说。
  “那么,爱呢?”沈彦今天真是不依不饶,把润研问到了死胡同里。
  “应该会爱的。”润研下了决心。
  “那就好,不然今天你勉强了接受他,明天没人同情你。感情的事情,你要做到很甘心才是。”润研自然明白沈彦话语里的意思,她多么了解她,谁都可能忘记佟硕,只有夏润研做不到。她如今只是把佟硕放进了心里,如果佟硕真的与李汐远一起有什么三长两短,夏润研想都不用想,定是心急火燎地奔赴佟硕的前线,不怕背后有人说她,都是有了男朋友的人,也不顾别人有老婆,还这么为他担忧到十三点兮兮。
  沈彦从包里抽出一个盒子,近看方知是一盒烟。她取了一根出来,曼妙地抽起来,看破红尘的样子。夏润研问:“你什么时候学会抽烟的?”
  “无需刻意学习。正如你悲痛欲绝时想到要去喝酒一样。”沈彦熟练地吐着云雾,一副精明女人样。
  “如果你难过,你就哭出来,会好一点。”润研只晓得哭,她的眼泪曾让佟硕心疼,烦恼,也疲惫不堪。
  “不哭,没那么想不开,现在是我抛弃汪旭。”沈彦说。
  润研听罢,默不作声地开始吃饭,她安慰人的本领差极。席间她想到李汐远,再想起沈彦说的那句“你要想清楚了”,方发觉,沈彦今日不祝福小男生,其实是处处袒护汐远的,他们宛如同病相怜,她是过来人,自己的今日,也许就是汐远的未来,辛苦无辜。她仿佛用这种方式告诫润研。这时候,与她惺惺相惜的人,并非旷世好友夏润研,而是从未见过面的汐远。
  两个人因为各自宣布的消息,心不在焉,食如嚼蜡,不知不觉中,却是喝光了5个瓶子的清酒,都高了,晕乎乎地开始傻笑,接着抱在一起哭。上一次,还是在大学,共同失恋那日,大姐姐一样的沈彦抚慰失措的小润研。这一次,不知道谁抚慰谁,她们两个搀扶着摇晃地走出餐厅,各自叫车,头也不回地,各怀心事地走了。
  汐远来电话问润研可到家,润研听到他的声音,委屈不打一处来。汐远听到那头声音不对头,火速赶来,夏润研一个人坐在自己公寓的沙发里,大门没锁,连个灯都不开。汐远焦急地走进去,小心翼翼地蹲下来,伸手摸着润研的发丝问:“怎么了你?”
  夏润研看着他的眼神,突然一个俯身,将汐远抱入怀中,汐远一时间僵硬在原地,他半蹲着,也伸手将润研抱紧,姿势很尴尬,但汐远不敢动。
  “请不要离开我。”润研说。
  “怎么会这么说?润研。”李汐远唤着她的名字,一遍遍地轻抚她的头发。
  许久,润研坐定,与李汐远对视。看着汐远一眼见底的坦诚,润研突然站起来,拉着汐远的手,说:“我给你看样东西。”
  润研转身朝书房走去,汐远跟在后面。夏润研打开书房的灯,一幅完成了百分之九十的油画赫然安静地摆放着,仿佛画了一个世纪,却总是无法完成。画面上的人,凝视前方,身旁的曼纱随风拂动,却动不了主人公的坚定气质。
  李汐远见过这幅画,也见过这个人。画的进度,比润研生病他来照顾时更进一步,很多细节已经更改过。润研站在画边,对着汐远一字一句地说:
  “我在你面前哭过很多次,都是同一个理由。为一个人,就是这幅画上的人。”润研打算告诉他一切。
  “我知道。”汐远平静地说。
  润研有些吃惊。想要继续说下去,却被汐远打断。
  “我知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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