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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节

化石猎人-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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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亮粉色,和杰佳齐暗白色的肤色不一样。他的眼柄能分得很开,还能做出非常奇怪的动作。就我所知,那个世界的动物系列中不存在这种动物。在每一集节目中,铁克每次出现都以一句简单的、显然是口语化的招呼开始。我在空中点亮了这一句话:“你们好,男孩们、女孩们,还有中性的小家伙们!”
  在行星表面是看不到这句话的。但我知道杰佳齐有光学望远镜,因此我耐心地等待着他们发现我的问候。行星完成了四分之三的公转周期以后,他们发现了。突然间所有的广播都在谈论这件事,甚至因为讨论我的问候语而停播了杰佳奇塔塔—杰克塔。
  很显然,杰佳齐认为这是他们内部有人故意搞的恶作剧,但是升空的宇航员很快就证实了那句话的确存在,就漂浮在空中。杰佳齐刚刚开始低轨道飞行,他们由此知道,这不是内部人员搞的名堂。
  突然间,除了加密的频道外,所有的广播都停止了。我震惊了。杰佳齐似乎知道我在倾听,但是他们不想与我发生任何关系。
  从宇宙开始之初,我就在期待着这些生物的产生,但现在却被关在门外——这使我无法忍受。完全是因为我的干预,他们才得以生存。有那么一阵子,我甚至想朝他们的世界扔个小行星。但那个想法很快就被我抛弃了,我在天空组成了另外一句话,这几乎花了我一整个杰佳齐年的时间。“请和我说话。”
  终于,他们这么做了。广播又恢复了,陆地上所有主要的发射器都发出了同一个信息。大多数回答都用了与我的问题相同的语言,但有些回答显然属于别的语言形式,可能它的使用者觉得自己的语言也应该受到同等重视。“你是谁?”他们说。
  我告诉了他们。反应有许多种,我花了一段时间才弄明白。他们专门调拨了一个通信频道,用于一种宗教。我后来才弄清楚,这个宗教的内容原来是表达对我的崇拜。其他人也在和我对话,向我展示如何更为高效地传送图像信号——使用一种更为简便的二元信号,比在空中拼字快得多。最后,普通的广播又恢复了,甚至包括杰佳奇塔塔—杰克塔。没过多久,普通大众大多对我丧失了兴趣。
  但我很快就要给我的杰佳齐安排任务了。
  弗拉图勒尔省
  回到营地帐篷之后,托雷卡在沙滩旁彻底清洗了那个奇怪的蓝色物体。沿着物体最宽处有一条接缝,在四个点上,还有小小的灰色突起物。这物体似乎可以分成两个部分,由这些小突起结合在一起。托雷卡伸出爪子按那些突起,一次按一个。突起确实向下凹了一点,但一旦他停止用力,它们马上又弹了回来。接下来,他试着同时按下这些突起。这么做有点困难,而且有一个突起就是按不下去,但至少外壳被打开了。
  托雷卡失望了。他原本以为会在光滑的蓝色外壳下看到异常复杂的齿轮结构,但它里头连个活动零件都没有。里面挤满了一堆实心的立方体、一个由某种金属制成的圆柱体,还能看到两块互相垂直的平板,板上布满了红色、黑色和金色的几何形状,一股股由如同玻璃般透明的物体制成的细线连接着密密麻麻的组件。
  但没有活动部分。
  这物体的功用仍然是个谜,也捉摸不出它会如何运行。但渐渐地,托雷卡意识到这不是个令人失望的发现——完全不是。他学到了以前从未想到过的东西,可以说任何人都没有想到过:毋需机械装置也能完成复杂任务的装置。实心立方体可以做哪些事——他不知道。但它们肯定可以做些什么。昆特格利欧的工程师最终能够研究出它们的功用,以及它们是如何实现这些功用的。知道存在这种形式的装置——至少在他们的头脑里埋下了这种思维的种子——可能促使他们发明出类似的装置,比自发产生灵感要早上很多个千日。
  一层一层。
  一层层的岩石。
  一层层的神秘。
  站在落日余晖下的沙滩上,托雷卡的双眼徜徉在悬崖表面,搜索着。
  《圣卷》写于两千个千日之前。
  《圣卷》说,世界是在它们问世之前的五千个千日创造的。
  可这里的侵蚀——细想之后,陆地上还有许多其他地方的侵蚀,所需时间同样远大于七千个千日。大得多。乔多的大树,依附在悬崖旁——
  象征着托雷卡错误的成见。
  一个昆特格利欧大约能活七十个千日左右。要沉积成他现在所注视的样子,所需的时间远远大于一百代时间。事实上,仅仅累积从书签层到悬崖顶部那五十步的垂直距离,所需的时间就比这长——
  ——加上这些岩石层被挤向空中所需的时间……
  向上看着悬崖表面,托雷卡感到一阵晕眩。
  世界十分古老,难以想像的古老。
  即使是生命本身,尽管它在地质记录中出现的年代较近,也肯定早在七千个千日之前很久就已经出现了。
  神秘的岩石层。托雷卡深深地叹了口气。
  《圣卷》描绘了一个渐进的创世过程。首先是植物,随后是食草动物,然后是食肉动物。
  岩石中所展示的却完全不同,在岩石中,所有形式的生命都是同时出现的。
  所有形式的生命。
  《圣卷》肯定说错了,不仅弄错了世界的年龄,也搞混了事件发生的次序。
  托雷卡再次想到,沉积层组成的悬崖看上去像是一本巨大的书。如果他能翻开这本书,那该有多好啊。在书页间浏览,看看,好好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
  在他手里的是一个沉重的、无法形容的……蓝色物体,是为六指人设计的装置。
  他知道它藏在什么地方:就在接近顶部的地方,在书签层的下方。
  但不知道它怎么会藏在那个地方。
  但他会找到答案的,他会挖开那些岩石层,他会发现真相。
  凛冽的寒风刺痛了他。像往常一样,黑夜很快降临了。
  但黑夜不可能永远持续下去。
  第十一章
  一个昆特格利欧的日记
  今天,我感觉到一丝奇怪的冲动,以前从来没有这种感觉,好像打猎时受了信息素影响。但我并没在狩猎。不是,我只是等候在一间接待室里,等待着被接见。屋子中仅有的另一个人是我的妹妹,哈尔丹。
  是因为她。我在对她做出反应。
  她肯定到了交配季节。我原以为她还小。她毕竟只有十六个千日,发情期通常产生于十八个千日之后。但是,老话说得好,规矩并不是刻在石头上的。
  我的反应比较轻微,好像她仍然没有完全成熟,只是刚刚准备进入发情期。或许连她本人都没有意识到。
  我不喜欢自己的反应。这种事有点不合情理。是的,我自己急切地想要交配。但不知为什么,跟我的妹妹交配似乎不符合情理。
  我一句话都没说,赶紧站起身来,急匆匆离开了房间。我担心自己喉部的赘肉当着她的面膨胀起来。
  爱兹图勒尔省郊外的塔布罗部落
  到了塔布罗部落血祭司麦克—拉斯图生命的最后时期,命运无情地嘲弄了他。噢,事情本身可能并没有发生什么巨大转变。这儿是一群暴徒追赶着一个成年人——他本人,以前则是他身披祭司长袍,追逐着尖叫的婴儿们。反正都是追逐。
  而且结局都是一样的。
  拉斯图继续向前跑着,他那长着三趾的脚甩出一团团泥巴,他的背几乎已经与地面平行,粗大的、肌肉结实的尾巴在他身后飞扬着。
  他很奇怪自己竟然仍能清醒地思考。当然,那些追赶他的家伙们已深深陷入“达加蒙特”之中,杀戮欲望蒙蔽了他们的思维。但拉斯图所能感到的只有恐惧,赤裸裸的恐惧。
  在太阳——一个比斑点大不了多少的亮白色圆盘——升上东边的火山锥之后不久,他们便来到了育婴堂。拉斯图一下子警觉起来:他们的身体分泌出的信息素不对劲。他把手藏在长袍的袖子里。一个祭司永远不应该将伸出的爪子展现在部落的任何一个成员面前。
  八个成年人,在他周围形成了一个半圆,像一轮新月。“孵化进行得怎么样了?”杰尔—伽苏布突然问道,没有向他鞠躬致意。她是个中年女人,部落狩猎队的队长。她的地位与血祭司一样尊崇。
  “伽苏布,”拉斯图回答道,欠了欠腰,“很荣幸见到你。”他着着她黑色的眼睛,想探询对方侵入地盘的原因。“孵化进行得很好。他们开始吃鲜肉了,而不是半消化的肉。”
  “有多少个?”邦—卡塔科问道。他站在伽苏布右侧,强壮的绿色胳膊交叉抱在胸前。
  “多少个?”拉斯图重复道,“为什么这么问?六个——这个千日内下了六窝蛋,每窝蛋都留了一个。”
  “以前有多少个?”狩猎队队长伽苏布说道。
  “以前什么?”拉斯图问道。
  “本来有多少个?从蛋中爬出、掉在孵化沙上的孩子本来有多少?”
  拉斯图困惑地低下头。“不应该提起那些被处理掉的孩子,伽苏布。《圣卷》第十八说——”
  “我知道《圣卷》都说了些什么,祭司。”伽苏布的右手伸到眼前。她的爪子已经伸展开了。
  拉斯图沉默了一会儿,看着阳光下闪闪发亮的利爪。“总共有六窝蛋,每窝有八个蛋,”他最后道,“其中有一个蛋一直没能孵化,这不是什么罕见现象。所以,原本总共有四十七个婴儿。”
  “而现在只剩下六个。”伽苏布道。
  “其他四十一个都怎么了?”
  “没什么好说的,自古以来就是这样。”拉斯图说道,“我杀死了他们。”
  “你把他们吃掉了。”
  拉斯图不喜欢伽苏布的语气。“猎手,为什么这么尖刻?省里的总祭司下次访问我们部落的时候,或许你可以和她讨论讨论神学问题。我想,用不了一个千日,她就会来——”
  “你吃掉了他们。”伽苏布再次说道。
  拉斯图将头转向一边,好让所有人都能知道他避开了对方直视的目光。“那是规定的仪式。”
  “你吃掉了部落的四十一个孩子。”
  “在通过筛选之前,婴儿不能算作部落的孩子。我杀死了多余的后代。”他顿了顿,“这是我的工作。”
  “杀死每八个婴儿中的七个?”伽苏布问道。
  “当然。”
  “所有五十个部落中都有和你一样的血祭司?”
  “是的,每个部落有一个,再加上一个学徒,我死了之后由他接替我的工作。”拉斯图抬起头,“今天早晨我还没看到卡非德,他一般不会这么晚了还不来。”
  “你的卡非德今天不会来育婴堂了。”人群中有人说道。是卡特—麦多尔,声音很轻,像是在发出“咝咝”声。
  “是吗?”拉斯图说道。
  “你杀死每八个中的七个。”伽苏布重复道。
  “是的。”
  “你的同伴在别的地方干着同样的事。”
  “是的,陆地上的八个省内五十个部落中的每一个。”
  “没有例外?”伽苏布问道,她的话如同利爪一样锋利。
  “当然没有。”
  “没有例外?”
  “伽苏布,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谁是这个省的省长?”伽苏布问道。
  “还用问吗?当然是迪—罗德罗克斯。”拉斯图说道。
  “那么,谁是他的兄弟呢?”伽苏布接着问道。
  拉斯图感到鼻口处一阵刺痛。“我不——”
  “谁是他的兄弟?”
  “我怎么会知道?”
  “你就是知道,”伽苏布说道,“快回答。”
  “我不……”
  “回答!回答,要么尝尝我的爪子!”
  “伽苏布,你会攻击与你同一部落的人吗?”
  伽苏布逼近一步。“回答!谁是罗德罗克斯的兄弟?”
  血祭司沉默着。
  伽苏布抬起手。“回答!”
  拉斯图看了看每张脸,想找出逃离此地的办法。最后,以非常低的声音,他说道:“他没有兄弟。”
  伽苏布伸出爪子,直直地指着拉斯图。“他的鼻口变成了蓝色。”
  “你在撒谎。”伽苏布说道。
  “求你了,猎队队长,有此事还是不知道的为好。我相信你能体会这一点——”
  “谁是罗德罗克斯省长的兄弟?”
  拉斯图双臂交叉抱在胸前,长袍从他的双手处垂落下来。“我无法回答你的问题。”
  “是迪博国王,”伽苏布说道,“是吗?”
  “伽苏布,求你——”
  “如果这不是真的,血祭司,请你否认。就在此时此刻,趁阳光照在你的鼻口上,否认吧。”
  当然,否认是毫无意义的。如果他照伽苏布的话做,他的鼻口会呈现出撒谎者的颜色。他看着地面,潮湿的地面上印着他的脚印,他用尾巴扫平脚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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