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中国军人在越南的奇遇 作者:陈清贫 陈忠厚-第2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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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斗,最后把他弄去看大门,一直到不久前。不过现在已经给他平反了,不久就要复职了。〃 〃校长身体还好吧?〃 〃没啥大事,他被造反派打伤了腿,到现在还没完全好,要不然他就要来亲自看你了,我好不容易才拦住了他。〃 陈国生眼一热,几滴泪花滚动在眼眶上,〃没想到校长还想着我这个无名小卒。。。。。。〃 〃你是他最赏识的学生,平时他还经常向我叨唠你呢。〃 泪珠终于滚下来了,两人默默地走了一程。 陈国生想起了一件事,〃打伤校长腿的,是张建军他们吧?〃 区队长摇了摇头,〃张建军对老校长还是很客气的,后来的造反派就比张建军他们狠毒多了,校长那么大年纪了,还忍心下得了手!〃 陈国生叹了口气,〃不晓得他们闹得是哪门子革命,黑白不分。〃 〃国生,和你一起去的王平呢?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他,为人太老实了。〃 陈国生的泪水情不自禁地又下来了,他哽咽着说:〃王平,他。。。。。。牺牲了。〃 区队长掏出一方手帕抹了抹眼睛,默默无语。 恰好这时,一群年轻的工人敲着碗从陈国生们面前经过了。区队长忙扯着陈国生说:〃你还没吃中饭吧?走,咱们去喝一盅。〃说着不由分说,就把陈国生扯到了一个饭馆里,点了三四个菜,买了一瓶白酒,两人边喝边谈。 区队长问道:〃听说你不是在越南干得挺好的吗,怎么会。。。。。。?〃 陈国生长叹一口气,〃一言难尽啊。〃他从突然被抓谈起,直至黎芳送他回国,最后一口饮尽了一杯酒,悲伤地说:〃没想到我们祖先几千年的帐,要我们这代人来付!〃 区队长有些疑惑地说:〃前不久,他们的主席黎笋还访问了北京,不可能闹僵吧。〃 陈国生挟了一块鳝鱼塞进嘴里,〃国家间的关系我搞不大清楚,不过,中国跟越南迟早是要崩的。据我所知,越南跟柬埔寨快大打起来了,到时候,中国肯定要支持柬埔寨。现在越南有苏联援助,不需要咱们中国了,有奶就是娘,没奶呢就一脚蹬开,不信咱走着瞧!〃 区队长警惕地望了望周围,小声说:〃不谈这个了,喝酒吧,为咱们能活着见面,干一杯。〃 两人你来我往干了几杯,陈国生的酒量不大,脸很快泛起了红潮,舌头也有些不灵活了,就忙摇摇手说:〃不喝了,不喝了,再喝就要醉了。来碗饭吃,你继续吧。〃 区队长放下酒杯,〃你干清洁工太吃亏了,还是回部队去吧。〃 陈国生道:〃我又何偿不想回部队,但档案全没了,怎么去?〃 〃不要紧,档案嘛,我们学校再给你出。我想好了一个去处,你的好友张建军是X师的政委,可以求他。你在这里扫地,什么条件也没有,不是白白浪费光阴吗?〃 陈国生沉默了半晌,〃好吧,说来惭愧,人已近而立之年了,仍碌碌无为,到部队后,争取干出点名堂。〃 区队长见他答应了,高兴地说:〃就这么定了,咱们今天下午就走!〃 陈国生一愣:〃这么快?〃 〃你那地方是人住的吗?再说我只有三天假,要抓紧时间帮你办了。你年纪也不小了,时间浪费不得了。〃 〃那,我想先回去看看校长。〃 区队长摇了摇头,〃不行,不行。校长心里还恨着张建军,他要知道我去求张建军帮忙,非剥了我的皮不可!〃 陈国生只得作罢。 两人吃完了饭,便匆匆返回小屋收拾东西。陈国生自己的东西倒少,主要是借别人的东西要去还。陈国生把厂里借的东西还清后,就同区队长一人抱被子,一人抱垫絮往小芳家里去了。 区队长扛着被子,笑吟吟地开玩笑道:〃你可真是一清如斯,一贫如洗啊,连被子都是借别人的!〃 陈国生笑道:〃有什么办法呢?人嘛,就应该赤条条地来,赤条条地去!〃 区队长又说:〃我看啦,你以后就别叫陈国生了,干脆就叫陈清贫好了。〃 两人相视大笑。 敲开了小芳家,她弟弟和妈妈正在里面,陈国生喊了句:〃小芳在家吗?〃 小芳的妈忙从厨房里走了出来,〃是国生啊,小芳上学了,你这是干什么?〃 〃我今天要走了,回部队去。〃 区队长将被子递给了小芳妈,〃多谢你们照顾国生这么多时。〃他说完便从自己提包里拿出了几盒点心和两瓶酒,〃这是一点心意。〃 小芳妈放下了被子,〃哎哟哟,这说的是哪儿的话!国生救了我女儿,我们还没报恩呢!〃说着她就过来满脸堆笑地接过了东西。 陈国生不管他们说什么,只悄悄地唤来了小芳的弟弟,写了一个条子给他,小声说:〃一会儿你姐姐回来了,就把这条子给她,千万要给她啊──〃 小芳弟弟将条子放进了内衣口袋里,〃大哥哥你要去哪儿?〃 〃去很远很远的地方,去吧,别告诉你妈。〃 〃知道了。〃 出了小芳的家门,陈国生是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心事了了。 上了火车,陈国生随意地往窗外一瞥,蓦然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从候车室中跑了出来!陈国生的心,立刻怦怦地剧跳了起来。 火车徐徐开动了,那身影跑到了站台,徒然站住了。陈国生似乎已经看到她泪流满面了,心中不由得暗暗地祈祷:忘掉我吧!小芳。 一个中国军人在越南的奇遇(下06) (五) 火车奔驰了一夜,抵达了南国一个繁华的城市。区队长把陈国生推醒,〃伙计,快醒醒,到站了。〃陈国生揉了揉惺松的睡眼,〃还没睡够呢,〃然后一下子跳起,〃走吧。〃 二人下车后,区队长忽然去打了电话,弄得陈国生莫名其妙的,〃打电话干嘛,咱们快走吧?〃 区队长冲他神秘地一笑,〃先不急!走,咱们到候车室歇歇吧,你跟着我保险没错。〃 陈国生如坠云里雾里,随着区队长坐了半晌。这时,大门口忽然闪出了一位年轻的军人,东张西望的。陈国生一扫即过,根本没想到对方会和他们有什么关连。没想到区队长却一下子跳了起来,〃走,咱们的车来了。〃 那年轻军人看见了区队长,忙迎了过来,并热情地接过了他的木箱。回头,区队长见陈国生还呆若木鸡,就笑着说:〃走吧,张建军给咱们派车来了。〃 陈国生这才恍然大悟。 张建军的轿车相当漂亮,坐进去也格外舒服,司机的技术也不错,平平稳稳的,瞌睡虫乘机向陈国生袭来。他闭上眼,一些念头断断续续地在大脑中闪现:张建军会是啥样呢?可想来想去,老是在军校里的形象瘦削的身材,瘦削的脸,一双细长的眼睛,老含着笑。。。。。。 车身一震,陈国生睁开眼,迷茫地看了一眼区队长,〃到了?〃 〃下车吧,到了。〃 钻出车身,太阳明晃晃地挂在半空,刺得陈国生都睁不开眼。这时,不知从哪儿飘来一股沁人心脾的桂花香,陈国生精神一振,一身的疲劳也随之而去。 司机领着他们进了一个幽静的小院,刚到门口,区队长就喊道:〃建军,建军,贵客来了!〃 陈国生用劲儿一扯区队长的袖子,〃别瞎喊,我算哪门子贵客,落泊书生倒名副其实。〃正拉拉扯扯间,一个人悄没声息地来了。区队长一见来人,忙甩开陈国生,指着来人说:〃国生,快看看,谁来了?〃 陈国生一愣,立即猜到来人可能是张建军,可是一瞅,来人背着手,白白胖胖的,小肚子凸起来了,下巴也多了个。他疑惑地盯着来人,终于认出了那细长的眼睛和那熟悉的、略含戏诮的笑容,他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感情,青春的血液又沸腾了,他猛扑上去,大叫了一声:〃建军!〃两人紧紧拥抱在了一起。 张建军搂着陈国生厚实的背说:〃想不到你还活着!还活着!小姑娘呢?〃 陈国生哽咽着说:〃王平他。。。。。。牺牲了。〃 区队长了区队长,忙迎了过来,并热情地接过了他的木箱。回头,区队长见陈国生还呆若木鸡,就笑着说:〃走吧,张建军给咱们派车来了。〃 陈国生这才恍然大悟。 张建军的轿车相当漂亮,坐进去也格外舒服,司机的技术也不错,平平稳稳的,瞌睡虫乘机向陈国生袭来。他闭上眼,一些念头断断续续地在大脑中闪现:张建军会是啥样呢?可想来想去,老是在军校里的形象瘦削的身材,瘦削的脸,一双细长的眼睛,老含着笑。。。。。。 车身一震,陈国生睁开眼,迷茫地看了一眼区队长,〃到了?〃 〃下车吧,到了。〃 钻出车身,太阳明晃晃地挂在半空,刺得陈国生都睁不开眼。这时,不知从哪儿飘来一股沁人心脾的桂花香,陈国生精神一振,一身的疲劳也随之而去。 司机领着他们进了一个幽静的小院,刚到门口,区队长就喊道:〃建军,建军,贵客来了!〃 陈国生用劲儿一扯区队长的袖子,〃别瞎喊,我算哪门子贵客,落泊书生倒名副其实。〃正拉拉扯扯间,一个人悄没声息地来了。区队长一见来人,忙甩开陈国生,指着来人说:〃国生,快看看,谁来了?〃 陈国生一愣,立即猜到来人可能是张建军,可是一瞅,来人背着手,白白胖胖的,小肚子凸起来了,下巴也多了个。他疑惑地盯着来人,终于认出了那细长的眼睛和那熟悉的、略含戏诮的笑容,他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感情,青春的血液又沸腾了,他猛扑上去,大叫了一声:〃建军!〃两人紧紧拥抱在了一起。 张建军搂着陈国生厚实的背说:〃想不到你还活着!还活着!小姑娘呢?〃 陈国生哽咽着说:〃王平他。。。。。。牺牲了。〃 区队长过来拍了拍张建军说:〃别顾着拉家常了,我们还没吃早饭呢。〃 张建军松开陈国生,整理了一下衣裳,〃警卫员,警卫员。〃 一个年轻军人跑步上来,向张建军敬了个礼,〃政委,什么事?〃 〃快叫炊事班弄两个菜。〃 〃是!〃警卫员下去了。 张建军回头对陈国生说:〃走,先到我家里,见见你的嫂子。〃 他背着手,迈着一步75公分的标准步伐,边走边偏头审视着陈国生。 陈国生穿的是老工人送他的工作服,已经打了个补丁,裤子洗得失去了原来的颜色,依稀可看出是条军裤,脚上的解放鞋裂了四五个口子。。。。。。但浑身上下干净利落,没一点污垢。 张建军的眼睛湿润了,微微摇了摇头,没有做声。 而陈国生乍见故交,心中却兴奋异常,他笑着对张建军说:〃建军,你什么时候结婚的?我还没有向你讨喜糖吃呢!〃 〃大前年,她是文工团的。你怎么弄成了这个样子?不是听说你在越南那边当营长吗?〃 陈国生的脸顿时阴暗了下来,〃一言难尽了。。。。。。〃 陈建军引着他们进了一座小楼精致的楼房,张建军住二楼。敲开门,张建军的妻子过来给他们端茶,陈国生借机打量了一下。她,相当漂亮,用〃闭月羞花〃来形容并不为过,无论走过哪里,都留下一股诱人的幽香。 张建军给双方介绍完后,就对妻子说:〃今天你回文工团住,我和他。。。。。。〃张建军指了批陈国生,〃我的老朋友,好好聊聊。〃 他妻子狐疑地望了陈国生一眼,小声应道:〃好吧。〃然后退到内室收拾东西去了。 陈国生忙站起,正过来拍了拍张建军说:〃别顾着拉家常了,我们还没吃早饭呢。〃 张建军松开陈国生,整理了一下衣裳,〃警卫员,警卫员。〃 一个年轻军人跑步上来,向张建军敬了个礼,〃政委,什么事?〃 〃快叫炊事班弄两个菜。〃 〃是!〃警卫员下去了。 张建军回头对陈国生说:〃走,先到我家里,见见你的嫂子。〃 他背着手,迈着一步75公分的标准步伐,边走边偏头审视着陈国生。 陈国生穿的是老工人送他的工作服,已经打了个补丁,裤子洗得失去了原来的颜色,依稀可看出是条军裤,脚上的解放鞋裂了四五个口子。。。。。。但浑身上下干净利落,没一点污垢。 张建军的眼睛湿润了,微微摇了摇头,没有做声。 而陈国生乍见故交,心中却兴奋异常,他笑着对张建军说:〃建军,你什么时候结婚的?我还没有向你讨喜糖吃呢!〃 〃大前年,她是文工团的。你怎么弄成了这个样子?不是听说你在越南那边当营长吗?〃 陈国生的脸顿时阴暗了下来,〃一言难尽了。。。。。。〃 陈建军引着他们进了一座小楼精致的楼房,张建军住二楼。敲开门,张建军的妻子过来给他们端茶,陈国生借机打量了一下。她,相当漂亮,用〃闭月羞花〃来形容并不为过,无论走过哪里,都留下一股诱人的幽香。 张建军给双方介绍完后,就对妻子说:〃今天你回文工团住,我和他。。。。。。〃张建军指了批陈国生,〃我的老朋友,好好聊聊。〃 他妻子狐疑地望了陈国生一眼,小声应道:〃好吧。〃然后退到内室收拾东西去了。 陈国生忙站起,正想说什么,张建军一把按住了他,〃咱哥俩五六年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