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宁波撒野-第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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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茶凉的翻版,也是社会进步的动力。 赵一先对我说:“你老婆不会看到我们抱小姐难看吧?” 瑾瑾笑道:“没事。” 等坐定,妈咪已经叫上了一班女孩子站在包厢门口,赵一先招手让她们进来,一边对瑾瑾说:“诸明老婆给哥们挑挑。” 我暗下半开玩笑半当真地问陈军:“今天不是要谈让我发财的事嘛?” “是的,赵公子这次开娱乐城,要搞就搞得大一点,我已经决定投资30%的股份,赵一先投资50%,还差20%,当然,以赵一先的能量,这点钱是顺便玩玩,只是我想发财让兄弟发,一边是你也有这个经济实力,一边是你还可以罩着点,虽然他老爸是市长,但出面是不方便的。” “陈军,我哪有什么钱,这钱都不是我的,都是罗依的老爸的,还有呀,你指望我罩着这娱乐城?这可是真笑话了,我那有这么大能量?” “你真是笨得一塌糊涂,你老婆的钱还不是你的钱?她是独生女,她父母的财产还不都是她的,那她的也就是你的。至于你有没有大能量,我看有赵公子在,当然会让你有这能量。” 话说到这里,我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再讲了,我点点头,知道以后这个年轻人是我重要的靠山。 我问陈军:“你上次那件事情呢?” “哟,刚才我不想说,有赵公子在。那件事情已经安稳下来了,女人现在也不吵,依然与以前老样子。” “不过这不是个办法,下次又爆发了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怎么办,但这次吃了亏,下次一定不会让这事情再发生了。”陈军说。 “我想你一向谨慎,有时候也不免马落前蹄的事情呀。” “人生无常,人算不如天算,要发生总是要发生,既然发生了就坦然处之,也不失为为人之道。” 听着他说起来倒是头头是道,还有这点破哲理,想起那天晚上狼狈不堪的样子,二相对比,这奶奶的,那不是被人笑死?__________________
回来的路上;我心里在盘算20%的投资要100多万;这确实是一个发财的好办法;失去了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来;有赵公子罩着;加上陈军与我的关系网;相信这也是十拿九稳的事情。但是自己已经拿不出钞票来了,去向罗依的老头子要,也说不出口了,开这个酒吧已经拿了他的40万,现在才有起色,我又开始折腾,老头子罗依他们都不会同意,他们希望我能安稳一点,弄个科长当当就行。 这么一想心就凉了半截,看样子没什么戏了。 瑾瑾坐在付驾驶室,二眼紧盯前方,我才反应过来我的车速实在太快,吓着她了,问她:“是不是怕我开车?” 瑾瑾放松下来,被我看出来后有点尴尬。 手机又开始响起来,我拿起一看,原来又是小婊子的电话,看样子水电费交不出了又开始想到了我。 “老公。” 我放低语音,唔唔:“怎么了?” “我想你了嘛。” “等会我再给你打电话,现在在开车不方便,OK?”还没等她再发嗲就挂了机。说起来也真是奇怪了,每当我与瑾瑾一起,她就来电话。 今天这个电话好,我也太需要小婊子的油水来润滑了,这么长时间被罗依禁锢得紧,外面也没有发泄的时机与地点,再下去说不定我这柄枪可能生锈作废。而且我看今天晚上也不会与瑾瑾发生什么事,所以没有一口回绝小婊子的请求,以求不要二头都落空,回去对着墙壁自慰。 刚放下,又来了一个,这个是罗依打来的,第一句就是:“你现在在哪里?” “车里。”我老老实实地回答。 “今天回不回来?” “可能……不回来了。”我看看瑾瑾。 “那好。”罗依一说完就挂了电话,我也乐得让她挂,省得再找不回家的理由。 瑾瑾看看我,眼里露出疑惑,我笑笑,也不解释,这种事情,越解释越不清楚,不如不说。再说瑾瑾也不可能不知道我与小婊子的关系,大家都心照不宣不是更好吗? 很顺利就把瑾瑾送到家门口,我看她下车的反应决定自己要不要跟上去,瑾瑾很快就一边下车,一边向我挥手:“明天见。”我看我是不用上去了,也顺水推舟作正人君子,与她告别,把车开出一二里地,打小婊子的电话。 没想到小婊子竟然关了机。 “奶奶的。”这可让我气得肚皮也快炸了,今天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没想到还得让自己回家去。
到家已经快2点多,小区里车子早就塞得相当满,我只好把车子停在小区外的道路上。抬头看自己家,黑不隆咚的,罗依已经睡了,她现在早就习惯我不回家或者半夜回家。这段时间来,罗依已经与我的感情变得好了很多,我自己也识相,一般回家也就小心翼翼,尽量不去吵醒她,她也就不来管我,二人倒也相安无事。 蹑手蹑脚地去开门,但试了几下,没能打开。可能是天太黑,钥匙孔有些不对,以前这样的事也已经发生了好几次,起先还以为是罗依特意把我锁在门外,为此也吵过。我打开门灯,把钥匙孔转了180度,再打,还是打不开。试了一会,实在是打不开了,只好硬着头皮按门铃,吵醒罗依。 按了几下,屋里没声音,罗依可能出去还没回来,然后就捣出手机给她打电话,她不回来,看样子只能去开宾馆房间。 电话倒接通了,不过我也分明听到了手机在屋里响。 罗依应该没有出门,还在家里,她出门从来不会忘记带手机,可为什么她没有接听?我一种不祥的预感冲上脑门,手机的声音象是催命的叫声,我的血也随着它的叫声一阵阵地往上冲,直到电话自动断线罗依也没有接,我接连不断地打,电话没有关掉,但就是没人接听。 我开始按捺不住,开始用力敲门,隔壁的人被我吵醒,打开门,哑着声音叫我小声点。我只好道对不起,等到邻居关上门,罗依才捂着眼把门打开。 她站在门边,一付茫然的神情,这更证实了我的想法。我轻蔑一笑,一把拨开她,径直往阳台冲去。阳台上没有人,往外面瞧瞧,也没有人,连鬼影也没有。然后我再奔到卧室,对着床上上下下都查过,把衣橱也一个个打开,还是没有。 我不相信,依次跑到客房、杂物间、书房,仔细看过,还是没有。 罗依双手相叉,依靠在卧室的门边,静静地看着我的一举一动,既不说话,也不阻拦,等我忙好了,鼻子哼的一声,走进卧室,狠狠地关上房门。 我一阵恐慌。 刚才的火气早就已经消失不见,脑子里唯一剩下的,就是怎么向罗依解释刚才的举动,我去打卧室的门,发现已经被锁上。 “罗依,开开门。”我有气无力地说。 叫了几声,里面一点回音也没有。 “罗依,刚才我在找一件东西,所以……”我只觉理亏,但又想不出更好的谎言,只得随便找了个蹩脚的理由让自己下台阶。 时面还是一点声音也没有。我慌了神,继续在门外请求宽恕,但是里面还是一点动静也没有,就这样,我坐在地板上渐渐地睡去。 第二天醒来,罗依已经不在,桌子上留着张字条。 这每一个字都让我有如锥心之痛: '诸明,我知道有一句话说: 结婚是失误,离婚是醒悟, 可是我多么想让自己永远错误。 我知道我并不是你所最喜欢的女人, 但是这几年来,我还是努力地爱着你。 爱着你的一切, 爱着你淡淡的烟草味道。 多么想得到你对我的一句肯定, 因为我知道,我的生命是为你而活着。 只是你的一切行为,多么让我寒心、让我心碎! 我们曾经有过几片短暂的快乐, 现在却成了还能让我支持下去的理由。 而我的所有坚持,却变成了可笑的荒唐。' 下面还有一组字:“我这几天想让自己放松一下,既不会去我父母家,也不会回这个家,不过放心,我不会自杀,也不会离家出走,大家都给对方一个安静的理由吧。到时我一定会回来,请自已保重好自己。对了,忘了告诉你:昨天晚上对不起,我本来只想让你吃个闭门羹,却让你受了这么大惊吓,对不起!诸明。” 我的眼泪涮地一下子下来了。__________________
所有的一切,变成了对自己的自责和对罗依的愧疚。扪心自问,很多时候,都是自己做得实在是太不象话,自己象个混球,却把最后的责任推卸给罗依,这么多年来,任何事情都是从自己的角度出发来考虑,而从来就没有想到过罗依的感受。自己高兴了,不会去顾及她,自己难受了,更是对她冷漠相对,昨天的事情,是自己不对,可是到最后还要无端怀疑她对我的不忠。想想自己的所作所为呢?应该是更没有资格去怀疑,去责问! 我拿着这张薄薄的纸条,秃然坐在地上。回忆着与罗依的一幕幕往事。想起谈恋爱时,虽然称不上爱得死去活来,但也是不乏快乐,结婚后,变成了更多的沉默,尤其是让她知道我在外面有染后,二人更是越来越生疏与淡漠,这段时间已经有些好了,可是这么被我一闹,二个人的结局不知道又会怎样? 想到这里,我的心觉得一阵后怕。罗依在的时候,每天不想见到她,可现在她出走了,如果真的想与我离婚,反而觉得相当可怕。 我打电话给她家里,想问她在不在?她母亲接的电话,一大早听到我打来电话,还很高兴,问我的身体好不好。我不敢说罗依出走的事情,侧面套问了半天,确信罗依不在,也就挂了,然后给她的几个朋友打了电话,都说她没来过。
这几天上班都无精打采,小亚看到了,说:“明哥,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我摆摆手,对她笑笑。 老王走过来,话中有话地说:“精力透支了呐,年轻时候不保养,只知付出,到老了不知道更会怎么样。” “我老了也不会象你这吊样。”我咧嘴笑笑说。 “难说,我现在与老婆一个夜晚还可以二次,你到我这个年纪,找也找不到你的弟弟了。” 我摇头,这老不正经,什么也都敢说。 成诺从外面进来,看了我一眼,没说什么话,看样子心情也与我一样的差。老王拉住我,低声说:“诸明,我听说科长这位置是你了。” “你哪里听来的?”我自己也迷惑不解,有这消息,应该是我自己会比较清楚,怎么可能连老王也会知道?如果这消息是真的,按理老头子会告诉我,可现在是,老头子那边一点消息也没有,这可能不会是真的。 “你自己不知道?这里的人差不多都知道了。”老王往俞娟娟童天那边一指。 “你不要乱听他们说,可能这是烟雾弹也说不定。” 我决定到老头子那里去一趟,一是问这件事情处理情况,虽然我对这位置并不感兴趣,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否则更难在这个地方立足;二是去看看罗依是不是在老头子那儿,罗依出走已经有4、5天了,心里七上八下,象失了什么东西似的。三是再探听一下老头子会不会支持我到赵一先那里参股,顺便也向他讨教一下他的看法。 老头子那里已经有一个多月没去了,上次谈话后,除了新新宾馆的那一次,就没见过他。我提早打了电话说要来看看他二老,而且特意说明只是我一个人来,说谎罗依去培训了,不能过来。 从家乐福买了一些水果,敲开门,罗依她妈给我开了门,看见我来非常亲热,一边责怪我不要再带东西过来,一边让我进门。老头子坐在沙发上,低着头看报纸,前面开着电视,没有抬头来看我。 罗依她妈想给我倒一杯茶,我止住她,说自己会来,她就进厨房去做饭。我倒好茶,坐到老头子旁边,老头子才抬起头,摘下眼镜,看着我说:“罗依怎么样了?” 我心里一悚,这老头子看得出我心里有事。 “她去培训了,要走出好几天,她对我说过来让我来看看你们二老。”我说话底气不足。 “哦。”他又低下头看报纸。 记得第一次来他家,他也是这付模样对待我,感觉上他并不承认我成为他的女婿,只是因为看他女儿一心想嫁给我,所以后来也就没有再说什么,等结了婚,看着生米煮成了熟饭,态度比起从前好了许多。 “爸,你看什么报纸?”我只好没话找话。 “《参考消息》,你看看,你看看,这日本鬼子竟然还不承认侵略过中国,都不是人养的东西。”老头子一付义愤填膺。 “好了老爸,这事你可没办法管,管好自己就行了。” “管好自己?自己也管不好。”老头子吐出一口气,看看我说:“你单位里怎么样了?” 我知道他刚才话中有话,但装作不知道,身子递进一步:“我是也想问老爸您呢。” “你们单位对你的评价好不好?”老头子避开我的话题先问我。 “一般吧,不算太好也没太差。”我实事求是的说:“领导对我还不错。” “只要不是太差就行。我听说你在你们单位里名声并不是太好,好象与女性朋友交往过密——不过,这些可能都是不实之辞啦,不要放在心上。” 这老头子果然是话中套话,敲山震虎,只是他如果知道我看到他抱着小姐进宾馆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