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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节

在宁波撒野-第3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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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会不再懂得你的心。女人的心如果放在自己所爱的人身上,那她永远都不再听得到别人的声音,所以,她不懂你的心,恰恰是因为她全身心地爱着你。” “可我不想要这样的爱。我想要你这样的爱。” “呵呵,别想这了,我们永远是好朋友。希望你也能珍惜。” 我拍拍自己的脑袋:“对不起,那你们什么时候结婚?” “6月18日。” “那不是没几天了吗?” “是呀,我早就想把自己嫁出去了,所以偷偷地在准备了呢。” “你这死丫头,怎么不早对我说。反正到时我一定过来,准备好我怎么来捉弄你们。” “好呀,不过别忘记了把罗依叫来。”
  我去找陈军,手机怎么也打不通,打电话到他家里,他老婆说他广州出差,已经有三四天了,问他什么时候回来,她老婆一问三不知,她说她也联系不上,手机也关着。我问她,这几天有没有想联系上他,她说她没想过。我叹息一声,把电话就挂了。 忽然想起陈军还有一个手机号码,马上去办公室,在抽屉里把通讯本找出来,一查,打过去,果然电话就通了。 “听说跑到广州?” “是呀,有些事情要处理。” “什么时候回来?” “明天,哦,不是,是后天,后天的中午到宁波。” “你快一点,我还得让你这个陈总办点事情。” “什么事情?” “再从娱乐城里取点钱。” “多少?” “5万左右。” “你怎么这段时间总是想取钱?我听说你不是已经卖了酒吧吗?钱还这么厉害?” “酒吧的钱不是我的,是罗依的,所以我自己也没钱。” “是不是又是给女人?” “什么又是给,我上次是投资,这次我自己有急用。” “哼,你这个诸猪头呀。我不知道怎么对你说,那等我回来。” 我哈哈一笑:“可以,不过我想问问,你这几天在广州,怎么把另一只手机给关了?” “没电了呗,充电器没带。” “好象太附会了些,那你这个手机怎么有电?你难道不会把号码与手机对换一下?你告诉我,是不是与女人有关系?” “我对女色不感兴趣。” “是吗?你忘记了?”我决定将他一军:“是不是又是这个女人?” 陈军那边吱唔了半天,我越发肯定:“你不是说过,你早就处理了她?现在怎么又好上了?” “唉。那有你所想象的那样简单。”看起来陈军很无奈。 “那你怎么在这么长的时间里,还能让她这样心甘情愿地‘默默无闻’?” “小子,你不知道‘有钱能使鬼推磨’?” “那你现在在广州是去散财消灾去的喽?”我幸灾乐祸地哈哈大笑。__________________
  
  陈军一回来,我就从他那里取了5万元,自己留下2万,把3万用红包包了,打电话给绵雯,绵雯说在自己的新房里。我说我过来看看,绵雯有些沉默,但也没拒绝。问了下新房的地址,我就驱车过去。 新房在鄞州区地界的东莺新村,电话里绵雯吞吞吐吐,看得出有点不想让我去她新家,但也没办法拒绝我,我也只说有点东西要带给她,见后就走,她就告诉我地址,说我到后,她会在小区门口等我。 果然,小区还没到,绵雯已经站在大门外,今天绵雯穿了件漂亮的红色裙子,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我跳下车,她快步走上前来。 “果然是新娘子,心阔体也胖了。” “是吗?那可不行,女人最见不得胖。”绵雯笑盈盈地说。 “你家里一个人吗?” 绵雯迟疑了一下:“不,他在。” “哦,那我不去你家了。不过有点东西交给你。” “什么东西?”绵雯疑惑地看着我从包里捣出一只信封递给她。 “你结婚了,我也没什么东西好送,这些钱,你自己去买些结婚物品。” 绵雯看着厚厚的信封,不敢要,把信封又推给我:“里面有多少?” “三万。” “我不能要。” “放心,我没有别的要求,只要你收下这笔钱,婚礼到时,别忘记请我过去,总归,你曾经是我的情人,不管你承认不承认,答应不答应,这事实谁也不能抹杀,以后,我们可以做到相敬如宾,如好朋友,但是,现在这笔心意,你必须得收下,因为,我希望你能幸福。” 绵雯咬着自己的下嘴唇,没有说话,我把手伸过去,把信封塞在她的手心里,再把她的手握紧,让她攥紧信封。 “你还记得我想开娱乐城的时候吗?”我说。 “什么事?” “那时我正在为钱发愁,我们一起吃完快餐,你快走的时候,对我说了一句话。” “什么话?” “你想把你尽有的10万元钱借给我。” “我快忘了,这有什么关系?再说我后来也没借给你。” 我轻松下来,放开她的手,向她挥挥:“你这句话已经值30万,只可惜我今天拿了十分之一给你。好了,小傻瓜,你可以走了,你老公在等着你呢。” 绵雯没再推却,把信收下,转身离去。 等她快拐进墙角的时候,我突然一阵冲动:“绵雯!” 她又转过身:“还有什么事?” 刚才一阵冲动,本来想告诉她,她的男朋友是我叫人打的,可看到绵雯的那双美丽清澈的眼睛,又把这个念头咽回了肚子里:“没事了,到时我会与罗依过来祝福你们!” “谢谢。” 回到家里,蒙头睡了一下午,到了傍晚才醒来,一看外面已经灯火辉煌。 下面门铃声响起来,这么晚了,一定是罗依回家来,一想到她回来,心里又充满了家的温馨,罗依自从她老爸生病后,就没回来过这里,家也已经不象个家,到处都是我吃过的剩羹冷炙和没洗过的碗筷,还有桌面上及地板上厚实的一层灰尘。 我拿起可视门铃,光奋地说:“回来啦?罗依?” “小子叫什么,我是你陈大哥。” “陈胖子?”兴奋的神情一下子冷却到冰点,又变成了疑惑:“这么晚,你来我家干什么?” “没急事我来你家做什么?快把门打开。”陈胖子也反问一句。 我把门打开,让他上楼来,心里浮起一片阴影。 陈军进得屋来,看看我的家:“罗依呢?” “在照顾她老头子。” “哦。”陈军也没顾得着再问别的,穿着鞋就进得厅来,我皱着眉,但也没去说他,这地板脏得是已经不需要再脱鞋了。 “你的手机怎么关了?” “什么我的手机关了?不是开着吗?”一边疑惑地去看手机,一看之下,果然关着:“没电了,我刚才在睡觉,才醒来。” “你知道吗?赵公子的老爸出问题了,已经被‘双规’,赵公子也联系不上,我心里急得象热锅上的蚂蚁,不知道怎么办?” “啊!”我大吃一惊:“怎么会这样。” “那娱乐城怎么办?”我第一感觉就是问这事情。 “娱乐城还好呢?我还有联网工程的事情呢?现在我已经在这个工程上替付了六百万的工程款,如果赵一先失踪,我差不多要去跳黄河去了。” “那怎么办?”我心里嘘了一口气,心想还好,没与娱乐城有关。 “我也不知道,所以马上跑过来,与你商量。” “我能想出个鸟。”我摇摇头。 “如果你不想出个办法,你也完了。”陈胖子尴尬地对我狞笑。 “为什么?” “因为娱乐城里,赵公子已经预支了很大部分营业款,本来他说这个月马上会来还上,可现在他也已经失踪,这款项不知道还有没有可能再还?还有我与赵一先的这项工程,我也已经动用了娱乐城的一部分营业款,还有一部分我是通过娱乐城的抵押在银行进行的贷款,如果赵公子出事情,工程一完,那……” “什么?!!”我惊出一身冷汗。 “那怎么办?” “先找到赵一先再说,有多少可以拿回来就多少,你这段时间就与我一起找他!” “我找赵一先都是通过你,你叫我怎么去寻找到他?”我也发火了。 “那咱们都只能都完。”陈军狠狠地说。 “你他妈的胖子,你叫我倾家荡产呀?” “小子说好听点,这又不顾我的事,是这小子的问题。” “不管你的事?”我也一下子火冒三丈:“你这些钱借出去,有没有对我这个股东说过?这些钞票我都不知道,这怎么对我说?啊。” 陈军的头发粘在一起,搭拉着头:“现在再吵这事情还有什么用?你杀了我也没用。” 我气呼呼地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稍微有点安静下来:“那你说怎么办?” “找到他!”我打电话给陈付局长,问赵市长是不是被双规,他说他好象也听到消息,但并不准确,问我怎么了,我也没什么话,寒暄了几句就挂掉,现在看来,这事情已经肯定发生,赵一先也已经潜逃。 但我哪里去找他?人海茫茫,死了一个人谁也不知道,更不用说消失掉一个人。 事情发生后,我不敢对亲人说,包括罗依,心里唐突不安,连饭也吃不好,觉也睡不安。一种大难临头的感觉,可是又无计可使,除了与陈胖子时时保持的联系,其它什么也没办法。 绵雯与他老公亲自到我办公室来了一趟,给我送了结婚喜帖,我才想起第二天要去参加她的婚礼。 去医院的路上,经过一家小花店,我跳下车,不在这里买,就只能在医院门口买了。心想医院附近的花店都是黑心店,经常买些烂果蔫花。 小花店人不是很多,有二个小姑娘在挑花,走进屋里,看见一个女子,静静地坐在角落里,可能是店主,正低着头,修自己的指甲。 我挑选了一些康乃馨,再加上一些素淡的花,再看那店主,还是无动于衷地在修指甲。 “喂!花也快偷光了。” 我一喊,她才抬起头。 四目相对,我们俩都瞬时呆住。 婷婷!” “诸明?” 梦里寻她千百度,蓦然回首,她在灯火阑珊处! 虽然我一下子能看得出她是婷婷,但是她已经不是我心中的那个她,一脸的苍老,眼角边细细的皱纹已经不可挽回她曾经的美丽,身上穿的衣服虽然整洁,但也看得出做工粗糙。 与我心目中的天使已经完全不象。 她殷勤地招呼我坐下来,我也想听听她这几年来的生活。 从她的述说中,我知道了个大概,她出国后,先到新西兰,那个男人对待她还可以,她在那里生下了一个男孩,过了二年后,全家搬迁到法国,那男人是法国人,可是到了法国后,男人就开始泡在酒吧里,经常不回家。 婷婷在百无聊赖中,虽然去打过小工,无奈不通法语,再说过了几年开心日子,让她吃苦,也已经吃不消,所以就经常窝在家里,照看小孩子,幸亏那男人还是能照付她们母子的基本生活费,否则在国外,可能她自己得负责自己的生活。 但这样也没过多久,她就厌倦了这样的生活。想回到新西兰,但男人不同意,从这时开始,发展成口角,也发展成暴力,婷婷怎么会是这男人的对手,常被打得鼻青脸肿。 这个时候,婷婷决心再去读点书,在法国,你也首先通过语言关才行,去上夜校,可这一上,也遇到了一个中国人,他乡遇老乡,本来就有感情,再加上婷婷在家里得不到的温暖,却在这个同学那里得到了,而且婷婷说那个人还特象我(故且相信。) 可以想象的是,婷婷与那男人上了床。 但不能想象的是,那同学竟然是婷婷丈夫请来,特意勾引她,等到婷婷一出轨,那男人把所有的录像资料甩在她面前,要她要不主动提出离婚,要不上法院见。 婷婷知道再争也无益,自己提出分手,什么也不要,就这样,前年的时候又赤条条地回到了国内。 她回来后,再找过我,那时我已经与罗依结婚,后来也就没再想过来找我。 我一时沉默,看着她的手变得粗糙,觉得上帝给她开了一个玩笑。 “你送给谁的鲜花?”婷婷把我从沉思中拉过神来。 “丈人生病住院,我去看望他。” “那快去吧,现在已经很晚了。”一句话倒提醒了我。 “给我留个电话号码。下次可以联系。”我说。 “1310574225,我一般来说也总在店里。”婷婷给我一个微笑,我忽然从这个微笑里看到了熟悉的影子,让我一下子又回到了从前。
  到医院里,罗依与老妈都在,老头子也醒着,红光满面,气色不错,看到我进来,态度和睦,与以前冷若冰霜相比,简单是完全不同的人,现在看来,这老头子还是蛮可爱的。 罗依看到我,依然转过身去装作去忙别的事情。 “爸爸,感觉怎么样?”我俯下身。 “好多了,下身还有点麻木,上半身应该没什么问题。你看。”老头子举起手,与我握了握:“是不是很有力气?” “是呀,爸爸的身体一直来不错,我绝对相信老爸身体会完全好。” 老头子听到我这样说,很开心,拉我在床边坐下来:“我只有你这么一个女婿,一直来都把你当作自己的儿子一样看待,以前可能我话说得严厉一点,你会受不了,不过我是爱你们,我才这样说。” 我点点头:“我知道,爸。” “不过现在这场病后,我就想通了。”老头子咽了咽口水:“我也不应该再来管你们的事情。” “没关系,我们在你眼里总还是小孩子。”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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