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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节

冬雨夏雪-第27节

小说: 冬雨夏雪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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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不起,我要打工。”肖楠脱口而出。
    “如果您不介意,钱的方面,绝对没有问题。”山口志子似乎一刀捅进了肖楠的软肋。
    “我做人有自己的原则,我不会用这种方式,来接受您的施舍的!”肖楠的语气中夹带着自尊与固执的意味。
    “请相信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真的喜欢您,我不是一个很随便的女人,自从那天见到您……”山口志子在肖
楠面前,袒露自己对他的一见钟情。
    “多少年了,我一直一个人管理一家公司,外边的人都认为我是一个霸气、高傲得不近男女私情的女人,可是
我的内心世界,有谁能洞悉呢……”山口志子说话时,眼眶中噙满了泪水。
    山口志子,开始向肖楠敞开了她的心扉,她要把自己的故事,讲给面前的这个令她愿以身相许的钟情男子。
    山口志子出生在一个名门家族,她的父亲,生前是她现在管理的这家公司的社长,山口志子本人,于早年毕业
于日本早稻田大学工商管理专业,并获博士学位。她在早稻田大学就读的时候,曾经和一个出身贫寒的来自四国乡下的
一个年轻人相爱,然而,日本根深蒂固的世俗观念,活活地将两个相亲相爱的人无情地拆散了。
    无论山口志子怎样要挟自己的父亲,她的父亲,都豪不妥协。山口志子是个从小就接受了父母传统教育的人,
她在母亲为此做出的寻死觅活的要挟下,终于向自己的家庭屈服了。可是,与她真心相爱的那个年轻人,却因无法承受
这种致命的打击,在一次大学组织的海上交游中,跳海自杀了。由此,山口志子曾经也产生了要自杀的倾向,她在父母
严格的看管下,虽逃过了这一劫,但她从此将自己爱的权利,在内心深处封存了起来。
    山口志子的父亲对女儿恋人的死,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她的父亲,曾经拿出一大笔钱,给生前与女儿相爱的
那个年轻人的父母,然而,钱最终还是被对方如数地退了回来。在那之后,山口志子的父亲,更加加倍地疼爱自己的女
儿,尽管如此,也无法抚平山口志子隐藏在内心深处的深深的伤痛。
    山口志子,是在父亲脑溢血突发病逝后,接替父亲管理创办的这家公司的,她即便是站在父亲的灵柩前,她也
始终没有原谅过他。山口志子的脸颊上挂满了泪水,她讲到这里,又燃起了一支香烟。
    “我尊重您的感情,我没有把您看成是一个坏女人,请原谅我……”肖楠听过山口志子娓娓的述说,仿佛他也
被感动了。
    “对不起,我要告辞了。”肖楠再次从沙发上站起身,他目光中充满着爱怜般地俯视着坐在沙发上的刚刚向自
己讲述了自己心路历程的令人心动的这个女人。
    肖楠,听了面前这个让人产生爱怜的日本女人的倾诉,他越发觉得自己想在对方这里超越自己是多么的难。其
实,肖楠来到日本以后,已经很久没有很女人亲热了。按理说,作为一个生理上非常正常,并十分压抑的他,应该毫不
犹豫地接受山口志子对他的示爱。肖楠心理上,对坐在他对面的这个高贵、漂亮的日本女人,不是一点儿也不动心的。
他未能就范,也许是他骨子里的某种意识在左右着他。
    如果,换一个人的话,那么会是怎样的一种状况呢?有人会说,作为一个男人,当钟爱你的女人,出现在你的
面前,并想要把她整个人给你的时候,你是不应该拒绝的。谁拒绝了,谁或许就会被人说成是傻子或是疯子。肖楠当时
没有时间来想这些问题,但事过之后,他会不会后悔呢?肖楠不想把自己看做是疯子、傻子,但他觉得对他自己更重要
的是不能够让这个日本女人小看了自己。这或许就是他作为一个男人,在遭遇激情时,不使自己就范的一种理由或是借
口吧。
    “噢,我送您回去吧。”山口志子也从沙发上站起身,她执意要送肖楠。
    “谢谢!我自己回去吧。”肖楠的语气,不再给对方留有余地。
    肖楠从小楼里走了出来。在他的身后,山口志子,披着一件大衣跟了出来。肖楠,小心翼翼地将自己的那辆自
行车,从山口志子停在楼前的车子的后备箱里抬了出来。
    “请多珍重!”肖楠手推着自行车,与站在小楼门前的浑身瑟瑟发抖的山口志子告别。
    “今天的事,实在对不起……”山口志子仍觉得很难为情。
    山口志子,站在寒气笼罩着的黎明前的小楼前,目送着飞身跨上自行车的肖楠,在她的视野里渐渐远去……

52。打工、打工、打工!
    肖楠在黎明前的静谧的街道上,向前骑着自行车,他在路经名古屋港口的海岸的岸边时,停了下来。他站在港口的
岸边,俯视着碧蓝的波涛汹涌的海面,脑海中,仍浮现着刚才在山口志子居住的那幢小楼中上演过的一幕。他不知到自
己那么冷静地处理这件事,是对还是错。至少自己感到欣慰的是没有让一个异国的女子,把自己作践成为一个失去自尊、
失去人格的人。不管她出于任何一种理由和目的。
    在前方遥远的海平线上,一轮火红的太阳,伴随着晨曦冉冉升起。肖楠离今天到“梅香”那家店去打工的时间,已
经所剩不多了。他跨上自行车,朝着自己住的地方狂奔而去……。
    肖楠回到自己的住处,已经是清晨7 点钟了,他来不及洗澡,边一头扎到了房间里的塌塌米上,他身上穿着衣服躺
在了被窝中。再过两个小时,他就必须到“梅香”那家店里去打工。
    铃……铃……放在肖楠枕边的他用手机上的闹钟功能设置的闹钟的铃声,异常刺耳地响了起来。肖楠懒散地睁开了
他那双布满了血丝的眼睛,拿起了放在枕边的手机,将铃声关掉。这时,睡在他旁边的姜晓勇,也被手机的铃声吵醒了。
    “老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姜晓勇睁着一双睡眼惺忪的眸子,好奇地望着身上穿着衣服从被窝里爬起来的肖楠问
道“刚刚回来没多久。”肖楠说。
    “那你起床干什么?”姜晓勇不解地问。
    “今天上午10点钟,我要去打工。”肖楠回答得有些心不在焉。
    “噢,你不要命啦!”姜晓勇说话时加重了语气。
    “没办法,我无法同你们相比。”肖楠说。
    “啊,对了,老哥昨天你的运气怎么样?”姜晓勇说的是打“扒金库”那件事。
    “别提啦,都输掉了。”肖楠说话时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
    “输了多少?”姜晓勇来了兴致。
    “九千日圆。”肖楠说。
    “噢,才输进去九千日圆,小事情啦。”姜晓勇说得很轻巧。
    “九千日圆还少吗?”肖楠显得很吃惊。
    “我最多输进去过七、八万日圆,不过,后来又都赢了回来。”姜晓勇脸上浮现出一幅得意的表情。
    “……”肖楠沉默着。
    “‘打扒金库’是需要有胆量和魄力的。”姜晓勇继续说。
    肖楠开始做外出打工前的准备,他泡了一碗方便面匆匆地吃了起来。今天是星期日,他必须在上午10点前,赶到
“梅香”那家店。现在,对于他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打工、打工、打工。

53。“阿瑶”的不幸身世
    肖楠,在骑着自行车去“梅香”那家店的途中,当他经过路边的一个公用电话亭时,他发现了站在电话亭里面,正
在打电话的一个女孩很像与他在“梅香”店里打工的那个阿瑶。于是,他放慢了速度,更加仔细地观察着电话亭里的女
孩。站在电话亭里的女孩,果真是阿瑶。
    阿瑶,站在电话亭里,手握着话筒正在讲着什么,而她的脸上,却挂满了泪水。看到这一切的肖楠,感到十分的迷
惑,他不知道阿瑶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他关切地在离公用电话亭不远处的地方停了下来,一双眼睛,一眨不眨地注视着
电话亭里的动静。
    可能是由于电话打得时间久了的缘故,阿瑶将自己的身体,斜靠在电话亭的玻璃壁上,她的表情变化仿佛更加剧烈,
泪水像断了线的风筝,顺着她略有些苍白的脸颊,向下滴落。
    “阿瑶!”肖楠对放下话筒,从电话亭里面,走出来的阿瑶喊道。
    “是你。”阿瑶感到非常意外,脸上的泪水虽已拭去,但她的一双眸子里,仍泪光闪闪。
    “你不要紧吧?”肖楠不知如何问才好。
    “没什么。”阿瑶边骑上放在电话亭旁边的自行车边说。
    “是给家里人打电话吧?”肖楠自觉得自己有些多管闲事,但还是无法约束住自己。
    “是给我的儿子打电话。”望着一脸关切神态的肖楠,阿瑶说道。
    “你的儿子?你不是在开玩笑吧?”肖楠大惑不解。
    “真的。我没有骗你。”阿瑶诚实地说。
    肖楠第一次见到阿瑶的时候,就认为她很年轻,也许还没有到婚嫁的年龄,没想到她连儿子都有了。
    在这以后的日子里,阿瑶渐渐地将自己的故事,讲给了可以值得信赖的肖楠听。阿瑶,来自国内珠江三角洲的一个
美丽的鱼村,她今年的实际年龄,是二十四岁。在她十九岁的时候,她已经出落成了一个亭亭玉立的漂亮姑娘。当鱼村
里的年轻女孩,都到城里打工赚钱的时候,她也经不住那种诱惑,她告别了靠打鱼为生的父母,来到了南方的一个城市
里打工。
    她起初在一家酒店里当服务员,由于她长相俊俏,很快就博得了酒店老板的赏识,酒店的老板,让她做了大堂里的
领班,薪水也翻了一翻。就在她对酒店老板,满怀感激之情的时候,涉世未深的毫无经验的她,却落入了酒店中年老板
设下的陷阱。有一天晚上,老板安排她陪老板的一个从国外归来的朋友喝酒,她被老板不怀好意的朋友,灌了很多酒,
当她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惊愕地发现自己浑身上下一丝不挂地躺在酒店客房的席梦思床上,在他身边睡着一个浑身赤裸
着的男人,这个男人,正是昨晚灌她酒的那个人。
    当雪白的床单上的一块殷红的血迹,从发蒙的阿瑶的眼前闪过时,可怜的阿瑶,仿佛明白了昨天晚上在自己身上所
发生的一切。她发了疯似地赤裸着身子,扑向了睡在她身旁的老板的那个朋友,她用手挠,用嘴咬,恨不得把那个男人
碎撕万段。仍在梦中做着美梦的老板的那个朋友,被这种突如其来的浑身被疯狂般撕咬得疼痛难忍的他,从梦中惊醒了
过来。
    最终,身单力薄的阿瑶,还是未能抵御住这个强壮男人的攻击,她蜷缩在房间的一个角落里,低声饮泣。已经穿戴
整齐的那个践踏了一个少女纯真的老板的朋友,将厚厚的一摞钱放在了阿瑶的面前,他对阿瑶说:“这件事不能怪我,
要怪就怪你的老板,是他欠了我一大笔钱,你是他用来向我还债的。”那个人说完,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酒店的房间。
    房间里的阿瑶,将那个人留下的钱用手使命地撕着,仿佛不这样就不能洗净自己被玷污了的身子。她哭肿了眼睛,
哭哑了嗓子,在她感到欲哭无泪的时候,她想到了死,她想用死来解脱自己。她活着就是对养育了她这么大的父母的最
大亵渎。于是,她在洗澡间洗去了那个玷污她的人留在她身上的污秽,然后,穿好衣服躺在酒店的床上,手里拿着自己
从酒店洗澡间里的供男士剃须用的剔须刀上卸下来的一枚锋利的刀片,狠命地向自己手腕上的动脉血管割去,霎时间,
一股殷红殷红的鲜血,从她那少女白皙的手腕,向外流淌了出来。阿瑶躺在床上,看着从自己血管里流出的鲜血,没有
一丝一毫的恐惧,她在静静地等待着死亡的降临。可是,她只是同死神擦肩而过,她被在那之后,迅速赶来的酒店的老
板送进了医院。
    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她双眼紧闭,不愿看一眼伫立在她床前的那个满面忏悔的恶魔一般的酒店的老板。在那以后的
日子里,酒店的老板,无时无刻都陪伴在阿瑶的床前,尽管他屡屡遭到的都是阿瑶那种怒不可恶的想要把他千刀万刮般
的愤恨的眼神。但他却仍一次又一次地从酒店里让人拿来了可口的饭菜,期盼着阿瑶能够吃下一点点儿,那样,他那被
良心谴责的心,似乎能好受一些。他向阿瑶许诺今后要好好对待她,照顾他日后的生活。他承认是自己把阿瑶给毁了。
    身心受到严重伤害的阿瑶,虽然从死神那里活了过来,但她不知道今后自己将如何去面对生活。酒店的老板,还算
是良知没有泯灭、天良没有丧尽,他给了阿瑶一笔钱,阿遥这个可怜的姑娘,面对着双膝跪在她面前的痛哭流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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