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罂粟花-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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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关心我,说不定她是来给我碗里投毒的。”
“不要乱说,怎么会呢?快,把碗里的药喝了。”女佣将药喂进了六子的嘴里。
六子喝完了药,女佣扶着他睡下,给他盖上了被子,关了灯,离去。
第二天,英子家豪宅传出了一件怪事:六子夜里七窍出血,死于药物中毒。
阿强看到阿爸面色发黑、七窍出血,认定是死于中毒。他痛哭流啼地对弟弟说:“阿爸一定是被人毒死的。”
“你怎么知道?”阿蒙问道。
“谁不知道,被药毒死就是阿爸这个样。”阿强边哭边说。
“哥,你说家里哪个会害阿爸?难道是那个照顾阿爸的女佣?”阿蒙问道。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那个女佣对阿爸很好,不会是她。”阿强说。
“那么你说会是谁?”阿蒙问。
“还用问吗?”
阿强约阿蒙找到了女佣问过情况后便气冲冲地来见英子:
“阿妈,阿爸的死因你一定知道。”
英子见两个儿子急冲冲地进来问她,开始感到有些突然,但很快便装出了满脸疑惑的表情说道:“我怎么知道?”
“他死于中毒。”阿强直视着英子的眼睛说道。
“是吗?有人看见吗?没有的事不要乱说。”
“昨天你去过阿爸的房间。”阿强说道。
“我去过你阿爸的房间,并不等于就是我对他投的毒。我相信昨天去过他房间的不仅是我一个,按你的说法,难道他们都对你阿爸投过毒?”英子振振有词地对儿子说道。
阿强、阿蒙沉默了。见儿子不吭声,英子接着对儿子说:“儿子,黄泉路上不分老少。你阿爸病了那么久,活着,他自己也受苦。走,对他来说也许是解脱了,这就是他的命。每个人的命都是天注定的,是老天让你阿爸就只能活到这一天,而不是你俩想象的那样。人死了是不能复活的,不要把心思放在纠缠这件事上,因为不会有什么结果。好好跟妈学着做生意,将来这个家还得交给你们来管呢。”
阿强和阿蒙忧愤地走出了阿妈的房间,心里多了一个解不开的疙瘩。
第二天,那个照顾六子的女佣从此在她家消失了。
六子出殡没几天,英子便迫不及待地将老刁接进了豪宅,和老刁举行了隆重的婚礼。
婚礼那天阿强、阿蒙拒绝参加,然而这并没有影响她想得到老刁的那份迫切而喜悦的心情。这一生她终于有了归宿感,情和爱的归宿,从此以后再也不会爱上其他任何一个男人。
为了这份一生中唯一的爱,英子打算将婚礼大操大办一番。一是想让老刁看看她的成功、她的辉煌,二是她要让阿麻坝的人们看看,她拥有一个才貌双全的男人,让众人分享她的幸福。
婚礼那天,她和老刁穿上了她特意花了昂贵价钱,专门到泰国订做的鲜艳夺目的结婚礼服。老刁拦腰拥着英子骑着骡子,走在最前面,紧跟在后面的是数十个骑着骡子的俊男靓女,他们沿着阿麻坝的大街小巷慢慢的行走了一圈,故意招惹众多人来围观。
当看到路边的行人向他们投来羡慕的目光时,英子的虚荣心得到了满足。而老刁就更不用说了,他觉得自己有一种一步登天的感觉。
那天几乎所有阿麻坝有头有脸的人物,都被英子请来喝她和老刁的喜酒,并为她祝福。幸福无比、光彩夺目的英子,陪着客人们喝了很多酒。因为这是她有生以来最开心的一天。
与此同时;老刁这个几经“磨难”的男人,终于找到了渴望已久的归宿,成了豪宅真正的男主人。
就在那个新婚的夜里,怀抱目光盈盈、情深意浓的新娘,老刁第一次发自内心地笑了。他,一个一无所有的男人,竟然也会有今天,拥有万贯家产的今天。这不是做梦吧?他用手掐了一下胳膊,好疼呀。这是真实的,这不是梦。好运已经降临到了自己身上。他又一次笑了。他想:这才是我老刁要过的日子。
也是在那天夜里,一个女人再次出现在他眼前。他想起了从前,想起了出国前……
老刁家住在勐龙市的一个县城,生性霸道、好斗、凶残,以战胜所有与他作对的人为乐趣。为此,和他一起长大的同伴及同过班的同学身上,几乎都留有他用树枝抽打后留下的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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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时代的他,当过知青,后来在糖罐厂做泥浆工人。由于经常打斗滋事,他成了当地有名的痞子。
他结交的弟兄中,林伟是和他一起喝过鸡血酒,并对天发过誓、结拜过的把兄弟。
一直听林伟说有个女友在外地。终于,一个春暖花开的时节,林伟的女友小叶从外地来看他。
从第一眼见到小叶,老刁就喜欢上了她。小叶有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柔弱纤细的身材,是那种男人们见到都会为之心跳的女孩。
尽管老刁血中有不安分的成分,但在结拜的弟兄林伟面前,他尽量克制自己,不显露出来。
然而小叶每次在他眼前出现,都会令他心猿意马。为此,只要是林伟、小叶和老刁在一起,他总是会心烦意乱地悄悄走开。也许这就是他青年时代第一次萌动的初恋情感。
小叶的到来搅乱了老刁的心,那份揪心的恋一直缠绕着他。为了多见她几眼,他打算用一个月的工资请林伟和小叶到一家小饭店吃饭。
林伟和小叶提前到达了,正当他们坐在饭店等待老刁之时,不知何时小叶的身边来了一群小流氓。其中一个五大三粗、满脸疙瘩的男人,看见花容月貌的小叶便凑过来。“这个漂亮小姑娘,从哪儿来的?”
小叶瞪了那人一眼,不理他。
生性懦弱的林伟看到有人冒犯他的女友,气得脸一阵红、一阵白,却不敢吭声。
“姑娘,第一次到这里吧,走,我领你出去玩玩。”他边说边拖着笨重的身子向小叶凑过去。
“你想干什么?”林伟气得脸色通红,对着那男孩大叫了一声。
“你是哪儿来的乡巴佬?还敢管我!”那个男孩冲着林伟叫了一声。然后,一把拉住小叶的手说:“小手可真是又白又嫩呀。”
“ 你、你,放、放下她的手!”林伟气得有些语无伦次。
“我就是不放,你敢怎样?”他边说边抱住了小叶,小叶使劲地躲闪着。
这时,只见手持钢筋的老刁不知何时站在饭桌前。“放开她。”一边说着,一边舞动着手中的钢筋。
那个搂着小叶的粗壮男人,没将他当回事,继续向小叶发起进攻。
“哈、哈哈哈……”与粗壮男人同来的几个男人放肆地大笑着。
“我再说一遍,放开她!”老刁脸上的青筋都冒了出来。接着只听“啪、啪”,手里的钢筋落在那个粗壮男人的身上。小饭馆里传出了“啊、啊——”的惨叫声。
站在旁边的那几个同伙,有的拔刀、有的挥拳,一窝蜂齐向老刁杀去。
只见老刁左右两手甩动着钢筋:“啪啪啪”又是几下,先将个大的那个男人打倒。小个子男人一看吓得向饭店门口逃奔,老刁举起手中的钢筋,拼命追赶而去,又一次开始猛烈进攻,那几个逃跑的小个子男人,被他打得皮开肉绽,“哎哟、哎哟”地倒在地上直叫唤。
这几个小流氓,被老刁打得趴倒在地上直求饶,可老刁仍然不住手。
这时,吓得脸色发青的小叶说了一句:“刁哥,饶了他们吧。”听到小叶那柔弱的声音,老刁这才住了手。
老刁也许就是这样爱上了小叶。而且小叶后来成了他一生牵挂的女人。然而,为了在林伟面前显示他的江湖义气,老刁强忍着自己想得到小叶的欲望,努力将小叶忘掉。
几年后,他遇到一个女人,虽偶有小叶的影子在他眼前出现,但不久便被一个实实在在以身相许的女人代替了。
过了两年后,他和那个女人离婚了。原因是他和她在一起时,没有激情。因为他没有爱过她。其实,更多的是他心里总是忘不掉小叶。
日子依旧一天天飞速而过。一天,一个朋友带了一个河南男人,说是做一笔生意钱不够,来跟他借钱,看在朋友的面上,他把钱借给了那个河南人。
没多久,那个河南人和老刁都被公安机关抓捕,罪名是参与了走私贩卖国家一级保护动物,被依法判了三年徒刑,入狱劳动改造。
三年的监狱生活,老刁学会了忍耐。出狱后的他,没有了工作。他知道进过监狱的人,要想在此地混个人模狗样,已没有希望。但他却又不甘心。他一直觉得自己是个有本事的人,只是这个社会没有自己施展的空间。
离家不远的河对岸便是神秘莫测的金三角,老刁早就听说,那里既有一夜就通往黄金天堂之地的机会,也有瞬间就被打入十八层地狱的可能。既然还有通往天堂的一线希望,不如到那里闯荡一番,说不定我老刁还会有出人头地的一天。这个突然在他脑海中蹦出的念头,使得他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
老刁迈过国境线,走进M国。刚去时,他给别人当过长工、扛过包、喂过马。什么样的苦力活都干过。但他仍然饥一顿、饱一顿。后来他看到那些装神弄鬼的算卦先生,在这一带很吃香,天天有生意人请吃请喝,他便别出心裁地跟着一个村里的算卦人学起了算卦,并开始了招摇撞骗、混吃混喝的日子……
婚后,老刁俨然以一个男主人的面孔出现在豪宅中。上上下下的家丁们再也没有人敢嚼舌头,几乎所有人见到他都毕恭毕敬地“刁哥、刁哥”地叫着。他终于找到了那种渴望已久出人头地、高高在上的感觉。
他要珍惜这一切,只有在这里,他才能展示他的才智,才能“大展宏图”。而要把握住这一切,最重要的是要牢牢地拴住身边这个女人。男人俘虏女人最有效的手段,就是想方设法全身心地吸引住她,让她无论在生意场上,还是在情感上,都离不开你。这样她才会天天想念着你,永远地爱着你。
一天晚上,拥着英子入睡的老刁,再次摸到英子胳膊上的伤疤,故意问道:“英子姐,和我在一起,会不会想起你的前夫六子?”
“想他?这辈子都不可能。” 英子哼了一声。
当她低下头来看了一眼胳膊上那道十分显眼的刀疤时,眼泪从她的眼角里滚落了下来……
三、苦命女异国落虎口
这一年,五颜六色的罂粟花开得格外妖艳。一个小生命降落在了一个在地图上找不到地名、与金三角接壤的原始森林中的一个小村庄里,当地人称为半坡村。
这天,一家农夫的堂屋里,接生婆正忙得不可开交。
随着“哇”地一声哭声发出,一个女婴降生了。谁又能想到她将是金三角大名鼎鼎的女
毒枭呢?
时光如梭。多年后,这个从前弱小的女子,在大山的怀抱中,变成了半坡村有名的婷婷玉立的野少女。细腻的皮肤上配有一双楚楚动人的丹凤眼,一头乌黑油亮的长发,就像瀑布般撒落到她纤细的腰间。由于那微微凸起的胸部的衬托,她的身材曲线变得十分优美。那修长有力的腿穿越森林时,就像一匹奔驰的野马,使得她有一种独特的野性美。无论她出现在哪里,村里的男人们都在偷偷地窥视她,然而没有一个人敢打她的坏主意,因为大伙儿都知道,她是个惹不起的野女子。
又是个罂粟花开满山坡的时节。那年,她16岁。
这里的女娃娃一般都是十三四岁就嫁人,可是英子因为在村里是出了名的“野”,虽说模样长得俊秀,可迟迟没人敢上门提亲。
这天英子一溜烟出了家门,跨过从山间流过村子的那条小溪,来到从小在一起玩的阿铁家的茅草房外。这时,一个与她同龄、相貌憨厚的少年,早已等候在那里。
“上哪里?”
“听你的,英子!”
“跟我走,还去山顶那个溶洞狩猎去。”
沿着村子背后那座陡峭的山坡,他俩背着猎枪爬了上去。途中,英子和阿铁看见从山那边走来了一个穿金戴银的女人,特别引人注目。回到家以后英子才知道这个女人是她未见过面的小姨,嫁到了山那边M国一个有钱人家。
第一眼见到英子,小姨便被这个长得俊秀并带有一股野性气质的外甥女吸引住了。
“姐,英子多大了,有没有婆家?”小姨问英子妈。
“有什么婆家,这疯丫头,谁敢娶她?”英子妈叹了口气。
听姐姐说起女儿时那唉声叹气的语气,小姨凑近阿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