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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节

象杂草一样疯长-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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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好像比军区司令员还威风,看来他很珍惜这样的机会,因为除了军训的学生叫他几声首长外,恐怕他也没有很多的机会参加这样盛大的“阅兵”仪式。 
  学生们听到“首长”的问话,十分兴奋,大声回答:“为人民服务!”旁边的几位因为过于激动,导致变声,如犬吠狼嚎。 
  军训结束了。教官离开学校的时候,很多同学都去送行,还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唱起歌来:“送战友,踏征程,默默无语两眼泪……” 
  我也伪装成恋恋不舍难舍难分的表情,一边却心头窃喜——再也不用受苦受累了。也许我性格里反叛性太浓厚了,不但出言不慎,而且不服任何管教,自己也拿自己没有办法。 
  前几天收到柔儿的来信。她去了一所师范学院,也是学中文。从信中看来她还是挺满意挺快乐的,真为她高兴。她让我好好照顾自己,并说她会好好把握的。把握什么?我吗?还是别人? 
  我想回家看看,国庆放假一周,她也许会回家的吧。   
  人生自古伤离别   
  军训结束后第二天晚上,我就登上了回家的列车。事先没有跟家里说,所以家人很意外,但也很高兴。往子柔的家里打了个电话,她妈妈接的,说她放假回来了,但是现在不在家,随即挂断。她的口气生硬而且不耐烦。大概她把我当成什么无事生非的闲杂人等了。由此,我推断,经常打电话骚扰子柔的肯定不在少数。很荣幸,我也加入了这个行列。 
  10月3日。 
  上午,我去了她家,她妈妈很温和地接待我,并不像电话中的那样,毕竟上个月我还是经常去她家的。柔儿睡眼惺忪地出来,说她前两天回老家了。我拿出几件小礼物送给她。她说今天有事,说要给一位亲戚过生日,于是我只好骑车在槐荫路来来回回消磨时间。猛然间抬头,一个熟悉的身影已经来到我的面前,一身青色带方格的衣裙,竟然和我那套西装的布料一样!我不禁又惊又喜。感谢上帝,又让我看到她。 
  “你怎么知道我会在这里?你看到我过来了?”她问我。 
  我看到她胸前我送她的护身符悠悠地荡着。 
  “没有啊,我也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碰到你。看来这是缘分。”她的笑靥如花,令我痴迷。我侧头看着她,一边甜言蜜语,差点跟人撞车。 
  她说今天有事不能陪我了,我说没事,然后怅惘地转身走了。但不久我就又回到原地,因为我在这里和她相逢,我不忍心离开,我想在这里再多停留一会,仿佛能多感觉到她的存在,让我再细细地品味一下刚才我们的邂逅。她的笑容,她的话语,和她一切的交往都让我感到幸福和欢乐。 
  不久她又回来了,但没有看清我,急急走进一户人家去了。过了20多分钟才出来,我默默骑车跟在她的身后,想这样多看她几眼。她骑车听到身后的响声慢慢回头,看清是我就嫣然一笑,没有说话。 
  上帝!她的一个眼神,一个笑容就让我失去了自由。我也没有出声,只是陪她走到一个拐角处才分手。徘徊良久,不忍离开,仿佛在这条路上停留等待就可以幸运地见到她。我不知道为什么幸运为何如此眷顾于我,也许冥冥中另有什么安排? 
  下午5点多钟的时候我还是去了她家。我坐下,一起听歌。我优哉地翻看她的书,有几本上面写有她以前男友的字迹。我不知道出于一种什么心理,也许真的是有些感触,竟然感叹地说:“唉,每个人都在这里留下一段历史。”完全是鬼使神差,我真的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如此调侃,以至唐突佳人。还没有等我意识到自己的错误时,她的脸色就已经变了。该死的是我又接着重复了她前几天的一句话:“不该来的都来了,该来的总也不来,是不是?” 
  她终于忍不住了,问我:“你是说李军么?” 
  我没有任何表示,那么就意味着我是默认了。 
  李军是我们高中时的帅哥,相貌身材和香港明星黎明十分相似,是女生心中的白马王子。他家庭殷实,相貌英俊,身材挺拔,体育不错,学习不佳,注定是个不会成什么大器的家伙,只是可惜了一身好皮囊——我记得我先前就是这样评价他的,而好为人师,对人妄加评论,一直都是我的缺点。 
  “我担心我会不会也像他们一样,在这儿留下一丝痕迹,而不久后我已不会再来这儿了。”我有些真诚地感伤地说道,但却忽略了这句话的杀伤力。 
  她的耐心和容忍终于失去了限度而爆发,坚决地说:“好。我不想让你留下任何痕迹。庄小鱼,我们只是朋友。” 
  我的心感到了寒意——她从来都没有以这样的态度跟我讲话过。 
  “我是不是没有一点希望了?”我的问题越来越蠢,希望更进一步地了解她对我到底怎样。 
  “是的。如果你要责怪就怪我吧。” 
  “好,这次总算没有千里迢迢白来一趟,我们明确了关系,总比剪不断理还乱好的多。”我竟然狠心地微笑着说。 
  “好,你走,你走吧,”她的眼圈突然红了,“把你的东西全带走!”她起身把一本歌曲盒带啪地摔在地上。 
  她胡乱地向纸袋里扔东西。我从椅子上坐着一把拉住她的衣角,尽量让自己表现得痛苦,让脸部肌肉抽搐起来:“你从来没有这样对待过我,从来没有过……”我知道这个时候我越显得自己痛苦就越能获得对方的同情。 
  她的眼泪终于流了下来,但仍然把纸袋放在我的手里,低声说:“你走吧,回去吧。” 
  我坐在那里赖着不动,她却走了出去,去了临街的那间房子。我推车出了院子大门却又回来,面无表情,眼睛直直地望着她。 
  “回去吧,春节来了再联系。”她也面无表情地对我说。 
  我想说些什么,但没有说出口,于是我骑上车走了。 
  上帝真会惩罚我啊,难怪昨天让我屡次和她见面,难道就是为了今天让我和她分手吗?我也应该是自作自受。也许她一开始就没有爱过我,只是喜欢我,但又不好(不忍)拒绝我。可她为什么哭呢?为什么? 
  为什么输的是我,哭的却是你? 
  我是不是应该回去一下,去安慰安慰她?毕竟是我伤害了她。于是我从半路返回。她正背对着大门在院子里洗衣服。她坐在小凳子上,头垂得很低,几乎埋在怀里。我静静地站着,看着她柔顺而美丽的背影,心里在为她的难过而痛惜。我调转自行车,把那盘磁带拿出来——她说过要留下的。她听到响声,回头看见我,起身说:“进来坐坐吧。”于是我放下车跟她进屋。 
  “没有想到竟然是以叹息分手。”我出了口气,颇多感喟。 
  “不算分手,还可以再联系。”她把手放在我手上,仿佛安慰似的望着我说。 
  但我知道,我们这次是彻彻底底的结束了我俩的感情。我清楚,其实她是个决绝的女孩子。我仿佛感觉到一种令我厌恶的托名叫做“友谊”的感情正朝我袭来。而我要的不是友谊而是恋情,是我从来没有体验过的男女之情啊。 
  她妈妈在外面叫她。我松开紧握着的她的手,和她告别。 
  回到家并不想吃晚饭便倒头睡下。为什么自己并不是很伤悲呢?难道我也忍不住这种拖拖拉拉的感情了,希望早日脱离?还是因为打击太大,我已经麻木了。譬如一个孩子突然遭受一下猛击,起先是目瞪口呆,过一会才能感觉到疼痛,才会撕心裂肺地放声大哭?也许越是表面波澜不惊而后就越是波谲云诡,随之而来的痛苦就会越重?这样的话就不止是精神上的创伤,还包括肉体难以忍受的可怕的疼痛。 
  10月4日。 
  上午收拾了一下衣物,下午去长途汽车站,正下着雨,车子竟然在子柔家门口停了下来,等待乘客。我拉开车窗,只想大声喊几声“子柔,子柔”,但在所有的顾虑下只是嘴张了张,却并没有叫出声来。车启动了,我猛地关了窗,跌坐在座椅上。雨在淅淅沥沥地下着,车窗上布满了雨滴,朦朦胧胧中和她距离越来越远…… 
  到达安阳后并没有直接乘火车去学校,而是想去她们学校见见她。没有费多大气力就到了她的学校。正好问到一位中文系女生,于是她带我去找柔儿。她见到我很是吃惊,又笑着责备我:“真神经呀,你。怎么找到这儿来了?” 
  放下东西便出去走走。她问我吃午饭了没有,我说没有但是不饿。她问我怎么找到这儿来的,我说是问来的。出了学校,走过一段林阴道,感觉很好。难道她把那天的事情全都忘记了么? 
  巷子深而长。青砖,乌门,屋檐的瓦上野草丛生。钟鼓路上很热闹,很多的小饭馆、服装店、乐器店、歌带店什么的,我们也只看看而已。 
  “你吃点什么吗?”她问我。 
  而我一点胃口也没有,并且听到都反胃,只想什么时候才能够亲吻到她。 
  “不吃算了。”她假装生气了。 
  她还是买了几个面包和矿泉水给我路上带着,然后又买了两串冰糖葫芦一路大嚼着回学校。 
  送我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4点多了。我登上了开往火车站的拥挤的7路公交车,没想到她也跟了进来——她想送我到车站。到达后先在候车室休息了会,又陪她随便走走,但我能看得出来,她是累了,走不动了。这个时候旁边正好来了一趟7路车,我便劝她回去休息。推她进车,付了车钱,一抬头看到她的眼圈红了。 
  我需要流泪吗?经过深思熟虑之后,我决定这么做,这么做也许会在她心中留下一个温柔多情的印象,为此我甚至不惜破坏了钢铁无赖的形象。 
  车走了,但在不远处又停下来等客。望着那辆载走她的汽车,我的眼泪终于汹涌而出。过去那些热烈缠绵的情感旧事开始冲出来袭击我,我是多么舍不得离开她啊!于是我快步跑了过去,眼巴巴地望着车门旁边的她,双手扶住街道边的栅栏失声痛哭起来…… 
  如同在拍摄电视剧,一切都进行得非常顺利。不出所料,她果然走下来,柔声责备我:“你怎么这么多事啊!好,我不走了。”大巴士仍然停在那里,马达轰鸣,乘客都已经上去了,隔着玻璃窗吃惊地望着我俩,就等她一个人了。我猛地把她推进车里,然后转过身去。车开走了。我背着包在安阳这条大道上一边走一边流泪…… 
  在候车室坐定,回想起刚才她还在我身边看书、谈话的片段,而现在只剩下自己孤零零的一个人了,又想起在钟鼓楼街上一起游玩的欢乐情景,眼泪又止不住流下来。慢慢平静下来后,拿出手绢擦脸,忽然想起上面是否有她擦手后留下的痕迹,眼泪又流了下来…… 
  多么感人的剧情啊! 
  大约在晚上7点多的时候,我出发了,望着车外灯火阑珊的古城,我居然有点感伤。难怪古人说什么“人生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有道理,有道理,看来气候的变迁的确是能够影响到人的心情的。 
  无可非议毋庸置疑,我是彻彻底底地失恋了,只是我自己不愿意承认而已。甚至更尖刻地说,她从来都没有跟我谈过恋爱,从头到尾都是我一个人自作多情地陷入了幻想和自恋而已。只不过在分手的时候我还垂死挣扎自编自导自演了一幕催人泪下的感情剧。 
  离别吧离别吧,秋天是离别的好时节。此后,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也许我的希望在下一个。   
  骚人和老二   
  回到黑山大学后,开始正式上课了,我也暂时遗忘了子柔,开始跟宿舍的兄弟们一起生活了。说实话,跟一群男人生活的滋味非常不爽。 
  我们宿舍七个人,除了老三是城里人,余皆村里娃。 
  老大是一个农村大学生兼诗人,曾在一乡村中学的文学社担任社长,又曾在一些乌七八 
  糟的刊物上发了N多所谓的诗歌,便在宿舍里睥睨一切,眼高于顶,对其他兄弟颐指气使。而我天生就是个不听话并且锋芒毕露尖酸刻薄的家伙,一不小心便冒犯了他的驴威,于是我俩就横眉怒目拍了桌子,打鼾和呓语之声相闻而老死不相往来了。然而毕竟同处一屋檐下,于是在其他兄弟的撺掇下,就羞羞答答勉强和好了。 
  湖北人老六说,古代诗、骚不分,所以诗人也就是骚人,范仲淹《岳阳楼记》曰“骚人墨客多聚于此”,何不称之为骚人乎?于是纷纷响应。 
  骚人爱上了我班一女生,该女生除脸上皱纹过多、如一60岁老太外,其他也没有什么缺点。而骚人总是要有骚人的模样和态度,那就是害羞或羞涩。于是吾一大老爷们便被迫给他当了小红娘、马泊六,去给他拉皮条。出发前骚人抱拳拱手,深沉悲壮地对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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