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测爹爹心 作者:月亮蛋挞(潇湘2012.06.06完结)-第4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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窸窸窣窣衣裳摩擦的声音,低吟声,轻哼声,不断加深的喘息声,我在树上听得面红耳赤。从来不知师兄有这样的癖好,这么说,他最终英雄难过美男关?唉,不知又会让多少闺阁少女伤心了。
正想着,忽听树下朗声断喝道:“什么人!”同时袭来一道迅猛的罡风。
我暗叫不好,这小子干这事儿时警惕性还这么高?连忙闪身躲避,身体狼狈地翻下枝头,单膝跪在松软的土地上,动作有些剧烈,牵扯得伤口隐隐作痛。
我“丝丝哈哈”地站起身,看一眼不远处衣衫不整的两个人,我连脖子都红了,花幻海脸上的表情那叫一个精彩,由红变紫,由紫变青,最后变成苍白一片,嘴唇一抖:“师……师妹?”
我尴尬地轻咳一声,“那个……师兄,我……我还有事,你们继续。”一边说我一边向后退,说到最后干脆落荒而逃。
第二章 找点事做
回到紫苑时,正值午时,雪济等人没有回来。
于是我在房前的空地上演练阵法,阵法我早已熟知,只是运用星芒布阵还不够熟练,意志力也不够强大,想做到人针合一我还差很远。
直到夕阳西下,腹内饥饿,我收回星芒,他们还没回来。只好自己找些吃的,房里房外找一个遍,连一粒米都没看见,只得郁闷地爬上距紫苑一箭之地的山坡。
山坡不高不矮,坡上种植了各色果树,站在最高处极目远眺,万顷良田映入眼帘,依稀看见零星人影,扛着锄头走出田间,歌声搭乘着晚风,细细传来。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宁静祥和,不染世间繁嚣,眼前的景象,胜过世上最美的风景,如果能和心爱的人这样共度一生,该多好。
身后雪济的声音响起:
“瀚洲大陆只剩下这一处人间净土。”声音里带着浓浓地眷恋。
我出神凝望着夕阳下温馨的田园景致,没有接言。
“霄霄,你留下来吧!”声音里是从未有过的郑重。
我转过身,他手拈桃花,微笑着注视着我,夕阳的余晖斜照在他俊美的脸上,他周身散发出慑人心魂风华,神情里不再是往昔的散漫不经。
我的心不觉一动,迟疑着说:“我有心愿未了。”
雪济一笑,“是燕云殊?”
我的手不受控制地一抖,尽管自己对燕云殊失望至极,这些日子以来,我也努力将他的身影驱赶出脑海,但是在别人口中听到他的名字,我的心仍然猛的一颤,原来他已经在我心中扎下根,我可以不去想他,但是却没办法将他从心底里彻底拔除。
“不是,有些债尚未收回。”我矢口否认。管擎虽是被人利用,但是被他那样侮辱,心中恨极,他是长乐谷的人,遇见他只是时间问题。
雪济眸光微微闪动,“霄霄,需要我帮忙吗?尽管开口,千万别跟我客气。”
“多谢,我自己的事从不麻烦别人。”我扯出一个笑脸,他能帮忙?我看只会成心帮倒忙。
雪济拈花的手快速探向我的面颊,我心中一惊,向后退一步,他的大手已经撤回,指间的桃花无影无踪,我的鬓发有轻风拂过。
“别忙着拒绝,”雪济面带神秘微笑,声音蛊惑人心,“你会需要我的。今日大会结束后,我将你的想法转达给谷主,谷主的意思是,长乐谷不养闲人,这里的每一个人都自食其力,你若是不学音攻,就必须找点事做。”
“可以。”我无所谓的回答。
第二天一早,我随雪济向山谷中心走去,翻过两道山坡,走了大概一个时辰,前方地平线上露出浅碧色的殿顶,雪济看着我魅惑一笑,“这里便是添香殿。”
昨日我从一大堆工作里挑出这个来,鸡舍猪圈太臭,农田太晒,端茶倒水、洗衣做饭皆不愿做,又不喜音刃,最后只能选这里了,当然我这也是出于某种考虑。
我冲他翻一个白眼,看他安步当车,不紧不慢的样子,我还以为添香殿离得很近,没想到走了这么久,一路上听他绘声绘色地讲他过去的光辉历史,倒也不觉枯燥。
简而言之,雪济的外祖父是长乐谷的乐使,雪济四岁时便被母妃送到这里,学艺七载,十一岁返回皇宫,利用长乐谷的声望,短短一年时间在朝中培植出自己的势力,先皇看中他不世之才,最终将皇位传给他。
眼前,富丽典雅的庞大宫殿,白墙碧瓦,并排八扇拱门,中间一扇门全部敞开,门前有四位护卫把守。
雪济停住脚步,低沉富有磁性的嗓音说:“送君千里,终有一别,但此话不适用于你我。霄霄,不管发生什么事,我始终站在你一边。”
看一眼他状似深情的眼神,如果不知他过去的所作所为,我真的会以为他爱上了我,他是无情的帝王,即使现在不是帝王,但是冷血无情已经渗透骨髓。
走进添香殿,入目是一座空阔整洁的圆顶大厅,两位二十来岁的粉衣使女走上前,其中一个说:“姑娘可是新来的侍书?”
我点头称是,自报家门,那使女笑着说:“哦,灵姑娘,我叫五儿,她叫四儿,你今日的工作就是负责将谷主的批示,誊写下来。”
我点点头,还是有些疑惑,这到底是什么工作呀,不过很快我就明白了。
我被五儿带进正殿,正殿极其阔朗,采光很好,大殿纵深处,正中一个嵌满七彩宝石的白玉座椅,宝椅右侧的案几上,文书堆积如山,我随意翻看,上面的字又大又丑,我着实被震撼到了,谁能想到,江湖上令人闻风丧胆的长乐谷谷主,竟然连字都写不好。
五儿捧来一叠干净的纸张,笔墨是现成的,我席地坐下,撸起宽大的袍袖,先将文书誊写一遍,再将那又丑又大的批示,用红笔誊写在文书末尾。
文书里的内容五花八门,涉及方方面面:某某地商号经营不善,某某掌柜的中饱私囊,某地突发山洪百姓无家可归,欠款到期未还……
批示通常只有两个字:免职,彻查,赈灾……
我奋笔疾书,长乐谷的势力比想象中要大得多,旗下的产业涉及各行各业,简直是富可敌国。终于赶在天黑前将所有的文书批示誊写一遍。
转过天来,天际曙光初现,我从床上爬起来,昨天五儿告诉我,每日谷主卯时一刻就会来处理事务,我作为侍书最迟卯时也要到的。
洗漱完毕,穿上淡粉色衣衫,心中奇怪,怎么是男装?对着镜子照了照,衣料柔软,剪裁合体,索性将头发用藕色丝带束起。
简单用过早饭,赶往正殿,我住在添香殿后殿的一处偏殿里。
大殿里静立一人,我这个位置只能看到他的高大的背影,不会是谷主吧?
他听到身后的响动,优雅地转过身,看见我时笑容明朗,清朗的声音说,“姑娘别来无恙。”
我完全怔住,怎么也没想到在这里会遇到他,皇甫端,原来他就是长乐谷的谷主啊。
看着他脸上不断加深的笑意,我缓过神,连忙抱拳当胸,“灵霄给谷主见礼,多谢谷主收留。”
皇甫端微微一愣,笑着道:“不敢当,其实我……”
他的目光跃向宝座,大殿深处层层帷幕后,一声一声,富有节奏的步履声,他瞥我一眼,脸上神秘带笑,低低的声音说:“谷主到了。”
第三章 惊闻喜讯
噢?皇甫端不是谷主?我好奇地张望,不知这谷主长得什么模样。
眼见长乐谷主高挺的身躯从帷幕后走出来,身穿冰蓝色长袍,气质清冷,步态沉肃,待他走到宝座前,洒脱地撩衣摆坐下,整个动作自然得如同行云流水一般。
可让人泄气的是,这个谷主怎么还带着一个银面具?一定是长得太丑,不好意思以真面目视人,我暗忖。
“皇甫端给谷主见礼。”皇甫端优雅地微笑,潇洒地躬身施礼。
谷主微微颌首。
我依样见礼,“灵霄拜见谷主。”
好一会儿不见他反应,略微抬头看向玉座,银面具发出幽冷慑人的光泽。许是自己职位太低,连点头都不够级别吧。这谷主好大的架子,没有礼貌,真的是字如其人。这样想着,闷闷地自行直起身,手臂垂落身体两侧。
皇甫端的目光在谷主的身上逡巡,眸光深沉不明,看向我时微微一笑,“灵姑娘,你先落座吧,一会儿有文件需要起草。”
我依言坐在案几前,案上已经摆好了笔墨纸砚。
人陆续到齐,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大概二十来人,雪济也在其中,他注视着我邪魅一笑,我心不在焉地点头致意。
玉座旁,一左一右,立着皇甫端和一位身着道袍的中年人,原来皇甫端是右护法,身着道袍,仙风道骨的是左护法。
当我得知他的名字叫陆颖之时,心中这个郁闷,不受控制地抬眸剜了雪济一眼,他故意引我去星空岛,不知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心思。
皇甫端简短的做了一个工作总结,然后请示谷主是否有话讲,谷主一摆手,接下来上传文书,众人一个接一个走到我面前的案几,将一叠叠文书放在案头,目光不着痕迹地打量我,流露出各种各样的神情。
“念!”玉座上传来一道暗哑的声音。
我不由一愣,念?念什么?不会是要我把这一桌子文书挨个念一遍吧,皇甫端朝我含笑点头,我懊恼地翻开文书念起来,念完后,得到两个字,“待查。”
临近午时,案头的文书处理干净,并且我起草了一份赈济灾民的安民告示。
当谷主清冷的身影消失在帷幕后时,众人这才一个个散去,雪济优哉游哉地走到我近前,“霄霄,是我在谷主面前,大力推荐你,将来你飞黄腾达,一定要记得谢我呀。”
我闻言一横眉,气恼道:“你们谷主又不是没长眼睛,为什么不自己看?”念了一上午文书,我的声音微微嘶哑,
雪济挑起眉毛,压低声音警告,“你小点声,这可是个肥缺呀,能侍奉在谷主身侧,如果把他哄高兴了,想要离开这里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他这话说得没错,我选择来添香殿,一部分也是出于这点考虑,此处再美,终不是久留之地。
接下来几日,我上午在正殿协助谷主处理文书,下午修炼星芒。
这天,我照样来正殿协助谷主处理文书,人群里有一道令人惊艳的身影。
是雪溶,今天他怎么来了?
他向我走来,手里捏着一张纸,我接在手中,将纸上的内容看了一遍,又反反复复仔仔细细读了N遍,难以置信地看向神态自若的雪溶,他,他疯了!
纸上其实仅有两行字:乐使雪溶定于下个月十五,谷中大会之际,与花幻海拜堂成亲。
当我以颤抖的声音读完,额上已经密布了一层细细的汗珠。
玉座之上,暗哑的声音再度响起,“准!”
简洁有力,再看看殿上的众人,一个个神情自若,仿佛我念的只是当日的食谱般稀松平常。
我急喘两口气,是这个世界太疯狂,还是我太落伍。
花幻海,你到底想干什么?
第四章 别样婚礼
三月十五
今日要举行长乐谷每月一次的大会,我起得格外早,晨光透过落地窗直直的照进大殿。
此时大殿里零星到了十余人,面孔很陌生,看见我时是异样的目光,我若无其事地照例走到那张熟悉的案几,轻撩衣袍席地而坐。
这一个月来,我无数次克制住去见花幻海的冲动。别人不知道,但我怎么会不知,他满腹经纶,志向高远,怎么可能耽于儿女私情,更没有龙阳之好。
早在星空岛学艺时,一次我没事看闲书,正巧涉及于此,他见了嗤之以鼻,还文邹邹地说:“一阴一阳之谓道,合则善,逆则违天道,必遭天谴。”
我当时听得一愣一愣的,他讲出那句话的神气,我至今记忆犹新。一点不像十五六岁的少年,倒像一位饱受礼教熏染的经学大家。
以他的精明,就算喝醉酒,脑中都尚存一份清明。这样的他又怎么可能被雪溶所迷惑,做出违背自己道德底线的事来。既然帮不到他,我绝不能给他添麻烦,过了今夜一切自见分晓。
添香殿里聚集了百十号人,熙熙攘攘的几乎站满整个大殿,雪济没有到,数天前,他被谷主派出去赈济灾民,不知今天能不能赶回来。
谷主清清冷冷地身影走出帷幕,依旧是那身冰蓝色衣袍,越来越明亮的日光照在银面具表面,银面具折射出耀人双目的光芒。
谷主端坐在玉座上,皇甫端高大的身躯挺立在玉座右侧,陆颖之身姿飘逸静立在左侧,这一个月来,我不记得他讲过话,他似乎一言未发,如果不是双眸闪动着锐利的光芒,我都怀疑他站着睡过去了。
谷主惜字如金,陆颖之沉默是金,如果不是皇甫端,冷场是一定的。
长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