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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节

4269-红碱草-第2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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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她的心灵也会是纯洁、高尚的,没想到她会这样对待自己的战友。她曾暗恋过宗伟光,那么痴情,那么专一。可当宗伟光最终选择了东雪梅后,她的嫉妒心理竟如此强烈。她是借郎晓忻来报复宗伟光。可她想到这会给宗伟光、东雪梅带来怎样的恶果吗?我突然对韦翠花生出一股反感,这种反感的情绪让我产生深深的懊恼。


第四部分大吃一惊(3)

    警车停在了营部门前。法警从那个小屋里将宗伟光推搡出来。宗伟光蓬头垢面,无精打采,耷拉着脑袋像霜打的茄子,手腕上紧扣着一副手铐,在阳光下闪着刺眼的亮光。我和许多人聚集在警车的周围。这情景让我想到了周庆福。周庆福当初就是这个样子,被押上警车的。可悲的是周庆福不甘心服刑,竟倒在了苇丛中。今天宗伟光就要坐上这个“专车”,去高墙内生活了。不知怎的,我的心一阵紧缩。我的目光在人群里搜索,希望能找到韦翠花和郎晓忻。是她俩使宗伟光落得如此下场,这回她们如愿了吧。可是,我扫视了两圈,仍没寻到她俩的身影。她俩一定不敢看这场面吧,她们不是挺英雄的吗?怎么连见宗伟光最后一面的勇气都没有。    
    人群中,我突然发现了东雪梅。她的脸色很憔悴,眼圈红肿着,目光里满是哀伤。她直怔怔地瞧着宗伟光一步一步走向警车。宗伟光弓着腰,脸上青一块紫一块,走路一拐一拐的。他抬起腿,艰难地登上警车。就在法警要关门的一刹那,东雪梅疯一般蹿到车门口大声喊着:“伟光。”宗伟光一愣,抬头惊诧地看着她,刚说了句“雪梅,我……”便哽咽了。他面色苍白,眼里涌出大滴大滴的泪珠。东雪梅早已泪如泉涌,她冲着他几乎用尽全身的力气吼道:“你真混。”法警立即砰地关上车门。    
    警车鸣叫着开走了。东雪梅挥舞着双手在车后追赶着,不停地呼喊:“伟光,伟光……”那声音凄凄惨惨悲悲切切,像痛失伴侣的孤雁发出阵阵哀鸣,揪得人心一阵阵发紧。    
    过了十几天,传来了消息,宗伟光以强奸罪被判处有期徒刑七年,恰好与周庆福的刑期相同。    
    “快看哪,东雪梅这是咋的了?”忽然窗外有人喊了一声。    
    我奔到屋外回身一望,只见女宿舍前,东雪梅披头散发,脱光了上衣,手抚弄着自己两个坚挺的乳房,喃喃自语着:“伟光,你来抱抱我,我给你。”    
    闻风而来的人群一阵骚动。这是怎么啦?我惊诧地睁大眼睛心怦怦直跳。    
    崔红英慌忙过来给她披上一件衣服。东雪梅一把掀掉,说:“别管我,伟光是我的,我愿意给他。”    
    这时,方怡玫急匆匆跑过来,捡起东雪梅扔在地上的上衣裹在她身上,拽着她往屋里走。东雪梅挣扎着不肯进屋,嘴里仍叫着:“我愿意给他,谁也管不着。”方怡玫不敢撒手,用力将她推入走廊。    
    我问崔红英:“东雪梅咋整的?”    
    崔红英说:“她刚探监回来,不知咋的就变成这样了。肯定是受刺激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完了,东雪梅好好一个人,就这样……我真的不敢往下想。都是郎晓忻、韦翠花闹腾的。我突然心头涌起一股怒火,烧得我浑身发热。我抬眼看了一眼韦翠花的宿舍,韦翠花和郎晓忻正扒窗户偷偷往外瞧。我气得火冒三丈,噔噔噔地大步踏进女宿舍,咣地一脚踹开韦翠花的房门。韦翠花惊得“哎呀”叫了一声。见是我,她眼里流露出惶恐、惊愕。她声音变得有些颤抖:“剑峰,你,有啥事?”    
    “没事儿能找你吗?”我大声呵斥道,“你说说,你为什么撺掇郎晓忻告宗伟光强奸?”    
    “谁说是她撺掇的?”郎晓忻在一旁悻悻地说。    
    “我没问你,你少搭茬。”我瞪了郎晓忻一眼愤怒地说,“我是问韦翠花。”    
    “你……你听谁说的?”韦翠花脸一红,声音颤抖着。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我厉声说,“宗伟光怎么得罪你了,你这样落井下石?你们都是一块儿来的战友啊。宗伟光不跟你,你就这样报复他。把他往火坑里推呀。你还有点良心没有?你这不是毁了宗伟光吗?”    
    “我可没想毁了他呀!”韦翠花不服地说,“谁知道宗伟光是那种人,吃着碗里的,又惦记着锅里的。平时看着挺正经,背后竟干出那种事儿。我对他可是真心实意,他对我咋样?哼,他不跟我好,也行,可他不该跟郎晓忻干那事儿。这可是他自找的,能怪别人吗?”    
    “什么,你还振振有词,你还理直气壮?把他送进去,你解恨了是不?”我气得大叫起来,“以前我看你挺善良,以为你心眼儿好,没想到你心胸这么狭窄。你跟宗伟光、东雪梅可都是同学呀!你就这样对待他们?你也太无情了。你的良心让狗吃啦?”    
    “你说谁无情?你说谁没良心?”韦翠花涨红了脸,吃惊地瞅着我,“别的咱不提,你拍拍心口窝,我对你咋样你自己知道,还说我无情?”    
    “你对我是有恩,这我没忘。”我仍怒气难消地逼视着她,“可你再看看东雪梅,都变成啥样了?你这是毁了两个人。你这不是造孽是什么?”    
    “我真的不知道会有这样的后果……”韦翠花眼里噙满了泪水,“可是,弟弟……”    
    “你少叫我弟弟,我也没有你这个姐姐。”我愤恨地说,“从今往后,咱俩再没有任何关系。”    
    “你……你难道就这样绝情?”韦翠花几乎是乞求了,她流着泪抽泣着,“可是,剑峰你想想,我对你不好吗?”    
    “你对我好,我感激你,”我胸脯起伏着仰起头,“可我不能容忍你去害别人。好,为了感谢你以前对我的关心,我最后叫你一声姐。从今往后你别再叫我一声弟弟,我没你这样的姐姐。”    
    我恶狠狠地瞪了一眼郎晓忻,又瞥了一眼韦翠花,愤然向外走去。    
    “剑峰,剑峰……”韦翠花声泪俱下地呼喊着。    
    我咬紧嘴唇不再回头,大步走出屋。


第四部分久违而又熟悉的声响(1)

    第十七章    
    三轮出租车拐了一个弯,在道边停下来。司机说:“我先撒泡尿。”便跳下车,钻进了沟边的苇丛,苇子被他扒拉得哗哗直响。    
    我坐在车里,耳畔回响着苇子被风吹的沙沙声。我又听到这久违而又熟悉的声响,这声音将我的思绪扯得很远。当年,可怜的东雪梅,遭受巨大的精神打击后,正是方怡玫陪护着住进医院,而方怡玫万万没有料到,回来时自己却遭遇了惊恐的一幕。我拽着方怡玫,拨开苇子拼命飞奔。心惊肉跳之后,我们之间的关系竟发生了如此变化。    
    东雪梅真的受了刺激。她病了,常常一个人坐在窗前痴痴望着前方。一会儿哭,一会儿笑。一会儿又脱光上衣,抚摸自己的乳房,自言自语地说:“伟光,我不好吗?你要来就来吧。我什么都给你。”    
    崔红英怕她当众再脱衣服,不敢让她上工。可总让她呆在屋里也不是办法,于是崔红英请示了吴大山,决定派人送到县医院去治疗。    
    这天,崔红英叫上雷大鹏的马车,考虑到方怡玫同东雪梅住一个宿舍,便叫她也一同去,好有个帮手。毕竟方怡玫说话,东雪梅有时还能听进去。    
    马车将她们送到县医院。这县医院在县城的街里,有一幢三层的楼房。鞍山市第二医院根据“六二六”指示,医疗下乡整院迁到这儿。尽管是市里迁来的医院,医疗水平要比起农村县城高得多,可这医院没有专门的精神病院,只好到神经科就诊。医生给东雪梅开了些镇静药,要求住院观察一些日子。没有专门的病房,只能腾出一间小屋,放上两张床,权作病房。开始几天,需要有人陪护,崔红英就让方怡玫先在这儿护理几天。    
    过了几天,连里派尚慕春替换方怡玫。方怡玫就独自坐着马车往回返。    
    深秋的午后,天气变得凉爽起来。路旁的小柳树摇曳着光秃秃的枝条,地面铺满纷纷的落叶。苇子已开始干枯,芦花在风中摇曳。    
    收工的哨音响过,人们纷纷往回走。杜金彪和邱玉明慢腾腾走在最后面,我在他俩身后几十米处看得清清楚楚。他俩向公路上张望着。一辆马车过来了,从车上跳下一个女青年。从那熟悉的身影我断定是方怡玫。她大概是见到收工的人群,才有意提前下了马车。她一定想等大伙儿都回到宿舍,才肯悄悄地进青年点。她如同一只离群受伤的孤雁,凄楚地孑然而行。    
    杜金彪蓦然间发现了道上的方怡玫,像独狼窥见猎物般紧盯不舍。只见他凑进邱玉明的耳朵嘀咕了几句。我以为他会蹿过去,可却出乎我所料,他竟哧溜钻进路旁的苇丛里。    
    邱玉明摇晃着身子,径直朝公路上快速走去,直奔方怡玫。我隐隐感到不安,骤然间涌上一种不祥的预感,顿时加快了步频,紧紧跟在邱玉明的后面。我盯住他,想看他究竟要干什么。    
    方怡玫低着头并未察觉到有什么异常,依然不慌不忙地向前走着。此时,邱玉明已到了公路边。他像一只野猫,噌地蹿到方怡玫跟前,紧紧抓住方怡玫的胳膊,就往路旁的苇丛中拽。方怡玫一惊,大叫一声:“你要干什么?”邱玉明嘿嘿笑着:“干什么?让哥们儿玩玩。”方怡玫挣扎着叫喊:“你耍流氓啊,快松手。”邱玉明的手抓得更紧。他嘻嘻地说:“让哥们儿亲亲你的脸蛋。”然后伸长脖子将嘴凑过去。方怡玫猛地抽出一只手,啪地扇了他一个嘴巴。邱玉明疼的“哎哟”一声怪叫。他激怒得像只疯狗,上去撕扯方怡玫的上衣。方怡玫死死抓住前襟,两人厮打在一起。邱玉明趁机伸出一只脚,猛地使了个绊,方怡玫没防备,扑通一声,摔倒在地,邱玉明顺势向她身上扑去。    
    我眼睛都红了,飞步上去,就在邱玉明的身体倾斜着要碰到方怡玫的一瞬间,我伸出右脚,向他的左肋猛地一蹬。这小子身体斜着被踹出去有两米多,来了个猪拱地,鼻子蹭去了一层皮。他一骨碌爬起来,见我站在他的眼前,气得小眼睛快凸出来了。他怪叫着:“白剑峰,你小子太狠了。今天我要你命。”他疯狂地扑过来,抡起胳膊向我头上砸来。我一闪身,顺势飞起一脚正踢在他的手腕上。他疼得龇牙咧嘴,扬起右腿向我踢来。我向旁一跳,躲过他的腿,对着他的下巴来了一个“电炮”,打得这小子身子一趔趄。“邱玉明,”我恨得从牙缝里挤出这三个字,“你小子平时总与我作对,处处找我别扭。今天我非要出这口恶气不可。平时在青年点你仗着人多欺负我,今天就咱俩在这儿,看看究竟谁厉害?”    
    邱玉明气得大叫着又扑上来。    
    我飞起一脚,正踢到他的屁股上。这小子也真够瘦的了,屁股上怎么没有肉?仿佛踢到个石头,硌得我脚生疼。    
    邱玉明被我踢得手捂着屁股,龇牙咧嘴地怪叫着。他如疯狗般向我撞来。我一闪身,他一下子扑到地上,脸又蹭上一层土。他爬起来,用手往脸上一划拉,顿成了大花脸。他一急,冲苇丛里喊道:“杜大哥,快来救我呀。”    
    他这一喊,猛然提醒了我,原来杜金彪就藏在路边的苇丛里,他要是出来,俩人打我一个,我还有好?那方怡玫就遭殃了。    
    我撇下邱玉明,慌忙拽起方怡玫撒腿就跑。我们俩如惊弓之鸟,不敢回头,慌慌张张地向前狂奔着,身体贴着苇子发出哗啦啦的声响。    
    隐约听到邱玉明在后面声嘶力竭的叫骂声,不知杜金彪是不是也在追赶着我们。    
    方怡玫两腿紧倒腾,吃力地跟着我,她大张着口不住地喘着。我怕她落下,死死抓住她的胳膊,几乎是拖着她向前猛跑,不敢停下来。凭我的听觉,邱玉明已被我们渐渐拉开了距离,可我仍不敢放松,带她拼命地向前跑着。    
    我们终因体力不支放慢了脚步。方怡玫跑得大汗淋漓,哈哧哈哧喘着。我竖起耳朵仔细听了听,后面已没有人的追赶声,这才停下来。我回头向后望了望,除了茫茫的芦苇,没有一个人。方怡玫不放心,踮起脚焦虑地向后望,见身后确实没有动静,这才长长地松了一口气。我的神经也开始放松,我俩大口喘着粗气,这时才感觉两条腿隐隐的酸痛。我想就地坐下休息,方怡玫说:“刚跑完别坐下,这样会伤身体,咱们向前走走再休息。”    
    我们就这样慢慢踱着步子,想让刚才紧张的心情平息下来。    
    她看着我说:“邱玉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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