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个个都是狼 作者_淼淼(7-第1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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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慕亦寒正好一剑刺出,煞不住剑势,眼看就要刺中谭香,硬生生将剑锋向上一挑,谭香脖颈后仰,剑锋生生地贴着她的面庞递出,刺穿她发顶的束发带。她几乎能感到鼻梁之上的丝丝寒意,剑挑断发带,吓得她出了一身冷汗。
刚站稳身形,头顶高束的发髻便飞散开来,铺展一瀑青丝。谭香惶恐地转身,只见慕亦寒痴痴地望着执剑的右手,不敢相信自己差一点就杀了香儿,而司空濯则双眼迷茫,嘴微微张着,一瞬不瞬地盯着谭香的及腰长发。
围在尸体边缘的人闻声也赶了过来,逐渐亮堂的火把将谭香脸上的无措照耀得无所遁形。
“贤弟……你……”司空濯的声音颤抖,伸出的手僵直在半空。
谭香转身,面对着司空濯,心脏怦怦跳动:“我……我……不是故意的……”怎么办?司空大哥一路照顾她,她却骗了他。当她心里埋怨寒哥哥的欺瞒时,自己不是也在欺骗司空大哥吗?他会原谅她吗?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顾远之远远走来,待看清谭香披头散发的样子,不由惊诧,“谭兄弟,你这是……”
“我……”谭香愈发手足无措,求救般看向慕亦寒,却见他依然魂不守舍地盯着手里的剑。一时间心中仓惶,一咬牙,一闭眼,凌空跃起,索性施展轻功逃离了现场。
“香儿--”身后,慕亦寒终于醒悟,对着她离开的背影嘶声呼喊。
仓皇失措的谭香一路狂奔,山峦树影,风驰电掣,四周的景物飞快地在身后倒退,她不知道跑到了什么地方,直到再也没有力气,虚软地靠在了一株树干上。
此时的她披头散发,跑得香汗淋漓,鼻子通红,眼角似有泪珠盈出。这一跑出来,叫她如何再回到将军府?而她女子的身份暴露,又叫府里的人如何看她?司空大哥又会怎样想?
夜色正浓,烟月迷蒙,黑云半遮,丛林密布的枝叶遮住了月光,四周静悄悄一片黑暗。谭香一点点顺着树干下滑,抱着双膝坐在地上,小声抽泣。
“我没听错吧,这是谁在哭鼻子?”树林里有人说话,那声音极近,就像从背后发出!
谭香猛地回头,眼角的泪还没来及擦干,就看到一张完美得没有天理却是她最不想看到的脸!
“怎,么,是,你?”谭香张大嘴巴,只能问出这一句。
飒痕冷酷而绝美的面孔在黑暗中更添一丝神秘,就如他的出现,悄无声息,仿佛暗夜里的魔魅。
“我本来不想管你的闲事,可有人一直哭哭啼啼,吵得我心烦。”飒痕双手环抱胸前,用眼角打量谭香,“你扮男人,一点也不像。”
谭香脸上一红,赶紧拿手背抹干泪痕:“谁,谁哭哭啼啼了。我像不像要你管?”
“哼,”飒痕冷笑,“没有最好,不然我要一直不得安宁了。”说完就要离去的样子。
“等等,”谭香叫住他,“真正的玉玺在哪里?”谭香在他背后摊手,向他索要玉玺。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飒痕不屑地扭头。
“我说荷塘密道里的那个锦盒!”谭香瞪着他,据理力争,别想在她面前装傻,“锦盒被掉包了,里面的玉玺是假的。你把真玉玺藏到哪了?”
看着谭香气势汹汹讨要玉玺的样子,飒痕忽然觉得心情很好,扯着唇角哈哈大笑。笑声清越,回荡在静谧的树林中,久久不散。
“你笑什么?”
“丫头,你的易容术是不错,可惜演技实在拙劣。”飒痕笑睨着她,连连摇头,“我才套你一句话,你就自己把底细都揭出来了。你一会是上山讨镖的女侠,一会又是我庄里的小丫鬟,一会又是将军府上的客人,你自以为伪装得天衣无缝,其实早就漏洞百出。”
“你……”谭香气得牙齿直哆嗦,本来是自己质问他,现在居然被他套了话,暴露了底细。
“丫头,要强是好,过了就叫‘不知天高地厚’。”飒痕收敛笑容,直视她一字一句道,“你那结拜大哥,也不是普通人,你真以为他被你蒙在鼓里?与其一个人傻兮兮的忐忑不安,不如走出去面对,把一切都挑明。”
为什么自己每次都要被他说教呢?谭香心里不服,可想想又觉得他说的的确在理。她担心司空大哥不肯原谅自己,于是一个人逃避至此。又害怕从寒哥哥口中听到所谓的真相,宁愿自己惴惴地猜测,也不敢挑明了问出来。畏首畏尾,这么没骨气,哪是她谭香的作风?
飒痕知她已经想通,笑着点头道:“所以说,小孩子就该乖乖地听大人的话。”
“我才不是小孩子,”谭香怒极反驳,又忽而变脸,挑起眉稍笑道,“你也不见得比我大多少吧,血,狼,师,兄?”以往每件事都在他的掌控之中,现在总算轮到她扳回一城。
飒痕双手环抱在胸前,仿佛一切都在他预料之中,面不改色地赞叹道:“你这丫头倒有点小聪明,师傅没看走眼。”
“师兄谬赞了。师妹哪敢在您面前献丑,不过是对化尸水的气味比较敏感罢了。”谭香得意地解释。最早竹林中的劫镖案已经确定是飒痕所为,当时她闻到了化尸水的味道,而之后血狼所作的两起血案中都使用了化尸水。她本来还怀疑逍遥宫的毒门密药怎会流落江湖,现在想来除了在灵犀山庄见到过,也没在其他地方见到,除非飒痕就是血狼。
飒痕脸上笑意不减,静静地听完谭香的话,甚至为她拊掌赞叹:“有意思,当初决定和你玩这个游戏,果然是正确的。”
这令谭香又想起当初在灵犀山庄被他戏弄的事,新仇旧恨,怎能不报?于是自信满满地回道:“师兄,你言之过早,游戏还没结束。若是最后游戏收场,一定会是我得到真正的传国玉玺。”
“很好,”飒痕背对着她,声音却清晰地传入她耳中,“我拭目以待。”
谭香站在他身后,暗暗咬牙发誓,她就不信赢不了这个狡猾的男人!
飒痕的身影越来越远,说话的声音却仍在四周回荡:“这个时候,小孩子都该好好在家待着,半夜三更还往外乱跑。”
谭香气得直跳脚,这狂妄的家伙,就认定了她是小孩子吗?总是摆出一副大人的脸孔教训她。她今年十五了,都可以嫁人了,怎么还能算小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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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坦诚(二更)
郁郁不快地走出树林,沿着来时的路又返回了将军府。更深露重,夜晚的空气有些微凉,谭香正想念着寝房里的被褥,忽然就被一个温暖结实的怀抱牢牢圈住。
“贤弟,你可算回来了!”司空濯抱得她紧紧的,让她连喘气都有些困难了。
这突如其来的亲密让谭香有些局促,感觉到她的不适,司空濯这才回神,双手像被烫到一样,一下子从谭香身上离开。
“对……对不起,我一时激动……忘了,忘了你是……”司空濯平日里玩世不恭惯了,忽然紧张得吞吞吐吐说不出话来,倒别有可爱的一面。
谭香强忍住笑,面无表情地盯着他看。
只见司空濯眉心紧锁,极为痛苦地低着头,口中还在纠结道:“如今可怎么办呢,我该叫你贤弟还是……其实我早就怀疑你是……可我又知道你有苦衷,所以才没说出来。今天你就这样跑了,可把我吓坏了……其实你是男是女我都不介意,你永远是我的小天兄弟。是我欠缺考虑,才……”
“司空大哥,”谭香打断了他的自怨自艾,忽然上前单膝跪拜在他面前,“谭香隐瞒了自己的真实身份,实在不配与你称兄道弟。”
“贤弟……不,谭香姑娘,你这是……我从来没怪你隐瞒我啊。”司空濯弯腰去扶她起来,却被谭香一拽也跪在了地上。
只见谭香单手置于头顶,面向朗朗明月,开口道:“我谭香,今日与司空濯结为金兰,日后以兄妹相称。肝胆相照,坦诚以对,天地可鉴,日月为证。”说完,郑重地对着头顶明月拜了三拜。
司空濯怔怔地盯着谭香看,黑艳艳的眸子里有种光亮在跳动,仿佛星光跳跃在流波碧水之上,那光彩渐渐聚集成一种坚定,只见他对着月亮方向重重地叩头三下,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我司空濯,今日在此与谭香结为异性兄妹,誓言此生此世关爱照顾义妹,无论刀山火海,必护其周全。”
谭香闻言,睁大眼睛看向司空濯。却见他叩完三个响头以后,回头冲谭香咧嘴一笑,那笑容痞痞的,和往日玩世不恭的司空濯一样。谭香这才放下心来,人古怪,连发的誓言也特别。
两人相视而笑,所有误会隔阂烟消云散,相携回到各自的寝居。待两人进房休息下,慕亦寒才从夜色中现出身形。
他衣衫单薄,清瘦的身干淹没在夜色中,晚风微扬起他的衣摆,有种孑世独立的凄凉。
香儿,好像变了?变得不再依赖他了,变得独立自主,坚强却更讨人喜欢了。可他,却渐渐地害怕起来。害怕失去香儿,害怕与她的距离越来越远,变得患得患失,越来越不像自己了。今晚,他居然对司空濯下了杀手……若不是香儿及时地挡在中间,恐怕他要铸成一生的错误了。
摇头,无奈的叹息,暗夜将他的忧伤掩藏得恰到好处。这趟任务,本该成全他和香儿的好事,如今却变得越发扑朔迷离,他不能不急躁。
***
清晨露重,雏鸟鸣啾。慕亦寒一推开门,就看见谭香静静地站在门外。
“香儿?这么早就来了,怎么不敲门?”心中升起淡淡的欣喜,忙伸手去牵谭香,“来,进来坐。”
“不了,我只在这里说完我要说的话。”谭香清冷的推拒开,目光炬炬地凝着慕亦寒,“寒哥哥,香儿来这,只问一句--为什么?”为什么要隐瞒身份,为什么要欺骗她这么久?
“我……”慕亦寒伸出的手无力地垂下,从没想过有一天,香儿会如此冷淡地对待自己,“对不起,香儿……我现在还不能说。”
谭香又看了他一眼,黯然地垂下眼眸:“我明白了。”昨夜,她好不容易下定决心,要面对寒哥哥把一切问个清楚,是以大清早就在他门口等他。没想到,却得到这样的回答。
失落,无力地转身,手腕却被抓住。
“香儿,你听我说……”慕亦寒焦急地追上前,“我不是有意瞒你的,我本来打算这件事一完就向你坦白的,没想到……我答应你的事,对你的承诺,都是真的,香儿,你相信我,等这件事一结束,我们就回到‘忘忧谷’成亲,让我照顾你一辈子,好吗?”
以前香儿身边只有他一人,他可以耐心的等,等她的美丽为他慢慢绽放。可现在,他越来越不安,唯有两人的婚约,可以让他踏踏实实的感到放心。
想起那桃花树下的约定,那一支珠花,一顶红纱,谭香的心也柔软了下来:“寒哥哥,无论你是谁,你都是香儿的寒哥哥。你能告诉我,到底是什么事吗?”
“我……我不能说。”慕亦寒双唇紧抿,无力地扭头。
谭香刚刚抬起的眸子又黯了下去:“这事……和我有关吗?”
慕亦寒紧紧攥着谭香的手不松,眸中水雾结满化不开的浓情:“香儿,你要相信我,我绝对不会做对你不利的事。无论我做什么,都不会、也不舍得伤害你。我有苦衷,现在还不能告诉你,但我不会让你等太久,香儿,什么都别问,像以前一样待在我身边,好吗?”
谭香静静地听着,深吸口气,默默地点头,却悄无声息地抽出了手。
“寒哥哥,我相信你。但我这次是和司空大哥一起来的,我也有自己必须要做的事,不能一直待在你身边。往昔约定,香儿不敢忘,等一切都结束了,我们就一起回‘忘忧谷’吧。”
慕亦寒轻点头,谭香又恢复了疏离:“寒哥哥该有重要的事去做,香儿不打扰了。”说完,转身离去,衣袖擦在慕亦寒伸出挽留的手上,带过一片荒凉,就像慕亦寒此时空荡荡的心。
香儿明明答应了他,可他为什么还是觉得不安呢?好像两人之间,某种重要的东西,在渐渐的流失。他明白了,是过去那种亲密无间的信任,香儿再也不会像以前那样毫无芥蒂的相信他了吧?
心里莫名的失落,接下这次的任务,到底是对,还是错呢?
第二十九章 春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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