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追随你-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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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吧?”他伸手去摸她的额头,她一时没躲开,任他的手抚摸自己的额头。他的手好温暖,也很温柔。
“我姐姐还在喝酒吗?”她担心地问道。
“没事,有李微在,准没事。”他的话让他想起来时李微的话,同样的莫名其妙。明明是李微在找姐姐的茬,故意斗酒,还说有他在就没事。这些男人啊,都是莫名其妙的!
“走吧,他们说去跳舞,都在等你。”
“什么?”她惊鄂。“还去跳舞?”
“怎么啦?”他回过头,温柔的望着她。
“我不想去跳舞,我想回去了。”她不经意噘起嘴巴,样子有些撒娇的味道。他的心砰然一动。
“去玩一会儿,呆会儿我送你回学校。”他仍旧是温柔的口吻,像哄小孩般对她说。
借着酒意,她有些放开自己的心理防线。很冲动的说了句话。“谁要你送?接又不来接我。”语气里全是哀怨。
他无声的笑了,忍不住伸出手捏她绯红的脸蛋。
“你……”她有些不好意思。
舞厅里音乐和人声都很鼎沸。李微拖着姐姐去跳舞了,然后众人一对对滑入舞池。只有她和他坐在位子上。
“去跳舞吧,紫宜。”他问她。
“我不想跳,你等一下陪我姐姐跳吧。”她婉言拒绝。
“你看你姐姐的样子还能陪我跳吗?”他笑道。
顺着他的目光,她看见姐姐的身子全部靠在李微的身上!天啦!她觉得不可思议。如果他是姐姐的男朋友或者未婚夫,为什么看到这种暧昧的景况不加以阻挡?却任别的男子将姐姐紧紧搂住?她的眼前一暗,没等她反应过来,她的身子已经在徐靖宣的怀里。就这样她被他带入昏暗的舞池,随着音乐移动。他的舞姿很好,她却有点凌乱,几次踩了他的脚。不过在舞姿娴熟的他的牵引下,她马上恢复正常。一曲终了,大家都回到原位。接下来是热情奔放的拉丁舞,紫玲和一位紫宜不太熟悉的男士跳,大家不断为他们鼓掌。紫玲优美的舞姿使她大出风头。
“来杯红酒,我美丽的女神。”李微递给刚下场的紫玲一杯酒。她接过一仰而尽。
“姐……”她欲制止。可紫玲却若无其事的说道:“没事。”
接下来是更火暴的迪斯科,几个爱跳舞的率先滑入舞池。紫玲把徐靖宣也拖入舞池,徐靖宣默契的配合她。热闹是属于他们的!紫宜孤独的喝着红酒。“紫宜,你也来跳。别太压抑自己!放松自己,随意些。”紫玲步子有些乱了,但她把紫宜也拖入舞池。她很少跳这种劲舞,感觉有些别扭。李微热情地牵引她,在他随意亲切的笑容下,她开始放松自己。音乐是最好的催化剂,她潜伏在内心的热情犹如夏日突然绽放的玫瑰,风情万种。
“你很有跳舞的天赋,不比你姐姐差啊。”李微赞道。
“听不清。”音乐太喧嚣,她没有听清他的话。
李微的目光一斜,不知道他看到什么,他身子一转,人就不见了。她环视周围,这才发现徐靖宣一直在她身后。她觉得疲惫,便离开舞池回到座位。
徐靖宣随后也回来了,他递给她一杯清淡的果汁。俩人都沉默着。一会儿他们见李微扶着姐姐过来,她大半个身子挂在他身上。
“怎么啦?”他和她几乎同时问道。
“她醉了,我送她回去。你们接着玩。”李微说的话让紫宜大为吃惊。姐姐醉了,徐靖宣竟让他送回去,可能吗?她还没来得及开口,只见徐靖宣笑道:“那就辛苦你了,兄弟。”
“没事。”李微笑着腾出一只手向他们摆手。“紫宜妹妹,玩得开心!”
“哎……”她喊了一声,可李微却没听见似的,拥着姐姐离去。
她有些恼怒地盯着他,他却冲她宛尔一笑。“继续跳舞还是回去。”
“你真让人觉得莫名其妙!”说完,她跑出去追姐姐,她才不要姐姐醉倒在别的男人的怀里。可她还是慢了一步,当她追到门口时,李微已经和姐姐坐上的士,绝尘而去。她伫立街头,心里有莫名的滋味,仿佛看了一场隔夜戏,却浑然不知道戏的内容和主人公。
一辆车子静静地停在她身边。“上车吧,我送你回去。”他隔着车窗对她说。
她站了一会儿,还是上了他的车。“为什么你不送姐姐回家?”她依旧追问他。
“为什么一定要我送你姐姐回家?李微送她不是更合适吗?”
“什么李微送她更合适,你们俩今天说的话都是让人感到奇怪。”她有几分恼怒有几分伤感地说。
他不再说话,只是用他深邃的目光凝视了她一眼,然后专心开车。
她也索性转过头望那窗外的路灯和行人。正是华灯初上的热闹时候,霓虹灯犹如城市的眼睛,闪烁着迷人的光。
这不是回学校的路!她忽然感觉到了。她慌忙转头向他:“你准备去哪儿?”
“带你去一个地方。”他的脸神很平静。
“什么地方?”她忽然有些害怕,这种感觉以前从来没有。她总觉得今天的靖哥哥和李微都是怪怪的。
他不说话,继续开车。
第六章 交出真心
“停车,我要回去。”她的眼泪啪啪落下。
车子遽然停住,刹车声在夜里格外清晰。他呼吸紧闷,哗地摇下玻璃,让夜风吹进来。他发泄似的动作让紫宜有些惊讶。可心里莫名憋着的委屈却让她的眼泪滴落地更厉害。
“怎么啦?紫宜。”他叹了一口气,伸过手拍她颤抖的背。
“我要回学校去。”她哽咽着。
他的心一阵搐痛,她急着回去见那个宋言吗?难道她真的不明白他的真心?他的拳头紧紧攥成一团,猛得向窗玻璃挥去,玻璃的爆破声格外刺耳!她被他前所未有的粗鲁行为吓住了!记忆中的靖哥哥总是风流倜傥,潇洒自然,哪有这般冲动?好半天,她才怯怯地伸手去触摸他流血的手掌。他的眼眸在没有开灯的车里格外晶亮。
“靖哥哥,你的手?”她好半天才敢叫他。
他转过头幽幽地凝视她,伸出手去触摸她的脸。“叫我怎么对你说?我喜欢的是你,不是你姐姐。你为什么不明白我的心?”
在这样的环境中,在这样的状态下,她相信他不是在和她开玩笑。当童话变成现实的时候,为什么灰姑娘却没有意想中的开心?
“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他的声音有些沙哑。
她不敢看他的眼睛,那里明明是一团燃烧的火!
“紫宜,你别逼我。”他痛苦的说。
她飞快的看了他一眼,有些不明白他的话。
他沉默了片刻,突然她眼前一黑,整个人已经在他怀里。
“你这丫头分明是上帝派来折磨我的小精怪!你知道吗?从你上初中起,我就注意你!牵挂你!就想呵护你!我一直在等你,等你长大。为什么你一长大就变了,变得我觉得你陌生。”他附着她的耳朵喃喃细语。往事如风,唤醒彼此的记忆,汹涌在心湖的情怀再也按耐不住。她饮泣着唤了声:“靖哥哥!”
“紫宜,我爱你!”他苦笑一声,深情宣告。这份感情一直深埋在心,原来说出口也要这么大的勇气,这么多的波折。他的手在她柔弱的肩上摩挲。她没有拒绝,身子软软倒进他的怀里。他悬了好一阵子的心终于可以平静。这丫头不是一般地折磨人。此时语言已是苍白无力,他长叹一声,将唇附在她有些颤抖的唇上。好象在惩罚这几日她对他的折磨,他霸道地长侵而入,攻陷她口里每一寸土地,舌头如火苗,在各处任意燃烧。她不知道是因为喝了酒的缘故,还是因为他霸道的吻,她觉得呼吸困难,口干舌躁。一种不知东南西北的晕眩充斥她的心胸。
当他终于放开她时,她整个人顿时彻底瘫痪在他怀里,再也不能动弹。
“我好渴。”好久,她才吐出这句话。
“你等着。”他推门出去。
她虚弱地靠在椅上。一会儿,他就回来了,手里拿着两瓶水,他拧开盖子,将她扶起,让她人靠在他肩上,一只手喂她水。她全忘了什么叫淑女,咕噜咕噜喝了大半瓶水之后,人才清醒过来。“嗨——。”她长叹一声,语气里有说不出的满足和慵懒。
“我的小野猫。”他疼爱地拧拧她的脸蛋。
“靖哥哥,你又欺负我了。”她娇嗔一声。
“我哪舍得欺负你,呵护你还来不及。”他把她紧紧抱在怀里。
“还狡辩,从小你就欺负我。”她不饶过他,继续控诉他的恶史。
“傻瓜,那不是欺负,是爱护。”他哈哈大笑。
“明明是欺负,还强词夺理。你为什么不去捏姐姐的脸蛋,扯她的蝴蝶结。揪她的小辫子?”
他发现给她买水是不明智的做法,可现在阻止她呱躁的小嘴唯一的办法是堵住她——他毫不犹豫地吻下去,把她喋喋不休的小嘴含住。
“呜——。”她试着反抗,可斗争失败,只好投降,化力气为浆糊,稀里糊涂享受吧。
车厢里涤荡着温馨的爱意。思念化做水,流淌在彼此激动的亲吻中。几多感慨,几多迷茫;几许惆怅,几许哀伤;都已经不复存在。只想把彼此紧紧拥有。好多话要说却不知从何说起;好多思念要倾诉却不愿松开彼此;天长地久就是此时的心情。后来他把车开离了大街,来到他家远在郊外十几里临海的别墅里。他把她抱进房子,一直抱到二楼的宽敞的露天阳台上。他轻轻地将她放在躺椅上,他依偎在她旁边,让她靠在怀里。他绕拨她乌黑的青丝,发丝如缎。这就是紫宜,从不染发从不上色从不追随新潮的紫宜。二十二年以来,他看她的头发从小辫辫到披发,自自然然,就像她的性格,清爽而温柔。他就喜欢她这种味道,从小就喜欢。忍不住想捏她红嫩的脸蛋,忍不住想拨弄她美丽的头发,忍不住想爱她,呵护她,追随她。
小女孩终于长大了,谙事了,也解风情了。她不知道他有多担心!担心他不在的时候,爱上别人。本来他还想等,等她大学毕业,等她找到工作,等她真正成熟,可当他看见她的身边多出一个宋言时,他无法形容心中那份愤怒和烦躁,生平第一次他像不懂事的毛头小伙子失去了理智。他借着几分醉意强吻了她,她却不置可否地逃离他,连电话也不接,天知道他有多痛苦,多烦恼。当李微打电话给他时,他醉得一塌糊涂,只在电话中反复说他爱紫宜,他爱紫宜。一直知道他心事的李微为了好友回了国。
其实还有好多事紫宜不知道,当她听到李微一直在追求姐姐时,她大为吃惊。原来打高中起,李微就在追姐姐,可姐姐始终没有接受,因为她的心中只有徐靖宣。正因为这一点,大学还未毕业,他就到国外去深照了。一是出去理理自己的感情思路,证明自己对紫宜到底是对妹妹的爱还是那种魂牵梦绕的爱,结果证明在他的梦里,他离不开她。二是为了避开紫玲,让李微全心全意下功夫去追,结果李微败北,也将战场撤离到国外,和他相依为命。
突然她表情严肃地从他怀里撤离,直视他:“我还有个问题。”
他被她突生的表情弄得莫名。笑道:“你尽管发问,有问必答。”
她闷闷的说:“你和姐姐前一阵子两人去上海干吗?”
他伸出手摸她的脸,“怎么,吃醋了?”他心情大悦,这妮子还是满在乎他的。
“我这次回国有两个目的,其中一个就是开发研究一下中国在电脑软件方面有什么新的市场。这是我的毕业论文,也是我爸公司发展的需要。你也知道,父业子承,迟早我要接任爸爸的公司。你姐姐在上海有个关系密切的客户,她带我去拜见他,也是为了公司的发展需要。”
“那我以后可要称呼你徐总裁还是徐董事呢?”她调皮地一笑。
“随你啊,你想让别人称呼你总裁夫人,我就是总裁;你想让别人称呼你董事长太太,我就是董事长。”他哈哈大笑,将了她一军。
她脸红了,碎了他一口。“谁答应嫁给你了?”她用拳头捶他。
“哎哟,还没拜堂就谋杀亲夫了。”他佯装疼痛故意拽她。
“你原来这么痞啊,我怎么没发现呢?”她娇嗔不已。
他闷笑着把她重新抱入怀里。
“哎——”。她用手指头在他胸膛上画圈圈,又有一个问题产生。
“我的小丫头又怎么啦?”他拿几天没修理的胡子扎她。
她慌忙把脸藏在他的颈脖里。
“说啊。”他催她。
“你不扎人我就说。”她不敢抬头。
“哈哈。”他开心不已。
“好,我保证不扎你了,宝贝。”他亲昵的称呼让她脸更红。
“你说你回国有两个原因,你只说了其一,还有一个你还没告诉我呢。”她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