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追随你-第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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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哥哥!”她将头埋进对方宽阔的胸膛,切切呼唤。
“傻丫头,你可把我折磨惨了。”他哽咽。
“我知道,我知道。”她抬起手抚摸他粗糙的下巴和潮湿的眼眸。每一个轮廓都还是梦中真实的感受。
两颗心激狂的跳动,他疯狂而急促地寻找她的唇,毫不犹豫地吮吸,毫不犹豫地探索,仿佛带有惩罚性,他狠狠地蹂躏她的娇唇。一缕夜风袭入她裸露的肩头,她禁不住颤抖。他打开车门,将她放置车里。
当车子启动时,她忽然叫道:“不行。”
“什么不行?”他急急刹车。刹车在冷清的夜间分外刺耳。
“渝靖醒来会哭的。”她这时想到了儿子。
他暗自叹息,她惊慌失措的摸样着实下了他一跳,还以为她又后悔上了他的车呢,就像那次拐她上车,她还颇有情绪呢。
“放心,我儿子不会干涉他老妈和爸爸约会。”他揶揄地自嘲。
“我儿子——。”她咀嚼一遍他的原话,忽然无比诧异。“你怎么知道他是你儿子?”连她父母都以为是宋言的。
“渝靖,一听名字就知道你对我还有情有义呢。一声不吭跟别人跑到法国去,偷偷生下我的儿子,自己一把屎一把尿辛苦拉扯他,却不管他亲生老子日日痛彻心扉。你这丫头,气来了,真想打肿你的屁股。”他说到这,声音哑了,眼睛也红了。
悲从情来,紫宜再也无法压抑自己的真情,扑进他的怀里,搂住他的脖子,号啕大哭:“我都悔青肠子了。可我那时没办法啊!”
他紧紧搂住娇躯,许久以来悬在半空的心终于踏实地落下。“傻丫头,什么没办法啊?为什么不把那时发生的一切及时告诉我呢?也怪我自己,明明已经感觉到你的怪异,却急着赶出教授的实验,结果耽误了回期,当我马不停蹄赶回来时,你竟然出现在别人的婚礼上,而且是婚礼的主角——新娘,我真是被你气晕了,真想扭断你的脖子。”他的眼泪终于落下来,落在她的唇角,略略一舔,是咸涩的。
“其实你走了一步最愚蠢的棋,你只知道选择逃避,以为这样可以成就你姐姐,却不知道我的感受。你以为你退让了,我徐靖宣就得傻瓜样的接收你那骄傲如孔雀的姐姐吗?事实上,你的退让更伤害了你姐。因为——我根本不爱她!”他咬牙吐出那几个沾了火药味的词语。
紫宜泪如飞雨,缤纷撒落。她唏嘘不已,干脆拿他洁净的衬衣揩眼泪。他停止了惩罚性的埋怨,用手宠溺地抚摸她光滑的颈脖。车子在夜里疾弛,他把她带到那个海边的公寓,每一次想她心痛如刀割时,就一个人躲在这儿来,躺在她曾经睡过的床上,将自己埋在枕头间,感受她残余的温柔和体香。
几乎是疯狂的进入和占有,他们将彼此的身体侵占,她无力思考,完全陷入另一阵混乱。他们好象遇到失散多年的自己,疯狂地融合彼此的肉体和灵魂,急遽交替,分不清谁是谁,共享着最亲昵的自己。他们的灵魂早已合而为一,肉体却强烈地呼求对方,仿佛那份合一还不够完整。他喊着她所有的昵称,再也没有人像他这样呼唤她的名字,唤得她的心隐隐抽痛。也再也没有人像他那样深入她的生命,连骨血灵魂都紧密地纠结。如果分手了,她形同被剖为两半,留着半个空壳,有什么用?在她听到他出了车祸,他把自己封闭,他疯狂地用工作麻痹自己,她就后悔莫及。
他反复舔洗着不堪折腾的红滟双唇,以青碴刺人的面颊摩挲她细致的脸蛋,他的唇从她散开的胸口舔吮,一直滑行到她的耳侧,吞噬她的耳垂,轻轻咬出令她微嗔的印记。
相思如烈酒,最怕独饮。
当一切安静下来,当她静静地躺在心爱的人的怀里,她想起一句话:“命中有时终须有,命里没有莫强求。”
幸福它总守侯在有情人身边。
第二十九章 团聚
当他们翌日出现在韩家时,还在门口,就听到渝靖的哭声。“我要妈妈,我要妈妈。”
“儿子在哭。”紫宜一紧张,撇下徐靖宣一溜烟进了客厅。
“妈咪。”小渝靖一见妈妈终于出现了,排开几只又是哄他,又是喂他东西吃的手,扑向妈妈。
“怎么啦?宝贝。”紫宜张开双手抱住他。
“不喜欢妈咪了,把渝靖一个人丢下。坏妈妈。”儿子毫不犹豫地捶打她的肩头。
徐靖宣一进门就看见这个画面,他的宝贝儿子正在欺负他老婆。他苦笑不已。
“来,宝贝,别哭,看看妈妈给你带什么来了。你瞧,妈妈留下宝宝一个人是去找爸爸了。”
紫玲一看见徐靖宣出现在妹妹的身后,心还是莫名的刺痛。尽管她已经看到剧情的结果是自己自作多情,对他的感情是有花开没结果,可那烙在青春记忆的爱恋不是一个退字就可以轻松。由于找不到失踪的紫宜,她一大早就打了电话给李微,叫他帮忙。所以李微也在韩家。李微一见到他们同时进来,心头一块盘石终于落地。
徐靖宣把儿子举到脖子上,“这小子比我小时候还沉呢。”
紫宜的父母这才明白渝靖是谁的儿子了,原来根本就不是宋言的。
“丫头,告诉妈妈,那年你是不是已经怀上渝靖啊?”韩母红着眼睛问。
紫宜有些惊恐地扫视大家,然后望着身边的那俩人,轻轻恩了声。
“作孽啊,他爸,我们当初那样对紫宜。”她哭倒在丈夫怀里。
紫玲的脸刹时无比尴尬,悔不当初。李微体贴地上前搂紧她,她索性将脸埋进他的腋窝下。
“妈,事已经过去了,我不是好好的吗?”紫宜一见母亲大哭,顿时又紧张起来。
“是啊,伯母,不,应该叫妈妈了。”徐靖宣一见妻子招架不住,忙积极加入安抚的工作中。“你瞧,紫宜这一走,我赚了个儿子,你和爸爸赚了个外孙。不也皆大欢喜吗?只是苦了紫宜这丫头了。”说到丫头二字,他格外加了力度,而且语气也分外宠溺。
“徐大总裁,你是抱得妻儿双双归。我这做兄弟的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李微开始邀功了。
“没用的家伙,还好意思说话?”对待李微,他历来都直来直去,不须藏胳膊掖腿的。
“我咋不够意思了?你这人怎么这么损啊?过河就拆桥吗?”李微故作怒状。
徐靖宣欺前几步,把儿子抱到怀里,附着李微的耳朵说:“如果你早点把紫玲搞定了,我和紫宜会有那么多苦头吗?”
啧,这种帐也要算在他李微的头上?李微这时后悔得不得了。后悔当初吃了没事干冒着炎炎烈日陪他去野游结果自己淋了个落汤鸡,晚上连床也挨不着;后悔每次这小子相思病发作半夜吵醒他陪他聊他心甘情愿;后悔他失意时陪他喝酒结果连自己也搭上醉意。不过,嘿嘿,有一种东西他马上要让他徐靖宣吐血,那就是他将争取做他徐靖宣的姐夫!也要让那个比他大几个月的小子伏首称臣了。
自从紫宜离开家后,韩家好久没有这么热闹过了,韩父韩母看着这两个英俊体面的女婿,乐得合不拢嘴,忙着张罗午饭去了。
徐靖宣陪着儿子在玩,什么翻跟斗,扮鬼脸,或者让儿子把自己当马骑,紫玲惊讶地看着这个平时在公司里非常严峻的他此时这么顽皮。心里难免酸涩,原来这个男人的温情和关慰都是为紫宜绽放的,从头到尾都是自己自做多情。
年少的岁月无意间在脑海里回转,那个一放学就跟在她屁股后面往她家赶的他竟不是冲她而去的,她从李微那儿得知,他早在读初中的时候就喜欢上了柔静温顺的妹妹紫宜。
感情的事扑朔迷离,终究要讲个缘分。
暗叹息,她亲自沏了杯咖啡端给正坐在一边喘口气休息的徐靖宣,徐靖宣的眼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但随即消逝,他平静地微笑着接过。
“对不起!”紫玲脱口说出心口一直想说的三个字。
徐靖宣知道她的意思,展颜安慰她:“都已经是一家人了,别这么说了。紫宜她一直没有怪你,要怪只能怪我当初没有坚持公开我们的关系,才让紫宜吃了那么多苦,受了不少委屈。好在现在一切都已经过去,我得感谢宋言,这么多年一直帮我照顾紫宜。”
紫玲听出他的话里没有半点责备,一缕感动如潮水般涌出。她慌忙退到院子里去,站在那株丁香树下,无限感慨。李微走过来,她温柔地靠进他怀里,一阵风儿吹过,满院清香。
第三十章 婚礼(完结篇)
李微和紫玲决定结婚后去美国,原因是李微的事业在美国,而还有一个深层原因是毕竟紫玲面对自己的妹妹和新妹夫,心头还有说不清楚的尴尬。时间是洗刷一切不美好心情的良药。嫁给一个从头到尾不爱自己的男人,不如嫁给一个真心呵护自己的男人。这句名言,她算是体味到了,彻头彻尾的感慨。
回想往事,她不禁有些后怕。她用她的无知逼走了妹妹,假如当初她真的和徐靖宣结婚了,自己的老公天天在梦里唤着别人的名字,那是什么滋味?原来对徐靖宣有说不出的怨恨,现在她却有些感激他的冷酷和无情。
命运就是那么捉弄人,从小好强争胜的她,终于明白再强不能强过命。在感情上,她栽了个大跟头。当心中的郁结散开时,其实天空总是清朗的,人也顺了许多。看到妹妹和徐靖宣幸福甜蜜的样子,她暗自喟叹。
其实有些平时放不开的事,只要退出这个槛,也就没什么梗结了。
现在李微对她宠爱有加,至少没必要天天面对徐靖宣刻意摆出的臭脸。女人最幸福的时候不是事业上怎么强盛,而应该是得到心爱人最深沉的宠爱!
她半夜一个莫名的电话,李微就跨洋过海赶着回来看她,此生何求?她决定放弃以前的种种努力,追随李微去美国扶持他的事业。
对于徐家,凭空增添一个媳妇和孙子,二老是乐得合不拢嘴。虽然遗憾聪明能干的紫玲成不了徐家的媳妇,但看到紫宜悄无声息地一个人挺着为徐家生下一个活泼可爱健壮的渝靖,他们也自然对紫宜多了分怜惜和疼爱。
还没有举办结婚仪式,徐母就亲自上门把紫宜母子接回家去。当自己真实地站在徐家的庭院时,她有些怯意。徐靖宣温存地搂着她,笑道:“欢迎徐家新主母回来。从今以后,你就是这个宅子的女主人。爸妈年岁大了,他们在我们结婚后,要出国旅游,以后,这儿就是我们的天地了。”
拾级而上,他们进了屋。他领着她进到主卧室,在她来这前,他已经精心布置了,都是紫宜喜欢的淡雅的颜色。
卧室连着书房,人还在门口,她就被墙上铺天盖地的画弄得耳目晕眩,定睛一看,竟全是自己的作品。而且床的上方挂着的竟是那年在美国靖缠着她画的他的裸体照!她忽然明白为什么她的画突然被一抢而空,原来都跑回到他的屋里来了!原来他早就在她身边徘徊。
她一阵唏嘘,哽咽问道:“我怎么没在画展看见你?”
“我看见李微在你身边,不敢靠近。”
说不定还满腹怨恨和醋意呢,她含泪白了他一眼。他嘿嘿贼笑,把她劫上卧室的床……
“不行,渝靖还在外面呢。”她脸红,气微喘。
“没事,我已经嘱咐李婶带他去院子玩了……。”他不顾她的娇羞,将她“绑缚”婚床,弥补她的过失。谁叫她自作自受呢?她苦笑,放下所有的矜持,全身心配合他的“惩罚”,一室旖旎。
欢爱后,她温柔的抚摸他汗涔涔的身体,沉迷于他独特的男人味道。忽然她发现他的胸部和背部,还有大腿后侧,左手臂,好多处疤痕。那肯定是他车祸的遗留痕迹。她的心一酸,眼泪啪啪掉在胸口的疤上。
“傻丫头,哭什么?”他怜惜的为他拂去泪水。
“都是我不好,害你受罪。”她泪流满面,他都跟不上擦了。“一定很痛吧。”她沉痛的在那些疤上摩挲。
他叹了口气,“其实这些疤痕算什么,真正的痛在这里。”他握住她的手,放在心口上。
她明白他的意思,身上的疤已成痕迹,而心口的伤痛难以愈合。情字总伤人,而她伤害的恰恰是最爱她的人。泪流成河,泛滥成灾。徐靖宣慌了神,“你这丫头,好好的怎么哭上瘾了。”见说话不行,他干脆用嘴封住她所有的泪水,用唇舌舔干她纵横的泪痕。
“谢谢你,靖。”她感动的说。
“为什么要谢我?”他笑问。
“谢谢你保持了我们的爱。”她还在哽咽。她走了一步险棋,差一点,他们的儿子将谴责她这个作母亲的。岁月如浪涛,稍不留神,就如履薄冰。
“其实最应该感谢的是你。”他深情的说:“感谢你为我们带来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