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追随你-第1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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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推进手术房时,在姐姐一直昏厥的时候,她就可是想投降。也许爱一个人不是自私的占有,而是不伤害身边的人。今天宋言的电话犹如一根稻草,让她感觉到荒芜的麦田里一个依靠。
“可以见见你吗?”他忍不住了,还是说出心里的话。
她顿了顿,然后哑哑地问:“你在哪儿?”
“在回家的路上。”他真实地回答。
“你在我医院门口等我吧。”她叹了口气。
第十四章 抉择
当两人终于在一家咖啡屋坐下时,他才仔细观察,却惊讶她明显的消瘦。
“怎么了?紫宜。”他有些心痛。
“没事。”她苍白的脸尽量扯出一点微笑,却不再是往日的那种恬淡。
他忧虑的望着她眼睛周围的黑眼圈。“熬夜了吗?”
他的声音依旧是温和而又儒雅,她几乎落泪。如果没有徐靖宣,她会喜欢上他的。他分明是个不亚于徐靖宣的好男人,可事实上会没有徐靖宣的存在吗?那是从她童年,少年,青年,一直烙在她心口上的爱啊!她的眼泪终于落下,如断线的珠子,纷纷扬扬洒在咖啡里。他无言心痛,为她的神伤。他抽出一张纸巾,递到她脸边,她接过拭泪。咖啡馆里萨克斯缠绵悱恻,悲伤的曲子一阵阵感染人的心情。
“有什么不痛快的事别压在心里,哭出来心情会好些。”他温柔的说。
像触动心中敏感的弦,她第一次在他面前卸下伪装的冷静和淡漠,让真情彻底流露。她的举动引起旁边人的注意,他拉起她往外走,他把她带到一个安静的地方。在街的一角,在风的吹拂下,她的心情冷静些。
“谢谢你,宋言。”哭了那么久,他除了不段向她补充用完的纸巾外,一直很有分寸地立在一旁陪她。
“发生什么事了?紫宜。”他委婉的问。
她沉默着,一直以来她不习惯把心事轻易向别人宣泄,除了靖。他轻轻喟叹一声,夜风拂动发梢,像敏感的琴弦拨动彼此心里最痛的地方,虽然含义不同。
“本来叫你出来是想请老同学赏脸一起喝杯咖啡,没想到惹你情绪不好,要不我们换个地方,你说去哪儿好呢?”他避开沉重的话题,轻松的化解那淡淡的冷意。
“宋言,陪我走走吧。”她仰起脸说到。他微微一怔,她的脸如此憔悴,傻子也看得出她受了多大的打击,可她从来就是把心事埋藏在心底,不肯流露,不肯宣泄。楚楚动人的身影是他命中的蛊!他早已自动缴械,投降在她无言的温柔里。
街很漫长,街灯也很明亮,行人匆匆。这个城市陌生人太多,谁也没机会理会别人的孤独,哀伤。谁不会受伤?谁不会疲惫?谁不会绝望?影子在街灯下拉长,又有谁去理会它的忧伤?一首怀旧歌不知从哪个角落流泻:徐徐回望曾属于彼此的晚上红红仍是你赠我的心中艳阳如流傻泪祈望可体恤兼见谅明晨离别你路也许孤单得漫长一瞬间太多东西要讲可惜即将在各一方只好深深把这尽凝望……
心中有一种狂澜在激荡,可惜没有倾听的对象。她的眼泪奔流,总想发泄,而发泄也是解脱烦恼的一种方式。小南走了之后,她更没有倾诉的对象了。
仰望天空,那星星是否就是他的眼眸?往昔的温柔窝在心里竟是那般疼痛。
“也许今天是我最后一次和你走在这街上了。”宋言幽幽的话在夜空中轻轻响起。
她惊讶地望着他,他静静地凝视着这个怎么努力也走不到她心扉里的女孩。明明一脸哀伤,却又倔强地强忍着,不肯轻易吐露。
“我马上就要出国了。”他苦笑一声,里面的无奈和惆怅她明了。他也要走了,有些没有结果的事终究要做个了断。
“你要出国?”她惊讶得问。
泪纷纷落下,为什么这个时候他说也要走?莫非爱情和友情对她来说都是残酷的离别?手机突然响起,是靖的。她望着这个熟悉的让人落泪的号码,心酸不已。既然会结束,又何必开始?缓缓合盖。他默默看着她。
“为什么不接?”他忍住心口的痛,温和地问道。
“接了又有什么用?”她泪眼婆娑,早知道情是如此伤人,她不会轻易接受他的爱,也许爱在梦里更真实。
宋言的心一阵揪痛,为什么她如此神伤?如果她不快乐,那么他又怎能平静?毕竟她是第一个走进他生活的女孩啊。
“跟我一起走吧,紫宜。”他急促地说出心底的期盼,虽然那希望很渺茫,但他不死心。
“去哪?”她悲伤的问。
“和我一起出国吧。”他的眼神充满了期望,即使是破灭,也要尽力争取。他始终放不下她那张柔弱的脸。
她的心一阵惆怅,眼前的事对她来说是一团麻。她现在最怕见的是姐姐,自从她清醒过来,她就一直不和她说话,连父母也不太搭理,只躺在床上发呆,饭也不吃,靠打点滴维持。妈妈还在生她的气,见她也是横眉冷对,爱理不理。好象她是全世界的罪人。她的心好堵,也好痛!该怎么办啊?徐靖宣也感觉到她有问题,而她不想让他知道发生的一切,至少在她还没有最后下决心之前。命运如此捉弄人,为什么要让她们姐妹俩同时爱上一个男人呢?
有些事迟早要有个了断,只是轮到她头上,她却如此彷徨。一想到姐姐此时的模样,她就觉得自己如履薄冰,度日如年。
第十五章 婚礼
韩家封锁了紫玲自杀的消息,毕竟这种与妹妹争夺男朋友的事不太光彩。对公司也谎称有事必须请几天假,连徐家也未告诉。全家人的心思全部放在紫玲身上,除了冷淡,谁也无暇顾及紫宜的情绪。紫宜觉得自己在这个家里是多余的成分。
把衣柜里所有的衣服都整理好了,却也没几件可带的。她一直很朴素,很含蓄,没什么时装。靖哥哥给她买的衣服她都拿了,平时在家她是绝对不敢穿的。环视这个她时候了二十几载的屋子,没有感动,却也有几丝留恋。毕竟这儿留下了她儿时的许多记忆。立在门槛边,仿佛又见靖笑着站在面前,亲昵地捏她的面颊,还有那发辫。除了带走有关她和靖的回忆的东西,她什么也没拿了。没有温情,再多的东西也是苍白无力。
别了,我的梦!别了,我的青春!
站在病房门口,没有谁往她瞅一眼。空气寂寞地流逝。
“紫玲,这是妈妈为你亲自炖的乌鸡汤,趁热喝了吧。”妈妈把碗端到紫玲的脸前,殷勤地说道。
紫玲垂着脸睑,一脸冷漠,毫无表情。妈妈耐着性子柔声唤了几声,她却没任何反应。妈妈的手在颤抖,一向意气风发的女儿变得如此消沉,她的心痛啊。鸡汤有些溢出,紫宜忙上前接住。她唤了声:“姐,喝点吧。身子要紧。”对方没反应。她用调羹舀了一羹汤,欲喂给姐姐,只见紫玲反手一推,碗被打翻,汤从她手上泼洒在地上,突然的烫痛使她眼泪冒涌到眼眶里。妈妈急忙去安抚紫玲,却并不在意她的手是否受伤。
“紫玲,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不痛快,心里堵。可再怎么也不能拿生命作践自己啊。你可是妈心头的肉啊,你要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活了。”她抱着紫玲痛哭着。
紫宜蹲下身去捡地上的碗片,心在流血,手在颤抖。碗碎的那一刻,她知道在她的生命中,注定要出现裂痕。手被划了一下,血迅速流出来。眼泪滴落在碗的残骸上,和着自己的血流到地上。
妈妈起身来到她身边,突然扑通一声跪下,她大惊:“妈妈,为什么要这样?”
“紫宜,把靖宣还给你姐姐吧!你姐姐一直那么疼你,供你念书。你为什么要这样伤她的心呢?你不知道徐靖宣一直以来是她的天,是她的命啊!你就这么残忍地夺走你姐姐的幸福吗?你有那个宋言,他不是爱你吗?妈看得出,他喜欢你,会疼你。你就可怜妈一回吧。”紫宜木偶似得望着陌生的妈妈,心比黄连还苦,比用油煎烤,火炙烧还痛苦。他也是我的命,我的灵魂啊!血不再滴在地上,而是淌在心里!
深深呼吸了一口气,把所有的眼泪咽回去,她用连自己也不敢相信的平静的语气缓缓而清晰地说道:“我会如你们所愿的。”
也许这就是命!一切的一切,在短短几天面目全非!远在美国日日惴惴不安,为紫宜这几日的莫名而烦恼买好了返程机票的徐靖宣,却在临登机前接到父亲打来的电话,告诉他紫玲的妹妹将与他人举行婚礼,而新郎却不是他!他听完后,以为是玩笑,可在他的生命里,自己的父亲是个开玩笑的人吗?手机当场从手中坠落,摔在地上。时间有一刻是静止的!呼吸有一刻是窒息的!后来怎么啦?他自己也不太清楚了,用几乎杀人的语气吆喝了一辆出租车飞奔去机场,怎么上飞机,怎么系安全带,都模糊了。好象是一位美丽的空姐喊了他几声,几他呆呆的,索性帮他系好。
婚礼很隆重,虽然很仓促,但胡市长一听平时自己关心较少的儿子要结婚,倒也高兴,一声令下,手下的办事员雷厉风行把婚礼办得热热闹闹。婚礼是中国传统的方式,男家用高级的轿车把新娘接到豪华的酒店,结婚礼堂布置得红红火火,喜烛高照,对联大气而喜气,文才飞扬。据说是市长手下最有文才的秘书作词,本市最有威望的书法家亲自挥毫而成的。
当宋言询问她结婚形式用中国的还是西式的,披着婚纱进教堂。她平静的说她穿旗袍。“我一定会让你成为我最美丽的新娘!披着白色的婚纱,挽着我的手一起走进神圣的教堂里。让所有的男人都羡慕我,羡慕我娶了个美丽的新娘,韩紫宜!”往日枕边的誓言历历在眼前,她的眼前一阵眩晕。为什么感情不伤人就不叫做真爱?对不起,靖!她忍住胸口的疼痛,压抑翻涌的酸泪,穿上了连忙赶出的礼服。当徐靖宣提着一口气赶到他们结婚的酒店时,婚礼已经结束,按照计划,她和宋言将赶往机场飞往法国,那是宋言留学的地方,也是他们度蜜月的地方。宋言为她打开车门,她准备弯腰进去。
“紫宜!”一个急切而又高亢的呼唤,让所有人寻找发音的对象。
紫宜的背一阵痉挛,心痛的感觉席卷全身心!天啦!他毕竟还是赶在婚礼的时候回来了!世界仿佛不复存在,周遭的喧闹仿佛也不入耳,她一时忘了自我。
“哎呀,靖宣,你怎么回来了?”徐母高兴得看见儿子从天而降。“一定是你爸爸告诉你吧,紫宜是紫玲的妹妹,也是你的妹妹,你是特意回来喝妹妹的喜酒吧。”
韩父韩母一见到徐靖宣的出现面无血色。
第十六章 忍痛割爱
而毫不知情的徐母却乐呵呵的往儿子迎上去,却发现儿子的不对头。一脸的严峻,甚至可以用脸色惨白而发青,嘴唇干裂,眼睛怒火汹涌。他的表情震慑了在场的宾客。他一步一步往紫宜走去。众人肃静,静观其态。韩母不顾一切往前挤,拦住他前进的路线。“靖宣,今天是你紫宜妹妹大喜的日子,我知道你一直疼爱紫宜这个妹妹,就像紫玲一样疼爱她。你能在今天赶回来,阿姨很高兴,也很激动。不过你放心,紫宜她和宋言是同学,一直互相恩爱。嫁给他是紫宜的福气。宋言会疼她的。胡市长是宋言的爸爸,来来,靖宣,见过胡市长。胡市长,这是徐靖宣,徐氏集团的接班人,现在美国读博士,马上毕业回国接管家业,大有前途。”紫宜在心里佩服母亲的口才,抢在前面先发制人,这就是韩母的心机吧。她不想让眼前的一切让半路杀出的徐靖宣搅了。
徐靖宣冷冷的扫了胡市长一眼,仍是一声不吭往前走。韩母一阵激动,扯住他的手,大叫了一声:“紫宜,你靖哥哥来了。”
任何伪装都是必要的,尤其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她缓缓回转身。四目交视,纵是岁月老去,山崩石裂,也是此般无奈。她堆起笑容,仍似往日般轻轻柔柔的嗓音:“靖哥哥,你真的还记得在我结婚那日送个大红包给我吗?”
他用杀人的目光盯着她,任谁看了背瘠冒冷汗!
“是啊,是啊,靖儿,红包呢?还不快拿出来给紫宜妹妹。”徐母在一边助兴。
宋言已经从他们的神色猜出了端倪,他的手心开始出汗。
“为什么要这样做”?徐靖宣一字一眼冷静的问道。这是他的特色,越是混乱的时候头脑越是冷静。
“宋言已经等了我好多年了,我不想再耽误他了。”她也恢复了冷静,一脸肃穆,平静回答。
他压住心中翻涌的胃痛,从接到电话开始,他连口水都没喝。可肉体上的痛苦远远不及精神上的打击!昨日还是山盟海誓的枕边人今日已是他人怀中俏娇娘!
“给我一个更合适的理由。”他冷峻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