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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节

5412-大冒险家-第8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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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9    
    我站在总理身边,俯瞰着摊在桌上的地图。地图上标满了不同颜色的十字和记号。他向我解释以后我才明了。    
    “他们唯一的机会是以快取胜,最多三、四天。再迟就噗!”总理将两个手指一弹说,“就像这样,完了。”    
    四周的其他官员发出一阵同意声。    
    “明眼人一看就知,”他继续说,声音极为满意,“他们只有那么一点枪和弹药,用来打游击还可以,但却不足以发动战争。我当机立断,从山头撤退,让他们拉长补给路线,最后弹尽援绝。他们果然落入圈套。他们离开山区两百四十里,中间除了汽车、马和驴子外没有留下任何补给品 。”总理笑道:“你们想想看,这种时代还用马和驴子!”    
    我们身后的官员像合唱一样,同时发出笑声,但总理一开始说话他们又立即恢复安静。    
    “我们可以驻守在史坦克拉,让他们以为靠近城市机会就大了。他们会停在那儿,并召集南部的叛军和他们一起攻向古拉都。”    
    “南部的叛军到这里来只有一条路,这条路的北边已经被政府军封锁了,他们只好横过半岛往西窜,我们可以和他们正面相遇。两支装甲部队和三个步兵营封住,他们势必无路可逃,只剩下一个方向可走,就是海!”    
    总理得意地看着我。“三个叛变的陆军上校立刻发现他们落入一个无法逃脱的陷阱。今天一早我接到报告说他们在调查形势。现在早已过了援兵到达的时刻,史坦克拉的土匪开始明白他们扩散得太远了,据报有些人已经往后退了。但是他们意外地发现,三支从西面调来的武装部队已经阻断他们返回山区的路了。他们将被打得粉身碎骨!”    
    我头晕眼重地说:“但是传来的消息是说他们打胜了。”    
    “他们只是暂时打胜,”总理笑着回答,“但是我一采取行动,就不许他们再翻身了。只要他们一预感我们会得胜,他们就会逃脱,但这一次我决心不让他们逃脱。他们必须明白我毕竟是政府,我就是科多圭!”    
    总理静静地注视了我一会儿,然后转向其他官员说:“各位,今天就到此结束。”    
    等他们全部离开并关上门后,他恶毒地指着地板说:“全都是猪头和孬种!他们以为我不知道他们都在采取观望姿态!”    
    我看着面前这位老人,岁月似乎从他身上消失了,他和年轻时代一样强壮并充满活力;唯有等待的时间才会消耗他的精力。    
    总理握着我的胳膊,注视着我的眼睛说:“我知道无论发生什么事,你都会站在我身旁。不用别人告诉我,我也知道。”    
    我没有回答。    
    他回到自己的椅子上。“你一定累了,到我住的地方洗个澡,休息休息吧。你醒来后就会有一套新制服给你。”    
    “一套新制服?”    
    “对。你的职位是上校,不是吗?此外,我公务太忙无法分身,我要把一个任务交给你。你代表我到南部接受叛军的投降。”    
    “南部?”我重复一次。    
    “对!如果是北方的土匪,我会杀他们个片甲不留!”    
    第二天早上十点,外面下着滂沱大雨,我在农舍里等候叛变的军官。从窗子望出去,我看到几只绵羊和一只山羊在雨中吃草。    
    田力亚上校从敞开的门口进来说:“他们来了。”    
    他走到我身边的书桌旁,我则站起来面对着门。    
    我听到卫兵缴下他们的武器的嘎喳声,门打开后他们走了进来。两人的制服都沾着泥泞,神情极为疲惫,站在门边看着我们。    
    我认识他们,而田力亚和他们的交情可能熟得彼此都以教名称呼了。当然双方的家人都有交往。然而我们全部静静地站着,表现出应有的正式和庄重。    
    一个年轻的上尉为我们介绍。“韦士魁上校、庞奥多上校,”他停了一下,“芮德士上校、田力亚上校。”    
    那两个军官上前敬礼,年轻的上尉关上门。


《大冒险家》 第三部分第六章 政治·暴力(47)

    “各位请坐。”我指指桌旁的椅子,然后对站在后面角落的肥猫作个手势说:“请把咖啡端上来。”    
    肥猫点点头,转身就走,然后又突然想起什么,转回头笨拙地敬个礼,差一点绷开他那件太紧的军裤。我忍住笑回他礼,然后转而面对其他的军官。    
    “你们只来了两位,”我说,“我想,是不是还有一位毛奎拉上校呢?”    
    两位上校互望一眼。“毛奎拉上校今天早晨擦左轮手枪时,意外走火丧生。”韦士魁正式地报告。    
    我看了田力亚一眼,我们两个人都知道这句话的意思。并没有意外发生,那是军队中提到自杀的行话。    
    肥猫带着四杯热滚滚的浓咖啡进来。两位上校端起杯子慢慢喝着,脸上渐渐恢复血色。    
    “各位,我们是不是可以进入主题了?”我问。    
    他们点点头。    
    我打开手提箱,把打好的文件放在桌面上。“我想两位已经把昨天晚上我们交给你们的文件看过了,你们完全了解上面列的条文,也完全接受吗?”    
    “其中有一条我们想和芮上校讨论。”韦士魁回答。    
    “请说。”    
    “第六款说个人的刑罚交由军事法庭判决,并根据他们的阶级、责任和罪行决定。”    
    “是的,上校。你有什么疑问?”    
    “没有疑问,”他说,“庞奥多上校和我都愿意接受惩罚,只是我们觉得不应该牵累别人。下面的军官和人员只是奉命行事而已。他们都是好军人,唯长官之命是从,所以他们不应该对这件事负责。”    
    “说得没错,”另一个上校插嘴说,“你们总不能两个营的人都处罚啊。”    
    “各位,我们也无意这么做,”我说,“可是你们的人犯了叛乱罪,我敢说他们心里明白他们开枪打的对象是谁。”    
    两个军官没有回答。    
    “我很谨慎地拟定第六条款,”我继续说,“我尽量避免不人道的残酷和偏颇。我特别强调‘个人’两个字,是表示没有连罚,每一个人只为他自己的罪刑负责。”    
    “我为我的部下求赦”韦士魁几乎要哭起来。    
    我同情地看着他说:“上校,真抱歉,我没有权力改变这件事。文件已经交由总理看过而且同意了。”    
    庞奥多犹豫一下,然后拿起笔说:“我签。”    
    过一会儿韦士魁、田力亚和我也陆续签字。“你们暂时由田力亚上校收押,”我说,“届时另有指示。”    
    “是的,上校。”他们两个敬礼答道。    
    我回礼后,韦士魁上校对我说:“上校,我为我的眼泪致歉。”    
    我看着他悲伤忧戚的面容说:“先生,你的眼泪是你的荣耀。”    
    韦士魁转过身走出大门。南方的战事至此结束。    
    30    
    但是北方的战事仍未结束。山里的土匪并不按战场规则打仗。对他们来说;战争不是一盘棋赛,输了就可以不玩;他们要战到全军覆没才会罢休。    
    他们已经死了数以百计的人。虽然将近覆亡,却仍然杀戮不已。他们不止杀士兵,只要挡着他们去路的生命都无一幸免。他们的残酷像瘟疫一样传遍各地。连我们的士兵也变得无情、轻率,几日之后他们也不比敌军好多少了。为了追赶敌兵,他们也开始破坏所有挡路的东西。    
    马路上开始挤满了逃亡的农夫、女人和小孩。他们不知道谁是他们的敌人或哪个方向是安全的。从古拉都传来的消息真是令人不敢相信。    
    谋杀、强奸、死亡和刑罚,都变成家常便饭。双方军队常常假借战争的名义,将许多村落洗劫一空。土匪说他们害怕村民会把他们窝藏的地方告诉政府,而政府军又说村民窝藏敌军。无助的村民夹在两者中间,只有死路一条。    
    战争一天比一天凶猛,后来变得不是一场战争,而是大屠杀了。    
    我从南方回来的第五天早上,总理要我开飞机送他到战场去,他要亲自看看战场的情况。我们飞在阳光闪耀的天空中,看着萧瑟的地面。所有的土地都烧焦了,冬日的农作物仍然冒着烟,腐烂的动物尸体躺在地上。残留的农舍也是空无一人,看不到一个生物。    
    偶尔路上会出现一辆军车,或一队蹒跚往北走的士兵。除此外只见一些逃亡的难民往古拉都走去。直到我们靠近山区,离我的山庄不远处,我们才见到真正的战争。    
    一整支部队在围攻一个小村庄。他们用大炮和迫击炮将村庄围了起来,无情的子弹一颗颗飞向村内。在这种大屠杀下,不可能有人生还的。我望了望总理,看他的反应如何。    
    他毫无表情地往下看,飞机慢慢地绕着圈子。这个时候,我们看到下面有两个人,拿着来福枪由屋内冲出来。一个妇人拉着一个小孩,拼命地朝着另一栋房子跑去。这两个男人显然是在护送这个女人和小孩。他们几乎冲出了村庄,突然间冒出了两个人朝着他们交叉射击。妇人挣扎着跑到最后一栋房子。    
    我把飞机转往一旁。士兵已经缓慢而小心地进入村庄,村内没有任何反击。一群士兵围绕着女人和孩子,母子两个跪在房子旁边,抬头看着士兵。    
    一个士兵向妇人做个手势,妇人缓慢地站起来,掸去裙子上的灰尘。士兵再做个手势,妇人拉起孩子的手。他用枪口刺她,妇人跌跌撞撞地走向小农舍的门口。士兵指示她进去屋内,她犹豫不决。他威胁地举起来福枪,她再往后看一眼,然后把小孩推到一边,自己进入门内。一会儿几个士兵跟在她后头进去。    
    我看了总理一眼,他的牙齿紧紧地咬着嘴唇;眼睛闪闪发亮。他抬头发现我在看他,我们彼此注视了良久,然后他又恢复毫无表情的脸。    
    他粗声粗气地说:“这是给那些土匪和他们的同伙一个教训,他们再也不敢轻言战争了。”    
    “假如那个孩子还活着,他会恨政府一辈子,”我说,“假如他是个男孩,只要他一长大,他会马上回山区去。”    
    总理知道我的意思。这个受到暴力震骇的孩子,心灵上烙下残暴的印子,将来他也会有暴戾的行径。    
    “这就是战争,”总理无动于衷地说,“没有挽救的方法。”    
    “但他们是军人,不是禽兽!那些管理士兵的军官到哪里去了?你希望军人变得像土匪一样吗?”    
    总理看了我一会儿:“对,他们是军人,但他们也是男人。他们必须面对死亡的恐惧和生命的空虚。”    
    我没有答腔,我不知该说什么。    
    “我们现在可以回去了。”


《大冒险家》 第三部分第六章 政治·暴力(48)

    我点点头,将飞机往左转,然后突然决定飞过我的山庄。约莫飞了十分钟左右,我将飞机降到离地约一千英尺的空中。山庄上除了几段烧焦的木材和房屋的基石外,已一物不剩,连谷仓都不见了。    
    只有坟墓还在,一个个白色的小墓石像路标一样立在一片大火烧焦的原野上。我看了总理一眼,他正往下看,我怀疑他知不知道我们身在何处,因为他仍是面无表情。    
    我改变航道直飞古拉都。我的胸口有一种奇怪的压迫感。在这个紧张、忙碌的日子里,我第一次想起碧翠。    
    我的心中一亮。我很庆幸曾及时将她带回家,并且很高兴她让我家人的灵魂得到安息,以免他们看见家园葬送火场。    
    总理的黑色大轿车停在地上等我们,我将飞机停在轿车旁边。“你好好检查一下飞机,明天你要飞回纽约去。”    
    我点点头。    
    “今晚我希望和你单独谈谈,我们有许多事情要讨论我想美国会贷款给我们。你十一点到府里来,假如我不在府里,你就等一下。”    
    “是的,总理。”    
    总理推开机门,然后回头看着我。“还有,”他突然想起来说,“这一次你不止是大使,而且是科多圭的副总理。大约在我们飞过你的山庄的时候,收音机就已经发布了这个消息。”    
    我吃惊得说不出话来。总理浅浅一笑,然后挥挥手就走了。我看着他的座车驶出大门,才将飞机驶入停机棚。    
    我在想,能回去纽约真好。除了碧翠外,再也没有别的事需要我留在这里了。我不会单独回去,这一次她要以我的妻子的身份和我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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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下飞机就感觉我的地位不同了。齐乐多以前因为常常在我身边,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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