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12-大冒险家-第6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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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铃声把他们从睡梦中吵醒。苏安懒洋洋地说:“会是谁呢?谁知道我们在这里?”
“只有肥猫,”德士举起话筒听了一会用手蒙住。“是肥猫。”
苏安点起一根烟,懒懒地听他用西班牙语很快地说了一堆,心想他会的语言可真多,西、德、法、意,还有英语,她自己连高中时的法语都没有及格。
德士放下电话说:“我们在巴黎的领事馆收到一封很重要的信,是总理写给我的。”
“他们要寄过来吗?”
德士摇摇头。“不,上面指示要当面交给我,你不介意我们过去拿吧?”
“怎么会,反正我也需要买些新衣服。或许我们可以早些回家,我的几个表姐妹已经为你疯狂了。对了,我们好不好从那边开车去蒙特卡罗呢?”
德士摇摇头。“可能不行,贺杰若的小弟凯文带着女孩子开到意大利去了。”
苏安正要下床,一听这话反倒愣住了。“女孩子?这小鬼是个同性恋者呀。”
这个错出得大了,难怪杰若那么不放心,可是他早该说清楚呀。不过,苏安也可能弄错了,他们在欧洲已经待了一整个夏天,如果有什么不对,包夫人应该会想办法通知他的。
“对不起,我也无能为力。”
德士看着矮胖的巴勃瑞先生,他实在更像个杂货店的老板,而不像是继承彼得爵士的人。德士走到窗边,巴先生继承了彼得爵士所有的东西,连这栋俯瞰摩洛哥的城市港口和海洋的大房子在内。
“我也很抱歉,巴先生,如此一来许多人命仍要毫无价值地被牺牲掉。”
“恕我无法代为负责,生意人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这些货的去向不在我操心的范围内。我相信你能谅解,做生意是无法选边的。”
德士起身告辞,巴先生边送边说:“请转告总理阁下,我们有最新的、专门对付游击队的武器,全部都是第一流的货色。”
德士默默地点头。眼前的门神秘地开了,门外又是两个保镖。德士侧身向巴先生告辞,但并未伸出手来。
“再见,芮先生,假如有其他我能为你服务的地方,请不吝通知。”
德士沉思着走过富丽堂皇的走道,他早已料到巴先生不可能合作的,如今必须另想其他办法。武器要及时拦截住,照说如此大批的货物不可能用小船装载,这些游击队必定有些他没想到的门路。
《大冒险家》 第三部分第五章 时装·政治(19)
司机已打开车门恭候,他抬头看看天空,乌云从意大利那边的海岸逼压过来。车子缓缓驶出铁门,他突然灵机一现,再回头去看镶在门上的彼得爵士的族徽,这使他突然记起塞奇为彼得爵士工作时,曾经提起马瑟是爵士在澳门的代理,他当年买日本船的钱就是这样来的。
他扭身去看山顶上那栋白房子,马瑟老是埋怨他的船回科多圭时无货可载,这莫非是他揽到新货的方法?马瑟的船要带武器非常方便,由于总理是该公司的大股东,船只可以自由出入。
他们在临海的餐厅吃完晚餐时已近午夜,苏安极有兴致地说:“今晚的手气一定很好。”
德士微笑着对她说:“去吧,他们已经在等你了。”这时侍者走上来请他去听电话。
“芮先生吗?我是巴勃瑞,你有一辆挂巴黎牌照的法拉利吧?”
“是的。”
对方迟疑了一下,终于说:“这辆车在柯尼克地方发生了车祸。”
“严重吗?”
“够严重了,有两个人死亡。”
德士浑身打了个寒颤。“死者的身份查明了吗?”
“还没有,我也是刚从警方的无线电中收到这个消息。”
“地点在哪里?我想我最好亲自去一趟。”
“雨这么大,你永远找不到的。我十分钟以后过来接你。”
德士慢慢地放下电话,美国人也真怪,生意是一板一眼,但私事则又热心异常。他回到餐桌把这事告诉苏安。“我跟你去。”她说。
“不,这样太引人注目了,你还是去赌场免得在房内等得心焦。我会尽快赶回来。”
“我突然觉得手气不那么好了。”
庞大的劳斯莱斯向柯尼克的山路爬升时,德士转头问巴勃瑞:“有最新的消息吗?”
“没有,也不会有了。我告诉警长我们要来,要他别再透过无线电发布消息。”
这位巴先生的确机智过人,他相信这会是德士想要采取的措施。车子继续上爬,在蒙特卡罗十六公里外有一条通往柯尼克的捷径。“车祸就发生在下一个转角。”巴先生说。
他们一转弯,车头灯便照到了警车而慢下来,警长已赶到门边,恭敬地问:“巴先生吗?”
巴勃瑞指指德士。“这是车主,芮德士先生。”
警长阴郁地说:“我恐怕你车子已经全毁了,芮先生。”
“车子倒没有关系。”他下了车,几个警察让路给他过。法拉利侧躺着,车头像支叉子夹住一棵大树。德士缓缓地走过去,驾驶盘后坐着一个人,双手伸得长长的。
那是凯文没错,因为他的脸上根本没有伤,只有眼睛呆呆地大张着。警长走了过来。
“他身上好像也没有伤,怎么死的呢?”德士问。
“流血过多。”警长指了指。德士看到凯文裤头张开的身下已经凝了好大一滩血。“过来这边。”
德士默默地跟他走到车前的草地上,另一具尸体的衣衫已湿,脸上盖着一方手帕。他揭开手帕,是一个肤色颇黑的意大利男孩。
“这并不是女孩,而他们却在车上玩这种游戏。在这么陡峭的山路上,真是拿命开玩笑。”
德士一语不发地随他走回巴先生的车旁,巴先生一见他回来就转身从车内拿出一瓶酒。“你看起来像需要喝一杯的样子。”
德士感激地拿过来吞了一大口,火辣的液体沿着喉咙烧下去。“谢谢你。发生车祸已是很不幸的悲剧,如果能不宣扬出去,我将非常感激。”
巴先生机伶地看他一眼。“何必淋雨呢,大家都到车里面来谈吧。”
警长坐在前座转过来对他们说:“照片已经拍了,这是法律规定要办的。”
“我了解,”巴先生说,“但是谁会料到照相机刚好坏了呢?”
“记者会问许多问题,”警长答道,“而我这些手下的待遇又不好。”
“当然,”德士答道,“我们不会让大家白辛苦一场的。”
警长终于点头。“好,我就照你的意思办,这事诚如你所说,不扩大就已经够悲惨了。”
“谢谢,我还得赶快去找到另一个男孩。”德士说。
警长回身去问了警车内的属下,再走回来说:“这辆车是十点才从安提斯贺先生的别墅开出来的,据报还有一男一女留在别墅内。”德士首次对法国警察的效率十分感激。
“我这就送你过去。”巴先生说。
“好的。”德士再对警长说,“谢谢,等我和这孩子在美国的家属联络后,一定再来打扰。”
车子驶到柯尼克转上前往尼斯的大路后,便以正常的速度向前赶路。德士心想一到别墅就打电话要苏安先睡,还有,一定要把参议员的弟弟送上明早第一班飞机。
巴勃瑞这个军火贩子在一旁开口了。“抱歉没有陪你去现场,我最见不得这种血腥场面了。”
13
“我搭飞机到亚特兰大好吗?”
德士转个身,看见衣着整齐的苏安。“好呀,”他仍睡意浓浓地说,“要我送你去吗?”
“不必吧,何必让你在那边晃一整天等我开董事会呢?我要比尔送我去就行了。”
“好吧,”德士说着由床上坐起来,“他们这次又要找你做什么?”
《大冒险家》 第三部分第五章 时装·政治(20)
“我也不知道,”苏安漫不经心地应着,“我永远也弄不清他们。可是他们总说我是最大的股东,他们作某些决定时必须有我在场才行。”
“有钱人并不好当啊?”德士取笑她,“有人还以为他们整天无所事事呢。”
“你回去睡吧,”苏安走到门口回头说,“晚餐时刻我一定会赶回来的。”
德士探身拿了烟,这已是三个星期来苏安第四次进城了。她父亲所雇的律师非常聪明,规定她必须出席某些会议,以确定她总有某些时间留在国内。他起床换了件游泳裤。
当他从泳池中出来时,肥猫已经在阳台上等他。“总理派的那两个人又来了。”
“做什么?”德士问,“答案我也说了,蒙特卡罗只是顺便帮忙,他们还要什么呢?”
肥猫耸耸肩。“他们只说有很重要的事,一定要亲自面谈。”
德士想了想。“好吧,让他们在早餐室等,我换了衣服就下来。”
两人见了他仍然毕恭毕敬地鞠躬。“芮先生,您早。”
“蒲利特先生,贺伊斯先生,”德士用西班牙语招呼他们,“请坐,喝咖啡吗?”
“谢谢。”
他们静看肥猫替他们斟完咖啡离去,德士看到留了一条小缝的门,知道肥猫又在玩他的老把戏了。“不知二位拨冗驾临,有何贵事?”他礼貌地先开口。
两人对看了一眼,蒲利特先说:“总理再度希望由我们得到你改变心意的好消息。”
“噢,我相信你们已把我的立场向总理转达了。”
“是的,可是总理阁下认为,在这种艰难的时代,不应该让个人的私事挫折了为国服务的大志。他希望我们重新向你解释科多圭是多么急切地
需要你。山里的土匪受外面的资助,除非我们马上采取必要的措施,否则马上又会演变成血腥的内战。总理已准备任命你为全权大使及驻联合国大使,他相信只有你能化解国家所受的威胁。”
德士默默地打量面前的两位客人,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总理才是惟一有资格化解这一切危机的人,”他平静地说,“假如他老早实践诺言,让人民有权利选出能代表他们的人,这些就不会发生了。”
“总理已授权让我们通知你,选举一定在国内局势恢复稳定时举行。”
“三十年前他就这样答应我的父亲了。”
“现在要办选举是太傻了,先生,共产党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地就把政府接收过去。我同意你说选举早该在多年以前举行,可是现在这个时候选举,只是把我们的自由拱手让人。”
德士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对不起,各位。自从总理解除了我的职务,我已有了自己的新生活,我和我的妻子有权利继续享有这种生活。”
“国家的福祉应该在一切私人与其他的利益之上。”蒲利特很快地说。
“我对科多圭的爱永世不变,我再度说明我的理由纯粹是私人的。”
“如果是这样,你让我们也没有选择的余地。我们很遗憾必须把这些交给你。”他伸手向上衣的内侧口袋掏去。
他背后的门悄悄地开了,肥猫手持左轮站在门缝间。这时贺伊斯的手也取了一个信封出来,德士默默地点了点头,那扇门便关了。他接过信封问:“这是什么呢?”
“你打开看看,就知道。”
德士撕开封口,一叠照片滑到他手上,赫然是苏安和另一个男人裸体相拥的形象。他抬起头来。
“对不起,先生。”两人都不敢接他凌厉的眼光,“这是上星期在亚特兰大用红外线照相机拍的,显然尊夫人对你们的新生活并不像你这样尊重。”
德士再度低头去看那些照片,心中的怒火一丝丝高涨,但终于慢慢地压了下去,尽量让他抬起的脸仍然保持毫不动容的样子。“我也要说对不起,诸位,你们白忙了一场,我的立场还是不变。”
贺伊斯要说话,蒲利特阻止了他。“我们将在迈阿密的饭店等到周末,希望你随时打电话和我们联络。”
他们鞠了躬后随肥猫出门。德士走到角落一张桌前,把照片丢进抽屉,默默地锁上,再把钥匙收在口袋内。肥猫回来时他还站在窗口。
“要吃点早餐吗?”
德士摇摇头。“不了,我不饿。你替我打个电话给苏安的表妹姗姗小姐。”
两天以后,另一组照片又送到他们的早餐桌上,这次是寄给苏安的。她撕开封口,一叠照片滑了出来,她气冲冲地把它摔在德士面前。“原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