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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节

艾滋病问题概况与民间参与-第3节

小说: 艾滋病问题概况与民间参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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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我还是想提及就是说我们能做什么?我觉得对于年轻人来讲,我们可以影响身边的人。因为从今天开始,其实大家就知道了艾滋病在中国是一个严重的社会问题,你应该去主动地传播这种艾滋病的相关知识,关注我们中国的艾滋病问题,关注本地区的艾滋病问题。我指的本地区,不仅仅包括北京,我想各位也不仅仅都是北京的学生,来自于各地。在各地的话,中国23个省有卖血感染艾滋病的问题,其实所有的地区因为吸毒,因为卖淫各方面到处都有,那么你所在的家乡,也依然你应该去关注。还有就是为中国民间寻找艾滋病方面的社会资源,像高耀洁医生,像朱进中,像他们都在一线的地方,他们很需要这样的支持。另外作为我来讲,我能尽一点点这种能力去资助一些艾滋孤儿受教育,让他们读书,让他们能够成长,我身边的很多朋友也是这样的。可能没有几年各位同学也都毕业了,当你们去工作的时候,有了自食其力的能力,也希望你们能为这些孩子做些什么。

    未来我们的发展方向北京、上海的志愿者,我们要成立新的组织,一起来协调艾滋病方面的工作,我们也会开展一些针对高等院校学生的教育,对流动人口,对高危人群,就像艾滋病预防的教育,因为这个是非常非常重要的,我们会整合一些资源,资助那些河南、安徽、湖北艾滋病高发地区的孩子,艾滋孤儿们接受教育。

    相互关爱,共享生命,这个是我们在艾滋病问题上惟一的期许。谢谢大家!

    王鲁湘:非常感谢胡佳先生给我们做的这一场报告,我听完这场报告,我最直接的感觉就是,毛泽东当年的那首诗中间两句话,叫“千村霹雳人已死,万户萧瑟鬼唱歌”。因为我看到他带来的照片,这一位艾滋病孤儿跪在庄稼地里头,在他父母的坟前,给他父母上坟,可是更恐怖的是,庄稼地一片绿过去以后,整个大地上新起来的一座一座的新坟。所以我想实际上关于艾滋病怎么在中国能够传播,以及为什么在河南上蔡这些地方,能够得到这样一种恶性的发展,以及到最后为什么我们的民间救助者,在开展民间救助工作的时候碰到这么多的困难,这个原因我想其实不用说大家也都知道。

    所以我想现在要跟胡佳先生讨论一个问题,因为我看到的这些艾滋孤儿,这些孩子,他们其实是健康的,他们其实是应该有希望的,但是现在他们面临的,我觉得在他们的一生中间会有三个大的问题:第一个是当下的生存的问题,他们怎么活下来?因为有些家里头就没有人了,就剩下他一个了。第二个就是这些孩子的心理健康,因为刚才我看到你带来这些照片,包括一些艾滋孤儿在胳膊上写的“仇恨”,要那种杀的字眼的话。第三个就是这些孩子成长过程中间受教育的问题,面临这三大问题的话,我们应该怎么办?

    胡佳:我想这个紧扣我们今天的主体,就是民间的参与。因为实际上政府不是能包办一切的,而对于艾滋孤儿来讲,他们最佳最佳的归宿,是有健全的家庭收养他们,他们可以有父亲,母亲,有人格上的关爱,但是这里面就需要打破一些障碍,政策上的障碍。我记得有一次高耀洁医生也曾经说过,她给六个孩子找到了家,那些孩子生活得非常幸福,他们在本地,在山东的曹县,他们已经改姓了那个所在家庭的姓,在那里边完完全全融入了那个家庭,

    非常和睦,我想这些幸运儿真是太稀少了。如果说给更多的孩子开放这个机会的话,那我觉得将意味着说,有几十万甚至可以说上百万的孩子,有一个好的归宿。不过政策障碍这方面,比如《收养法》有很多苛刻的条件不允许,还有当地政府他们现在的规定是,现在任何人把艾滋孤儿的这种信息,比如说年龄、性别、他们的家庭状况这种信息透露出去,都是不允许的,这个就是强大的阻力了。高耀洁医生说,如果真的河南开放了这个,别说六个孩子,六千个孩子她也能解决得了。但现在很遗憾,这方面的话,我们还在等待着我们中央政府的强力决策能影响基层政府,能把这个窗口打开。

    王鲁湘:你也考察过中国的各种救助艾滋孤儿模式,也考察过世界各地,包括非洲,包括欧洲,包括美国救助艾滋孤儿的这样一些救助模式。我想你简要地回答我,什么样的救助模式是最坏的?而什么样的救助模式是最好的?

    胡佳:最坏的模式就是像阳光家园的这种类型的模式,把一些艾滋孤儿封闭起来,这样失去自由,往往在这种情况下,那些孩子他们的心理会相互影响,因为他们都是来自于同一种命运的,而且他们也没有完全的人格,因为他们没有父母嘛,没有父母的这种关爱的那种孩子成长起来是不一样的,而最好的模式就是家庭的收养。这个在海外也是这样,包括我知道在美国“半边天基金会”,就是一种最先进的方式,他们也搞像SOS儿童村这样的性质,也收养孩子,但它的要求不是像SOS儿童村那样只有一个母亲,它要求的是夫妇俩人,他们没有子女,或者说他们的子女已经长大了,让他们来做这些孩子的父母,收养的孩子大概在三、四个左右,不会很多的,这种情况下是完整的家庭。所以我觉得说最明显的或者说最明确的,就是需要给这些孩子一个完整的、健全的家庭。

    王鲁湘:家庭的爱。

    胡佳:对,家庭的爱。

    王鲁湘:就是我们古人说的一个健全的伦理关系。在一个健全的伦理关系中间长大的一个人,会是一个健全的人。好,现在我想把问题开放给在场的同学,有哪位同学要有问题要提?好,这位女同学。

    学 生:胡先生您好,刚才听了您的讲述我感慨很深,因为我们都知道艾滋病人的死亡率是百分之百,而大多数人都会自主不自主地对艾滋病患者,或者携带者产生一种对他们的歧视感,对他们敬而远之。那么我想问一下,当时是什么样的原因促使您有这么大的勇气来涉足个领域,在您涉足这个领域之后,您遇到的最大的问题是什么?还有在您这一系列的走访和调查过程中,给您印象最深刻的事情又是什么?谢谢。

    胡佳:第一个是说我为什么会这样,是吧?其实这个很简单,如果说我的父母得了重病,我会不会非常地着急,我会不会就是说去照顾他们,我想将心比心吧,所有的那些家庭,他们受到这样的冲击的时候,给我的这种感染力都是一样的,尤其是“人命关天”这个词,实际上这四个字,真的在你心态中的那种份量就是那样,很多的人在丧失生命,他们一天一天地被病痛折磨,我希望为他们做点什么。我觉得你说比如对艾滋病人有排斥或者什么,这都是正常的一个过程,在我最开始的时候也是这样的。最开始我从不知道艾滋病的传播途径,到后来知道了,但是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呢。当我第一次见到艾滋病感染者的时候,因为我要做志愿者,我告诉自己,我应该上去跟他握手,我去握了,握了以后手是火辣辣的,完完全全是一种心理上的作用,在那之后的几个小时,我都是坐卧不安的,有一种冲动想去洗手,真的是那样,我告诉自己,谴责自己,你这样完完全全没有理由,但还是这样,等我回到家,把手洗了很长很长的时间,长舒了一口气。那这个过程之后的话,慢慢慢慢我的这种恐惧感,或者说一种排斥感在慢慢降低,现在来讲对于我而言,跟那些感染者在一起的时候,就跟和我亲密的朋友在一起,是完全一样的,我们根本想不起来他们是所谓艾滋病感染者,就是这样。我希望做艾滋病这个事业,做到最后的时候,你所给你心理的一个状态就是说,艾滋病感染者和我们每个人是一样的。

    学 生:胡佳先生,您好,首先我向您致敬,因为我是一个河南人。你为河南做的太多了,而我是一个河南人,而且离故事发生的地方也不远,但我对这件事情确实一点都不知道,我感到自己非常惭愧,简直是无地自容,我觉得我不配做一个河南人。我记得鲁迅先生曾经说过,“真的猛士,敢于真面惨淡的人生,敢于正视淋漓的鲜血,然后愤然而前行”,我觉得这句话最适合你。我现在只问你三个问题,第一,你在河南遇到过什么危险没有?第二,你还要继续做下去吗?做到什么时候?第三,我们在座的各位,尤其是我应该做些什么?谢谢。

    王鲁湘:你今天碰到了一位勇敢的河南人。

    胡佳:对,我也这么认为,谢谢你小伙子。我在河南遇到过一些危险,确实每一次下去实际上都面临着一些风险,比如说当地政府的那种追捕啊,还有就是他们设置些障碍。另外,在当地乡民中也有一些问题,因为他们实在是太困苦了,有的时候他们可能会向你要钱,需要你的支持,这个我们也表示理解。我们也曾经在那里被围困过,这些其实对我来讲都无所谓,怎么说呢,老百姓的生存状态,在这个状况下的话,我个人要比他们幸福多了,所有所有的这些风险,对于我来讲只是瞬间的事情,而对于他们是长久的这种生活,或者说当地不是用“生活”这两个字来形容,而是一种“生存”来形容。

    你问我要做到什么时候?我确实没有一个特别的预期,我有一个终结点,因为艾滋病这个问题现在仍然没有被医学界攻克,它作为一个社会问题存在的话,也远远没有达到解决的状态,所以我想只要它在一天的话,我就一天会做下去。

    第三个问题你说我们之间能做什么,是吗?我想这个怎么说呢,根据自己来讲,首先作为学生,你应该好好地去利用课余的时间,了解一些艾滋病方面的知识,这个知识是非常浅显的,你只要知道如何预防这些。另外一点的话,你最好能去参加一些跟艾滋病相关的志愿者活动,就像我那样的,我这个打破心理障碍的过程,我想在每个人身上都会有。比如说去地坛医院,那边有叫“红丝带”志愿者,在佑安医院有“爱心家园”像这样的地方,你可以去那里参与他们志愿者活动,跟艾滋病感染者直接接触,慢慢慢慢的话你就会以一颗平常心来对待了,这个时候你可以很有信心地讲,艾滋病没有什么可怕的,艾滋病是病,艾滋病人是人。谢谢。

    王鲁湘:非常感谢胡佳先生精彩的报告,我现在想请胡佳先生用一句话,总结你今天的整个发言。

    胡佳:我是一个普通人,一个普通的年轻人,我相信我能做到的,在座的每一位都能做到,我们社会的每一位都能做到,这是我们年轻人的责任。谢谢大家。

    王鲁湘:感谢胡佳先生,也感谢今天在座的北京科技大学的同学们,和电视机前的观众,下周同一时间,欢迎收看《大红鹰·世纪大讲堂》,再见!

    来源:凤凰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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