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尾养成手册+番外 作者:阿江(小说阅读网vip2013-07-26完结)-第3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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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你一个人住在这里么?”我问。一只很老的黄『色』腊肠狗从狗窝里爬出来对着我吠叫,见我没什么反应很无趣的走过来用牙撕扯我的裤脚。
“恩,就我一个——儿子很少回来,”笑容苦涩,我发现老不死真的很老了,人原本是在寿命的路上走着,一进入暮年,便开始跑起来奔向生命的终结。
“按常理,我儿子应该也去当天师,但我太自私。”他坐在我对面,慢吞吞的念叨,“我把他送到外地去经商——这样总不至于让『性』命没保障。”
“人之常情。”我说。
裤脚要比老狗的牙更结实,它扯累了,喉咙底发出咕噜噜的鸣叫。大概它不喜欢我身上的狐狸味。
“以前不喜欢冷冷清清,现在也觉得无所谓了,儿子在外面成家,叫我过去和他们一起住,但我终归舍不得这里……”
碎碎念着,我总觉得他要讲的并非是这些。“叫我来干什么?”我尽量用最缓和的语气,但还是有些紧张,连忙喝了一大口茶,故意发出很响的吸水声。
“叫你来——”他看着我,眼神忽然就变得和弦刀一样了,“你今天不一样?”
“有么?”我咬了咬牙。
“危险,你的气息告诉我——你很危险。你是什么种族?似乎从未了解过……”
我已经跳起来站在椅子背后举起木椅做好自我保护。老狗再次狂吠。
“只是叫你小心一些。”老不死僵硬的脸渐渐瘫软下来,最后『露』出悲哀的微笑,“我叫你进来,只是觉得你这样到处走,会招惹上他们。”
我将椅子放下。他去了『药』柜,从最底层的抽屉里取出一个篮球——呃,是一个血红『色』的同篮球一样大的水晶球,和莫林上次拿的可以配成情侣装。
“这个你拿着。”
第二卷 九夜*看不见的风 老大的恶梦1
我很怀疑他怎么有这么大力气把这个十来斤重的玩意儿轻而易举的举起来。“接着。”大球飞过来,下意识的我用接篮球的方法去接——
bang!
“好痛!”
我捂着头蹲下来,红球撞在地上啪啦一声,竟然没碎,滚到墙角又反弹滚到我脚下。
“灵珠。”他解释,“以前一直被奉为最纯净的圣物而备受争夺,但在战争中受了血和邪念的污染,成了现在的样子而失去效用——你拿着,至少可以掩藏你的气息。”
我把大球抱起来,弱弱的红光散漫。对此我并无好感,甚至很想找个臭水沟沟把它扔掉。
“怎么,不喜欢?”他笑了。
没人会喜欢成天抱着个篮球到处走谢谢。
他伸出右手食指和中指,指缝间出现一张黄『色』纸符。他把纸符贴在大球上,大球缩水成了小球,小球再缩水完全消失。
“带着这个就行了。”他把轻飘飘的纸符交给我。
老不死你真是个好人……
“走吧,奈岚会担心。”
我想起老家的那个金老头,是个很倔很倔很死板的老头子。两个人脾气一点也不像,但我总觉得哪里是一样的呢……
在我向勾暮告别后,就在我转身要走的时候他又念叨一句:“你和我孙女很像。”
远远地看着他,他的花白头发被风吹得凌『乱』不堪。
挺悲哀的呢,因为已经是老人家的缘故吧。一年后我站在他的坟前,再回忆起他,觉得他真是个很天真的老头子。
找到医务室买了『药』,再去买了两个面包,走回屋子弦刀依旧是看着我。
“幻觉幻觉。”我甩着右手像只招财猫。
他的舌头触了触嘴唇,“有这么明显的幻觉?”
在他进一步追问时我赶紧跑上楼。
奈岚已经睡着了,睡相不能用差来形容,简直是态度恶劣,抱着枕头侧躺着还把被子踢掉一半。
想把他叫醒,但想了想觉得这样对待一只常年失眠分子太过残酷,就给他盖好被子任他再睡几个钟头,拿起一个面包啃起来。
一边看帅哥一边啃面包胃口特别好。
吃完一个面包后又忍了十分钟,终于忍不住要把奈岚的那份也吃掉。吃完再帮他买双份的好了,于是我把罪恶的手声响另一个面包——
他喊叫一声。
我连忙犯罪感泛滥的把手缩回来,偷偷瞄他却发现他并没有醒。
原来做梦呐。
我砸巴几下嘴后伸手继续执行我的犯罪计划——
他喘着粗气,夹杂着细微的呻『吟』。
……老大你先让我吃饱了再折腾好不好!
扔下面包爬进地铺观察他,竟发现他出了一身汗,紧紧抱着枕头急促的喘息。
奈岚也会做噩梦。我咧着嘴抽出枕头,把他掀在地上让他平躺着舒服一些。
一时心血来『潮』很想知道他做了什么梦,就把头凑近一点,再凑近一点,然后很理所当然的认为反正这么近了那就再再再近一点——
我把脸贴在他胸口上,闭上眼。
一片浅浅的紫光。
第二卷 九夜*看不见的风 老大的恶梦2
黑暗中透出黑蒙蒙的微亮,渐渐清晰起来。
是个很普通的木屋,不大,但物品摆放都很简洁,因此也并不觉得拥挤。窗外映出的是一片竹林,风拂过发出沙沙的细碎声。
一个很平常的夏日的傍晚。
屋子门窗开敞着,中央有个临时搭的灶台,不死不活的火焰正在煮一个砂纸黑『色』『药』壶。我甚至能闻到浓浓的草『药』味。
灶边有个穿暗灰『色』布衣的男人,看不出年级有多大,很随意的坐在床边竹椅上,无表情的侧头看着正在跳跃的火焰。
看了很久,他又微微偏过身子去看床上。
床上还有一个人,但我看不见他是谁。我只能定格在那个固定的视角充当路人甲张望一切。
男人站起来,用沙子浇灭残火,取过碗从壶里倒出浓黑的草『药』汁『液』。始终是漫不经心的表情,他甚至懒懒的打了几个哈欠,把碗放在竹椅上,坐在床沿抱起床上的人放在怀里。
竟然是奈岚。
他的情况很糟,费力的睁着眼,映出对死亡来临的惊惶。
“会好的。”男人把『药』灌进他嘴里,他吐了出来。男人的眉头皱了,又试着喂他喝一点,奈岚很难受的咽下一口,开始挣扎试图回避开抵在唇上的瓷碗沿。
“听话,喝下去。”虽说这活挺安慰人但他的语气又很折磨人,奈岚被迫吞下半碗后挣扎的愈发用力,喉咙底发出沙哑的呻『吟』,那张一直盖在他身上的白布滑落——
我猛然抬起头睁开眼,吓出一身冷汗。
看了看还在做梦的奈岚,他依旧在发抖,但平躺后神『色』舒缓了许多。犹豫几秒后我推了推他:“奈岚,醒醒。”
他『迷』『迷』糊糊的应了一声,明明醒了,却很久才睁开眼,好似还很留恋。
“你做噩梦了,”我说,爬起来给他倒水,再把『药』递给他。
他神『色』暗淡的想了一会儿,却说:“好梦。”
“好梦?你做梦做得很辛苦呀。”我嘲笑他,扶他坐起来,翻出一件白『色』『毛』绒上衣给他披上。
“那家伙一定是想我了。”嘴角泛起苦笑,他喝了几口水,再把『药』片吞下去,“真是,都好几年没生过病了。”
“还好只是小病。”
“恩,小病而已——不过只能晚一点去接朔了,他身子差,被传染不好。”
他吃了那个面包,兴趣并不大,不过可笑的是嘴上说没胃口结果两三口就高效率的把它消灭。
整个下午我们都在看电视,遥控器被他按的啪嗒啪嗒响,将所有频道翻了一遍又一遍。过滤了在冒泡的肥皂剧之后他停留在音乐频道,正在放一首歌,我不知道题目是什么——
——你的轮廓在黑夜之中淹没——看桃花开出怎样的结果——看着你抱着我目光似月『色』寂寞——就让你在别人怀里快乐——
然而奈岚并不专注于听歌,他出着神,应当又有了什么心事。
怎么总是把心事往肚子里咽呢。
“阿九会唱歌吗?”他有意无意的问上一句。
我摇头。
“好好学,以后唱歌我听。”
我笑着应下,扑上去在他脸上『舔』几口。桌子上有两张纸,他瞥了一眼,不搭理。
第二卷 九夜*看不见的风 两次拜访1
第二天,桌子上莫名其妙的多了一块黑黑的方方的物体,竟然是——
“哇,总部还送电脑的!”
“……去年订的,今年才送来。”奈岚对我表示鄙视。
“……”是我高估总部的效率了吗……桌上的两张纸已经变成了四张,奈岚依旧是一眼扫过,打理好衣装对我说:“我有些事要出去。”
烧已经退了,但我不能确定他到底恢复的怎样,只知道伟大的界王的确患上了感冒——早上醒来后打了十几个喷嚏就是证明。
我『露』出灿烂微笑,“我要去。”
“恩,也行。”
室外雪已经停了,并没有积起来,仅仅屋顶上都有一层雪白。地上湿湿的,太阳照在浅浅的水坑里映出我的半个身子。
今年的雪小的让人失望啊。
我们在街上走了五分钟,行人不少,街旁商店也都营业——但他并不是寻找这些,举起右手拉出空气中的裂缝,出现一条凸面镜型的黑洞。
他迈进去,我连忙跟上,却是一脚踏空笔直掉下去。
“啊!”
我叫着,pong一下被他接在怀里。“嘘。”他把我放下来,微笑着把手指贴在唇上。
是片草地,还有稀稀落落的几棵树。空气很干燥,也不冷,他脱下外套往前走,在一棵树前停下。
树上挂了几十只铃铛,风拂过发出清脆的金属碰撞声。
一个用土堆成的小小的土丘,由于时间长了上面已经长满了草,同整个草地连成一片,并不显得突兀。
奈岚蹲下来把手贴在上面,“想我了是不是?害得我睡觉都不安稳。”
回答他的只有铃铛的响声。
“奈岚日子过得挺好,就是有点忙——不过还不是你害的,我没空来看你你也不能怪我……”
我安静的倚在树下,听不清他后面说了什么,因为他哭了,伏在地上轻轻抽噎着。
我没去劝他。
第一次见到他哭吧?这地下一定是一个对他来说相当重要的人吧?
半个小时后见他依旧躺着没什么动静,走过去看竟发现已经睡着。感冒严重到倒地就能睡了?
那就多睡一会儿吧,我把他手里的外套抽出来盖在他身上,回到树下自己也眯起眼。
后来他推醒我,神『色』很平静。“我没哭吧?”他脸上有些顽皮的模样。
“没有。”我咧开嘴笑。
他拍拍我后脑勺,“走了。”
出了异界后他并非是回家,而是去了公墓——所有已死的天师的灵位都会被安放在那里。里面无人,连看守也放假,整个厅堂阴森森的,他硬生生把头皮发麻的本狐狸拖进去:“人都死了,还怕什么。”
……正因为都死了才怕啊!
我我用爪子抓住门框,他揪出我的三四条尾巴使劲一拉——pong!
第二卷 九夜*看不见的风 两次拜访2
“这是我父亲。”他指着一个放在中央的牌子,被打理的很干净,应当是地位很高。上面写着他的名字,颜翮凌。
名字很酷,果然奈岚是姓颜呢。“这是秘密,”奈岚冲着我眨眼,“别说出去。”
说出去了也没人信。
然而他的目的并非是来看这个形象光辉灿烂的老爹,他走向最不起眼的角落,顺手把我拖到那里。他用嘴吹去一个木牌上的灰尘,上面的名字渐渐显『露』出来,王小二。
。。。。。。第一反应是这位可能是王大伟的祖宗。
“这是我师父——啧,别笑,这破名儿也不是他的错。”他看着我,自己却笑了出来。
“你小时候是不是在这里生活过一段时间?”
“恩,是。”他又转头望着木牌,用手指轻轻揩去上面残余的灰尘,“一个不会被人想起的叫人讨厌的老头子——我恨他,恨了七八十年,但后来才知道所有的一切都是他在安排,没有他,我活不到今天——然而这又怎么样?他死了,在我离开这里之后没几年就死了。我恨一个人恨了这么久,如今我还要感谢他——他又怎么能知道?”
厅堂里只有我们两个的呼吸声,其余人都不会。
“你。。。。。。没事吧?”我问。
“我像是有事吗?”他挑眉。
我点头,“毕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