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02-世界性史图鉴-第3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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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出阴茎来吓唬异性,从中感到性满足)、“淫语”(打电话给不相识的异性,说淫秽语言)等等,而最怪诞的似乎是“性受虐”和“性施虐”了。施虐与受虐总是和痛苦连在一起的,而人竟能从中获得性满足,这真太令人不可思议了。 “性施虐”和“性受虐”的主要方式是鞭笞。鞭笞作为一种惩罚的手段在古罗马时期达到了高峰,而这在古希腊是十分少见的,在西方文明史中,除了英国的维多利亚时代,也很少见。总的说来,古罗马人是荒淫而又野蛮的,他们将棍子作为统治的象征,在日常生活中频繁地使用。还有鞭笞,用于鞭笞的有较软的藤条、皮带、荆条,还有各种各样的鞭子,有的皮鞭的梢头上还系着钻头,用来惩罚奴隶和罪犯。这种对鞭笞的频繁施用,不可避免地发展成为一种“兴趣”,而且和性联系起来了。 现代性心理学权威哈夫洛克·霭理士也指出,古罗马时期有经验的著名妓女有常去维纳斯神殿的习惯,她们给这位女神带去了皮鞭、缰绳和马刺,把这些显示她们驾驭情人的技巧的东西作为礼物献给维纳斯。 帕特罗吕斯写的《色情狂》被认为是最杰出的罗马古典色情书,书中也述及性施虐,认为鞭笞往往是作为一种性刺激来施用的。书的开头几章写到某妓院时,描绘了这样的场面:普里亚帕斯的信徒卡特拉走了进来,只见她裙子高卷,手里提了一根鲸须鞭子,她极乐意用它来抽打任何一个和她睡觉的人。书中故事的叙述者恩柯尔佩斯曾三次遭到女人或按女人命令执行的鞭笞,其目的是治疗他的阳痿。书中也具体描述了这三次边受鞭打边有许多淫秽动作的场面。 在早期教会圣人的传记作品中,往往描述了所谓“圣刑”。“圣刑”往往是以鞭笞的形式进行的,它说明了圣人的心常常不可避免地被浪荡女人所诱惑,解脱的办法往往是把这些美丽的“罪人”痛笞一顿。例如,埃特伯雷大主教圣·埃德蒙在巴黎求学时,有个年轻漂亮的女人在他的面前搔首弄姿,撩拨起他的欲火。他急不可耐地将她带进他的房间,脱光了她的衣服,然后是一顿痛打,直到她的身上布满累累鞭痕。另一个修士在熟睡时,有个年轻女人走进了他的房间,他醒来后采取了和圣·埃德蒙类似的行动。同样,法国西恩那城的圣·伯纳丁有天进城,偶然走进一个市民的家中,市民的妻子趁丈夫不在家,对圣·伯纳丁百般挑逗,圣人开始假装动了心,接着伺机抓住她,将她脱得一丝不挂,然后用他碰巧带在身上的修士的鞭子狠狠地打了她一顿。事过以后,她更爱这位圣人了。圣·伯纳丁传记的作者以某种故作天真的语气写道:“当她的丈夫知道发生的这一切时,也更加崇拜这位圣人了!” 在西方古代,对以上这一类事情评价很高。其实,如果一个女子“图谋不轨”,拒绝她、教育她就是了,为什么要鞭打她而且脱光了她的衣服鞭打呢?实际上这是一种性发泄,变态的性满足。对这些“圣人”来说,既满足了情欲,又得到“圣洁”之名,真是一举两谩9糯行┬奘俊⑶褰掏轿私渚橛31薮蜃约海欢切笆ト恕甭闩酥矶薮蛑蚣仁切槲庇质鞘愕谋涮恕?/p>; 在近代性文化史上,18世纪法国的沙德是“性施虐”的一个典型,他的名字变成了现代性学中性施虐狂的代名词。19世纪奥地利的萨克尔·马索则是“性受虐”的典型代表,“性受虐狂”的英文名称就是以他的姓为字源的;他的著名小说《穿兽皮的维纳斯》变成了女子向男子进行性施虐的典型形象。 令人奇怪的是,在历史上有些杰出的思想家、文学家、艺术家都染有“性施虐”或“性受虐”的变态现象或心理倾向。例如,16世纪文艺复兴末期的著名雕刻家西利尼就是如此,19世纪法国著名的雕塑家罗丹也有这种倾向。西利尼是米开朗基罗的弟子,他雕刻过许多色情作品。他曾经在一个酒杯上雕刻一些色情的艳姿,当时法国那个富有、奢侈的阿拉拉公爵就令他的爱妾扮演浮雕上的姿态,而看得神情恍惚,以致人们一提起“西利尼风格”就是指代表爱欲和色情的艺术。西利尼是个“精力过剩者”,J·A·西蒙曾经说过:“他的性格和精力,就是同时代人的生活写照。”他经常在腰间佩带短剑,惹是生非,决斗、杀伤对方,打架斗殴都是家常便饭;他也曾在和摩尔海盗的攻防战中,以狙击兵的身份杀灭敌将,建立奇功。他的生活淫乱放荡,常在工作中任意侵犯那些美艳全裸的模特儿。有一次,他侵犯了一个名叫卡特丽娜的模特儿,卡特丽娜在法庭上说“他使用了生小孩之外的入口”(鸡奸,当时在法国是死罪),厚颜无耻的西利尼辩称“我是用意大利式的方法”。后来,在雇佣卡特丽娜期间,他为了报复,把她用来作为性满足的工具,解雇时,则抓着她的头发,在房间里拖着她走,并且折断了她的手臂。对于西利尼来说,追求性快乐是一种绝大的精力发泄,控制它反倒是“伪善”的表现。这个确立了法国巴比逊画派、给予法国文艺复兴气息的大艺术家,实质上是一个性变态者、大流氓。
第六章 非常态性行为性满足方法的倒错2
研究历史上的性变态行为,不仅要暴露其现象,而要找出其原因,当然这原因是多方面的,有些原因还不被今人所了解。在18和19世纪的欧洲,盛行以教鞭来体罚学生,年轻貌美的女教师和初晓人事的青少年通过“打屁股”而建立了一种奇妙的关系。很多人在成年甚至老年后,仍难以忘怀,而渴望“被女人鞭打”。18世纪法国著名的文学家、思想家卢梭在《忏悔录》里,对这种快感是“体验入微”的。 1720年卢梭8岁,由于淘气,第一次遭到女教师兰贝尔斯小姐的鞭罚。“挨完打后,我才发现它并不如我所预料的那么可怕。” 卢梭后来写道:“连我自己都深感惊讶氖牵急炊剐〗愕脑鸱7炊刮腋由盍硕运囊懒怠蛭曳⑾衷谀潜摅姿吹耐闯酥列呷柚校樗孀乓恢秩庥目旄校刮也坏痪迮拢喾吹厝纯释庞赏恢皇侄晕以偈┨⒎ァJ率瞪希庵挚旄欣锶肥蛋判栽缡斓囊蛩兀热裟潜摅资浅鲎岳急炊剐〗愕男值苤郑嘈盼揖途霾换岣械饺绱送纯炝恕!?/p>; 后来,卢梭再次受到鞭罚,也是他最后一次领略这种快感,因为兰贝尔斯小姐很快就从孩子的反应中觉察出了这种鞭挞导致的后果,自此中止了类似的处罚。但是这两次鞭挞已经在孩子的心灵上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影响。他写道:“看起来无非是对顽童的惩罚罢了,可谁又会相信,正是这种惩罚注定了我终生的趣味、欲望和感情呢?” 自此以后,卢梭专爱同年轻姑娘厮混,而他最热衷的游戏则是让姑娘们充当那个女教师的角色,用鞭罚以显示她们的权威。这种欲望终于发展成为固执的癖好,以致只要接触年轻女人,他就会把她们想像为自己的家庭教师,或者是自己的继母,一心渴望着她们的鞭打。如果欲望难以变成现实,他就只好用想像来补充。这种幼年时所受的心理刺激在卢梭的心灵上留下了如此难以磨灭的印象,甚至成为他一生中最大的“性趣”。在找不到愿意鞭打他的女人时,他就在暗夜的街上,对着过路的女子,露出他战栗的臀部。一个写出《民约论》这种划时代论著的伟大思想家,在性方面竟“沦落”与变态若此,实在令人感叹。 女教师鞭打男孩子屁股的影响绝不仅仅发生在卢梭身上。许多事实证明,幼年时所受的不良的性心理刺激,是形成性变态的重要原因之一。即以18、19世纪英国的文学家而言,有一大批都有年幼时被教师体罚的经历,其中包括塞缪尔、泰勒、科尔里奇、查尔斯·拉姆、利·亨特、阿尔查农、斯温伯恩等等,他们幼年时所受的心理刺激对他们的一生都产生了不同程度的影响。在这些诗人、作家之中,肉体和心灵罹苦最深的可能要数斯温伯恩了。他终生未能摆脱性受虐癖,并写了大量这类题材的诗作,他的恶癖无疑是心理变态的结果。他在作品中常把受虐的孩子(实际上是他自己的化身)描写成为与施虐狂斗争的英雄。 在那个时代,性施虐与性受虐是许多作品的主要题材,如《浪漫的鞭笞》、《鞭臀》、《女人的复仇》、《多莉·莫顿回忆录》、《女主人和她的奴隶》、《穿高跟鞋的小妞》等等。这些作品在客观上反映了那个时代的荒唐与怪诞。 由于性施虐和性受虐的传播与流行,竟在某种程度上变成了一种“社会需求”,于是社会上也出现了一些为此服务的特殊机构,即一些特殊妓院。这些妓院是由一些精明的拉皮条者投资兴造的,也许这些拉皮条者本人就有性施虐或性受虐的癖好,其中最有名的就是英国的特里莎·伯克利夫人。她在夏洛特大街28号开了一家妓院,名为“波特兰之家”。据说,伯克利夫人“技艺高超,深谙男嫖客的各种嗜好,能以各种精妙的方法让他们感到满意,同时她本人又十分精明,因此生意兴隆”。“与其他妓院相比,她的妓院设施最为完备,……在那里,任何鞭笞的欲望都能得到满足,人们可以领受木棍、鞭子或皮带的抽打,还有针刺、绳捆,用粗毛刷子或马梳擦身等各种方式的自我折磨,直到感觉心满意足为止”。性学大师布洛赫就曾去过伯克利夫人的妓院。 伯克利夫人发明了一种“伯克利马”,又叫“琴马”,是一种最出名的自笞工具。这实际上是一架可调节的梯子,能够拉得很长。使用时,将受笞者缚于其上,只让他的头和阴部露在外边。在伯克利夫人的“回忆录”中,还夹有一副铜版画,画面就表现了使用这种“琴马”的情形,布洛赫还为这幅铜版画作了详细的说明。画面上,伯克利夫人和一个女佣人坐在梯子旁,正在照料一个被绑在梯子上的身强力壮的顾客。 有些社团组织也为鞭笞者提供了另一种发泄渠道,他们可以在社团组织中找到一些愿意配合自己的人,这些人的施虐并不像妓院老板仅仅是为了钱,而且想领受一种快感。 关于性施虐和性受虐的原因,近几百年来,西方的论述很多。 有人认为,在人的心理中,攻击欲、破坏欲都在睡眠状态中,换句话说,人只是用理性控制这些欲望罢了。在理性尚未发达的幼儿期,随时可见谋求加虐而获得满足的行为,因此,虐待狂是精神不成熟与退化的表现;而且,自我疏离感很严重的人(自闭症者),爱欲经常处于枯竭状态,往往会做出加虐对方的行为,来作为性的代偿现象,以求获得满足。
第六章 非常态性行为性满足方法的倒错3
弗洛伊德曾说:“被虐症是所有性变态中最常见,也最具意义的。”但他认为女性的被虐渴望要远多于男性,这点似乎有待商榷。事实上,在西方性文化史上,男性的性受虐症曾有两次蔚为风尚,一次是以上所述的18、19世纪的“鞭笞之爱”,它属于“肉体的被虐症”;另一次则是15、16世纪的“骑士之爱”,它属于“精神的被虐症”。英勇的骑士在高贵的淑女面前“自惭形秽”,徘徊终夜而不敢正视她,最后只好冒着生命的危险、历尽千辛万苦去见她一面,为的只是轻吻她“温柔的小手”,这种爱也明显地带有被虐的性质。 有人是从生理的角度来剖析这种变态现象的。从脑神经解剖学的观点来看,职司“痛苦”与“快乐”两种不同情感体验的神经核,在脑的边缘系统中靠得很近,“一种激情”很可能挑起“另一种激情”,但这有神经网络和敏感度的个体差异性。而就鞭打的部位来说,臀部和外生殖器及摄护腺、贮精囊等内生殖器靠得很近,“一种收缩”也有可能引起“另一种收缩”。 有许多人认为,“被虐”乃是女性在生物学和社会学上的“双重命运”,本能和教化使女性在潜意识里有着被折磨、被凌辱的隐秘渴望。在这方面,有三位女性精神分析学家的观点很有代表性。玛丽亚·波娜帕黛认为,女性的生殖器是被动的、接纳的,有着“被虐”的意涵。她说:“在性交过程中,女人其实是在接受男性性器的抽打,她默默地忍受它的抽打,甚至是乐于接受它的暴力。”而女性的生殖细胞也像她的生殖器般的被“穿刺”,“受精是由精子钻入,使卵子在某种程度上受损;这个过程证明了女性的卵子具有原始的被虐性”。海伦·德伊奇则进一步指出,月经、妊娠、生产等都是痛苦而令人不愉快的,是上天赋予女性的折磨,但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