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爷小说网 > 杂集电子书 > 清代宫廷政变纪要 >

第19节

清代宫廷政变纪要-第19节

小说: 清代宫廷政变纪要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乾隆帝朝服像》轴。还在即位之初,他对允禩、允禟的子孙屏弃玉牒之外的处分,已感过重,曾下谕说:“当初办理此事,乃诸王大臣再三固请,实非我皇考之意”(《高宗实录》),但诸王大臣如果不是因为迎合世宗的本意,哪一个敢这样做呢?如同不是新君登高一呼,谁敢把已沦为犬豕的允禩、允禟恢复原名,收入玉牒呢?换言之,只有后皇,才能翻前皇之案。不过,他在向天下臣民公布的谕旨中只好这样说,世宗既是皇考,就得为皇考留个余地。这一点,也应为我们所理解。    
    不管怎样,高宗在治疗世宗骨肉之残的创伤上,还是明智而公允的。


第六部分太上皇与嗣皇帝 

    高宗虽也采用秘密建储的办法,乾隆《孝贤纯皇后富察氏像》轴。但他对这一制度本身认为是权而非经,并说:“将来皇子年龄渐长,识见扩充,万无骄贵引诱之习,朕仍当布告天下,明正储贰之位。”(《高宗实录》)同时,他还准备恢复以嫡子承统的古制。    
    乾隆元年七月,他在乾清宫召见诸王大臣,将亲书的密旨,着总管太监收藏于“正大光明”匾额之后,这位内定的储君便是皇二子永琏,其母为孝贤皇后富察氏。    
    不料永琏至九岁病逝,谥为端慧皇太子,又以富察氏所生的皇七子永琮为储君,不久永琮又以天花殇逝,年才二岁。这以后,他就不再有嫡子。因为富察氏死后,本欲册立皇贵妃乌喇那拉氏为皇后,后因忤违帝旨,所以她逝世时,丧仪降级按皇贵妃之例,从此就不再册立皇后。    
    孝贤皇后之死,高宗本人极为悲痛,但皇长子永璜、皇三子永璋(皆非嫡出)却很淡漠,全无哀慕之忱,人子之道,永璜甚至有“母后崩逝,惟我居长”,隐图储位之意,所以,高宗明示“此二人断不可继承大统”。若不如此,“与其令伊等弟兄相杀,不如朕为父者杀之”。这样爆裂性的话,决不是信口耸听,正是鉴于上一代的惨痛教训有感而发,又由于无嫡可立,只好放弃原来的立嫡初衷,诫谕大臣如有于诸阿哥中选择一人为皇太子者,便是离间父子,惑乱国家之人,一定要立即正法。    
    乾隆十五年,皇长子永璜忧愤成疾而死,皇三子永璋也受冷落,皇四子永珹、皇六子永瑢也皆失宠,于是只好选择乾隆十五年以后出生的儿子:八子永璇、十一子永瑆、十二子永璂、十五子永琰(乾隆二十五年生)、十七子永璘,但他都不很称心。    
    乾隆三十八年,他已六十三岁,建储大计不能长此延缓,便将密旨书就,藏于匾后,在事后才谕知极少数的军机大臣,另书一道藏于随身携带的小匣内。一般大臣对此事全无所知,后来得悉已经建储,便纷纷猜测以为永瑢,但永瑢实已出继履亲王允祹,后于乾隆五十五年病故。最后揣测成亲王永瑆和嘉亲王永琰,也有加上皇次孙绵恩的,即永璜次子。    
    乾隆六十年(一七九五)新正,高宗举行家宴,子孙都受赏赐,只有永琰未曾得到,并对他说:“尔则何用银为?”《朝鲜李朝实录中的中国史料》下编,卷十。这时,大家才理会到,未来的皇位继承人当是十五子永琰了。    
    高宗起先欲行立嫡制,后期反过来批评立嫡非良法,并举例说:“纣以嫡立而丧商,若立微子之庶,商未必亡也。”又如汉文帝最贤,并非嫡子,假使高帝令文帝嗣位,何至有吕氏之祸。这也因为此时已无嫡可立,仁宗永琰的母亲魏佳氏,贵人出身贵人,女官名,次于妃、嫔。。乾隆二十五年生仁宗,四十年逝世时还是皇贵妃。    
    然而秘密建储的弊端也很显然,《皇子永琰习作》。英明和庸碌都是皇帝一个人主观决定,常常受到心理上的喜怒冲动的影响。一个平日言行恭顺柔和的人,未必是奋发有为、勇迈果断的英主,下焉者为了取悦于皇考,也无人敢向执政的皇帝犯颜直谏了。    
    乾隆六十年乙卯九月,高宗宣示立嘉亲王永琰为太子,以明年丙辰为嗣皇帝嘉庆元年,自己为太上皇,并命太子名字的上一字改书“颙”字,即改为颙琰。这是嘉庆、道光两朝皇帝御名避熟字的开始,故意改成冷僻字。    
    元旦这天,举行授受大典,嗣皇帝侍太上皇至奉先殿、堂子行礼,太上皇于太和殿亲授以宝,又于受贺毕还宫,皇帝乃即位受贺。太上皇以宁寿宫为颐养之所。    
    宁寿宫在紫禁城东北部,其前为皇极殿,四周筑有高大的红色宫墙,全组建筑在皇宫中自成一系。始建于康熙二十    
    宁寿宫前殿皇极殿。    
    七年,本为圣祖奉养母后而建。乾隆三十六年拓建,为九开间大殿,九龙壁、“乾隆花园”都在那里。清末,清廷为庆贺慈禧太后六十寿诞,曾拨六十万两白银重修宁寿宫、皇极殿。    
    历史上的太上皇之称,始于汉高祖刘邦的父亲,但这只是尊称,实与皇权的传授无关。正式的太上皇自唐高祖李渊禅位于李世民开始,清高宗是历史上最后一个太上皇,但历代太上皇与嗣皇帝之间的关系,都不是很融洽和谐的。    
    


第六部分一朝天子一朝臣 上

    高宗为太上皇后,本应退居宁寿宫,实际上继续居住在养心殿处理政务,只是改归政为训政。仁宗则居毓庆宫(在乾清宫东南),原与清制不合,高宗却以“寝兴六十养心惯”和“己便兼亦欲养心殿内景。人便”为理由住在养心殿《乾隆御制诗》余集,《国朝宫史》卷五十九。,直至逝世。后一句意为,养心殿在乾清门西,遵义门内,召见大臣较宁寿宫为近便,可见他仍未忘情于帝座。在清宫内务府的档案中,还有乾隆六十一年和六十二年的时宪书。    
    《太上皇日记》书影。    
    过去一些太上皇的处境,其实并不舒畅,常常受制于嗣皇帝,显著的例子是唐玄宗。他自蜀中回长安后过的日子实同软禁,但清高宗之为太上皇,始终权过嗣皇帝,相形之下,仁宗倒像个机器皇帝。    
    据朝鲜《正宗实录》,嘉庆元年(一七九六)三月十二日,朝鲜国王召见回还进贺使李秉模等,秉模传述仁宗的印象云:“状貌和平洒落,终日宴戏,初不游目,侍坐太上皇,上皇喜则亦喜,笑则亦笑。于此亦有可知者矣。”又云:朝鲜使臣至御榻前跪叩,“太上皇帝使阁老和荚唬弘匏淙还檎笫禄故俏野臁D忝腔毓使跗桨玻缆芬T叮槐夭钊死葱欢鳌!痹谠裁髟把缁崾保匣室彩购瞳|传言慰谕。嘉庆二年十二日,太上皇观冰戏,乘黄屋小轿,到使臣等恭迎处,又使阁老和嘉势桨玻蛞殉晌匣实拇匀肆恕!   
    和张レ锫皇希炱烊恕G∪吣辏际谌仁涛溃缶刮笱俊⑺目夤菡懿玫取6臃嵘鹨蟮律懈咦诘谑托⒐鳎夹巫瞎飧蟆!   
    他以一个銮仪卫的轿旁小子,在乾清门为高宗相见,嗣后青云直上,受此殊遇,实在不可思议,野史因而有怪异的传说,说和鞘雷谝桓鲈┧赖腻幼滤洳蛔阈牛菜得魉透咦谟龊现男遥咽姑窦涓械揭裳取!   
    孟森《明清史讲义》下册云:“据此则内禅以后,依然政由太上,而和瞿傻勖耍酝馐骨胰唬磺姓窨上搿5嘁灰严悦髦没实郏酱κ逃问萄纾匀窆嶙⑻稀⒑瞳|喜怒而已。此为仁宗动心忍性之日。”因此,仁宗对和砻嫔戏浅W鹬兀粝喙幻+|之出纳帝命,左右也有不满的,仁宗说:“朕方依相国理四海,何可轻也。”此亦动心忍性的一端。    
    和銎涫ξ馐±嘉首诼际荩宕艘钥病H首谥湟猓饔街胁宦斗婷ⅲ|心安之。有一天,太上皇单传和爰匣誓厦娑首谖飨蜃恍¤唬ㄑ嫡笳偌甲咏匀绱耍I匣时漳浚谥朽兴铩H首诩刑詹荒芙庖蛔帧>弥匣屎稣叛鬯担骸捌淙撕涡彰俊鲍|应声道:“徐天德、苟文明。”上皇复闭目诵不辍。过了一会,始挥之出。仁宗大惊,后问和|说:“太上皇念的是西域秘咒,诵此咒能使他憎恶的人,虽在数千里外,亦无疾而死或有奇祸。奴才闻上皇所欲咒者,必为教匪悍酋,所以将这两人姓名应对。”仁宗益惊骇,知和喽谜夥ㄊ酢R灾渲频械姆ㄊ踝圆蛔阈牛诘笔钡墓侵腥词欠钚凶牛炙得魅首诖Υ珊瞳|,和啻ΥΨ廊首冢缡探惭恐飓暠疚首谑Ω担笸夥攀鹄砹焦阕芏健4笱克锸恳悴∷篮螅咦谟钪飓暡勾巳保首谀讼颢暫匾允瞳|即向高宗挑拨说:“嗣皇帝欲市恩于师傅。”自此便为和冢荒芮爸潦嗤ⅰ!   
    嘉庆帝师朱珪画像。所以,这时候的统治中心是由三驾马车组成,英国人斯当东著的《英使谒见乾隆纪实》中,便称和岸实邸保首诜闯晌笳餍缘囊患荩獾比皇顾岩匀萑獭U缰煜W嬖凇都吻烊晏匣势鹁幼ⅰ分兴担骸疤匣实坌胖睿实酆拗校惶匣实塾晕Ω撸实塾晕锎螅怀瞳|则祸害无已,欲除和蛲妒蠹善鳌!倍馐碧匣室涯杲攀裰咀源蟛蝗缜埃瞳|更可以为所欲为,太上皇批谕中字划有未真切处,和尤簧撇蝗缢喝ザ砟狻!   
    


第六部分一朝天子一朝臣 下

    斯当东是和和哟ス模篮瞳|出身低微,后来所以升到高位,就因为一切国家大事都掌握在高宗个人之手,故而可以马上使人贵,又可马上使人贱。同时,他已看到和车奈O眨蛭院瞳|的忌惮,原不止仁宗一个人,还包括其他的王公大臣。    
    嘉庆四年正月初三,太上皇病逝,次日初四,即褫夺和蟪肌⒕琶盘岫搅街埃幻刂甸氲睿坏萌巫猿鋈搿3醢巳占从筛轮型跄钏锏攘锌畈污溃逗瞳|及其同党户部尚书福长安。说明在太上皇逝世之前,仁宗已经在积极布置,并取得有力的大臣的支持,故能以闪电的手段,取得政变性的效果。    
    昭梿《和瘛肪烧铡!缎ネぴ勇肌肪硪唬侨首谠鳌短拼诼邸罚性疲骸啊谒湮樱嗳缪喑灿谀唬洳晃ü髡呒赶!<暗奂次唬艄墩ü铮林钍谐晃浞蛄ΧD松岽瞬晃蕴熳又穑械猎糁疲衫⑸跻印!酥D本枚ㄓ谥幸印!崩罡ü翘拼鹿伲ê嵘萌ǎ诩次唬耸谷艘谷敫ü瞪敝K匀首诩ノ靶械猎糁啤保凳咀约旱拇Ψ趾瞳|,必用光明正大的正罪办法。    
    和拇笞镉卸酰谝惶跏牵骸半抻谇×昃旁鲁跞眨苫士疾岱饣侍樱形葱瞳|于初二日在朕前先递如意,以拥戴自居。”拥戴也是权臣谋取权力的一种手段,仁宗也已觉察,确是和闹旅耍蛭饨眯戮诤蔚啬兀克裕罄瓷馅椭性辖豕蟪冀比缫猓爸畛家晕缫猓薰壑床蝗缫庖病薄N颐羌纯捎诖丝洹疤旎薄!   
    据朝鲜《实录》引徐有闻闻见别单:仁宗起先欲剐和拭弥|媳妇者(即和孝公主),涕泣请全其肢体,屡恳不止。大臣董诰、刘墉亦乘间言蜗瘸蟪迹氪哟温桑舜筒跃 +|临绝作诗曰:    
    五十年来梦幻真,今朝撒手谢红尘。    
    他时水泛含龙日,认取香烟是后身。    
    末两句不甚可解。一说似用夏后龙漦故事,为孝钦祸清先兆。香烟后身,指孝钦或有烟瘾,而和诩吻斐跻讶敬笋薄N疵飧交峁酢U獾笔侵负瞳|自己与高宗的关系。香烟即佛家语香火,而香火因缘常譬喻前生的契合,意为死后如与高宗相见于九泉之下,犹能认取香火,即仍不忘故主之意。    
    无名氏《殛韭浴罚河写|元夕狱中作五律云:“夜色明如许,嗟余困未伸。百年原是梦,廿载枉劳神。室暗难挨暮,墙高不见春。余生料无几,空负九重仁。”此诗较前一首七绝浅陋明白,而真伪不可知。    
    和质乔宕逗烂牛堕戢|志略》中附有家产查抄清单一份,但与他书记载的不同。萧一山《清代通史》中册云:“和也疲员壤扑阒幌掳送蛲蛄剑孜绺恿酱闻饪钭芏睿龊瞳|一人之家产足以当之。”美国费正清《美国与中国》第五章,记和徊槌龅牟撇罢盏笔泵拦醣彝扑悖凳诿涝陨希獯蟾攀强涨熬蟮淖罡呒锹剂恕!焙橐怠逗瞳|及淑春园史料节记》淑春园为赐园,和嗽埃春罄囱嗑┐笱T暗谋辈俊#晕使┪镌旱摹妒妨涎分衅脑睾瞳|案文件,但“既无籍没清单,而世传清单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