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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节

专横-第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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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必须承认,亲爱的伊面莎白,她这样残忍地对待一个一心想讨好她的人,实在是大错特错的。值得安慰的是,现在我已到了伦敦,我哥哥身边。在这种我感到痛苦的时刻他会完全同情我,会很生他姨妈的气,虽然他心肠软,但是这点他还是能做到的。或者说,至少他立刻就会这样——等他从法庭巷办完事回来,我把这些事情告诉他之后。

 十分爱你的   
  乔治安娜    



第三十一章
  “最亲爱的露薏莎,”这些事情发生的几天之后,珈罗琳·彬格莱这样说道,“你无法知道我的受辱感。我一吃完早饭就从格鲁斯纹纳街出发,到达克鲁克·贝斯福时,我的情绪还不算太差。但我走进店里,看见的是一副什么样的场面啊。柜台前挤满了人:我被迫足足等了十五分钟,才有人来招呼我,这时,我偷偷地看见,打扮得比我时髦的女人少说也有三个!”
  这样痛苦的经历使她心力交瘁,她瘫坐在沙发里。“一想到我们变得多么落伍,亲爱的姐姐,我就无法忍受。你一定看见,要在乡村找到靠得住的品味有多困难,甚至在巴斯也不行,尽管它有许多大商店。如果我早猜到我离开伦敦这么多个月会造成的结果,我就会慎重考虑,要不要在威尔特郡侍候你这么久。我敢断定,我已成了一个十足的土包子。我的饰物的颜色实在让人难以忍受——尤其是穿在我的身上——要知道,我在各个季节的色彩方面的眼光是很为人称道的。我要让兰姆太太今天下午就来把它改一下。没有别的什么办法,只好重新使用柱状小珠。”
  说到珈罗琳·彬格莱,我们必须承认,她是个绝色美人。受过良好教育,自己的名下有一份为数不小的财产,更重要的是,在她二十四岁之际,她的优美雅致已达到如此引人注意的地步,以至几乎其余的每一种优点都黯然失色了。她的外貌是十全十美的,她的举止无人可以指责,除非数量极少的那些特别挑剔的人,想要从她身上寻找出真正的热诚。总之,她是上流社会的真正楷模。
  当她得知达西先生忽发奇想地娶了伊丽莎白·班纳特,而不是娶她时,她有点儿失望。一开始,他的选择的确令人震惊——他不是曾对安妮表妹信誓旦旦吗?——很快地,当她发现他背信弃义后另找的对象是别人而不是她自己时,他的选择激怒了她.她的哥哥查尔斯,她一向看作是个笨鹅,但是对于费茨威廉·达西,她抱着较大的希望。一个有着这样重要社会地位的人行为应该受到限制,至少必须与这种社会地位对他的期望相一致。
  但是,珈罗琳天生勇敢,她迅速把失望转变为一种动力,把所有的精力更加专注地投入在她看来对她一生最为有利的事情中去:在任何事情上都占先,不管付出什么样的代价,牺牲什么人的利益;只和与她同样地位的人为伍,对地位比她低的人不屑一顾;嫁给——当她嫁人的时候——与她同一阶层的男人,这一点决不让步,或者比她地位略高的男人。达西尽管败坏了他自己的名声,彬格莱小姐,无论如何,将始终坚持她的理想。为了做到这一点,她将付出代价,但这并不引起她的忧虑。她的财产没有减少,她的青春光彩未见暗淡,她可以几乎一点也不担心地期待着在危险的岁月袭击她之前有出身高贵者向她求婚。
  同时,她依然优闲自在地充分享受着她圈子里的人和她本人(因她有敏锐的鉴别能力)作为好品味仲裁人所受到的尊重。以这样的身价,她十分慷慨地答应到赫斯脱先生著名的大庄园去过冬,庄园在威尔特郡,是他最近继承得来的。她赐给幸运的姐姐的是对房子里家具摆设的评价,而一番辛苦换得的只是乡村里的人所能给她的慷慨的赞扬和最殷勤的招待。从那里她陪赫斯脱夫妇去了佩勒姆府她的哥哥查尔斯那里。
  他们的小侄女出世后,他们便在礼仪许可的前提下尽早安排了回伦敦的事宜,赫斯脱太太说她“在那个女人面前一分钟也无法多待”。当然,她指的是彬格莱家的另一个客人,班纳特太太,说真的,直到这会儿,一想起班纳特太太,她的气就不打一处来。“我可以,亲爱的妹妹,”她说,“忍受她思想的粗俗,她对外孙女的过份宠爱,甚至她对我们的哥哥财产的打听。但是她自以为与我们家十分亲密,这我可实在受不了!”
  “更让人受不了的是,亲爱的露薏莎,”彬格莱小姐附和道,这个合适的话题终于使她兴奋起来,“我们那么早就明白无误地表示了我们的好恶。吉英·彬格莱,我们必须忍受——因为,虽然她缺乏教养,但她够漂亮的,配得上查尔斯。但是,被迫和她的母亲坐在一张桌子上,那就甚至超出孝道的范围了。”
  姐妹俩一起哈哈大笑起来,她们之间很少有过比这更让人舒服的亲密劲儿。现在她们回到了伦敦,以取笑乡村习俗作为善意的消遣使姐妹俩达到一种和谐,这是她们姐妹之情的最甜蜜的一部分。
  “在乡村里,人会变得多么黑、多么粗糙啊,”彬格莱小姐继续说。“我发誓我曾经错把蒙塔古家大小姐当成了挤奶女工。在学院里的时候,我们一走进户外的阳光里就去打板球。”
  少女时代,彬格莱小姐曾在伦敦第一批私立学院中的一所就读。她的姐姐没有这个长处,因为在她父亲的生意有能力买到道道地地的上流社会的身份之前不久,她已经成年。这时姐姐马上反击。
  “我的丈夫,’她加重语气说,“常说‘水火不能相容’。乡下人是单纯的,而他偏偏看不透他们。但是,赫斯脱先生的标准很高;他是在牛津读书的。”
  彬格莱小姐最不愿意谈论婚姻问题,就像她姐姐不愿谈论教育问题一样,这会儿她高兴地把话题转到她们在伦敦时事情上来。
  “那么回到伦敦来就更让人高兴了,”她兴致勃勃地叫道。“姐姐,你现在肯定开始注意到我们多么迫切需要回伦敦来。要关心的,露薏莎,不单单是我的衣橱,还得考虑一下你的窗帘。一定要跟在威尔特郡所看见的最漂亮的一样,我们必须好好在亚麻织品店里找一找。”
  妹妹的这种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执著劲儿令赫斯脱太太很满意,她热烈地表示响应。她向珈罗琳保证,她这就去特鲁里街订好她们星期六的位子,否则她们会一个包厢也得不到的。“这些日子基恩红得发紫,大家都为订位子而犯愁。就在上个星期,格拉夫顿大太什么位子都投找到,只好到小剧院去看别的戏。一出无聊的戏——糟糕的表演——戏院里也没出现另一个重要人物。” 
  姐妹俩就这样费力地作着安排,以避免不得不自己设法消磨时间的那种孤寂。此外,珈罗琳·彬格莱还有一件令她分心的事,她连姐姐都没告诉。她有情报表明大胆的海伍德上尉已经离开杰弗里爵士家去了罗新斯,而且,她还知道,他会从罗新斯来伦敦;这是个令她感兴趣的消息。
  赫斯脱先生很快就来到她们中间,潇洒地接过一杯茶,露出一种少有的兴奋劲儿,告诉她们说他被发生在位于附近的格鲁斯纹纳广场中达西先生家里的一件事情搞糊涂了。他曾去他们邻居家拜访;邻居外出了,但是他惊讶地发现达西家原来的保姆,现在暂住在那位邻居家里的安娜斯莱太太精神十足。他问她什么事这么高兴,竟听说她原先的被照管人乔治安娜·达西出入意料地来到了她哥哥的家里。在赫斯脱先生看来,就是这件事使她高兴得不得了;人们——他最后说——会以为她发了财呢。
  “达西小姐来了伦敦?”珈罗琳说。“太奇怪了;我一直以为她会在肯特待好几个星期呢。这姑娘肯定不出一个星期就变得不安生了。”
  “她那么不懂礼仪,我真惊讶。她为什么不能待在乡下,继续她正当的学习,或坚持学习音乐呢?伦敦不是已经有了够多的女继承人了吗?只怕像许多她这般年龄的姑娘一样,她变得轻浮了,只想着玩。”
  满脸愁容的赫斯脱太太不能不也谈一谈她本人对这位年轻小姐的担心。“我得说她不懂规矩。她这么点年纪却对许多事情都有她的看法,而且不管在什么场合都要说出来。谁也不能妄称她家庭最近的影响没有对她产生作用。可怜的乔治安娜;她是个十分标致的孩子。但是,受到这样的社会关系的怂恿,她变得更加任性我就不奇怪了。我可以明明白白地告诉你们,这是没有好结果的。”



第三十二章
  关于嘉丁纳先生解决实际问题的智慧,达西先生已经有所认识,现在,由于最新的情况,他被置身于嘉丁纳先生的社交圈子,他发现嘉丁纳先生还是个少见的容易相处的人。达西本人生性矜持,除非和他特别熟悉的人在一起,一般他不愿意改变自己的这种性格,为此他总给自己背上傲慢的名声。但是跟嘉丁纳先生在一起,他发现自己比在许多认识了一辈子的人面前能更容易地表露热烈的情感。
  伊丽莎白的舅舅,除了做生意精明之外,在交谈时表现得风趣、爽直,判断力强,对待他手下职务最低的职员就像对待费茨威廉本人一样和蔼可亲。对于杰弗里·波特兰爵士,达西既喜欢又尊重,但是知道他因注重地位而不会对谁都十分随和;从爱德华·嘉丁纳身上,他日渐看出真正的识别力,不是根据出身是否高贵,而是根据感情和行为是否正确来评判一个人。而且,他还做了那件好事——就是他(尽管当时他并没有意识到)把伊丽莎白带到了德比郡,带到了达西面前;他们两个要是不成为好朋友.那才怪呢。
  这些天来,他们形成了一个习惯,每次去请教过达西的律师之后,就一起优闲地顺着法庭巷散步,穿过城中心,去格鲁斯纹纳街上嘉丁纳先生的家,一路上热烈地讨论着,尽最大努力置隆隆的马车声和街上小贩的叫卖声于不顾,不仅讨论案情的进展,而且讨论其他各种各样的事情。
  乔治安娜·达西抵达伦敦几天后的一个晚上,她约好了跟他们一起吃晚饭。这天晚上,他们讨论的事情可多呢:政府最近的愚蠢行为,城里乞丐令人震惊的增加,纳什先生的新建筑学原理在伦敦西区的广泛运用取得的令人惊叹的进展。彼此高兴的交谈加快了他们的脚步;到达格雷斯教堂街时,圣玛丽·勒·博教堂的大钟刚刚敲响五点。
  “说真的,嘉丁纳先生,”刚把客人在起居室里安顿好,女主人就叫道,“你来得正是时候。弗雷德里克把曼丽搞得都快发疯了,而哈丽特一直在跟理查德追来追去。该是他们的爸爸好好管教他们的时候了。”
  嘉丁纳先生是个真心实意的慈父,对孩子们不会毫无原则地宠爱,他一边暗暗钦佩他孩子们如此高的兴致,一边假装板起面孔,上楼到儿童室让孩子们放规矩点。
  乘这机会,达西和他的好朋友嘉丁纳太太说上几句悄悄话。她一向受到外甥女们的喜爱,她也以清晰的思路和细腻的情感早就受到达西的崇敬。
  她毫不耽搁地说,“嘉丁纳先生和我都盼着见到达西小姐。虽然常听伊丽莎白在信里夸她,一直想找机会认识她,可是直到今天这个机会还很渺茫。伊丽莎白说她头脑敏捷,尤其是,酷爱书本,这种品质连她的新嫂嫂都说要加劲向她学习呢。她听起来怪可爱的。”
  “这倒没错,”她哥哥叹口气说。“但你自己,嘉丁纳太太,照管着孩子,应该知道不管是有魅力也好,聪明也罢,都未必意味着温顺。事实上,她到这里来的方式,本身就是不得体的。她的珈苔琳姨妈,一个令人生畏的女人(这是可以肯定的),看起来一定没用好声气跟乔治安娜说话。乔治安娜小姐不来伦敦又能干什么呢——而且,还指望我包庇她的行为。我很高兴见到她,但是这种行为出现在一个年轻人的身上是不成体统的,我不愿也不能容忍。”
  “礼节是万万不可忽视的,”嘉丁纳太太附和说。“但是我能不能冒昧提个建议呢,达西先生?我这个上了点岁数的人在对待任性的年轻小姐方面多少积累了一点经验。这样的嫩苗必须精心培育才是。伊丽莎白对我说得很明白,乔治安娜是个感情十分丰富的人,不管你拿它们怎么样,它们总要流露出来的。”
  “这倒是的,”他说;在这之前,他就发现自己在她面前说话可以比在她丈夫面前更无所顾忌,因此,他动情地继续说,“我向你承认,夫人,我觉得自己在这个局面里很困惑。小姐们的行为我看不懂:我很小的时候母亲就死了,乔治安娜呢,虽然我很爱她,但是以前她太年轻,不能真正和我作伴,最近情况才有所改变。总之,我的青年时代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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