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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节

专横-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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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她的表妹安妮为榜样,她在这方面就能做得好些。安妮具备一个年轻女孩应有的全部美德:娴静端庄,孝顺听话,言行克制。我从来没听到她像你妹妹那样大声大气地说过话,费茨威廉。”
  乔治安娜保持着沉默。
  “这是怎么啦,姨母,”达西说,“我想不出妹妹说了些什么,惹得你这样生气,但是我肯定她没有一点恶意。她还太年轻,常常管不住自己的情绪,是吗,乔治安娜?”他用一个亲切的微笑结束了这段话。
  “安妮从不会因为情绪而失态,”这位贵夫人说:我给予她的教导比别人的好。还有,确实,”—个主意突然在她脑海里冒了出来,“乔治安娜还没有到完全不可补救的地步,我回到罗新斯后就把她送到我这儿来,几星期之内,我保证,她就会对我亲自灌输给她的规矩有所反应。”
  一幅动人的前景展现在她眼前,她正待更深入地对此进行阐述时,却被走进屋来的海伍德上尉和安妮打断,他们两个刚从各自的出游地点归来,上尉的兴致特别好.
  “瞧,”他叫道,“我在大门口碰巧遇见了谁,是安妮·德·包尔小姐,她围着披肩,正在与风儿交战。我多么倾慕你的勃勃生气,德·包尔小姐。”接着,他才注意到达西和乔治安娜也在场,于是立即走过去致礼问安。“达西先生和达西小姐都在这儿,”他热情洋溢地大声说,“这真是无比的快乐。难怪杰弗里爵士已经完全康复——原来有这样可爱的一位客人在照料他.”
  对于上尉的突然出现,乔治安娜心中由衷地感激,这种感激的程度超过了她自己的预料,确切地说,也超过了她的意愿。
  她有些激动不安地答道:“你弄错了,先生,虽然我很感谢你。我们应该把我教父的康复归功于我哥哥和姨母的照料,而不该归功于我。我的一点作用只是赞赏他们的才能。”
  “一种了不起的作用,”他高声说,“即使最伟大的男人,我深信,如果得不到他们女伴的赏识,也决不会获得他们现有的成功的四分之一。因此,照这样推断,达西小姐,你的赞赏应当被认为是最珍贵的。”
  他对乔治安娜投去的目光跟达西小姐对他的注视一样热情,于是珈苔琳夫人再次感受到了先前的不安。
   “安妮确实很有生气,”她说,挽着上尉的手臂,把他带到自己身边的沙发上坐下,“只要身体状况允许,她常常这样。我相信,假如平日里她的身体能少一些不适,她就会成为肯特郡技艺最高超的女骑手,或许下次她骑马的时候,你能陪她一起去?这真是件叫人高兴的事,对吗,安妮?”
  安妮专心地倾听着,没有表示不同意,最后,靠她最近的人才听到她鼓起勇气说了声,“是,夫人。”



第二十章
  乡村里的春天或许常常变幻不定,但却总是可爱的,这是大伙儿的一致见解。彭伯里开过舞会以后的几个星期里,气候变得更加温和宜人。一度笼罩在天边的阴云消散殆尽,太阳普照着大地,最柔嫩的幼芽都探出了脑袋,草坪上透出一片惹眼的新绿。此外,随着时令的更新,班纳特老夫妇来此地拜访的事,自然就成了乡里人的新鲜话题。
  可是彬格莱夫妇家里新到客人的脸色却与美好季节形成了悲伤的对照。当他们从马车上被人搀扶下来时;脸上满是心灰意懒的表情,甚至有些憔悴,班纳特先生和太太承认他们非常疲惫。但是有这么多亲朋好友迎接他们,又有多达三个男仆来把他们的行李搬进屋去,他们至少能为平安抵达和漂亮仆从的服侍而感到宽慰。
  吉英·彬格莱和她热心周到的丈夫体谅到他们的需要,立即毫不耽搁地安排他们去休息。吉英向他们保证,无论他们带来了什么消息,第二天早上有足够的时间可以谈。确实,按照吉英的提议,全家人就能一起听他们的叙述了,因为达西先生和达西太太非常有礼貌地邀请他们第二天去彭伯里作客。
  有幸受到这样荣耀的礼遇,班纳特太太深感抚慰,于是平静地沉入梦乡。
  第二天早上,一大群人便早早集合在一起朝那个大庄园出发了。
  “哦,我最亲爱的吉英,”班纳特太太留心到身边没有旁人后的第一分钟便开口说,“你知道我受下多大的罪哟!最近这段日子里我吃了多少苦头!说实在的,我们本可以到得早些和你们见面,但是我忘了家里用葡萄基繁殖草的新草坪,所以只好半路上又返回家去,那会儿我们已驶到主教领地斯托福德了。班纳特先生竟会那样没有心肝,一路上始终跟我赌气!还有哪一个女人像我这般倒霉?我发誓我的气色全让这事给毁了!”
  吉英原打算回答几句,但是注意到正走近前来的丈夫,觉得还是缓一下再说为好,于是她看了一眼母亲,拿起她的手轻轻按了一下,只简单说道,“我们很快就要和妹妹见面了,妈妈,你放心,我们会尽力帮助你的。”说着她便很快地把话题转到比较高兴的事情上。
  就这样又过了好几个小时,终于抵达目的地,宾主双方互致最热烈的问候,班纳特夫妇对二女儿的住处表示了最衷心的赞美,接着大家一起聚集在彭伯里的大客厅里,直到这时,班纳特夫妇带来的坏消息仍是只字未提。
  最后还是班纳特先生吐露了这桩坏消息,“这几个星期以来,”他用阴郁的声音开始说,“我们一直苦恼不堪,因为你们的腓力普姨妈陷入了困境。这件事,我恐怕,几乎难堪到令人无法启齿。但是我必须说出来,亲爱的女儿们,她被指控没有付钱就把麦里屯女帽店里一板昂贵的花边带回家,简而言之,犯了偷窃罪。”
  “腓力普姨妈?”伊丽莎白非常激动地叫道。“亲爱的爸爸,你这样说是什么意思?我姨妈也许对一些琐碎小事有点漫不经心,”的确,腓力普太太的智力甚至不如班纳特太太,“但是怎么能说她是贼,做出从店里偷花边的事?谁对她作出这样的指控?有什么证据?”
  “我同意,”他叹了口气回答,“这是一件极其令人费解的事情,然而,不可否认的是,已经对她作出了控告,而且,她已经为此付出了代价。”
  说着这些话时,他从背心口袋里拿出一张已经磨损的报纸,那是《哈福德郡报》里的一页,他把它递给惊愕不已的女儿们。她们念道:
  麦里屯某绅士之妻,家产颇丰,平素受到众多亲朋好友的尊重,星期四被市长G·波特先生判决犯罪,押送哈福德郡监狱监禁,其罪名为偷窃女帽店的一板花边。
  班纳特太太现在连一分钟的缄默都办不到了。她失声痛哭起来,边哭边说,“丽萃,吉英,我最亲爱的女儿们,难道我们要在这种耻辱中活下去吗?我的妹妹究竟中了什么邪,要干出这等事?我的亲妹妹!偷了特纳店里的花边!这样不光彩的事情——而我的两个大女儿是这么有钱这么富贵!想想吧,就在这个圣诞节,吉英刚刚送给她四十五英寸的布鲁塞尔花边!准没错,四邻八舍都已经议论开了这件事,每个人嘴上挂的再没有别的话题。我们的处境会变成什么样子啊,最亲爱的女儿们?你们两个没嫁出去的妹妹可遭殃了,我恐怕她们永远也结不成婚,只能终身做老处女,班纳特先生的财产又要令人心碎地送给别人,她们一点儿沾不上边。这叫我如何是好?我快要精神错乱了!”望着吉蒂和曼丽,她的哭声更响了。
  “但是夫人,”达西插话说,先前他一直沉默不语地站着,表情严肃地看着伊丽莎白备受折磨的神态,以及几乎被悲伤压倒、紧紧抓住丈夫的手臂寻求依靠的吉英。“肯定有些误会。腓力普太太当然是位有家产的女士,就她的情况而言,做出这样愚蠢的行为是不大可能的。”
  “毫无疑问,我的小姨于是无辜的,”班纳特先生说,“然而现在她被关在监狱里。”
  “必须对这件事作进一步调查;不过,我请求你,夫人,不要过度悲伤,我要立刻亲自过问此事,这个消息确实很令人担忧。”
  “蒙你如此关心,”班纳特先生答道,“我深表谢意,先生。我确信到达此地后,一定能得到你迅速慷慨的帮助。不过,用我的眼光看这件事,总觉得其中的缘由要比纯粹的误解来得复杂,我无法驱除心中的怀疑,我小姨此次遭受的耻辱已经超过误会的范畴,恐怕是有人暗中捣鬼,甚至是恶意的阴谋。”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的好先生?”彬格莱嚷了起来,显得十分苦恼。“是什么样的恶毒阴谋?难道会有人故意损害我们家庭的良好声誉吗?”
  班纳特先生的声音和外表虽已露出萎顿不堪的迹象,但还是继续说,“我承认,我对此还一无所知。然而,还能有什么其它解释呢?我们家庭最近在财产方面有所增益,这种消息不可能不受邻居们的注意。心怀恶意的人就会为了他自己的利益想出些点子让我们丢脸。先前因为丽迪雅的愚蠢出了那种可悲的事,现在紧接着又发生了这样严重的情况,莫非我们家要永远受别人的指责吗?”
  “我姨夫现在怎样了?”吉英问道,她的精神刚刚恢复到能够向她父亲提问,“他顶得住吗?”
  “不太好,我恐怕,”班纳特先生回答说,“他一想到你腓力普姨妈被监禁就觉得无法忍受,除了希望她早些获释、并且使事情尽快平息下去外,别的他一概不说。他甚至提议与控告她的那些无赖达成某种和解。说实话.我不知怎样劝告他才好。虽然她无可置疑是清白的,但是这次事件足以毁坏她的良好名声:假如金钱真的能够了结这桩丑闻,也许我的兄弟腓力普倒是明智的,我说不上来。我只知道,只要他的妻子还在监狱里受刑事拘留,他就不会安宁。”
  听了这话,班纳特太太再次大动肝肠地恸哭起来,她的两个大女儿竭力安慰她。吉蒂和曼丽先前一直吓得不敢作声,这会儿也加入到母亲的哭声中,用她们年轻的嗓门组成了一种坚实有力的声援。
  男士们继续讨论着,伊丽莎白着迷地沉醉于丈夫在各方面表现出的洞察力,她目睹他如何用有力的证据分析眼前的局面,如何有见识地向她父亲提出一些问题,又如何耐心地安抚她那举止失控的母亲。像他这样一个曾经非常看不起她家庭的人,现在竟然待他们如此温和,如此关心,这是多么值得称赞啊.他此刻表现出来的同情心跟他是多么相称!家里最近遇到的灾祸固然使人悲伤,然而看到达西这种态度,达西太太确实深感满足。伊丽莎白决不是希望她的腓力普姨妈倒霉,但是事已至此,见到她的达西显示出这样的好品质是多么令人欣慰!
  她正这样全神贯往地想着时,突然被敲门声吓了一跳。一名男仆进来传话说,杰弗里·波特兰爵士正在楼下等侯,希望主人应允他前来致意。伊丽莎白的内心顿时陷入苦恼之中。她一直非常害怕与杰弗里爵士的第二次会面,不过这一场面迄今没有出现,随着会面的推迟——尽管达西要她相信,爵士是由于疾病和登比庄园新增添的家务事而耽搁的——她的忧虑也在不断增加。而现在,他却来了,在她最不希望他出现的时候来了。他要在这样的情景下跟她全家会面!
  她朝丈夫看了一眼,可是没有遇上他的目光;略作停顿之后,她只得指示男仆把客人请上来.
  杰弗里爵士走了进来,他的优雅举止和不凡风度使全体在场者立即鸦雀无声,连班纳特太太和她的两个小女儿也闭上了嘴。这天一大清早杰弗里爵士就到户外去照料庄园里的一些事务,因此看上去神清气爽,身体也完全康复。的确,他特意选择了这个早晨登门造访,以便尽早结识刚到不久的达西太太的双亲;这两位客人已被人们沸沸扬扬地谈论过许多。他礼貌周全地向全体客人一一致意,因为有关社会地位方面的事,他曾受过很好的教育,知道对待地位比自己低的人不应当失礼。
  “我深感抱歉,达西太太,”他几乎立刻就说道,“我在很不适当的时候前来拜望你们,我的教子肯定告诉过你,前段时期我病得不轻,现在刚刚恢复到能去户外活动。”随即又对班纳特老夫妇说道:“我非常高兴地欢迎你们,夫人,先生,到德比郡来作客。我相信佩勒姆府的居住环境一定使你们觉得很舒适。有些人或许会抱怨这类新型的房屋缺乏老式建筑的高大宏伟,但是它们却有不受气候影响的长处。”
  “你说得多么正确,杰弗里爵士,”伊丽莎白叫道,“我们住在彭伯里最有体会了,我们这里的通风条件就让邻居们羡慕得要命。”
  杰弗里爵士微微侧过脑袋表示接受她的打趣,“彭伯里的穿堂风是很厉害,”他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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