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医悬奇秘录-第3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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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了过来,直直地撞倒了我夺门而去。这硬生生地一撞把我肩膀给撞伤了,估计这会怕是已经淤青了吧。
我硬撑着从地上爬了起来,紧跟了出去,却连半个人影也没有看到了。随后我叫醒了黄蜂、庞睿,还有小林,把刚刚的情形大致和他们说了一下。小林拿来了备用电筒,再次回到了金玉轩查看,原来墙上的开关早就被人破坏了。房间里几个柜子都打开着,有被人翻动的痕迹。
我不禁有些疑惑:“这人是来这里找什么东西的?莫不是之前楚卿向黄蜂索要的那个东西么?”
黄蜂和庞睿都没有说话,倒是一旁的小林拿出了一个小册子,指着上面一排电话号码说道:“这是北哥家里的电话,要不我们联系一下他的家人,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我瞟了一眼,问道:“你不是说北狼的父母都在国外吗?”
“他的父母是在国外没错,不过他还有一个舅舅在这里,只是平时少有往来而以。”小林笑了笑,又说道:“大概是有代沟吧,北哥很少说起他的舅舅,不过他舅舅待他挺好的,每个月总要来送点这样那样的东西。”
不知为什么,小林说起北狼舅舅时,我很自然地将这位陌生的舅舅,和刚刚擅入金玉轩的黑影联系在了一起。当然不管怎么样,这个人我是一定要见一见的。于是,我当着三个人的面,拨通了北狼舅舅的电话,约定了见面的时间,我声称是他的一个社团朋友,是个中医爱好者,平时很喜欢和他聊些这个。
打完电话后,我便让黄蜂等人继续留守在这里等我消息。在电话里,我听得出北狼舅舅警惕性颇高,言语间总带着几份防备之心,但见面后,这份心思却马上被放下了不少。
一则我长得颇为清秀忠厚,虽然离开学校多年,却也倒是书生气不改,一脸的学子模样;二来我谈起中医或和北狼的往日交流来,大多引经据典。着实秀了一把学问,令北狼舅舅对我的印象又好了一些。另外我又和对方谈了谈我的想法,语气颇为中肯,于是北狼舅舅终于放下排斥抵触之心,顺利融入我的调查之中。当然我并没有告诉他北狼失踪的消息,只是说北狼又犯了玩性,害得社团里有事找他,也一直联系不到,故此才上他这儿来碰碰运气。
听北狼舅舅说,一个月前北狼倒时上他这儿来了两三次,说是要借用他家的电脑。在征得北狼舅舅的同意后,我上了北狼的QQ,将里面的电子邮件一一阅读。
发觉似乎他一直在和人用邮件讨论着什么,因为虽然收信箱很干净,但发信箱却有不少北狼的回话,只是其内容大多为“嗯,为什么?”之类的话。
似乎北狼一直是请教的角色,我想了想,觉得这件事大概与其失踪有关,但从其交流的那个邮箱来看,这人恐怕不好找。因为对方用的是163邮箱,未必会经常上去看看。
不过既然发现了线索,便不能轻易放弃,于是我试探性的写了封语句柔和的询问类邮件,用我的QQ发了出去。过了十几分钟,我又刷新了一下自己的QQ邮箱,不想竟发现那人回了封邮件,内容及其简短,是一个我完全不熟悉的地面。
对方声称我可以先到那里等他,他自然会来找我,看来这人必是清楚我的。
于是,我拜别北狼舅舅,匆匆地赴着陌生之约而去。临行前,我想了想,又用手机分别给子夜和黄蜂各发了一条短信,大意就是让子夜前去那个茶室等待与我会合。
做完这些,我才乘地铁费了好大半天劲,来到与那人相约的地方。这是一个天然植物园,很安静。路两旁的树木美丽如画,只是一直心事重重的我,没有心思留恋这些,为了失踪的北狼和楚卿,还有那等待着自己的未知情形。
来到约定地点,这里假山丛立,确实是一个隐蔽谈话的好去处。我比约定时间来得还要早些,便寻了个干净的石凳坐下来慢慢等待。正等着,我突然感到眼前有一种不太正常的亮光。
我仔细的寻找光源,才发现那是前不久剑仙门送我的避鬼珠。那么小的一颗珠子,却散发着夺目的光芒和灼人的温度,这难道是一种什么预兆吗?
我紧紧地攥着那个小珠,即使手中已经感受到不停累积增加的灼热。
第五十五章 无境之域
就在我惊疑不定暗自揣测的时候,相约之人已经来到了眼前。我收好避鬼珠,站起身抬起头打量着,站在自己眼前这个身材娇弱,长着一张娃娃脸的男孩,看他腼腆内向的气质,倒像个女孩子。
“你好,我叫罗繁雨。”来人看到我后,露出了微微的笑意,向我伸出了右手来。
“你好,我是天和。”我也伸出手,礼节性地回应了一下,接着又说道:“相信我的来意,你也很清楚,就不多说客套话了。”
“天和先生,既是北狼的社友,那也算我的朋友,小弟在前边备下了茶水好生侍候,还请天和兄稍移尊步前往,我们可在那边畅所欲言。”说着,罗繁雨似乎已料定我不会拒绝一般,做出了请的姿势后,便领先走在了前边。
确实,我既然敢单独来这一趟,自是不怕他会耍什么诡计,于是我便大大方方地紧跟在了后面。
罗繁雨带我来到的地方是临近湖中心的一处亭式茶座,我们过去的时候,正好同一名放置茶水果盘的女孩错身而过。此时已是深夜,加上微弱的灯火不明,我并没有察觉到女孩低垂眉宇间的熟悉。
“传闻中的天和先生,果然是百闻不如一见。”倒是罗繁雨那不可琢磨的笑意,很快将我的视线又引回了中心。
“何以见得?”我笑了笑,对罗繁雨虚假的赞美之词有些反感,只是此时他是最后一个和北狼有所交集的人,无论此时他打算说点什么,都必然对我的调查有所帮助,这便是我愿意前来会会他的主要原因。
“在北狼失踪以后,你可是第一个寻到我这里来的人。”
罗繁雨的这番话让我很无奈,事实上这条线索并没有什么稀奇之处,但凡稍具逻辑的人,都可以循着这条线追踪到这里,于是我便说道:“刚才听你的口气,看得出你和北狼的交情也颇为不错,那么我很好奇,知道好友可能身遭不测,你如何还能这般冷静?难道北狼的失踪其实就是你一手导演的?”
“天和先生,真爱说笑,我要是有那等本事,天和先生,又怎可安然无恙地在此听我闲话。”罗繁雨丝毫不受我言语的试探,依然是不着边际地跟我绕着圈儿说话。
“费这么大周折,引我来此,你的目的应该不仅仅是为了说些闲话吧。”我继续说道。
“心急可吃不了热豆腐。”罗繁雨停下了手中剥葡萄的动作,看了看我,才缓缓地从身上摸出一封信纸,递给我道:“这是北狼三天前寄给我的快递。”
我摊开了信纸,展阅了起来:“我不畏死,但不送死。
我想,若一个人连死都不怕了,那还有什么能够令他恐惧的事情呢?
但是,我有。我怕别人哭。一见到别人哭,我便慌了神,只好放下架子,哄也好,安慰也好,总之,直到将别人的怨恨委屈全赖在自己身上为止。这也怪不得别人,只能怪自己心软和自己的好脾性。
所以,我不会去送死,至少还有人为我而哭泣。至少,还有人值得我挺身而出去保护。我便为了这些人,暂且保全这条性命,用在必须的时刻。
可是,谁若想打破我的信仰,谁若想伤害躲在我背后的弱者。我只好以我这条性命为赌注,与之一搏。
当你看到我讲到这里的时候,是不是感觉我说了很多的废话。
我自己认为,我是个失败者。任何方面,为人处世都很失败。
曾经,我人生的目标是做一名伟大的运动员。六岁开始,我热爱足球,也有天赋,直到初中,因为一次意外的受伤而被球队开除。
初二开始,我转学到体校练射击,步枪。只练了一周,去打比赛,团体第二。练了一个月,去比赛,少年组冠军。我认为,能够打一辈子枪很不错,我有天赋,我能比别人打的好。可是,一年之后的我,成绩的止步,伤病的困扰,家人的阻挠,终究是妥协了。
之后我又试着去练篮球、橄榄球。可最后还是一无所成。
期间,又发生了很多对我精神打击很大的事情,为此,我迷恋香烟与酒。
终于,我在中考前的半个月看清了自己。我不是那个不可一世的我。我只是个普通人而已。我掌控不了我自己的命运。都说性格决定命运,是,我性格有缺陷,我承认。可我想改变。却发现,无从改变。真的改变了,我便不是我了。
我学不会与人想处,我喜欢捉弄人。我不喜欢听别人给我意见。我受不了别人在背后说我坏话。我不合群。我脾气古怪。我甚至守护不了我的信仰,保护不了我想保护的人!
我受够了!若冥冥之中,真的有人来掌控命运的话,您对我的挑衅,我全部接下!
若我的生命也是你赋予的话,想收回去,拿走便是!我本就一无所有,只好以我这条性命来与你挑战。”
这封信并不长,从头看到尾也只是让我备感莫名其妙。快迅地读完以后,我又抬起了头,道:“你说这是北狼三天前寄给你的,除了这封信,还有其他别的什么东西么?”
罗繁雨摇了摇头,端起桌子上的两个茶杯,一个递给了我。我下意识地接过了来喝了一口,正打算润润喉咙再说话时,却突然被嘴里的辛辣给呛到了,不禁皱了皱眉:“这杯里怎么是酒?”
看到我这副表情,原本还满脸落寞的罗繁雨突然笑了,带着种恶作剧成功的得意道:“对于这封信,天和先生有何见解呢?”
“这真的是北狼写的吗?”其实真的不能怪我有如此疑问,按先前黄蜂的说法,北狼是一个很会考虑周全的稳妥之人,而这封没头没脑的书信,显示出的写信之人心思极其混乱,言词之间充斥着一种悲凉的恐惧,这和黄蜂的说辞很是大相径庭。当然这也有两种判断,一个是北狼确实遇到了什么不可解决的麻烦事,另一个则是黄蜂和眼前这个罗繁雨当中有一人说了谎。
在我喃喃自语地问出这句话后,罗繁雨便收起了嬉笑的态度,表情严肃地看着我,好半天他拉开了胸口上的衬衣,在他的胸口上有一道被某种利器刺伤的伤疤。他指着这道伤疤,一脸凝重地说道:“这就是证据。”
“呃……”这突如其来,简短无比的对话,让我有些错愕。不知道是不是没有好好休息的缘故,眼前的罗繁雨在我的眼前开始不真实起来,我甚至有些怀疑这样一个人,是不是真的存在过。
“你不相信我?”罗繁雨挑眉的姿态中有一丝怒气。
“不是我不相信你,我只是不明白你这话的意思。”我揉了揉有些泛疼的太阳穴,知道是刚刚误喝的那口酒在作祟。
罗繁雨笑了,笑得很是诡异,他不由分说撰起我的右手,向着他胸口上那道伤疤挨了过去。还不等我有所反应,我只觉得一股彻骨的凉,低头看去,他胸前那道伤疤已经不见了,反倒是透出了半截刀尖。而我的手,正握在刀尖之外,于是随之而来的,是彻骨的痛。
这时我的耳边响起了很多奇异的声音,我的身形也开始摇晃起来,但我努力地不让自己倒下,也不让自己被这异常强烈的晕眩吞噬。
“天和,快撤手!”
在我大脑一阵意识恍惚的时候,我听到了一个女孩熟悉又威严的声音,从远方直直地冲了过来。我的眼前,正以无数的光晕重叠着一个人影。就在我感到体力疲惫得快要消耗殆尽时,周围的嘈杂戛然而止,站在我眼前的居然是已经好几个月不见的李梦然。
“你……”我看着她张了张口,却只说出一个字。
“你怎么这么大意,还好我来得及时,否则你就要被人拉入无境之域了。”李梦然扶着我坐了下来,以银针点刺了我的人中穴几下。
我坐了下来,好半天脑袋开始从那团混沌中回想起刚刚发生的一切,我又摊开我的右掌看了看,只见掌心有一团若隐若现的黑气,当下我便有些了然自己的状况,不由得苦笑道:“你怎么在这儿?”
“我要不在这儿,你这条小命今晚就休矣!”李梦然没有正面回答我,只是查看我的身体状况后,全开始收拾银针。
看她不想回答的模样,我也不好多问,于是我便说道:“你刚说什么无境之域,那是什么玩意儿?”
“你不知道无境之域?”李梦然收拾银针的手顿了下来,一脸怪异地看着我,直到确信我所言非虚以后,才以很是打击我的口吻说道:“亏你还是驱鬼大师呢,居然连无境之域都不知道,看来还真是个二流货色,活该你有此一劫。”
“哎,我是学中医的,可不是什么驱鬼大师,你别说得这么难听。”虽然我间歇有用中医或是符咒之法解决事件,可是心底却还是颇为介意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