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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节

天地生死劫-第6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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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此机会,穆姆托叫停了足球表演。他对所有人说了一阵,要求他们配合着他,摹仿进行大前天夜里见到的番离人的摔跤格斗,由他来扮演那个英雄。

“都留着点劲,别来真的。”穆姆托上校确信每个人都听明白意思了,才开始表演。

暴鲁库的血液加速流起来,按捺不住一阵一阵的激动。他拨开了挡在眼前的一些苇草,好看得更清楚一些,而不太顾忌自己可能会暴露了。实际上,在大白天中,如果存心注意的话,藏在稀疏的草丛里的番离人都会被发现的,现在更不用说了。

可是,所有的地球人仿佛都沉醉在摔跤格斗中了,根本不去注意或者理睬附近有何需要警惕的地方,他们叫着嚷着,手舞足蹈,更加增添了紧张激烈的气氛。他们表演得可真投入。

暴鲁库站起来了,四只手时而捏紧,时而放松,鼻上圆环闪着金光,最高的草尖也不及他的腰,不及他腰际系着的结实的布绳,那布绳比他赤裸的上身的褐色皮肤要浅色一些。在布绳下边,那个鲜艳的金黄色口袋里,装盛着硕大的yangju,皮革箭囊则斜着背在身后。

穆姆托上校轻松的摔倒两个后,动作夸张的叫嚣着,夸耀着,呼喊着勇敢的新的对手站出来,但是同时他的暗示令每个人都显露出畏怯的神情,于是穆姆托更加得意了。

米切尔教授通过短距通话器秘密的告诉他番离人的变化。

再坚持一下,再坚持一下,番离人忍耐不住了,继续表演,对,好。

终于,暴鲁库发出呜呜的浑厚的吼声,穆姆托得意忘形的样子激怒了他,他喊道:

“敢与我比吗?敢吗?”

暴鲁库四只手作出挑战的动作并跳出草丛,径直往河滩边走了过去。地球人那边,尽管谁都听不懂他说什么,可是都装出一副等着看好结果的模样,对于突然出现的异类反而没有表现出应该有的惊异。

藏匿在一起的番离人谁都来不及,或者谁都不能够阻止暴鲁库勇士挺身而出,无奈地只得跟着他,都从稀稀拉拉的草里站起身过来,同时也都警惕地紧握着被手磨得杆柄光滑的长矛。

两种不同星球的智慧生物,在忽然之间就这么相遇而且互相承认了存在,为了存在的荣誉而必须做出一番较量,原来想象得那样复杂的第一次面对面非敌对接触,却是如此自然简单。

穆姆托上校按捺住激动,回想着曾经看见过的番离人接受挑战的动作,摹仿着也做了出来。

哦,安拉,穆姆托暗自喊道。他只有两只手怎么能完全摹仿番离土著的动作呢,但愿不要弄巧成拙才行,穆姆托上校忐忑不安的想,继续着他的简单动作,因为他发现都得越来越近的番离人,并没有改变挑战意图。穆姆托上校的表演成功了。

暴鲁库站到了穆姆托跟前。上校发现,对手比自己还要高出半个头,大约和阿莱斯上校差不多一样高,但是比阿莱斯上校更壮实,更魁梧,手臂虽然不是十分粗大,但却几乎全是鼓绷绷的肌肉。

暴鲁库作出了一个开始的手势,穆姆托上校也还以一个相同的手势。几只手臂交互搭上了。地球人和番离土著人分站在两边,紧张的观看着格斗开始。

罗贝尔上校比穆姆托本人还要紧张。他是一个完美主义者,失败是不可容忍的,尤其是当他认为具有认识上和智慧上的巨大优势时,这种优势意识来自……于文明比较产生的骄傲心理。他想很快看到结果,但又最怕看到结果。尽管穆姆托上校已经成为他崇拜的偶像,但是暴鲁库高大的身体条件,赤裸的肌肉展示,以及鼻子上两个晃动着的圆环,都无不显示出强大和不可战胜来。

暴鲁库的手掌很大,一下子就将穆姆托的手臂紧紧抓住,隔着迷彩服,从暴鲁库手上传来的力量仍然使穆姆托上校手臂发麻,几乎要失去控制。他赶快绷紧了臂上肌肉,回抓暴鲁库的手臂,他只能抓住暴鲁库的大臂,因此后者的两只小臂还在舞动着寻找可供抓握的东西来。

此刻,穆姆托迅速意识到他们的格斗是多么的不公平,别说手的数量上不对称,待会儿只要暴鲁库手臂上一出汗,赤裸裸的身子光溜溜的直打滑,他将如何把握得住呢,他却是穿着衣服的呀。安拉庇佑,可千万别让着番离莽汉把衣服弄破了,虽然这纳米材料的布料异常结实。每个人只有两套衣服。

暴鲁库从上往下压,想借助身体力量压垮穆姆托。穆姆托努力撑着,寻找一个时机打算一个倒地摔颠翻暴鲁库。

暴鲁库在抵抗穆姆托几次借力下拽后,明白了他的意图,因此每次都减力并顺势要把上校掀翻在地。这样一来,穆姆托知道对方的心思后,反而不敢大胆的使用蹬摔了。假如来一个过肩摔呢,穆姆托不清楚自己的力量是否足够将对方庞大沉重的身体扛过肩,是否速度能够快到对方还来不及下蹲稳住。稍有不慎,行动一受阻,便会将自己后背交给对方,一旦被对方从后面抱住,手臂被箍紧,那浑身使不上力,只有干挨摔的份儿了。

河滩上翻起沙砾,被踩出一片杂乱的棕黄色和褐色来。几个回合过后谁都没办法将对方摔倒,但是,穆姆托已经是在全力以赴了。他寻求速战速决,以免体力不支。

忽然,暴鲁库大吼一声,竟将穆姆托上校瞬间拉离了地面。暴鲁库腿向前一靠,顶住穆姆托的腿,腰一扭,就要将穆姆托别倒。穆姆托极为机敏的缩腿借力蹬在暴鲁库小腿上,顺着暴鲁库使力的方向跳开一步,转了半圈后重新恢复到先前互相对峙的平衡阶段。

穆姆托如此灵活的身手削减了暴鲁库的自信,即使在力量上,暴鲁库也觉得自己并非占尽优势,他反而比穆姆托更加着急起来。他伸出小手搭上穆姆托的手臂,扭着动着就将大手换了出来,终于两只手都腾空出来。他抱住了上校的腰,上前贴上去,便要将穆姆托上校拦腰抱起来,上校好容易挣脱了两只小手的纠缠,却再也扳不开下面大手的围抱了,被暴鲁库的大手隔在外面,穆姆托有些使不上劲。机会来了,暴鲁库猛一扭腰,手劲爆发,就要将穆姆托上校搁倒在地。

穆姆托两脚发虚,离开了地面而找不到着力的地方,他急忙一手勾住暴鲁库的长脖子。

对方的粗气喷到了他脸上,贴得好近啊,就象是和一匹眼睛长在前面的马儿接吻,但是穆姆托上校并不是一个赛马选手啊,他不能忍受和马儿最近距离接触的那种亲昵。

他的右手一抓,勾住了暴鲁库两只鼻环,是两只,穆姆托上校左右一带之后拇指和中指将鼻环勾在了一起,然后在他失去平衡向一侧倾倒的时候,手也均衡用力的向下拽。

上校非常机警,力道恰到好处,他没有猛然发力,那样可能将暴鲁库的鼻翼撕开,鼻环拉掉。剧痛之下,暴鲁库两手减力了,他害怕自己的力量撕开自己的鼻子,身子也不由得跟着穆姆托的右手往下倾倒。

尽管穆姆托脚着地后及时往后退了一步,但是在顾忌到手上用力的情况下难免迟了一点,加上暴鲁库的另两只小手拉着自己的脖子,他还是没能躲开暴鲁库庞大而沉重的身体。

两人同时摔倒在地,同时心有灵犀一点通似的,手也都放开了对对方的牵制,各各护着自己撑地。暴鲁库虽然压在上面,却不敢说自己是胜利者。两人对望了一眼,对于这个结果都感到意外。

稍稍平静半刻后,两人都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暴鲁库翻起了上唇,露出白牙,穆姆托上校则从络腮胡遮掩的口中发出一下一下的颤动的笑声。两人爬了起来,身上都沾满了沙子。

暴鲁库的一只手肘擦破了皮,渗出鲜血,相对于他的皮肤颜色并不显眼,可是他一点都不在意,作出一个古怪的手势,表示敬服。穆姆托不知所以,也跟着还了一个相同的手势。

暴鲁库显然乐了,又做了另外一个手势,表示朋友和友好,上校依葫芦画瓢,原样奉还。他动作学得十分的相象,暴鲁库便要上前拥抱他,上校原还以为暴鲁库又要来摔第二次了呢,迟疑一下,暴鲁库已经搂住了他的肩膀,力量却很小,一边亲昵而轻柔的拍着。

穆姆托上校暗叫惭愧,连忙抱住暴鲁库的腰,他矮小得多,在对方挺立站直的时候,也只能抱住对方的腰。暴鲁库也一愣,以为上校又要开摔了,等到穆姆托上校一下一下拍着他的腰间时,他身上光溜溜的,拍打着就象按摩,十分受用,此时他才明白穆姆托是表示亲热。

忍不住,两人又颤抖着笑了起来。

排成一排围观的番离土著们,此刻发出整齐的富有节奏的吼声:“噢——噢——噢噢。”

穆姆托上校手一扬,罗贝尔上校心领神会,也带着自己一帮人跟着噢噢地叫。

暴鲁库离开与己方一个头领模样的人说了几句,便回来了,他做出一个手势,见穆姆托上校没有反应,又接着做了一次。

穆姆托上校其实在紧张的猜测着暴鲁库的意思,这时候,语言学家在旁边叫起来了:“上校,他在邀请你去作客呢。”

穆姆托不太相信的回头望语言学家,见他表情很坚决,便确信语言学家已经破译掌握了番离人的意思,但是他该怎样回答呢,肯定是要接受邀请的,多么好的机会啊,尤其是这样,穆姆托上校才害怕表达错误,丧失机会。

暴鲁库迟迟看不到穆姆托回应,茫然不解,他们不是什么动作都和自己一样的吗?他又一次表示了邀请。

穆姆托点头,觉得不太合适,双手又按住胸膛弯腰,也感到不对,最后,他伸出手,指着暴鲁库他们来的方向,上校相信他们的部落村庄也在那里,不断的点头,将手朝着自己一方的手挥着。

比划了很久,暴鲁库终于明白对方接受了邀请。接下来,穆姆托上校和罗贝尔上校商议了一下,决定由他带领米切尔教授,语言学家,和两名军士随同暴鲁库进村,罗贝尔上校则留在原地接应他们。送什么礼物好呢?穆姆托上校思虑良久,终于大胆的决定将望远镜送一个给番离人,他相信这样很容易获得番离人的信任。

商议完毕,他打开卫星电话和绿橄榄营地通了电话。

第十二集

 穆姆托上校五人带给番离人部落村庄的惊动是可想而知的。全村的人倾巢而出,争相伸着他们的长脖子,上下打量这群从未见过的奇异的天外来客。奇怪的是,这里的番离人只表现出好奇惊异,却没有害怕或敌意戒备,根本没有把人类当作入侵的异类或妖魔。

酋长在宽阔的野地里接待他们,其目的大约也是为了更好的满足部族人的好奇心,这里部族的人能够尽情的观看外来异族。他们的好奇心和急于满足的热情如果憋在狭窄的草屋里,足以让草屋爆棚,屋顶掀翻,酋长这样认为。

这对于这个濒临海洋,却从不出海捕食的部落的确是一件非常重大的事情,酋长让部落的人最大程度的公开感受变化。在浪费了许多必要和不必要的语言后,酋长邀请他们席地而坐共进美餐。

番离人搬出了美酒,这种酒竟然含有一股水生动物的腥味,原来番离人将一些在地球人看来稀奇古怪的水生动物,浸泡在酿造好的酒里面,密封在一个个硕大的陶瓮中,瓮盖是用耐腐的细草捆绑在平滑的石板上做成,开封了一瓮就得把它全部喝完,在重大的祭祀或庆典时候番离人总是拿出来享用。

在喝第一口酒之前,穆姆托上校把自己的望远镜送给了酋长。酋长同一个象是部落长老的人耳语几句后,先把望远镜递给了暴鲁库,暴鲁库在穆姆托上校连比带说的引导下,将望远镜放上了几乎看不出什么轮廓的鼻梁。

暴鲁库的眼中立刻出现了一个熟悉而奇妙的世界。那些高高的在天上飞翔的生灵们,都仿佛拉到了眼前。暴鲁库惊喜而激动的对酋长和长老又叫又嚷,长老和酋长先后观看了望远镜中的奇妙图象。显然,他们对这一件礼物非常满意。

作为友好的回报,在用过餐之后,酋长忙着带领穆姆托等人浏览了他们的村落,包括制造长矛和弓箭的作坊,也回赠了上校等人一些礼物,如两支制作的非常精美,柄上画有彩色花纹的矛,暴鲁库自己使用的弓,那弦是用牛鹿的筋浸制而成,暴鲁库将弦扣得嘣嘣直响来显示它的强劲韧性。

看看时间过去不短了,穆姆托表示了告辞的意思。酋长邀请他们在村落里过夜,明日还可和部族的人一起去渔猎。穆姆托上校谢过了酋长的美意,在表达谢绝的时候穆姆托上校费了好大的劲,语言学家尝试着使用了七种表达方式才终于让酋长理解。

酋长显得很失望,呜呜的嚷着。上校让米切尔教授和语言学家两人留下来,和番离土著生活在一起,他同时留下了珍贵的卫星电话。酋长又费了好大的劲才明白,转而开心起来。他最喜欢语言学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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