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部经-第9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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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陀然!汝对此作如何思量耶?地狱与畜生,何者为胜耶?”
“尊者舍利弗!畜生较地狱为胜。”
“陀然!汝对此作如何思量耶?畜生与饿鬼境,何者为胜耶?”
“尊者舍利弗!饿鬼境较畜生为胜。”
“陀然!汝对此作如何思量耶?饿鬼境与人间,何者为胜耶?”
“尊者舍利弗!人间较饿鬼境为胜。”
“陀然!汝对此作如何思量耶?人间与四天王,何者为胜耶?”
“尊者舍利弗!四天王较人间为胜。”
“陀然!汝对此作如何思量耶?四天王与三十三天,何者为胜耶?”“尊者舍利弗!三十三天较四天王为胜。”
“陀然!汝对此作如何思量耶?三十三天与焰摩天,何者为胜耶?”
“尊者舍利弗!焰摩天较三十三天为胜。”
“陀然!汝对此作如何思量耶?焰摩天与兜率天,何者为胜耶?”
“尊者舍利弗!兜率天较焰摩天为胜。”
“陀然!汝对此作如何思量耶?兜率天与化乐天,何者为胜耶?”
“尊者舍利弗!化乐天较兜率天为胜。”
“陀然!汝对此作如何思量耶?化乐天与他化自在天,何者为胜耶?”
“尊者舍利弗!他化自在天较化乐天为胜。”
“陀然、汝对此作如何思量耶?他化自在天与梵天界,何者为胜耶?”“尊者舍利弗言为梵天界,尊者舍利弗言为梵天界。”
时尊者舍利弗思惟:“此等诸婆罗门爱着于梵天界,我今对陀然婆罗门说与梵天共住之道如何?”“陀然!我为汝说与梵天共住之道。谛听、善思!我将为说。”
“唯然。”陀然婆罗门应诺尊者舍利弗。
尊者舍利弗言曰:“陀然!然则如何为达于与梵天共住之道耶?陀然!此有比丘,以慈与俱之心,偏满一方而住,如是第二方,如是第三方、如是第四方偏满而住,如是上、下、横、一切处、一切世界、以广、大、无量、无怨、无害之慈与俱之心,偏满而住。陀然!此实为达于与梵天共住之道。复次,陀然!今有比丘,以悲与俱心,以喜与俱心,以舍与俱心,偏满一方而住,如是第二方、如是第三方、如是第四方、偏满而住,如是上、下、横、一切处、一切世界、以广、大、无量、无怨、无害之舍与俱心偏满而住。陀然!此实为达于与梵天共住之道。”
“尊者舍利弗!若然,请以我名向世尊之足顶礼云:“世尊!陀然婆罗门为病、苦、危笃。彼向世尊之足顶礼。”
时,尊者舍利弗对陀然婆罗门,更以不顾己所应为之事,使住立于低下之梵天界后,离座而去。时,尊者舍利弗离去不久,陀然婆罗门命终,往生于梵天界。时世尊告诸比丘曰:“汝等比丘!彼舍利弗对陀然婆罗门,更以不顾彼所应为,使住立于低下之梵天界后,离座而去。”
时,尊者舍利弗去至世尊处。至已,敬礼世尊坐于一面。坐于一面向世尊言:
“世尊!陀然婆罗门为病、苦、危笃。彼向世尊之足顶礼。”
“舍利弗!汝何故对陀然婆罗门,更以不顾其所应为,使住立于低下之梵天界后离座而去耶?”
“世尊!我思:“此等诸婆罗门爱着于梵天界,我今对陀然婆罗门说示达于与梵天界共住之道,如何?””
“舍利弗!然而陀然婆罗门已命终,往生梵天界矣。”
第九十八 婆私吒经
本经于经集(Suttanipata)有同一经,原本省略,故此亦省略之。
经集(南传藏,第二十四卷)中有同一之经。底本则省略,于此不予译出。
第九十九 须婆经
北传汉译 中阿含一五二、鹦鹉经(大正藏一、六六六页。)
须婆童子向世尊述关于在家与出家之优劣、利不利之婆罗门之说,世尊以寻其所见,世尊指摘其错误,最后说至梵大共住之道的四无量心。须婆童子愿归依三宝为优婆塞。
如是我闻。
一时世尊住舍卫城之只陀林给孤独园。尔时,都提之子须婆童子或为要事居住于舍卫城一居士家。都提之子须婆童子向其住家之居士问曰:“居士!我曾闻此事:
“舍卫城为应供者不孤。”今我应如何恭敬婆罗门耶?”。
“贤者!世尊住于舍卫城之只陀林给孤独园、贤者宜恭敬彼世尊。”
时,都提之子须婆童子应诺彼居士,去至世尊处,至已,问候世尊,交谈吉庆、铭感之语,坐于一面。坐于一面之都提子须婆童子问世尊言:“尊者瞿昙!诸婆罗门如是言:“在家者成就正理善法,出家者不成就正理善法也。”尊者瞿昙今如何说耶?”
“童子!我就此为分别论者。我就此非一向论者。童子!我对在家或出家之邪行,不予称赞。童子!无论在家、出家,若行邪行、依邪行,则不得成就正理、善法故也。”
“尊者瞿昙!诸婆罗门如是言:“彼营务多,所作多。作务多,劳力多之在家业事,有大果报。彼营务少,所作少,作务少,劳力少之出家业事,为果报少。尊者瞿昙,今如何说耶?”
“童子!我就此其为分别论者,我就此非为一向论者。童子!有营务多、所作多、作务多、劳力多之业事,不行之者则无大果。童子!有营务多、所作多、作务多、劳力多之业事、行之则有大果。童子!有营务少、所作少、作务少、劳力少之业事、不行之者则无大果。童子!有营务少、所作少、作务少、劳力少之业事、行之则有大果。童子!然而如何之业事,为营务多……乃至……劳力多,不行之者则无大果耶?童子!耕作为营务多……乃至……劳力多,不行之则无大果。童子!然而如何之为营务多……乃至……劳力多,行之者则有大果耶?童子!耕作为营务多……乃至……劳力多,行之者则有大果。童子!然而如何之业事,为营务少……乃至……劳力少、不行则无大果耶?童子!商业为营务少……乃至……劳力少、不行之者则无大果也。童子!然而如何之业事,为营务少……乃至……劳力少,行之则有大果耶?童子!商业为营务少……乃至……劳力少、行之则有大果。童子!譬如耕作为营务多……乃至……劳力多、不行之者则无大果。在家之业事,为营务多……乃至……劳力多,不行之者则无大果。童子,譬如耕作营务多……乃至……劳力多、行之则有大果。童子!商业为营务少……乃至……劳力少、不行则无大果也。出家之业事,为营务少……乃至……劳力少,不行则无大果。童子!譬如商业为营务少……乃至……劳力少,行之则有大果。出家之业事为营务少……乃至……劳力少,行之则有大果也。”
“尊者瞿昙!诸婆罗门为作福得善,而施设五法。”
“童子!彼等婆罗门为作福得善而施设之五法,汝若无碍,对此中之众说此五法则为幸事。”
“尊者瞿昙!尊者或如尊者之所坐处,于我无障碍。”
“童子!若然,请说之。”
“尊者瞿昙!以真谛为诸婆罗门作福得善之第一法施设。以苦行,为诸婆罗门作福得善之第二法施设。以梵行,为诸婆罗门作福得善之第三法施设。以读诵,为诸婆罗门作福得善之第四法施设。以施舍,为诸婆罗门作福得善之第五法施设。尊者瞿昙!诸婆罗门以此等五法为作福得善之施设。尊者瞿昙,如今作如何说示耶?”
“童子!若然,诸婆罗门中之某一婆罗门有如是言:“我了知、证知此等五法,且宣示其果报”者耶?”
“尊者瞿昙!否也。”
“童子!若然,诸婆罗门中之一师,或师之师,或溯至七世之师,有如是言:“我了知、证知此等五法,且宣示其果报”者耶?”
“尊者瞿昙!否也。”
“童子!若然,诸婆罗门中,古之仙人作圣典,传圣典,今之婆罗门对其圣典之句、之歌、之语、之集、从其歌之、说之、从所说说之、从所教教之,如是之古仙人例如:“夜吒、婆摩、婆摩提婆、毗奢密多罗、夜婆提犍尼、应疑罗婆、跋罗陀皤阇、婆私吒、迦叶、婆恕,彼等有言:“我等了知、证知此等五法。且宣示其果报”者耶?”
“尊者瞿昙!否也。”
“童子!如是诸婆罗门中,言:“我了知、证知此等五法,且宣示其果报”之婆罗门者竟无一人。诸婆罗门中之一师或师之师或溯至七世之师,言:“我等了知、证知此等五法,且宣示其果报。”竟无一人。诸婆罗门中,古之仙人作圣典,传圣典……乃至……彼等言:“我等了知、证知此等五法,且宣示其果报者”亦无一人。童子!譬如盲者并列,既不见前者,亦不见中者,亦不见后者。童子!如是,诸婆罗门之所说即宛如盲者之列,既不见前者,亦不见中者,亦不见后者也。”
如是说时,都提之子须婆童子对世尊所说盲者之比喻,忿怒不喜,骂詈世尊,毁谤世尊,对世尊言曰:“沙门瞿昙莫非有恶意?”复向世尊言:“尊者瞿昙!苏巴伽林之沸伽罗婆罗呜呼权奴婆罗门作如是说:“如是等沙门婆罗门,自认为超越人法至圣殊胜知见。”彼等此说,实为可笑、虚名、无实而虚妄。何人对超越人法而至圣殊胜知见,可知、见、证之耶?无此理。”
“童子!然苏巴伽林之沸伽罗婆罗呜呼权奴婆罗门,如何完全以心知一切沙门婆罗门之心耶?”
“尊者瞿昙!苏巴伽林之沸伽罗婆罗呜呼权奴婆罗门,尚不得以心完全得知下婢不尼之心,何况完全得知一切沙门婆罗门之心耶?”
“童子!譬如天生之盲人,不见黑色、白色,不见青色、不见黄色、不见赤色、不见浓赤色、不见等不等、不见星辰、不见日月。彼如是言:“无黑色白色,因不见黑色、白色者,无青色,因不见青色者。无黄色,因不见黄色者。无赤色,因不见赤色者。无浓赤色,因不见浓赤色者。无等不等,因不见等不等者。无日月,因不见日月者。我不知彼,因我不见彼,故彼为无。”童子!彼之所言为正确耶?”
“尊者瞿昙!是为不然。有黑色、白色,因有见黑色、白色者。……乃至……有日月,因有见日月者。我不知彼,因我不见彼,故彼为无。尊者瞿昙!彼之所言是不正确。”
“童子!如是苏巴伽林之沸伽罗婆罗呜呼权奴婆罗门为盲目、无眼之人。所谓彼实为超人法而至圣殊胜之知见,了知、得见、获证者,无有是处。童子!对其作如何思量耶?彼等拘萨罗国之婆罗门富豪,例如商伽婆罗门、多梨车婆罗门、沸伽罗婆罗婆罗门、声闻婆罗门及汝父都提彼等中,作与他人一致之语者,与作与他人不一致之语者、何者为胜耶?”
“尊者瞿昙!作与他人一致之语者。”
“作考虑之语者、与不作考虑之语者,何者为胜耶?”
“尊者瞿昙!作考虑之语者。”
“作思虑之语者,与不作思虑之语者,何者为胜耶?”
“尊者瞿昙!作思虑之语者。”
“与义为相应之语者,作与义不相应之语者,何者为胜耶?”
“尊者瞿昙!与义相应之语者。”
“童子!汝对其作如何思量耶?若如是依苏巴伽林之沸伽罗婆罗呜呼权奴婆罗门,作与他人一致之语耶?抑作与他人不一致之语耶?”
“尊者瞿昙!作与他人不一致之语。”
“作考虑之语耶?或作不加考虑之语耶?”
“尊者瞿昙!不加考虑之语。”
“作思虑之语耶?抑作不加思虑之语耶?”
“尊者瞿昙!作不加思虑者。”
“作与义相应之语耶?抑作与义不相应之语耶?”
“尊者瞿昙!作与义不相应之语也。”
“童子!有此等之五种盖,如何为五:欲贪盖、嗔恚盖、惛沉睡眠盖、悼悔盖、疑盖等是。童子!此等为五种盖。童子!苏巴伽林之沸伽罗婆罗呜呼权奴婆罗门,为此等之五盖所覆盖缠缚。实则彼者知晓超人法至圣殊胜知见、了知、得见、获证者,无有是处。童子!有此等五种之欲,如何为五:眼所识之色、引可爱、可乐、可喜、可意欲、唆情者。耳所识之声……乃至……鼻所识之香,舌所识之味、身所识之所触、引发可爱、可乐、可喜、可意欲、唆情者。童子!此等为五种欲。童子!苏巴伽林之沸伽罗婆罗呜呼权奴婆罗门,被此等五种欲所缚而狂妄、贪着、不见患、不知离脱耽迷于乐。实则彼者知晓超人法至圣殊胜知见,了知、得见、获证者,实无有是处。童子!汝对其作如何思量耶?用草与薪燃火,与无草与薪燃火,何者之火有火焰、光色、光耀耶?”
“尊者瞿昙!若无草无薪得燃火,则其火为有火焰、光色与光耀。”
“童子!无草与薪燃火者、除具神通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