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部经-第8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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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者瞿昙虽作如是言,然婆罗门仍作如斯思:“唯婆罗门为最高种姓、其他种姓为卑劣……乃至……梵天之嗣子。”
“阿摄恕!对其如何思量耶?唯婆罗门于此国得修无怨、无嗔、慈心。刹帝利、毗舍、首陀则不然耶?”
“尊者瞿昙!并非如是,刹帝利于此国可得修习无怨、无嗔、慈心。婆罗门、毗舍、首陀等四姓亦皆可于此国修习无怨、无嗔、慈心。”
“阿摄恕!婆罗门今有如何之力、有如何之确信作是言耶?“唯婆罗门为最高种姓也,其他种姓为卑劣……乃至……梵天之嗣子。”
“尊者瞿昙虽作如是言,然婆罗门仍作如是思惟:“唯婆罗门为最高种姓,其他种姓为卑劣……乃至……梵天之嗣子。”
“阿摄恕!对其作如何思量耶?唯婆罗门得持盥洗具与洗粉至河中除去尘垢,刹帝利、毗舍、首陀等则不然耶?”
“尊者瞿昙!并非如是。刹帝利得持盥洗具与洗粉至河中洗除尘垢,婆罗门、毗舍、首陀等四姓皆得持盥洗具与洗粉至河中洗去尘垢。”
“阿摄恕!婆罗门今有如何之力、确信而作是言耶?“唯婆罗门为最高种姓,其他种姓为卑劣……乃至……梵天之嗣子。”
“尊者瞿昙虽作如是言,然婆罗门仍作如是思惟:“唯婆罗门为最高种姓,其他种姓为卑劣……乃至……为梵天之嗣子。”
“阿摄恕!对其作如何思量耶?于兹,刹帝利灌顶王集种种出生之百人,对之言曰:“诸贤者!于此众人之中,刹帝利族、婆罗门族、王族出生者来取婆罗树下婆罗罗树、栴檀树、钵昙摩之善钻木取火而使生火光。又,诸贤者!于此众人中,旃陀罗族、猎师、竹工、车匠、补羯婆族出生者,来取狗槽、猪槽、浴槽、伊兰檀树之钻木取火,使生出火光。”阿摄恕!对其作如何思量耶?唯彼刹帝利族、婆罗门族、王族出生者取婆罗树、婆罗罗树、栴檀树下钵昙摩之善钻木取火而使之生火光,唯其火光有光焰、光色、光耀,依其火得为火之用途。而彼旃陀罗族、猎师、竹工、车匠、补羯婆族出生者,取狗槽、猪槽、浴槽、伊兰檀树之钻木取火,使之生火光。其火为无光焰、无光色、无光耀、其火不能为火之用耶?”
“尊者瞿昙!并非若是。彼刹帝利族、婆罗门族、王族出生者,取婆罗树、婆罗罗树、栴檀树、钵昙摩之善钻木取火,使生火光,其火有光焰、光色、光耀,其火得为火之用途。但彼旃陀罗族、猎师、竹工、车匠、补羯婆族出生者,取狗槽、猪槽、浴槽、伊兰檀树之善钻木取火,使生火光,其火亦有光焰、光色、光耀,其火亦可得为火之用途。尊者瞿昙!一切之火皆有光焰、光色、光耀;一切之火亦皆可得为火之用途。”
“阿摄恕!婆罗门今有如何之力,确信而作是言耶?“唯婆罗门为最高种姓,其他种姓为卑劣……乃至……梵天之嗣子。”
“尊者瞿昙虽作如是言,然婆罗门则作如是思惟:“婆罗门为最高种姓,其他种姓为卑劣……乃至……为梵天之嗣子。”
“阿摄恕!对其作如何思量耶?此处有一刹帝利男子,与婆罗门女同栖,彼等同栖结果生有一子。彼乃由刹帝利之男子与婆罗门之女所生之子,彼与母等同,与父亦等同,可称之为刹帝利,亦可称之为婆罗门耶?”
“尊者瞿昙!彼依刹帝利之男子与婆罗门女所生之子,彼亦与母等同,亦与父等同,可称之为刹帝利、亦可称之为婆罗门。”
“阿摄恕!对其作如何思量耶?此处有婆罗门男子,与刹帝利之女同栖,彼等同栖结果生下一子,彼为依婆罗门之男子与刹帝利之女所生之子。彼与母等同,彼亦与父等同,可称之为刹帝利,亦可称之为婆罗门耶?”
“尊者瞿昙!彼依婆罗门男子与刹帝利女所生之子,彼与母等同,亦与父等同,可称之为刹帝利、亦可称之为婆罗门。”
“阿摄恕!对其作如何思量耶?此处以牝马配驴马,其配合之结果生出一驹。彼依驴马、牝马所生之驹,与母等同、亦与父等同,可称之为马,方可称之驴马耶?”
“尊者瞿昙!由异种交配而成为骡,尊者瞿昙!我就此见之而有差别,然于其他则不见有任何差别。”
“阿摄恕!对其作如何思量耶?此处有二人同母异父之婆罗门青年兄弟,一人读诵圣典,能熟通达;另一人不读诵圣典,则未能熟达。婆罗门令此中之何者,先食死者之供物、祭祀之饭食、牲品之食物,宾客之飨应物耶?”
“尊者瞿昙!彼读诵圣典并熟达之婆罗门青年,婆罗门可令先食死者之供物、祭祀之饭食、牲品之食物、宾客之飨应物。尊者瞿昙!不读诵圣典,未熟达者,岂可赐与大果耶?”
“阿摄恕!对其作如何思量耶?此处有二人同母异父之婆罗门青年兄弟,一人读诵圣典而熟达,然无戒,为恶法;另一人不读诵圣典,未熟达,然持戒、为善法。婆罗门可令此中之何者,先食死者之供物、祭祀之饭食、牲品之食物、宾客之飨应物耶?”
“尊者瞿昙!彼未读诵圣典,未熟达,而为持戒,为善法者,婆罗门可令先食死者之供物、祭祀之饭食、牲品之食物、宾客之飨应物。尊者瞿昙!无戒为恶法者岂可给与大果耶?”
“阿摄恕!汝最初生而行,生而行之后,行圣典,行圣典后,能归向我所说彼四姓之清净。”
作是言时,阿摄恕青年,沉默、悄然、肩下垂、伏面、沉思,无还答而坐。彼时,世尊知彼阿摄恕青年,沉默、悄然、肩下垂、伏面、沉思、无还答,乃对彼告曰:“阿摄恕!往昔,有七婆罗门仙人,于阿兰若处茅屋协议时,生如是之恶见:“唯婆罗门为最高种姓,其他种姓为卑劣……乃至……梵天之嗣子。”阿摄恕!阿私罗提鞞逻仙人闻得,七位婆罗门仙人,于阿兰若处之茅屋协议时、生如是之恶见:“唯婆罗门为最高种姓,其他种姓为卑劣……乃至……梵天之嗣子。”阿摄恕!时,阿私逻提鞞逻仙人整须发,着淡红色衣,穿坚固之草鞋,持黄金杖出现于七婆罗门仙人之庵所。阿摄恕!此阿私罗提鞞逻仙人徘徊于七婆罗门仙人庵所作是言曰:“今此等贤者婆罗门仙人往何处耶?今此等贤者婆罗门仙人往何处耶?”彼时,阿摄恕!七婆罗门仙人思惟:“如牧牛者之追牛,继续徘徊于七婆罗门仙人之庵所,而作是言:“今此等贤者婆罗门仙人往何处耶?今此等贤者婆罗门仙人往何处耶?”此为何人耶?我今实应对彼咀咒。”阿摄恕!彼时,七婆罗门仙人对阿私罗提鞞逻仙人咀咒曰:“汝奴!化为灰,汝奴!化为灰。”阿摄恕!阿私罗提鞞逻仙人由于七婆逻门仙人之咀咒,阿私罗提鞞逻仙人益形美丽、悦目、豫悦。时七婆罗门仙人思惟:“实我等之苦行为无益,梵行为无济于事。”我等曾咀咒:“汝奴,化为灰,则应成人灰。然由我等对彼之咀咒,益使彼美丽、悦目、豫悦。”“诸贤者之苦行并非无益、梵行亦非无济于事。诸贤者!今汝等应对我舍去嗔意。”“我等悉愿舍嗔意,然贤者为何人耶?”“诸贤者!有闻阿私罗提鞞逻仙人之名耶?”“诚然,贤者。”“诸贤者!彼实即我。”
阿摄恕!彼时,七婆罗门仙人向阿私逻提鞞逻仙人敬礼亲近。时阿私罗提鞞逻仙人告七婆罗门仙人曰:“诸贤者!我如是闻得,七婆罗门仙人于阿兰若处之茅屋协议时,生如是之恶见:“唯婆罗门为最高种姓,其他种姓为卑劣……乃至……梵天之嗣子。”“贤者!诚然,如是。”
“然而,诸贤者!卿等所生之母为与婆罗门交会,或与非婆罗门交会,汝等知之耶?”“贤者!于此则不知。”
“诸贤者!然而所生母之母,乃至七代之祖母为止,与婆罗门交会,或与非婆罗门交会,汝等知之耶?”“贤者!于对此则不知。”
“诸贤!然而所生之父为与婆罗门女交会,或非婆罗门女交会,汝等知之耶?”
“贤者!于此则不知。”
“诸贤者!然所生父之父,乃至七代之祖父为止,为与婆罗门女交会,或与非婆罗门女交会,汝等知之耶?”“贤者!于此则不知。”
“诸贤!然而如何入胎汝等知之耶?”“贤者!我等于如何入胎知晓。今父母交会。母有经水,令香阴现在,如是之事和合而入胎。”
“诸贤者!然其香阴为刹帝利耶?婆罗门耶?毗舍耶?首陀耶?汝等知之耶?”
“贤者!我等对其香阴为刹帝利耶?婆罗门耶?毗舍耶?首陀耶?则不得知。”
“如是,贤者!汝等为谁,汝等知之耶?”“如是,贤者!我等为谁,我等不知。”
阿摄恕!此等七婆罗门由于阿私罗提鞞逻仙人就自己之种族说,与以检讨、究明、反问、得到应答。今汝亦依我就自己之种族说、检讨、究明、反问,作如何之应答耶?汝或汝师,犹不及彼等祭祀之持杓者之喷那。”
如是说时,阿摄恕青年婆罗门白世尊言:“伟哉!尊者瞿昙!伟哉!尊者瞿昙!请摄受我为优婆塞,自今以后,愿终生归依。”
第九十四 瞿哆牟伽经
本经是述瞿哆牟伽婆罗门和优陀那尊者之问答,分别说四种人、三种人、二种人。对此行苦行主义、残酷者(屠杀者、猎夫、渔夫等,)及行供牺者,以举戒、诸根之防护、念、知、四禅、忆宿命智、有情生死智、漏尽智(和中部第五十一经同文)之得达者,翟哆牟伽婆罗门归依优陀那,依优多那之言而至归依世尊。于华子城为僧伽建讲堂。
如是我闻。
一时,尊者优陀那住波罗捺之克米亚庵婆园。尔时,瞿哆牟伽婆罗门或为要务亦来至波罗捺。时,瞿哆牟伽婆罗门逍遥、徘回至克米亚庵婆园。时,尊者优陀那于露天经行。彼瞿哆牟伽婆罗门来至尊者优陀那处。至已,向尊者优陀那问候,交谈吉庆铭感之语后,向一方经行之尊者优陀那告言:“沙门为正法而出家,我作如是思惟。因我尚未见有如是持正法之人。”
为是言时,尊者优陀那止经行,归返精舍就所设之座。瞿哆牟伽婆罗门亦止经行入精舍立于一面。尊者优陀那告立于一面之瞿哆牟伽婆罗门曰:“婆罗门!此有座席、请随意坐。”“我等于尊者优陀那未请之前不坐,因我等于未请之前思不宜坐。”
时,瞿哆牟伽婆罗门取一卑座,坐于一面。坐于一面之瞿哆牟伽婆罗门告尊者优陀那言:“沙门为正法之出家,我如是思惟,因我尚未曾见如是持正法之人。”
“婆罗门!汝对我若有赞同者,则予赞同。有非难者,则应予非难。若对我所说之义不解,则向我质问,即:“尊者优陀那!此为如何耶?彼之义为如何耶?”如是我等之间便将有问答。”
“我对尊者优陀那应赞同者赞同,应非难者非难。若尊者优陀那所说义我不解时,则更向尊者优陀那请益。“尊者优陀那!此义为如何耶?彼之义为如何耶?”如是我等之间便有所问答。”
“婆罗门!世间有此等之四种人。如何为四种?婆罗门!此有一种人使自苦,行自苦之行。婆罗门!又有一种人使他苦,行使他苦之行。婆罗门!又有一种人,使自苦,行使自苦之行;且使他苦,行使他苦之行。婆罗门!又有一种人,不使自苦,不行使自苦之行;且不使他苦,不行使他苦之行。彼不使自舌,不使他苦,于现法住于无欲、达于涅槃、清凉、感受安乐、躬勤梵行。婆罗门!此等四种人中,如何之人适立于汝心耶?”
“尊者优陀那!彼之使自苦,行使自苦之行者,彼不适应于我心。彼使他苦,行使他苦之行者,彼亦不适应于我心。彼使自苦,行使自苦之行,且使他苦,行使他苦之行者,彼亦不适应于我心。彼不使自苦,不行使自苦之行,且不使他苦,不行使他苦之行,彼不使自苦,不使他苦,于现法住于无欲、达于涅槃、清凉、感受安乐、躬勤梵行者,唯彼适应于我心。”
“婆罗门!何故此等之三种人不能适应于汝心耶?”
“尊者优陀那!彼使自苦,行自苦之行者,彼为望乐嫌苦而使自苦虐。依是彼对我心不能适应。尊者优陀那!彼使他苦,行使他苦之行者,彼为望乐嫌苦而使他苦虐。依是彼对我心不能适应。尊者优陀那!彼使自苦,行使自苦之行,且使他苦,行使他苦之行,彼为望乐嫌苦,使自他皆苦之虐,依是彼对我心不能适应。尊者优陀那!彼不使自苦,不行使自苦之行,且不使他苦,不行使他苦之行,彼不使自苦,不使他苦,于现法住于无欲、达于涅槃、清凉、感受安乐、躬勤梵行者,彼望喜乐嫌苦,不使自他皆苦,不为虐。依是,彼适应于我心。”
“婆罗门!有此等之二种人,如何为二种?婆罗门!此处有某等诸人,热爱宝珠庄严、求妻子、求奴婢、求田地、求金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