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部经-第4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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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以何为乐、以何为苦耶?”“居士毗舍佉!乐受以住为乐,以变易为苦;苦受是以住为苦,以变易为乐,不苦不乐受是以知为乐,以不知为苦。”“圣尼!乐受以何随眠随使之耶?苦受以何随眠随使之耶?不苦不乐受以何随眠随使之耶?”“居士毗舍佉!于乐受是贪随眠随使之,于苦受是嗔随眠随使之,于不苦不乐受是无明随眠随使之。”“圣尼!一切乐受皆贪随眠随使之耶?一切苦受皆嗔随眠随使之耶?一切不苦不乐受皆无明随眠随使之耶?”“居士毗舍佉!一切乐受非贪随眠随使之,一切苦受非嗔随眠随使之,一切不苦不乐受非无明随眠随使之。”“又,圣尼!乐受何应舍耶?苦受何应舍耶?不苦不乐受何应舍耶?”“居士毗舍佉!乐受应舍贪随眠也,苦受应舍嗔随眠也,不苦不乐受应舍无明随眠也。”“圣尼!一切乐受皆应舍贪随眠耶?一切苦受皆应舍嗔随眠耶?一切不苦不乐受皆应舍无明随眠耶?”“居士毗舍佉!非一切乐受皆应舍贪随眠,非一切苦受皆应舍嗔随眠,非一切不苦不乐受皆应舍无明随眠。居士毗舍佉!于此,比丘离诸欲、离诸不善法,有寻、有伺,由离生喜乐,得初禅具足住;依此而舍贪,其时,贪随眠不随便之。居士毗舍佉!然于此,比丘如是思惟之:“今诸圣者成就住其处,我心成就住其处。”如是对无上解脱之立愿者,由愿不生忧苦,以此而舍嗔,其时,嗔随眠不使之。居士毗舍佉!于此,比丘依乐之舍、苦之舍,于先已灭喜忧、不苦不乐、舍、念以达偏净,第四禅具足住;以其舍无明,其时,无明随眠不使之。”“又,圣尼!乐受者有何对耶?言居士毗舍佉!乐受者以苦受为对。”“圣尼!苦受者有何对耶?”“居士毗舍佉!苦受以乐受为对。”“圣尼!不苦不乐受者有何对耶?”“居士毗舍佉!不苦不乐受以无明为对。”“圣尼!无明者有何对耶?”“居士毗舍佉!无明者以明为对”“圣尼!明者有何对耶?”“居士毗舍佉!明者以解脱为对。”“圣尼!解脱者有何对耶?”“居士毗舍佉!解脱者以涅槃为对。”“圣尼!涅槃者以何为对耶?”“居士毗舍佉!卿,越问之范围,不可能捉问之终极也。居士毗舍佉!梵行是以涅槃为深入、以涅槃为彼岸、以涅槃为究竟。居士毗舍佉!汝如欲之,应诣世尊处,问其义,而当如世尊所说受持之。”
“尔时,优婆塞毗舍佉闻法授比丘尼之所说,欢喜,随喜,由座而起,稽首法授比丘尼,右绕,而诣世尊住处。诣已,顶礼世尊,坐于一面。坐于一面之优婆塞毗舍佉,将与法授比丘尼所问答之一切告世尊。世尊问而对优婆塞毗舍佉曰:“毗舍佉!法授比丘尼为贤者也。毗舍佉!法授比丘尼是大慧者也。毗舍佉!汝若以此义问我,我亦如法授比丘尼所说也。实如是说,即是其义也。应如是受持之。”
世尊如是说已,优婆塞毗舍佉欢喜信受世尊之所说。
第四十五 得法小经
北传 中含一七四.受法经(大正藏一、七一一页。)
本经乃世尊,对现在之生活和未来之果报关系之四种(现在乐未来苦,现在苦未来苦,现在苦未来乐,现在乐未来亦乐。)给于详细的叙述。
如是我闻。
一时,世尊在舍卫城只陀林给孤独园。尔时,世尊呼诸比丘曰:“诸比丘!”彼等比丘应诺世尊曰:“世尊!”世尊乃曰:
“诸比丘!有此等四1得法。云何为四?曰:诸比丘!有受法现在乐、未来受苦报;诸比丘!有受法现在苦、未来受苦报;诸比丘!有受法现在苦、未来受乐报;
诸比丘!有受法现在乐、未来受乐报。
诸比丘!云何受法为现在乐、未来受苦报?有一类沙门、婆罗门作如是说、持如是见,即:“于诸欲无过也。”彼等陷落于诸欲中;彼等与髻发之女行者共相娱乐,而彼等曰:“何故彼等沙门、婆罗门于诸欲以见未来之恐怖,言诸欲之舍离,说应偏知诸欲耶?触此等年轻女行者之臂幼、嫩、毳软是乐也。”彼等即陷落于诸欲中。彼等陷落于诸欲已,身坏命终后,生于恶生、恶趣、堕处、地狱。彼等于彼处感受如是尖锐极苦之受。于是彼等曰:“彼等沙门、婆罗门于诸欲以见未来之恐怖,言诸欲之舍离,说应偏知诸欲,实此事也。此我等实因欲、缘欲。而受如是尖锐极苦之受。”诸比丘!犹如于诸夏最后月,有葛实之荚破开,尔时,诸比丘!此葛之种子随坠落于婆罗树下。诸比丘!彼时,住于彼婆罗树之树神,当恐怖、悚惧、战栗。于是,诸比丘!住彼婆罗树之树神之友人、同僚、亲戚、血缘,即园神、林神、树神,及住于药草、禾本、林树之诸神集合,会合,当如是相慰藉之:“汝勿有恐怖!汝勿有恐怖!彼葛之种子、或为孔雀所吞、或为野鹿所食、或为林火所烧、或为樵夫所拾、或为白蚁所食;又,或不成种子也。”然而,诸比丘!若彼葛之种子、非为孔雀所吞、非为野鹿所食、非为林火所烧、非为樵夫所拾、非为白蚁所食;而成为种子,又此种子:其依雨云降大雨,可能顺利而发芽生长。彼葛蔓有嫩、柔、毳软之蔓草,当遂行缠绕于彼娑罗树。诸比丘!尔时,住彼娑罗树之树神曰:“何故彼等友人、同僚、亲戚、血缘,即园神、林神、树神及住于药草、禾本、林树诸神,是于葛之种子以见未来之恐怖,集合、会合,如是相慰藉之:“汝勿有恐怖!汝勿有恐怖!彼葛之种子、或为孔雀所吞、或为野鹿所食、或为林火所烧、或为樵夫所拾、或为白蚁所食;又,或能非是种子。”此等葛蔓之嫩、柔而毳软之蔓草,触之为乐也!”彼葛缠抱彼娑罗树,彼葛缠抱彼娑罗树于树上作枝,于上作枝而生根,生根,即摧破彼娑罗树高大之树干。诸比丘!此时彼树神力作是念:“此,实彼等友人、同僚、亲戚、血缘,即园神、林神、树神及住于药草、禾本、林树之诸神,由于葛之种子以观未来之恐怖,而集合、会合,如是相慰藉之:“汝勿有恐怖!汝勿有恐怖!彼葛之种子、或为孔雀所吞、或为野鹿所食、或为林火所烧、或为樵夫所拾、或为白蚁所食;又,或能非是种子。而我因葛之种子,受尖锐极苦之受。”诸比丘!如是,或有沙门、婆罗门有如是说、如是见,即:“诸欲无过也。”但彼等陷落于诸欲,彼等与髻发之女行者共相娱乐,彼等曰:“何故彼等沙门、婆罗门于诸欲见未来之恐怖,言诸欲之舍离,说应偏知诸欲耶?触此等年轻女行者之臂幼、嫩、毳软,触是为乐也。”彼等陷落于诸欲。彼等陷落于诸欲已,身坏命终后,生于恶土、恶趣、堕处、地狱。彼等受如是尖锐极苦之受,而彼等作是念:“彼等沙门、婆罗门于诸欲见未来有何恐怖,言诸欲之舍离,说应偏知诸欲,实此事也。此我等实因欲、缘欲,而受如是尖锐极苦之受。”诸比丘!是谓受法现在乐、未来受苦报也。
诸比丘!云何受法为现在苦、未来受苦报耶?曰:诸比丘!在此,有一裸形脱粪行、舐手者,不受用“善来,尊师!”不受用“且留,尊师!”不受用持来,不受用别请,不受用招待,不由壶口纳受,不由血缘纳受,不受于阈内,不受于棒间,不受于杵间;二人正在食时,只由其一人起立与之不受,不受妊妇所与,不受授乳中之妇所与,不受被男人所拥抱之女所与,不受饥馑之际所集施者;狗现前之处不受,于蝇群集处不受;不食鱼、肉;不饮谷酒、果酒、粥汁;彼或为一家受食者、为一口食者、或为二家受食者、为二口食者……为七家受食者、为七日食者;或依唯一施食而过活之,或依二施食而过活之……依七施食而过活之;或为一日一食之,或为二日一食之……或为七日一食之,如是乃至半月而一食之,从事定期食之修行;彼或唯以野菜为食、或唯以稷为食、或唯以糙米为食,或唯以达头罗米为食;或唯以苔鲜为食,或唯以糠为食,或唯以饭泡为食,或唯以胡麻为食,或唯以草为食或唯以牛粪为食;或以林树之根及果为食,或以自然落下之果为食;彼着麻衣、或着麻之混织衣、或着弊衣、着粪扫衣、着提利多树皮衣、以黑羚羊皮为衣、以黑羚羊皮之细条编织为衣、着吉祥草衣、着树皮衣、着木片衣、编人发为衣、编马毛为衣、以枭羽为衣;又,拔须发行者,即专修拔取须发之行;拒绝坐下之常立行者;常蹲踞行者精勤于蹲踞;卧棘刺行者,常卧于棘刺之床;夕第三回水浴行者,从事水浴之行;如是,从事如是种种身之苦行、难行,彼身坏命终后,生于恶生、恶趣、堕处、地狱。诸比丘!是谓受法现在苦、未来受苦报。
诸比丘!云何为受法现在苦、未来受乐报?诸比丘!在此,有性重贪所生(重情欲)者也,彼常感受贪所生之苦、忧;又,性重嗔所生者也,彼常感受嗔所生之苦、忧;又,有一类自然重痴所生者彼数随痴也,彼常受痴所生之苦、忧。彼以苦、以忧、泪沾颜、哭泣、尽行寿修清净梵行,彼身坏命终后,生于善趣、天界。
诸比丘!是谓受法现在苦、未来受乐报。
诸比丘!云何为受法现在乐、未来受乐报。诸比丘!在此,有一类性非重浊欲者,彼不数随欲、受苦、忧戚;又有一类性非重浊嗔者,彼不数随嗔、受苦、忧戚;有一类性非重浊痴者,彼不数随痴、受苦。忧。彼离诸欲、离诸不善法、有寻、有伺,由离生喜乐,具足初禅住;以寻、伺息已,内净,心一境性、无寻、无伺、由定生喜乐具足第二禅住;不染喜,住舍,正念,正知,而以身受乐,圣者谓之“舍、念、乐住”具足第三禅住;于乐舍、苦舍,喜、忧于先已灭,不苦不乐,由舍所生念之偏净,具足第四禅住。彼身坏命终后,生于善趣、天界。诸比丘!此谓受法现在乐、未来受乐报。诸比丘!此等即谓受法也。”
世尊说此已,悦意之彼等比丘信受世尊之所说。
第四十六 得法大经
北传 中含一七五.受法经(大正藏一、七一二页。)
本经乃最初人所欲之法衰退,人所不欲之法增广,有其反对者,是依如何之理由而说。其次与前同样问题,但以前经之不同方法叙述之。
如是我闻。
一时,世尊住舍卫城只陀林给孤独园。尔时,世尊呼诸比丘曰:“诸比丘!”彼等比丘应诺世尊曰:“世尊!”世尊乃曰:
“诸比丘!一般诸有情有如是欲、如是愿、如是意图:“呜呼!令诸无求、无欲、无好之法实损减之;令诸可求、可爱、可好之法增广之。”诸比丘!对如是欲、如是愿、如是意图之彼等有情,增广诸无求不可爱、不可意之法,损减诸可爱、可意之法。诸比丘!于此,汝等理解何因耶?”彼等曰:“世尊!对诸法我等以世尊为根源,以世尊为导师,以世尊为归依处!世尊!善哉!唯愿世尊开示此说之义,诸比丘闻世尊之所说当受持之。”世尊曰:“诸比丘!然,听之!善思惟之,予将说之。”彼诸比丘应诺世尊:“世尊!愿乐欲闻。”世尊乃曰:
“诸比丘!此无闻凡夫、不识圣者、不知圣者之法、不调御于圣者之法;不识善士、不知善士之法、不调御于善士之法;不知应亲近之法、不知不应亲近之法;不知应奉事之法、不知不应奉事之法;不知应亲近之法、不知不应亲近之法;不知奉事法、不知不应奉事之法者;则于不应亲近之法而亲近之、于应亲近之法不亲近之;于不应奉事之法奉事之、于应奉事之法不奉事之;彼之于不应亲近之法亲近之、于应亲近之法而不亲近之;于不应奉事之法奉事之、于应奉事之法而不奉事者;无求、不可爱、不可意之法则增广之;有求、可爱、可意之法则损减之。何以故?诸比丘!其实此乃因彼为非智者之故。诸比丘!然而,多闻圣弟子,尊重圣者,知圣者之法、善调御于圣法;尊重善士,尊重善士之法,善调御于善士之法;彼知应亲近之法、知不应亲近之法;知应奉事之法、知不应奉事之法;彼知应亲近之法、知不应亲近之法;知应奉事之法、知不应奉事之法;则于不应亲近之法不亲近之,于应亲近之法而亲近之;于不应奉事之法而不奉事之,于应奉事之法而奉事之;彼于不应亲近之法而不亲近、于应亲近之法而亲近;于不应奉事之法而不奉事者、于应奉事之法而奉事者;无求不可爱、不可意之法则损减之;有求、可爱、可意之法则增广之。何以故?诸比丘!实有如此,因彼是智者之故。
诸比丘!有此等四受法,云何为四?诸比丘!有受法现在苦,未来受苦报;或有比丘等,有受法现在乐、未来受苦执法;或有比丘等,有受法现在苦、未来受乐报;或有比丘等,有受法现在乐、未来受乐报。 诸比丘!于此,此受法现在苦、未来受苦报,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