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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节

关于这颗心2-第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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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净的行为。针对正见,有次佛陀说:〃就如黎明预示日出一样,正见是一切善法的先导。〃建立正见的意义是:第一,拥有一张值得信赖的心与世间的地图,特别是关于业报法则的正确评价;第二,依据四圣谛去生活,据此将受、想与行的流动,转变成智慧的燃料。将这四点变成罗盘的方位,可以借此调整我们的理解,并导正我们的行为与动机。 

  阿姜查将戒视为心的大守护者,并鼓励所有认真追求快乐与光明人生的人,都要用心持戒无论是在家众的五戒,或出家众的八戒、十戒与具足戒。戒律,即善的行为与话语,能直接让心与法一致,成为定、慧与解脱的基础。 

  内在的正见必然导致外在的持戒,反之亦然,它们是相辅相成的。若了解因果,明白渴爱与痛苦的关系,我们的行为自然就会更加调和与自制。同样,若我们的言行是恭敬、诚实与仁慈的,就能创造出内在平静的因,如此将更容易让我们了解控制心的法则与它的运作,而正见也将更容易生起。 

  阿姜查经常提起的这层关系有个特别的结果,就如他在《世俗与解脱》中所说,一方面既洞见一切世间法(例如金钱、修道生活与社会习俗)的空性,一方面又完全尊重它们。这听起来可能有些矛盾,不过他了解,中道是解答这类难题的同义词。若执著世间法,就会被它们压迫与限制;而若想要对抗或否定它们,将会发现自己陷于失落、冲突与迷惑中。他了解这点,只要秉持正确的态度,两者都可获尊重,且是以一种自然与自由的方式,而非被迫或妥协的方式。 

  可能是由于他在这领域拥有深奥的智慧,因此,才能一方面保持比丘艰苦卓绝的传统与苦行,一方面又能完全放松,不受他所遵循的规则的束缚。对许多见过他的人来说,他似乎是这世上最快乐的人这事实说来可能有些讽刺:他一生中从未有过性经验,没有钱,不曾听过音乐,每天经常得腾出十八至二十个小时待人接物,睡在一张薄薄的草席上,有糖尿病与各种疟疾症状;巴蓬寺有〃世上伙食最差〃的名声。 

  阿姜查训练弟子的方法 

  阿姜查训练弟子的方式有许多种,教导当然是用口说,我们已谈过不少。不过,多数学习过程都是因势利导,阿姜查了解,要让心真正学到法并被它转化,这课程就应借由体验而吸收,而不只是智力上的了解而已。因此,他运用一万条出家生活、团体活动与头陀行的事件与观点,作为教导与训练弟子的方式,包括社会工作计划,学习背诵规则,帮忙处理日常琐事,随机更改时间表等,这一切都拿来作为研究苦的生起与灭苦之道的道场。 

  他鼓励作好准备学习一切事物的态度,就如在《法性》的谈话中所说。他一再强调,我们就是自己的老师,若具有智慧,一切个人的问题、事件与自然的面向都能指导我们;若愚昧无知,即使佛陀出现在眼前解释一切事物,也无法让我们产生深刻的印象。这智慧也出现在他处理问题的方式上他经常回问对方来自何方,而非根据他们的主张回答问题。通常当被问到某些事时,他会先接受问题,慢慢将它拆开,然后再将片段还给提问者,接着他们就会了解它是如何组成的,且会惊讶阿姜查让他们回答自己的问题,以此完成对他们的指导。当被问到他如何经常能做到这点时,他回答:〃若这人不是已知道答案,不会一开始就提出这样的问题。〃 

  他鼓励并贯穿本书教导的基本态度还有:第一,必须于禅修中培养一种深切的发心;第二,善用修行环境以培养忍辱。后者近来较少受到重视,尤其是在西方讲究速成的文化背景之下,不过在森林生活中,它几乎被视为心灵训练的同义词。
当佛陀首次开示出家戒时,他是在竹林精舍对一千二百五十位出家弟子说的,他的第一句话是:〃忍辱,是让心从恶法中解脱的最佳方式。〃[22]因此当有人前来向阿姜查诉苦,说她们的丈夫如何酗酒与今年的作物歉收时,他的第一个反应经常是:〃你能忍受它吗?〃这里说的不是男子气概的表现,而是指出超越痛苦事实的方法,不是逃避、耽溺或单靠意志力咬牙撑过,不!鼓励忍辱是说在困境中保持稳定,确实领会与消化痛苦的经验,了解它的因,并放下它们。 

  阿姜查的教学,当然有许多场合是同时对在家人与出家人说的,不过也有许多例子并非如此。这是在阅读本书时应牢记在心的要点。例如,《使心变好》的谈话明显针对在家听众一群前来巴蓬寺供养僧团并为自己求功德(泰文tamboon)的人;而《欲流》则只对出家人说,在那例子中只有比丘与沙弥。 

  这种区别,不是因为某些教导是秘密或比较高级的,而是基于因材施教的原则。在家人的日常生活,当然会有不同的考量与影响范畴,例如他们必须试着找时间禅修,维持一份收入,以及与配偶共同生活而出家人则没有这些考量。此外,最特别的是,在家团体不必持守出家的戒律。阿姜查的在家弟子一般而言只需遵守五戒,而出家人则需遵守八戒、十戒乃至二百二十七条具足戒等不同程度的戒律。 

  当他单独教导出家众时,焦点则会放在出家生活方式上,以此为关键的训练法;因此,会着重于教导那种生活方式可能产生的障碍、陷阱与荣耀。由于泰国寺院比丘的平均年龄通常介于二十五至三十岁之间,他们必须严格遵守独身的戒律;因此,阿姜查需要善巧地疏导不安与性欲的能量,那是比丘经常会面临的问题。当这些能量获得适度引导之后,人们就能控制与运用它们,且加以转化,这将有助于禅定与智慧的发展。 

  修行时多受点打击是很自然的 

  在一些例子中,对出家人的谈话语气,要比对在家人严厉得多,例如在《法的战争》中的谈话。这种表现方式,显露出某种〃不收犯人〃的风骨,那是泰国森林传统许多老师的特色。这种说话方式的目的是为了激起〃战斗意志〃无论事情多么困难,都要做好承担一切苦难的准备,达到智慧、忍辱与正信。 

  有时这种态度在语气上会显得过于强硬或好斗,因此读者们应谨记,这些语言背后的精神是为了激励行者与鼓舞内心,在面对各种挑战时提供支持的力量,让心顺利地从贪、嗔、痴中解脱出来。正如阿姜查所说:〃所有认真修行的人,都应期待经历许多摩擦与困难。〃心正在接受训练,以便对抗以自我为中心的习气,因此多受点打击也是很自然的。 

  阿姜查在这方面的教导,尤其牵涉到〃更高〃或〃胜义〃等词汇时,很重要的一点是,他不会独厚出家人。若他觉得一群人都已可以进入最高层次的教导时,他会自由与公开地传授,无论对象是在家人或出家人。例如在《趋向无为》和《宁静的流水》中所说:〃人们一直在学习,找寻善与恶,但对于超越善与恶的东西,则一无所知。〃和佛陀一样,他从来不会留一手,他只根据什么对听众最有利而选择教什么,不在乎他们持戒的多寡与身份的高低。
阿姜查最为人所知的特色之一,是敏于排除与泰国佛教修行有关的迷信。他强烈批评充斥于社会中的巫术、护身符与算命,也很少谈论前生或来世、他方世界、天眼或神通经验。若有人来询问下次赢得乐透彩的秘诀(这是一些人前往拜访著名阿姜查的常见理由),他们通常会得到很简短的忏悔。他了解,法本身就是最无价的珍宝,能提供生命中真实的保护与安全,却因无益于世间的轮回,而一直受到忽视。 

  他为了消除一般人认为佛法过于高深的共通观念,便一再强调佛教修行的效益与实用性出于对他人真实的慈心。他的批评不只是推翻他们对于好运与巫术的幼稚依赖,更希望他们能将时间与精力,投入在一些真正有益的事情上。 

  虽然他毕生努力破除迷信,不过他于1993年的葬礼却因周围大环境的扭曲而令人啼笑皆非。他于1992年1月16日逝世,一年后举行葬礼。他的纪念塔有十六根柱子,各三十二米高,地基也有十六米深,因此乌汶地区许多人选购彩票的号码,皆同时押注一与六。翌日当地报纸的头条新闻是:《隆波查给弟子们的最后礼物》一与六大获全胜,许多当地的组头甚至因而破产。 

  阿姜查的教学充满高度的幽默感 

  前述的故事,将我们引入阿姜查教学风格的最终特质。他不只拥有令人惊讶的机智,且是位天生的演员。虽然在表达方式上,他时而冷酷严峻,时而敏感温柔,不过他的教学始终充满高度的幽默感。他有办法运用机智让听者打开心房,不光是逗人笑,而是为了让实相更有效地被传达与接受。 

  他的幽默感以及对于生命的荒谬悲喜剧的别具慧眼,让人可以用自嘲的方式认清事实,然后被导向更明智的观点。它可能是与行为有关的事情,例如他曾做过一次著名的表演,示范许多拿僧袋的错误方式:挂在背上、吊在脖子上、抓在手上、拖在地上……也可能是一些与个人痛苦奋斗有关的事。有一次,某个年轻比丘垂头丧气地来找他。他见识了世间的悲哀,以及生死轮回的可怕,他若有所悟地说:〃我再也笑不出来了,一切都如此令人哀伤与痛苦。〃四十五分钟之后,通过一只小松鼠练习爬树屡试屡败的图画故事,这位比丘笑到捂着肚子跌滚在地上,一边抽搐,一边泪流满面,久久无法平复。 

  佛陀也不能逃避死亡 

  在1948年雨安居期间,阿姜查病得非常严重,出现了一些明显的中风症状。他的健康在最后几年已非常不稳定有晕眩与糖尿病的问题如今颓然垮下。在接下来的几个月,他接受了各种治疗,包括几次手术,不过却不见起色。衰退的情况持续到翌年中,他陷入瘫痪,只剩下一只手稍微能动。此时他已失去说话的能力,不过还能眨眼。 

  接下来的十年,这样的情况一直持续,他能控制的身体部位愈来愈少,终至丧失一切自主的能力。在这段时间,听说他仍在教导弟子:他的身体不断地诉说病与老的本质,那是人所无法控制的,不是吗?是的,他说的正是一件大事任何一位大师,甚至连佛陀自己,都不能逃避这不可改变的自然法则。想要平静和自由,就要努力修行,不将自己等同那具会改变的身躯。
在这段时间,不管他的限制有多严重,除了以身体示范生命的不确定性,以及让他的比丘与沙弥有机会借由看护提供支持之外,他还是偶尔会设法以不同的方式进行教导。比丘们经常得轮流工作,一次三或四个人,二十四小时照顾阿姜查,满足他的身体需求。在一次特殊的情况下,有两位比丘发生争吵,根本忘了(经常发生在瘫痪或昏迷的病人周围)房里还有另一个人可能完全清楚所发生的事。若阿姜查能正常行动,根本无法想象他们会在他的面前口沫横飞。 

  当口角愈来愈激烈时,房间一角的床上开始骚动。突然间,阿姜查剧烈地咳嗽,据描述,吐出一块相当大的痰,划破长空,穿过两位当事者,啪的一声击在两人身旁的墙上。无言的教化如当头棒喝,争吵戛然而止,尴尬地画上句点。 

  在他生病期间,寺院的生机仍如以往一样旺盛。大师既在那里,又不在那里,以一种奇异的方式,帮助僧团适应公共决策,以及不以最敬爱的老师为诸事中心的生活观念。一般而言,在如此一位大长者去世后,一切事物迅速瓦解,弟子们各奔前程的情况并不少见,这位老师的遗产在一两代后就消耗殆尽了。由此也许可以看出,阿姜查训练人们建立自信有多么成功:他生病时,在泰国与世界各地大约有七十五座分院;到他去世时,数目则增加到超过百座,现在则已超过两百座。 

  布施精神的呈现 

  十年前他去世后,他的僧团为其安排葬礼。与他生活和教学的精神一致,这葬礼不只是个仪式,同时也是一次闻法和修法的机会,时间超过十天,每天都有好几次团体禅修与开示,由国内最有成就的法师主持。在那十天当中,共计约有六千名比丘、一千名八戒女与超过一万名在家人在森林里扎营。除此之外,在修行的时段,估计约有一百万人前来参加;在火葬那天,包括泰国国王、王后与首相在内总计四十万人,来到寺里。 

  再一次,在阿姜查毕生维护的精神标准下,整个葬礼未花半毛钱:食物由四十二个免费厨房提供给每个人,由许多分院管理与贮存;价值超过二十五万元的法本免费分送出去;瓶装水由当地一家公司提供;当地客运公司与附近其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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